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不如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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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而在这种时候,如果裴修哲再次受伤,那一切就都说不清楚了。
温靳辰分明看穿了这一切,但他的骄傲和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安静地站着,什么都不做。
他一直就是这种倔脾气,越是有谁要和他对着干,他越是会以压迫性的强势反击。
既然裴修哲要往火坑里跳,那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他自找的!
他也要看看,当手里的这个女人亲眼看见他伤害了她的修哲哥哥之后,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对准裴修哲伸来的手,温靳辰松开怀中的女人,改握住裴修哲的手腕,再重重一折。
“啊——”
毫无意外的,裴修哲一声惨叫划破了此刻的沉闷。
紧接着,元月月惊叫出声:“修哲哥哥!”
裴修哲握住自己的手腕,痛得脸色都变青了,闭紧双眼,眉宇之间已是难忍的痛苦。
元月月立即扶住他,急道:“修哲哥哥,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对不起,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还没来得及迈动脚步,温靳辰就抓住她的头发。
她每往前一步,头发和头皮就有种要分家的痛楚。
四周是安静的,没有谁说话,就连裴修哲痛苦的呻吟都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空气流动得异常缓慢,冷气流和热气流相互碰撞、挤压,让四周仿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成了奢侈。
秀眉一夹,胸口来回积攒的怒意就像是泉水一般汹涌而出。
元月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已经决定按照大叔的想法走了,他却还是要这样逼她,连一次好好地道别都不让她做完呢?
她没有处理自己事情的资格吗?
连这么简单的人权都要被剥夺资格?
她也是有感情的,她的心也是会痛的!
凭什么?
凭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求她做这、做那,把她当成替身、木偶,一具什么都不会的躯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冲他一声怒吼,“我的生活凭什么被你管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需要对你交代什么?你是我的谁?”
温靳辰攥紧了拳头,黑眸里凌厉的视线来回搜刮,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吼出口。
他努力控制着脾气,不将她从这儿丢出去,可她眼里的怒意却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让他恨不得摧毁她。
抓着她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裂出一条阴戾的缝隙,直直地对准她,不让她逃。
忽然之间,她不怕了。
面对着的分明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还要为他的狂妄找理由和借口来解释、维护。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更讽刺的是,当她看见他的本性时,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裴修哲的手已经被他打骨折了,可他竟然再一次行凶,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惜。
他就像是嗜血的恶魔,是她世界的摧毁者。
不管他是谁,她都不愿意让他再来干涉她的生活。
“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她慢吞吞地低声,“如果你觉得我是你养的宠物,那你就错了。大叔,我有自己的人权,虽然我斗不过你,但每个人若能不要命,都是疯狂的,如果你要把我逼到那个地步,也随你!”
说着,她横了眼抓着他头发的手,没有多说什么,扶着裴修哲继续向门口走。
头发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抓着,她每往前一步,脑袋都被撕裂地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沉稳又坚决,那么绝然地要离开这儿,不计任何后果地也要离开这儿。
“月月!”裴修哲及时出声,“别乱来!我不要你受伤!”
“修哲哥哥。”元月月低眸,声音很轻很轻地从唇齿间溢出:“让我受伤的,从来就不是你。”
琥珀色的明眸里没有一丝亮色,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变得颓丧,她是怨、是怒、是悲、是伤、是痛,通通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亲眼看见大叔将裴修哲的手再次扳骨折时,她的心也跟着悄无声息地跌落,就像是被锤子砸碎的杯子,碎得稀巴烂。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宣誓他的威严。
他那么残忍,那么绝然,让她感受到更多的,不是怕,而是累。
看见元月月那么决绝的背影,温靳辰的手忽然松开。
终究还是他不忍心,不愿意伤了她。
看见她扶着裴修哲一步一步离开,温靳辰知道,他又赌输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习惯玩这种输得鲜血淋漓的赌局。
分明知道是输,他却还是会不停地期待或许情节会来个大逆转。
呵!
他什么时候这样没有理智过。
眼看她就要走到转角,就要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和别的男人离开,他的眸光瑟着一缩,双脚下意识地大步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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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原来大叔也有柔弱的一面()
温靳辰强势干涉到元月月和裴修哲中间,将她整个人都扛了起来,大步离开酒店。
“喂!”元月月的腰横在温靳辰的肩头,咯得她难受。
她对着他的背又打又骂:“放我下来!你这个人渣!无耻!变态!魔鬼!你放我下来!放开!”
“月月!”裴修哲大喊,向前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一直到看不见温靳辰和元月月的背影了,他才恢复清冷的面色,唇角向上微微耸起,露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而此刻,元月月已经被温靳辰抗出来,他拉开车门,将她直接丢进车后座。
屁股摔在座椅上,生疼。
她才刚爬起来,准备去开门,他已经坐在驾驶位,将门锁好,开着车就向前走。
“你是疯子吗?”她冲他咆哮着,“停车!我不能把修哲哥哥就这样丢在酒店!”
温靳辰从后视镜冷冷地看了元月月一眼,并没有说话,油门却踩下去了些。
车子忽然就加速,元月月没坐稳,差点儿就摔到座位底下去。
她咬牙,愤愤地瞪着温靳辰,“听到没有?我让你停车!如果你不停车,我就打开窗户跳出去。”
“你试试。”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低冷地咆哮:“如果想要更多的人跟你陪葬,你就试试!”
呼吸一窒,面对他的威胁,她竟没有一丝怀疑。
她完全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却已经被他逼得崩溃了。
“为什么?”她抓狂地冲他喊,“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就得缠着我!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点儿自由自在的生活?你做人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啊!总要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吧!”
她瞪着他,不甘又不安,甚至很有冲动和他打一架,打不打得过她都不管。
他忽然踩下刹车,回眸,恶狠狠地对准她,咆哮着大喊:“我放过你,谁特么放过我!”
她吓得浑身重重一颤,紧紧地抱着座椅,才没让自己摔出去。
此刻的他猖狂地就像是一只猛兽,眼眶充斥着细细地血丝,随时准备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将她吃掉。
她往后缩了缩,不敢看他的眼睛,暗中去摸车门,想要趁他不注意逃走。
“你哪儿也去不了。”他沉沉一句,脸上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痛苦,“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着,他坐正,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元月月呆坐在原地,目光深深地看着温靳辰,以她现在的角度,看见的刚好是他的侧脸。
他俊逸的面庞被黑色所笼罩,配着那一身黑色西装,长年累月都是那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戾。
而看仔细了,会发现他的冷戾之中,还有着深深地不易被察觉的复杂,是痛,是伤,是柔软,是脆弱。
她猛地一惊,习惯了他强悍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已经忘记原来他也是个人,原来,他也是会有七情六欲的。
而他这样,是真心为她,还是为了……和叶芷瑜长得很像的她?
鼻头冒出一阵浓郁的酸楚,眼眶的那抹薄薄地湿润被她无情地狂压下去,她不要为他有任何的心软。
每次都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干涉她的生活!
手机震动了几声,她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发现是裴修哲给她发的短消息。
裴修哲叮嘱她不要强来,眼下,保护好她自己最重要,他已经让司机来接他去医院了,让她不要担心。
看着那短短两行字,她咬住唇瓣,实在是很担心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这条短信,是他自己发的,还是让别人帮他发的呢?
是她不好,搞砸了他的生日,没能给他任何喜悦,还让他的伤势加重了。
抬眸,她止不住对大叔的愤懑,恨不得拿着手机往他的头上砸去,让他也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可她终究也只是愤恨地在心里骂了他千万遍,也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带回家的事实。
回到别墅,气氛依旧是沉闷冰冷,元月月径直回到卧室,懒得再和温靳辰说话。
“站住。”他冷冷出声,带有强悍霸气的命令,“从这一刻起,远离裴修哲。”
听言,元月月顿住脚步。
她很想径直回到卧室去,不和他有任何交流。
终于是拗不过胸口席卷的狂躁,她回眸,脸上有着唏嘘的嘲讽,看着那个气势强悍的男人,来回打量了他一圈。
她的目光很不友善,甚至带有故意挑衅的轻蔑。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被他的狂妄自大给气疯了。
她疯了般的想要打击他,想要让他难受、痛苦,尝尝嚣张幻灭的滋味。
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膨胀地扩大,凝聚在一起,铸成一道防护冰冷的高墙。
“我原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她冷冰冰地开口,气势无畏又绝情,“可是,当看见你这么残暴的一面之后,我觉得我做错决定了。”
浓郁的黑眸紧紧地拧在一起,冷酷迸射而出,他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你听清楚了!”她继续张嘴:“我这辈子不可能按照你的指使生活,我没那么听话地会绝对服从你的命令,你也该意识到你能管住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她的声音一步一步加大,语调的颤栗也越来越明显,脸色煞白得突出那双眼睛,漂亮,却无神。
看见他英俊的面容被气得扭曲,她低低地轻笑了声。
这场他和她的较量,她算是赢了吧?
她终于赢了一次!
敢欺负她元月月的人,敢捉弄她元月月的人,无论是谁,都要被她这样对待,去尝尝痛苦的滋味!
揪紧的心神在这一瞬间莫名其妙地变愉悦,原来,当刺猬的滋味是这样的!
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喜悦的胜利。
还能让喜悦来得更猛烈一些!
“我本来一直不解为什么你和叶芷瑜会分手,可现在想想,就你这样的脾气,十个女人都会被你气走,难怪你们俩会分手呢!大叔,如果你再这样嚣张不可一世,你就等着光棍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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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那么残忍地对她()
元月月信誓旦旦地预言,看见温靳辰暴烈的酷寒就这样退了回去,那双黑眸里闪现的是无情的冷意,不冷,不热,没有一丝感情。
她忽然就变得慌张起来。
犯错的忏悔刚冒至心头,她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闪过抹复杂的冷意,转身,漆黑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串越来越远的车子离开的声音,到最后也消失不见。
刚才的快乐瞬间荡然无存,她懊恼、慌张、为难,甚至是窒息地痛,痛得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她也不希望他过得差,她只是被逼急了,所以才会口无遮拦。
他生气了吧?
他怪她了吧?
怎么办?
“少奶奶呀!”一直站在旁边的桂姨叹息着摇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一心呵护你的人?他的宽容,不能成为你放肆的资本啊!”
死气沉沉的眸子微微一动,愧疚蔓延得太过放肆,她闭紧双眼,不服气地喊:“他怎么呵护我了!你没看见他是怎么残忍对我的!”
“少奶奶这样做,真的很伤人。”桂姨柔声,“让一个从来不会妥协的人放弃原则,就已经很难,还指望他俯首帖耳的温柔软语吗?”
元月月的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
面对不了桂姨的质问,她忽然就冲到卧室去,反锁,将自己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