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归途-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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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熊这次并未出全力,只使出了五分力道,就这样也是全胜对手。从台上下来之后,又进行了几场比试,中午的宴席就开始。
下午,各种活动进行着,云瑶被儿子抛弃了,小家伙跟着巴熊跑去男人堆里混了,她只好一个人带着丫鬟在宫里各处赏花。
晚上的宫宴更加热闹,尤其是献礼的环节,云瑶看得兴致勃勃,因为千奇百怪的礼物都有。有一些大臣想讨好皇帝,献上奇珍异宝,但是有些大臣很清贫,献上的是用几个石子铺在一起的万岁图案,美其名曰礼轻情意重!
舞者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跳着,云瑶肚子吃了七分饱就不再进食,抬头望向对面,就见巴熊抱着燕丰与四周的官员打成一片,小家伙在巴熊的示意之下,甜甜地叫各人爷爷伯伯叔叔,让诸位大臣惊慌不定,连忙回道:“是小公子可爱。”
巴熊转过来就细声细气地和燕丰说道:“你看这些爷爷伯伯们是不是很友善?丰儿以后还会不会怕他们?”
燕丰摇头,晃头晃脑的样子,“不怕。”他蹭了蹭巴熊毛茸茸的脸,笑嘻嘻地道:“我有巴叔叔!”
巴熊会心一笑,他右边的三个弟弟们和后边的下属们纷纷都托着下巴,这一晚上,他们的眼睛都在大哥/将军和小公子身上,大哥/将军真是个好父亲,小公子要是他亲生的就好啦!
宫宴结束,云瑶在宫门口等了好一会,巴熊才抱着燕丰出来,看他那一脸沮丧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又是裴琸为难他了。
上了马车,巴熊已经主动说:“瑶瑶,陛下真过分,他竟然派我去收缴叛军!还说不扫平所有的叛军,不许我回京!他分明是要隔离我和你。”
云瑶接过儿子,小家伙今晚太兴奋了,到这个点竟然还没有睡着。她把小家伙往怀里一放,拍着小家伙的背脊,让他尽快平复过来,别一直兴奋下去。
“据我所知,已经没有多少叛军了,你快去快回,让他就算刁难你,也没法违心地否定你的功劳。”当然这个快去快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肯定是几个月的事情。
巴熊扁着嘴,一脸委屈,燕丰咯咯笑了起来:“巴叔叔,你没吃到桃花糕,不高兴了么?”小家伙还记得晚上盘子里最后一块桃花糕是他吃了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o^/
第92章 亡国皇太后(二十二)()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请于3小时后来看正文。就爱上网“二哥,大姐真的不会有事么?”隆科多现在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京城时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前也在闹脾气,想回家想父母;但是现在他却有些胆怯了;他有自知之明;他之所以能无法无天不就是仗着宫里贵妃姐姐的势吗?不就是因为皇上是他表哥吗?
德克新看了一眼怯怯的弟弟和一脸担忧的二妹,又看了一眼面上憨头憨脑其实内里奸诈的堂弟法海,平稳了呼吸,顾着镇定地道:“不会有事的,大伯和父亲之前是如何嘱咐我们的?大妹最多一个月时间就会来找我们的。”
“大伯也告诉过我们,等大妹到了;就会带我们出海;所以我们必须努力学习书本知识和锻炼武力,否则大妹见你们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倒;如何敢带你们出海?”
说完德克新看向法海,“二堂弟;姨娘的风寒好了吗?”法海的姨娘跟着他一并来了,本来邱姨娘在大伯府里就不受恩宠;还备受大伯母磋磨,此番大伯派法海出来,未尝不是给法海一个机会。
法海憨憨地点头:“无碍;已经退烧了,多谢二哥关心。”他不知道阿玛在谋划什么,也不知佟家在谋算什么,但是阿玛竟然让他与堂兄们一道出来,可见不是放弃他,这样他心底就踏实了,而且离了京城,姨娘也在身边,他反而过得快活一些,不过心底还是有些想阿玛,虽然阿玛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
“那就好。”德克新现在就是这群佟家子弟的孩子王,其他支脉的子弟还相对好管理一些,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是佟佳氏族长的亲侄子,身份上就能压制他们,也就是隆科多和法海算是刺头。
“婉儿别担心,大妹不会有事的。”德克新抚着二妹的头,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道。
佟毓婉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大伯和阿玛一定不会让大姐出事的。”
拐角处,佟国生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帮子家伙刚来时,可真是刺头,总算现在适应新的环境了。
广州这边的天气比京城暖和许多,几乎一出正月寒流就走了,二月过去一半左右,当地百姓都开始穿着单衣了。
城外码头,一艘豪华客船在午时之前停泊靠岸,佟亦真抱着安歌,后面跟着似云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三个包袱,她们顺着人流走下客船。
佟亦真梳着妇人发髻,又抱着一个孩子,码头的人还以为是哪家贵妇人归来,倒是多看了几眼。
不过佟亦真不怕他们看,她的脸上是带了易容/面具的,就连似云他们也全部都戴了面具,虽然康熙没有下令追捕似云他们,但是以防万一,佟亦真还是让大家全都戴上了面具。
码头有租赁马车服务,一行二十来人,租了五辆马车,且佟亦真也没有还价,喜得五辆马车的车主笑开了颜。
五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安歌调皮地掀开了车帘,一阵冷风吹进来,他立即缩了缩脖子,整个小身子往母亲怀里缩。
“娘娘,冷。”安歌揪着母亲的手委屈地道,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面。
佟亦真忍不住失笑:“你自己掀的帘子,冷还能怪娘吗?”一路南下,汉人居多,满人较少,入乡随俗,父母的称呼也改为爹娘。
安歌不以为意,趴在母亲怀里,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嘴里念念有声,还要母亲附和他。
能听懂的,佟亦真就附和两句,听不懂的,他也不强求,自己叽里呱啦惊叹似的语速极快地说着话。
这一路就在安歌聒噪之下到了广州府城门口,进了城,又行驶了一会,马车来到佟亦真指定的街道,东约南街八号就是佟国生在广州府的一处宅院,给了车钱,五位车主麻溜地消失在眼前。
方德路去扣响了八号院门,很快里面就有一个半老的老头开了门,方德路说了暗号,那人耷拉的眼皮瞬间就掀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女眷,为首还抱着孩子的妇人,激动地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起身把一众人让进了屋。
“大小姐,您是要在此处歇息一晚还是去别庄?”老爷不能来接大小姐的,能少大张旗鼓地露面就少露面。
佟亦真把安歌放在椅子上,让他扶着椅背自己站起来,她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势良好。询问了这老仆一番,知道别庄离广州府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便打算吃了午饭出发。
宋嬷嬷指挥丫鬟们去厨房做午饭,老仆和方德路等人已经去马房检查马车,这样一通忙活下来,午饭做好之后就是晌午过后,再用过午饭已是未时,老仆把院门一锁,七辆马车就晃悠悠地上路了。其实他们用不上这么多辆马车,不过这处宅院本就是临时居所,老仆这一走,短时间不会回来,马房的马没有人喂粮草肯定会饿死的,索性全都带走。
“佟亦真,这广州好破旧哦,让我很伤眼睛!”云瑶一直没说话,直到马车离开城门口,才猛不丁地发出感叹。
佟亦真失笑:“就如同你所说,社会是进步的,现在还是三百年前的清朝,京城都未必繁华,何况还是频繁发生匪乱的海边城市?”
“真想看看你所说的现代是什么样子。”佟亦真感慨了一句,云瑶咯咯笑:“别着急,说不定几十年后你就见到了。”
安歌吃过午饭就犯困,这会已经在佟亦真怀里睡得像个小猪一样,似云和飘絮也在一旁打盹,佟亦真与云瑶在脑中交流,古往今来所有的话题都可以讨论。
黄昏时,夕阳挂在天际,晚霞印染天空,安歌午睡起来就特别活跃,看到这样的美景,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很起劲,似云和飘絮争着抢着向安歌介绍天空的云彩、太阳等等。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去,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七辆马车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坳,山坳顶上早有人望风,看到马车队的来临,就已经向里面佟国生和德克新禀报了。
待马车停在一处开阔的广场上,佟亦真抱着安歌下来时,立即受到万众瞩目,这些人她都认识,有最亲近的兄长弟妹、堂弟,偏支的兄弟姐妹、叔叔侄子。
佟国生这会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侄女说来还真来了,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办了。
“堂叔。”佟亦真福身行了一礼,佟国生虚抬了一下手:“侄女可让堂叔我好等啊,可算是来了。”他看了一眼隆科多等人,“你若是再不来,堂叔可就压不住这帮小子咯!”
佟亦真面上含笑,然后一一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向辈分比她大一倍的叔叔致礼,其他堂兄弟们也获得了她的审视。
上次地动打猎那事,基本上都是佟家的男儿,只有两个明年要参加选秀的女孩,是以这群佟家子弟当中时阳盛阴衰。
所有的人顿时抬头挺胸,总觉得这位堂姐/堂妹/侄女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
安歌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不认识啊,佟亦真走到二哥和弟弟妹妹面前,笑道:“二哥,你好似清减了哦。”
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隆科多是不认识大姐了吗?”
安歌见状,瞪大了眼,然后猛地倾着身子双手要抓回母亲的手,嘴里激动地道:“娘娘,不,不。”
云瑶哈哈一笑:“你儿子吃醋啦!”佟亦真很是诧异,然而隆科多却瞪圆了眼,“这是我大姐!”
“哈哈,你弟弟与安歌这么小就看不顺眼了吗?在我们那的历史上,你弟弟可是被安歌给收拾了的。”云瑶又是幸灾乐祸地道。
佟亦真有些哭笑不得:“好了,隆科多你几岁了,怎么与小外甥计较?”说罢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又转而安抚儿子。
“安歌,记住了吗?这个是外叔祖父。”佟亦真给儿子介绍人,也向大家介绍安歌的存在。
最后才轮到佟毓婉四人,“这个是小姨。”揽了揽妹妹的小身子,“婉儿也不认识姐姐了吗?”
佟毓婉带着几分哭音辩驳:“不是的,姐姐,我是太开心了。”说着她就捏了捏安歌的小手,安歌的手肉嘟嘟的,手感很好哦。
安歌赶紧收回小手紧紧抱住母亲的脖子,生怕母亲被别人占有或者他又被捏来捏去。
“这个是二舅舅,这个是三舅舅。”德克新比较激动,他直接抢过安歌就抱在了怀里,安歌还在懵,看了看母亲,倒是没有大吵大闹。
不过下一刻见母亲又要抱所谓的三舅舅,他就扭着身子要下地,德克新就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就见他迅猛地走了几步,再快跌倒时,直接抱住母亲的腿,“走开走开,我的娘娘。”小手还不停地拍打隆科多。
德克新忍不住放声大笑,佟毓婉较为矜持,捂着嘴笑个不停,其他人也纷纷忍俊不禁。
隆科多委屈地看了一眼姐姐,又低头看着拍打他的外甥,不知怎么的,顿时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猛地一下把安歌抱了起来。
安歌啊啊地叫着,下一刻就哇哇大哭了,这下隆科多没法了,佟亦真只好抱过儿子好好安抚他。
直到进了屋,这小子还扒着母亲不放,不过小眼睛偷偷地看着屋子里的人,看到法海时,好似法海长得很奇怪似的,特意盯着他看。
见他不哭了,佟亦真把他放了下来,让他扶着障碍物行走,也让似云他们看着他,她与堂叔和兄长们谈事。
太皇太后倒在床上,额头盖着湿布巾,嘴里呓语不断,苏沫儿很心疼格格,哪怕格格做得不对,这也是被形势所逼,为何先皇却不理解格格呢?佟佳氏揭开了格格心中的伤疤,又狠狠划上一刀,格格本就老了,这一下如何承受得了?
太后坐在床尾,皇上自从被梁九功带回乾清宫之后,就再没有出现,看来皇上和姑祖母这份祖孙情随着佟佳氏的死去,也将画上尾声。
康熙十九年新年初一,原本今日是祭祖的日子,可惜昨夜发生了这样的事端,皇上哪还想得起祭祖的事情!
原本天色亮得很迟,不过大雪天,雪光返照,就给人天亮得很早的感觉,康熙枯坐许久之后,以为天大亮了。
“梁九功,承乾宫的火灭了吗?”他的声音沙哑枯燥,整个人脸色青黑,脑子里不停地反复出现表妹决绝地走入火中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