我再也不要爱你-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越来越觉得自己大脑一定是受过某种刺激,而被我遗忘的那些肯定跟我这个不断出现的梦境有关。
后来的两三个小时我几乎没有睡,数着时间等天亮。
七点一个过,我就爬起来洗漱,给南南喂奶。
然后便交待宋阿姨看好南南,江嬴如果打电话回来就告诉他我到医院复查了。
做戏做全套,所以我是到医院做了一个检查,又把车停在医院,再打车到的韩家。
韩家的位置很好找,市中心碧海蓝天别墅区。
出租车司机将我送到后,我多给了他几张票子,让他在附近转一转,三个小时后再来接我。
那司机很实诚,将多余的退还给我,连连摆手,说一定会准时来接我,不要我多余的钱。
下了车还没按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
是韩夫人。
她笑着迎我进去,眼角眉梢流露的全是对久别未见亲人的欣喜,这种眼神我在云姨脸上看到过。
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跳动。
为我即将知道的事情。
我将手里准备的礼物递给她身后的佣人,“韩妈妈,叨扰了。我先生出差,要不然他也一定会跟我一起来拜访您。”
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似乎还有些颤抖,“怎么会,江太太能来寒舍,是我们的荣幸。”
佣人端了果茶过来,她递了一杯给我,“以前,那个小丫头,”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对一个人的喜欢,“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到的,那个经常到我家,跟我家小胖玩的那个小丫头,每次来我加,最喜欢的就是喝这个果茶。”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还有一点凉凉的。
“百香果、蜂蜜,还有一种是”很熟悉,却说不上来名字。
而她也刚好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还有一种,不是薄荷,是是鱼腥草,对吗?”
我的话一出,她愣住了,盯着我的眼睛里泛着光,嘴唇一张一合,像要说什么。
“夫人,茶快凉了。”旁边的佣人出声提醒。
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瞧瞧我这记性,总是把正事给忘记,快趁热喝。夏季燥热,我们老家最喜欢用鱼腥草的叶子泡水喝,它比薄荷的味道稍微淡一点,但功效却差不多”
喝了茶,她拿了一本相册出来,“江太太,你来瞧瞧看,以前跟我儿子交好的那个小丫头跟你长得像不像?”
说着便把相册摊开,放到我面前。
每一张,基本上都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在一起玩耍的照片。
那女孩的模样跟我确实有几分相像。
但整本相册翻完了,我却没有在我的记忆力找到一丁点蛛丝马迹来跟它们匹配。
直到
最后一张,那个小女孩抬着手在擦眼泪。
那是一张侧脸照,所以,我看到了她的右耳后根有一个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黑痣。
这个痣长得极其小,颜色也很淡,而且极其隐蔽,若不是亲密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所以根本不存在巧合。
所以
我一下子慌乱的不能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极力平复自己。
将桌上的果茶一饮而尽。
二十一二岁的我,已经学会在外人面前掌控自己的情绪。
握住韩夫人的手,故作好奇地问,“韩妈妈,您能跟我讲讲这个小女孩的故事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个故事的。
当我离开韩家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要不是门口等着我的的出租车司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没有让他送我去医院取车,随口报了个地址,浑浑噩噩的回到东海,宋阿姨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往我回来的方向张望。
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脑子也不是自己的了,宋阿姨替我打开出租车的门,我甚至连车费都忘记给了,就踉跄着往里走。
眼睛没有焦距,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空的。
模糊间,好像听见宋阿姨说,“太太,先生已经回来一个多钟了。小少爷也在到找你,一直哭”
进了大厅,我看到江嬴抱着南南在哄他,可是根本没用,他一直在哭,不,是抽泣,因为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发出的声音都是虚弱无力的。
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入不了我的心。
所以,当我看到江嬴抬眼看我的时候,我什么反应也没有,扶着栏杆脚步凌乱地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把房门反锁,把自己关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然后就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除了这样,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排解自己此刻的情绪。
耳边是韩夫人痛惜、自责的声音,“那小丫头,也叫云初,云城四大家之首云家的掌上明珠,可机灵了我已经有六七年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这世上。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七年前,她跟着云先生去了杭城的一个小镇上度假,后来就再没回来了说来也是命,当时我们举家搬到了国外,两年后回来,却发现云家破败了,云太太死在监狱中,云先生不知所踪,就连那可爱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年,我四处托人打听,可这家人的消息像是被人刻意掩盖了一般,无论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你说,我们当时要是没有出国,云家出了事,那小丫头也不至于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呀怪我呀要不是我坚持要走”
“咚咚”敲门声隔着玻璃门,带着水声进入我的耳朵。
我置若罔闻。
很快,变成了愤怒的砸门板的声音。
我依然充耳不闻。
不是我胆子变大了,敢忤逆江嬴了,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以现在这幅模样面对他。
“咔擦”一声,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我闻到了属于江嬴的冷冽气息在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
隔着玻璃门,我听到了江嬴极力克制的怒意,“开门,不要让我动手。”
空气一寸寸凝结,在我与他僵持的时间里,我脑海里闪过千万个念头。
质问他,为什么骗我,骗我的父母是出意外死的。
问他,为什么我的母亲是死在监狱里的。
问他,为什么我对于自己的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我最终的决定是什么也不做。
快速地给自己洗了把脸,理了理被自己揉乱的头发。
然后,开门。
笑。
“你回来了?”
离我只有几步的江嬴,如苍鹰般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脸上冷漠严肃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强装出来的笑而有任何变化。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但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我们下去看南南吧。”
“解释!”手臂被他反手钳住。
第79章 是他什么人()
身体一哆嗦,下意识的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很快又自我催眠,他没有,他没有。
“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的子宫破损比较严重,所以以后”我开始哽咽,因为这是今天医生亲口告诉我的,也是我难过的原因之一,“我还想给你生个女儿,我想让你儿女双——”
“说实话!”他丝毫不怜惜,直接打断我。
“你想听什么实话?”他冷冽的眸光让我发憷,不敢再看他,眼神略过他看向别处。
“去哪了?”他钳着我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
“医院。”我如是回答,只是省略了后半部分。
“我问的是之后?”
下一秒,一只手钳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仰视他。
“我”
心里想着不能说,不能说
“不要让我动手去查,你该知道,后果你承担不起!”
冷飕飕的一句话带着江嬴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落在了我的头顶。
醍醐灌顶。
不是怕,而是不想连累。
“我去了韩夫人家。”
他一愣,冷冽的眼神中再次闪过惶恐,只是这次比上次停留的时间要久一些,所以我确定我捕捉到的是,惶恐。
他渐渐地松开我,将我抱进怀里,声音瞬间低了很多,“去找她做什么?”
意料之外,所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脑子一乱,抬起头,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刚想撤退,却被他紧紧地扣住了后脑勺。
霸道肆意的吻铺天盖地。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是我点燃了他,还是被他点燃了。
明明,我只是想逃避他的问题。
明明,刚才的气氛还那么剑拔弩张。
身后就是床。
他直接将我扑倒,滚烫的大掌毫不客气地攻城滤池。
数秒后全身燥热。
我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了意乱情迷。
但,他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
低哑迷离的声音在我的边响起,“等你身体好了,再讨回来!”
尽管是情色之语,我还是吓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完孩子那天开始,我的内心便本能地抗拒这种事。
或许,是因为姬允儿,所以膈应。
他帮我整理好衣服,拉我起来,“儿子哭了一个多小时,当真不心疼?”
心尖一痛,跟扎了针似的。
刚才,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忽略了他。
明明听见他声嘶力竭的嘶吼,却视而不见。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连自己生身父母的死因都不知道。更不是一个好母亲,连儿女都不管不顾。
下楼,南南一看见我,就开始笑。
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想说话一般。
心没来由的的软了下去。
但惆怅更多。
跟他玩了一会,看他情绪好转,便将他交给了宋阿姨。
简单吃了饭,江嬴并没有再去书房,而是陪着我回了卧室。
阳台上,朦胧的月色。
我们各执一方。
多么熟悉的场景。
就在几个月前,江奕,也陪我在这里待过几个晚上。
只是,时过境迁,陪我的人不同了,我的心境也不同了。
江嬴突然开口,“你不信我,对吗?”
一愣,反应过来后侧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侧脸柔和了许多,没有了白日里的那种犀利冷漠。
“你什么意思?”
他摸了摸裤子口袋,似乎想找烟。
“你去找韩夫人,不就是好奇她那天的话?你回来之后,躲在浴室大哭,不就是信了她的话?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言,那我便给你想要的结果。否则,这辈子,再也不提这事!”
不可置信,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他如此笃定,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就连那种近乎隐形的痣都能一模一样?
还是说,是韩夫人做的假?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骗我?
但无论那种,江嬴给了我机会,给了我选择。
三天。
要么穷途末路,要么虚惊一场。
现在,我内心里其实是无比凌乱、慌乱的。
一方面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我还是现在的云初,生活依旧平静而美好。
另一方面,又希望,可以找到真相,还原我空白的记忆。
江嬴说话算话,第二天便安排了一个保镖给我,叫申子。
他主要负责开车,带我去我心所向的地方。
杭城。
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江南烟雨,水雾蒙蒙。
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让人忍不住向往,忍不住驻足欣赏。
倘若,当年,我来过这个地方,我一定在某个烟雨蒙蒙的日子里,撑一把小油伞,漫步雨中。
只是,如今,时间不多,而且我一点头绪,一点线索都没有。
来到这里才意识到,我除了知道我的父亲七年前带着我来过这里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用了最蠢的办法,问。
七年前的事情,年轻人肯定不知道。
所以我专挑一些年岁大的中年人问,但他们纷纷摇头,说没听过什么姓云的。
我问,“会不会是时间长了不记得了?”
那些人一脸的笃定,“我们这里家家户户的人都姓杭,要是真来个外姓人,就跟看见外星人似的,怎么会忘记?更何况你描述的那家人还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又怎会忘记?”
我有些失望地向他们道了谢。
回到住的民宿小旅馆已经是晚上了。
我所期待的事情没一丁点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