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不如你-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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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月试探地开口:“和好了?”
温靳辰唇角上扬起一点弧度,没有回答元月月的话,反问:“你觉得呢?”
元月月撇了撇嘴,不再问。
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大屏幕的画面切换到直播,从广播里传来邢云烈的声音。
而邢云烈本人,正抱着叶芷瑜的骨灰从花型拱门处走来。
“感谢各位的到来,来见证我和芷瑜的爱情。从见到芷瑜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她,想着这辈子就认定了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我的情绪,芷瑜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她变得无理取闹,那也是我惯的,我爱她,胜过爱所有人。”
邢云烈那充满真情的告白还源源不断的从广播中流出。
元月月鼻子又开始酸了。
看着邢云烈抱着叶芷瑜的骨灰盒走向仪式台,他的脚步是那样的坚定,那眼神,又是那样的郑重。
抱着叶芷瑜的骨灰盒,邢云烈就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看着这样的邢云烈,元月月的眼眶都湿润了。
她和邢云烈之间的交情不错,当年,要不是有邢云烈,她估计自己都活不下去。
算起来,邢云烈还是温柔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邢云烈,温柔早就被温靳辰……杀死了!
想想都觉得,当时的温靳辰实在是太心狠了!
这时,柔软的湿纸巾在元月月的脸颊轻轻擦动。
元月月诧异抬头,就撞进温靳辰那深邃的双眸中,看不清他此刻眼里隐藏的情绪。
她吸了吸鼻子,他帮她擦眼泪的动作温柔又细心,将她心里才跑出来的那些计较和难受都消散在无形之中。
帮元月月将眼泪擦干净之后,温靳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月儿,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情绪不宜太激动。”
元月月应声,然后,跟温靳辰一块儿看向礼仪台。
“尊敬的邢云烈先生,你愿意娶叶芷瑜小姐为妻吗?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爱她,忠她,不管生老病死,都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司仪问。
邢云烈坚定地开口,“我愿意。”
司仪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尊敬的叶芷瑜小姐,你愿意在奈何桥等邢云烈先生吗?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成为邢云烈先生最爱的妻子。”
风在一瞬间吹来,将花瓣吹起,空气都好像变得浪漫。
广播里传来叶芷瑜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欣喜:“我愿意。”
全场静默,悲伤的氛围在整个场地蔓延,那是邢云烈录下叶芷瑜的声音。
如果叶芷瑜还在,她和邢云烈一定是很好的一对,他们的感情一定会很好,也一定会很恩爱。
元月月抓紧温靳辰的衣服,视线变得模糊,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是最难受。
这场婚礼,是她参加过的最悲伤的一次婚礼。
温靳辰收紧双臂,轻抚着元月月的后背。
她的难受,就像在他的心中打翻了调味品,各种滋味都有。
他的小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那样的善良。
不仅是元月月被悲伤的氛围感染,就连失忆后大大咧咧的宋菀佳,也在厉少衍的怀里泣不成声。
大家都在心里计较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这场婚礼并没有维持多久,接下来就是叶芷瑜的葬礼。
元月怀着孕,不能太疲劳,温靳辰送她上车,让保镖先送她回家。
元月月坐在车子里面,两只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温靳辰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元月月的眼睛,宠溺地出声:“回家好好睡觉,我在这儿还要处理些事情。”
元月月没有回话。
她还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这时,厉少衍将宋菀佳也送了过来,宋菀佳的双眼也是通红。
厉少衍不放心宋菀佳一个人先回家,就把她送了过来,让她跟元月月说说话也好,防止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上次宋菀佳死活要离婚的事情,已经在厉少衍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他必须要让宋菀佳身边有人陪着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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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她还有机会回到他身边()
元月月和宋菀佳互望,看见对方眼睛的红肿,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元月月靠在车窗处,对温靳辰交代道:“这两天你们都没有好好陪着云烈,今天你可以晚点回来,开导他也好,跟他对骂互相揭短也行,不过,你不能喝酒。”
温靳辰无奈地看着元月月,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元月月有些着急,“回答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温靳辰应得很快。
厉少衍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宋菀佳,想让她和元月月一样,也对他这个丈夫嘱咐点什么。
只是坐在车里宋菀佳,什么也没说。
她还在为她不能怀孕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能给厉少衍留后,是她最悲伤、难过的事情。
目送车子远去,厉少衍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
他还是早点去接宋菀佳好了!
……
参加婚礼的人不算多,参加葬礼的人就更少了。
邢云烈将叶芷瑜葬在了一处开满鲜花的地方。
这地方很幽静,不会有人来打扰到她。
邢云烈细细地擦拭着墓碑,看着墓碑上那笑靥如花的可人儿,他的心像是被针扎过一般,整颗心变得血淋漓的。
“芷瑜,我送你最后一程,在那个世界,你要好好活着,有我的祖辈照顾你,我相信,不会有人敢欺负你。”这句话,仿佛用尽了邢云烈所有力气。
喉咙都带着血腥味,邢云烈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在人前哭。
他想,现在的叶芷瑜,应该不会痛苦了。
可是,她好残忍,竟然留下他一个人独活,还期待他活得幸福、快乐。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了,让他如何幸福、快乐呢?
邢云烈双眼通红,一想到他的女人将在这冰冷的地方长眠,空气就好像在他身边抽离,窒息到脑海里一片空白。
从此,叶芷瑜这个女人,就只能在他的回忆里出现,他再也看不见、摸不着、抱不到了。
邢云烈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背对着众人,一直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溃堤。
温靳辰站在邢云烈的不远处,望着邢云烈微微耸动的背影,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眸色暗沉,冷峻的脸庞布满了阴霾。
温家的那些人,他们做过的那些事,这笔账,他会一个个、一笔笔好好地算清楚!
日落,邢云烈才从坟墓前站起。
他回头,看着陪在他身边的,有他那几个兄弟,还有几个邢家的人。
他们几个在这里站了一下午,一句话都没说,恍惚让他以为这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在这异常苦闷的眼下,他终于感到了一丁点儿的温暖。
温靳辰率先打破了这场沉默,沉声说道:“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邢云烈看着温靳辰,同样沉声:“好,今晚不醉不归。”
想起元月月对他的交代,温靳辰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顾虑。
“辰,你怕了?”邢云烈的声音带着些许轻视,甚至还有挑衅。
温靳辰不怒反笑,将邢云烈的挑衅与轻视如数接收,用同等姿态的眼神与他对视,傲慢出声:“这世上,还没有我怕的东西?”
温靳辰的语气是那么的狂妄,那么的自信。
“那你们喝吧,我先回去了。”陆旭挥了挥手。
男人间的事情,该由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
厉少衍也没有插手,声音平静而沉稳:“云烈,等子陌回来,记得还我们一顿。”
陆旭连忙帮腔,“是啊,我们真的好久没有一起喝过、玩过了,子陌那家伙一直心心念念呢。”
要不是怕秦潇筱忽然不见了,方子陌肯定会回来参加邢云烈的婚礼。
看着围在身边的兄弟,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从前。
邢云烈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他们的好意,他不会拒绝。
“好,等子陌回来,我们,一定好好的聚一聚。”邢云烈应道。
温靳辰抵达他们经常聚的地方,和邢云烈一同下车。
刚下车的温靳辰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眼睛犀利地扫向四周。
是谁?
这附近,很明显有人盯着他。
“今晚别做逃兵,一定要不醉不归。”邢云烈放下狠话,就率先往酒店里走去。
温靳辰扫了一周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不妥之处,眼里闪过一抹幽深,就迈开步伐,嘴角牵起一抹冷冷地弧度,也一同进去了酒店。
等邢云烈和温靳辰的背影一同消失在酒店门口,一道人影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温沛芸眼神中迸射出浓郁的狠毒,带着诅咒的话从她口中吐出:“邢云烈,你怎么不跟着叶芷瑜一起去死!”
邢云烈从她的手中将叶芷瑜救走,害她这几天过着的都是求生不得的日子,只要轻轻一动,身后的鞭伤就能疼到让她抽气。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她恨不得立即上前将邢云烈撕碎。
都怪他!
害她计划全失。
对了!
不醉不归?
温沛芸眼睛忽然一亮,仿佛在自言自语:“只要辰哥哥喝醉了,那我不就有挽回的机会?”
想到一切都还有机会,温沛芸偷偷地跟了进去。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的奇怪。
邢云烈和温靳辰这两人,从朋友变成敌人,兜转了一圈之后,居然还能这样冷静地坐在一起喝酒。
当然,只有邢云烈一个人在猛喝,他的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子。
他重复地倒酒,喝酒,再倒酒,喝酒。
就跟喝水一样,不要命的往肚子里灌。
温靳辰看着面前空空的酒杯,他一口都没有喝。
所有的时间,他都是平静地坐着,偶尔看看邢云烈,没有要安慰的打算。
男人能够发泄悲伤情绪的方式,也就只有喝酒了吧!
这时,包厢外传来了些许动静,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隐约中,温靳辰好像听到了有些耳熟的声音。
他刚想起身,保镖就推门进来。
保镖在温靳辰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温靳辰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就要出去。
就在此时,邢云烈忽然将酒瓶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酒瓶和桌子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温靳辰淡漠地看着邢云烈,脑海里想着的都是保镖说的事,居然看见二叔和温良夜在一起,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交易?
“你到底是来陪我喝酒的?还是来看我喝酒的?话也不说,酒也不喝,想怎样?”邢云烈的口气很冲,“怎么?变成胆小鬼了,要做逃兵了?”
片刻,邢云烈像是想起了什么,仿佛在嘲讽,“我倒忘了,你不能喝酒。”
温靳辰思索了片刻,然后交代了保镖几句,重新坐了下来。
他让保镖先去暗中跟着温良夜。
温良夜屡次三番的做出怪异的举动,温靳辰不得不防。
但是,直觉告诉他,有元思雅在,温良夜应该不至于再做回从前的他。
那么,眼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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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求求你再()
邢云烈看到温靳辰重新坐下,继续嘲讽,“怎么,不做逃兵了,面子比命重要?”
温靳辰挑眉,将自己面前空空的酒杯,沿着桌子推了过去,淡淡地开口:“你一来,就让服务员将酒全部都放在了你的身边,我总不能跟你抢酒喝。”
邢云烈深吸一口气,眸子里充满了郁色,重开一瓶,给温靳辰递过来的杯子倒满,然后又重重将酒瓶子放下,好像在发泄什么。
温靳辰没有立即喝酒,看着邢云烈,平静而沉稳地开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邢云烈捏紧手中的酒杯,面色溢上恨意,“芷瑜不让我报仇,让我好好活着。”
温靳辰没有接话,若有所思。
只是,他不相信邢云烈会听。
邢云烈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温靳辰,一字一句咬得很慢,又很重:“温沛芸这个女人,交给我处理,你别插手。”
言语中是掩盖不住的恨意和残酷。
邢云烈仿佛将杯子当成了温沛芸,顷刻间,酒杯在他的手心中碎裂。
玻璃碎片扎入邢云烈的掌心里,酒水夹着血顺着手心流到桌子上。
邢云烈好像失去了痛觉,有的,只有那浓浓的恨意在蔓延。
温靳辰深邃的眸子暗沉着,这种事情,就算邢云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