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归途-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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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的父亲便是许正凯嫡出三子,许家资源就这么多,就算嫡子分得的资源多一些,但八个儿子、七个女婿分配下来,其实许英彦父亲分到的还不如一般人家的庶子多呢,而且许家又没有分家,导致八房人住在一起,每房老爷又娶妻纳妾,又生下众多子嗣,外人看许家人口多,教养又好,家庭和睦,对许家印象不错,但只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每房人都过得挺苦的,尤其是两房嫡出老爷,心里更苦,但孝道所致,他们不敢叫苦,只能咬着牙过下去,许英彦其实是做梦都想让祖父分家,分家之后,自家做自家的主,这会许英彦若有所思,或许他可以这般谋划一下,让祖父不得不把八房人分家。
还有李皓轩,他是礼部侍郎的庶子,且他母亲才是原本的原配发妻,却因为礼部侍郎攀权附贵,把自己母亲贬为妾,李皓轩如此努力上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要让自己母亲享受到他的荣光,但现在他是庶子,未来就算他有很大的成就,只怕朝廷加封在嫡母身上的诰命头衔还会高于他的亲生母亲,他也不愿,他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这种境况,他对嫡母虽然讨厌,但不到憎恨的地步,毕竟所有的决定都是他父亲做下的,没有人逼迫他,他最想把父亲打入尘埃。
对于闻良俊的处境,离邪给了一条建议,那便是让闻良俊的弟弟暂时绝嗣,没有子嗣,忠勇侯只有两个嫡子,那就只能选择嫡长子了。而许英彦,只需要略微在八房人当中挑拨离间一下,就会闹出一些事端,他再让人隐晦地提醒一下,分家的事情就十拿九稳了,许家这种情况确实是分家比较好,树大还分枝,何况一个家族人口过多,总是住在一起,就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消耗掉那份亲情,没准分家之后,感情还浓郁几分。而李皓轩呢?离邪最为良心的建议,那便是过继出去,只要过继出去,不管李皓轩以后是落魄,还是获得无上荣光,都与礼部侍郎和其夫人没有任何干系了。
这之后,离邪便没有再管小伙伴的家事了,他在准备三月九日的春闱了。
三月七日这一晚,离邪特意进宫见了蔓蔓,新年之后,蔓蔓十五岁的生日渐渐临近了,之前他觉得蔓蔓出宫之事有些蹊跷,后来他知道了太后对蔓蔓的婚事有异议,当然太后为娘家人考量,也无可厚非,但承恩公府并无任何人配得上公主,不管是身份还是才能,这就让离邪有几分生气了,只是考虑到太后的身份,他不好对她做什么,就让她做了几场噩梦罢了。
这两天正好倒春寒,原本前几天太阳当空照,但从前天开始,天气转变,太阳被遮挡在云层之后,才回暖的温度一下子又降下去了。这样的天气,让参加科举的学子们郁闷不已,但天意如此,世人没有办法,离邪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了贡院,他是所有学子当中穿得最轻便的考生,而且他运气也不错,没有分到挨着恭房的号房。
明郡王府,怀孕六个月的明郡王妃罗初云刚刚从宫里请安回来,幸好后宫没有皇后,否则她还要多见一个巨头,就单单给太后和柳贵妃请安,就挺耗费心神的,尤其是柳贵妃,生怕她儿子没有人伺候,还想给她儿子安排伺候的宫女。
这样想罢,罗初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赐太多的女人都没有用,太后都不插手孙子的后院,她一个贵妃而已,就算是明郡王的生母,她其实也没有资格。
罗初云稍微休息了一会,缓过了怀孕带来的过多的疲惫,就算她有系统在,怀孕了,依旧会感觉疲惫,只是比一般孕妇轻松一些。
听着丫鬟汇报事情,罗初云突然睁开了眼,问道:“等等,今天是会试第一天?”
站在罗初云面前的丫鬟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是的,王妃。”
罗初云摆了摆手,让丫鬟继续汇报事情,她的思想已经飘到其他地方去了,今年是景元十六年,她记得前世蔡承恩是参加了景元十八年的童生试、乡试,童生试成绩尚好,乡试将将排在了红榜最后面,差点就名落孙山了,那么今生呢?
今生罗初蔓变成了四公主赵蔓,她和蔡承恩一个身份是天上的宫娥,一个是地上的乞丐,并不相配,只怕结不成姻缘了。
前世到底蔡承恩是凭自己的本事升官发财的呢?还是被皇帝特殊关照,升官速度才这么快呢?
这样想罢,罗初云决定等到后年童生试时,关注一下蔡承恩,等她确定了他的才华,如果确有其才,她帮他介绍一门好亲事,如果虚有其表,那么就不必费心了。
被罗初云惦记的真正的蔡承恩现在变成了离邪,是蔡丞相嫡孙,他正在贡院答题,而这辈子的蔡承恩,他和蔡泰鸿、蔡鹏运正在书院潜心学习,因为知道自己读书不易,且起步比其他人晚,三人在学习上就比其他人多花一些时间,闲暇之余帮助老蔡头做手工艺品,或者整理家务,老蔡头年纪大了,家里的重货不能让他干,就只能蔡承恩三人来做了。
而宣平侯府,罗初玉和罗初岚都订了婚事,年前只是两家有过共识,年后元宵过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走程序了。
表姑娘孟林书也订了婚,三人的婚期都预定在秋天时,罗初玉在八月下旬,孟林书在九月初,罗初岚在九月下旬。
鲁国公府,罗初然婚后日子与之前没什么不一样,她刚来那会,因为不想被卢氏、王氏等认出来,所以在宣平侯府就装乖卖巧,所以这也是她在外面收获了一波又一波恶意值时,在府中却未被卢氏、王氏察觉,但现在她脸上的那层遮羞皮已经掉了,那么她就没有顾忌了。
鲁国公夫人被这个儿媳妇那是气得心坎直疼,但这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她儿子不护着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向着他媳妇儿,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白眼狼,鲁国公夫人在心中恨恨地道。
今日会试第一天,陈深竟然没有出门,罗初然觉得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这可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动留在府里不出门,往天早就嚷嚷着要出门,不过大部分时候被事情绊住了,这才无法出门。
“你今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罗初然伸腿碰了碰榻上另一侧挺尸一样的陈深,陈深侧转身直接不看她了,她正纳闷呢!
陈深恶意值:一分
系统突然的出声让罗初然有些吃惊,因为自从她和陈深定亲之后,基本上就再没有收到过陈深的恶意值,这家伙典型的受虐狂,她那么打击他,他后来也没见她对她升起一丝丝恶意,今天却有一分的恶意值,这不得不让罗初然正视起来。
'系统,我不擅长分析人的微表情,也确实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好歹现在也是我的男人,我自己的男人总要多宠几分。'
黑人系统无言以对,半响之后才出声:再纨绔的子弟也是有尊严的,你不知道今天是会试吗?
罗初然眨了眨眼,原来如此,这家伙以前可能认识不到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得过且过,但随着成家,养家糊口的压力压在肩上,他意识到以前自己游手好闲,耽误了读书的时间,想到以后和那些科举出身的学子的差距,又想到等父亲去世,他被分出去独立,没有能力,以后只能依附嫡兄生存,慢慢地他这一支就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淡化了,他心情就特别不好。
自己的男人有上进心,这是好事,罗初然决定帮助自己男人上进,他才十八岁,未来一切可能,而这古代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这家伙还是读书吧,她来监督他!
于是陈深以后的日子就过得水深火热起来,罗初然说监督他读书,就是真的监督他读书,还跟着他一起从头开始学起。
九天会试,当三月十九日早上贡院开门时,贡院所在的街道早已挤挤满满整条街的人,在这之前,因为天气转冷的缘故,有好些考生在中途就被抬了出来,而此刻从贡院里面走出来的考生,个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感觉风一吹就倒似的。
离邪除了脸上的胡子之外,神色不见疲惫,精神依旧很好,当然九天没有换洗衣服,身上的衣服酸臭程度与其他考生没有不一样。
蔡嘉昌跟着林飞和周旺一起来的,他亲自来接弟弟回家,看到弟弟这幅样子,蔡嘉昌并无太大惊讶,因为弟弟回来也两年了,从未见他生过病,弟弟身体健康,在贡院这九天,自然比其他文弱书生好太多了。
回到丞相府,蔡相和骆氏只在前厅见了他一面,让他回院子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之后,再说会试考题之事。
等离邪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正好吃午饭的时间,他陪蔡相一起吃的午饭,席间还边吃边讨论会试考题。
这之后,离邪又花费两个时辰把会试所有考题和他的答题内容都默写了一遍,蔡相看过之后,看着孙子那是眼中精光直冒。
“鉴于你之前的名次,且你又是本相的孙子,就算这届会试主考官也不敢刻意压制你的名次,因为关注的人太多了,何况辛永修是忠于陛下的人,你这份考卷最后一定会上达天听。”
会试虽然是一众考官做主,但不代表皇帝不会过问,尤其是如果像离邪这样童生试、乡试四连冠的考生在会试时,落在了三名之后,说不定都会引起猜忌,皇帝不能看那么多份考卷,前十名还是会看的。
离邪点了点头,后面不需要他做什么了,就等四月初会试出结果了,至于殿试,他也不担心。
这之后十来天,整个京城都在等会试结果,哪怕是考生们会试考试结束,也都没有出去寻欢作乐。
大概十天之后,三月下旬,后日便是四月初一了,会试考卷已经全部批阅出来了,就等到最后的排名了。
景元帝降临了贡院,听凭了一众考官对会试前十名的争议,现在基本名次已经排出来了,考官们就在争议两三张试卷,考官们意见不一,最后实在没法,就把考生原本的试卷找出来,看看这些考生的字迹,毕竟字如其人,字写得好,也是一项加分项。
“怎么又是他?”其中一个考官看到排名第一的考生名字,神色就有些不好,他是左相一派的官员,自然不希望右相的嫡孙获得好名次,但他已经尽力了,这前十名的试卷,他看好几份都是蔡家那小子,那几位考生他特意给了较低的评价,却不想他并没有猜中,右相嫡孙还是会试头名。
景元帝伸手把头名的试卷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认真看了起来,最后不得不发现,这小子答题答得非常好,简直是深得他的喜欢,尤其是最后一题,他似乎隐约提起,还有另外的方法,他顿时都有一股迫不及待想召见他为他答疑的冲动了。
最后,景元帝自然抑制住了那份冲动,他把十分试卷看过之后,八个考官虽然意见不一,但最后结果统一,他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从贡院回宫,景元帝问了李德英他唯一未出嫁的闺女现在何处?二公主、三公主已经出嫁了,宫里就只有蔓蔓一个公主了。
此时,景元帝非常纠结了,因为一个良才难得,而本朝虽然没有驸马不可参政的规矩,但除了开国皇帝的嫡公主所招的驸马是一品大将军之外,后来这些驸马顶天了做到二品官员之位,这都是在位皇帝有意无意地不给驸马机会。
蔡相嫡孙是难得的良才,但对方如果要娶他女儿,那该怎么办?
永福宫,蔓蔓正在做女红,她一向喜欢自己动手,所以兴致来了,便会自己绣荷包呀、手帕呀,等等。
何氏在听永福宫的总管太监汇报宫里的用度事情,她不管皇宫的用度,但自己永福宫的花销她需要管理。
所以随着女儿渐渐及笄,何氏在管理永福宫的事务时,会把女儿叫来一旁多听一听,等她以后出嫁了,要管理公主府的事务的。
景元帝来时,就看到永福宫这般热闹的一幕,何氏和蔓蔓赶紧给他请安,随后景元帝到一旁榻上和闺女说话,何氏见状,便打发大总管先行退下,稍晚会或者明日再来汇报。
“蔓蔓,父皇问你个事。”景元帝这般神神秘秘,蔓蔓瞪大眼满是好奇。
何氏让宫女沏了一壶茶进来,她让宫人退下了,又亲自检验了茶水的安全性,这才把冒着热气的茶杯慢慢地放在景元帝身前的茶几上。
蔓蔓眼珠子转了一圈,一本正经地道:“父皇,您说!”随即她身子也坐得笔挺笔挺,整个人也一本正经起来。
景元帝顿时失笑,他抚了抚闺女的头顶,问道:“别这么严肃,你看你这七月份也及笄了,你对你的驸马有什么要求?”
蔓蔓眼睛一亮,不只是眼睛亮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