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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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谈私仇,他罔顾国法,残杀无辜,也是早就该死了!”
“不错,更有把持朝堂,祸乱宫闱之罪!”
“没错,他确是该死!”
“说不定皇上也是有此意,试想一路百官当中,和他亲近的都不在不如趁着此行,我们一起上折子参他!”
“好!我再联名其他的官员!”
“如此甚好!”
“”
听着他们说的话,沐清秋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弧度。
原来,他们在八卦她!
甚至于还想置她于死地!
只是偏让她听到了,这算不算是天意呢!
在那几名官员说着要去联合哪些大臣的时候,突的听到他们身后的亭子那边传来一声轻嗤,“你们真是愚钝!”
“什么人?”他们大惊了声,忙抬头看去。
但见那树丛斑驳之下,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明明还没看清他身上的袍子,甚至于他脸上的神情,可就是已经有莫名的寒颤在他们的背脊上冒出来。
而当他们看到那人究竟是谁的时候,腿脚一时都有些发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才还在说的那个早就该死的沐清秋,沐相。
沐清秋一一的看过他们,眼中恍然又有些遗憾。
虽说眼前这几位,她并不算是熟悉,可也是见过的,因为他们几个人就是前些日子她曾在朝堂之上力挺的寒门子弟当中的几人。
“你们还真是会自毁前程!”她说的清幽,可背后的隐意已经让他们额头上微微冒汗。
显然,刚才他们的对话,早就被这位当事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你无耻!”当中一名寒门官员愤愤然,只骂出这一句。
沐清秋只一笑,还真是连骂人都没有新意!
随后讶然道,“我只是随便转一转,谁知道你们在这里密谋什么,只是你们竟也一点二常识都没有,就是密谋怎么能在皇上的行宫里?而且还是在庭院里!这便是随便一人走过,就能听了个七七八八啊!还是说你们以为你们说的这些,旁人听了都不会反对,更甚是都是赞同的?”
一席话罢,那些官员的脸上都是震惊,甚至于当中还有人的乍然清醒。
沐清秋看在眼里,又是叹息,“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才入了仕途多久?又怎么比的了那些个早入仕途官员的花花肠子?在朝为官,谁不知道要揣摩圣意?只是连你们都能揣摩到的,人家就揣摸不到?”
此话罢,在场的几位官员脸上都有些腆色其中。
沐清秋只瞥了眼,冷笑了声,“最重要的是,你们头上白白的冠了一个天子门生的帽子,竟都不曾真的想要为皇上做些什么!所言所行大多都是道听途说!”
“把持朝堂,祸乱宫闱,罔顾国法,残杀无辜,这些你们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什么?嗯?说的这样振振有词,就像是我真的杀了你们的家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你们想要做一件事情之前总是要弄清楚,你们会不会绊倒对方,就算是想着即便不能绊倒,让人家恶心一下也好,也要看看你们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恶心到别人!懂么?”
第189章 穿过前面的亭台(1)()
“你们许是不在乎你们的那条性命,可也要看看旁人会不会在乎!比如,皇上”
但随着沐清秋这最后刻意拖长的一句,这几名官员的腿脚一软,先后跪倒在地。
正如沐清秋所言,他们似是真的被算计了。
而且听沐相所言,字字都犹如针锥直插入腹。
“沐相”
他们当中刚要有人说话,抬头便看到已然走近的一群官员,而当中为首的便是那位帝王。
周身真龙璀璨,明华无限。
“臣等见过皇上”
他们眼神忽闪,忙不迭的叩拜。
沐清秋也回头,冲着那帝王颌首一辑,“臣见过皇上”
“都起吧!”
而便在一众人等都起身之后,那帝王先就看向沐清秋,“睡好了?”
言语之间的关心只让沐清秋嘴角一抖。
先前在听到这几名官员密谋她时,她都没有紧张,这会儿反而觉得紧张了。
“谢皇上关心”
随后又怕这人再说出什么话来,忙把话题转到那几名官员身上,“臣刚才正和皇上的天子门生说话!”
“哦?”炎霁琛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垂首恭谨而立。
炎霁琛清幽的眸光微闪,已然有所得,
“沐相觉得如何?”转头他就问道。
沐清秋也说的直接,“臣以为他们理应贬官两级,再经历练!”
沐清秋话音未落,就已经有人从帝王身后挺立而出。
沐清秋只瞥了眼就转过目光,她认得,这人是明显帝派的头头。
“不知道沐相如何以为他们应当再经历练呢?”他也拖长了声音,听在沐清秋耳朵里很有些倚老卖老的感觉。
她瞧着他一笑,“若非是看着大人在朝中也算是老臣,本相还差点儿以为刚才他们所说的都是大人所授!”
那位大人的面色微变,反问道,“那不知道他们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竟会让沐相有如此以为?”
沐清秋看着这张老奸巨猾的脸,扯唇笑开。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一箭双雕啊!
要是她说了,那这几名天子门生定然会被责罚更为严厉,唯恐头上的乌纱都不保。
可要是她不说,就又是说她沐清秋刚才红口白牙说瞎话呢!
转眉看也不看那人一眼,直接看向炎霁琛,“皇上,臣以为臣为官多年,足以凭一己之言定断什么人该为官,什么人该为民!不然”
索性,她也拖长了声音,瞥了眼因为她这话微微色变的老臣,“先皇也不会要臣辅佐!请皇上明鉴!”
言罢,她躬身颌首。
一副静听着样子。
她知道她这话很有仗势欺人,恃宠而骄,甚至都有不把皇上看在眼里的趋势,可她现在只能这么说,也必须这么说。
谁说她沐清秋只有空架子了?
她便是要此证明!
“皇上”
听着沐清秋的这番话,炎霁琛身后的一众臣子也刚忙的下跪,适才和沐清秋对抗的老臣甚至都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了,“皇上睿智无双,臣以为皇上定有决断!”
“皇上,万不可忘了日前宫城之乱!”
“还请皇上三思!”
“”
似乎只是转眼,这个行宫当中的某个角落里,就已经跪倒了满地大臣,而立在当下只有那帝王还有一直是颌首躬身的姿势,连个眼角也没抬的沐清秋。
眼前明摆着就是想要置她沐清秋于死地的场合,只是她沐清秋不用抬头,她也知道那个帝王会如何回复。
果然,很快就听到那帝王颇为无奈的话,“众位爱卿言之有理,只是前日宫城之乱和沐相并无丝毫关系”
“先皇也确是要沐相辅助朕!何况,这些年沐相为朝廷所为,众位爱卿也应是有所了然才对!”
“都起来吧!”
“”
既然皇上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那些朝臣也只好罢休!
先后谢恩起身。
自然,沐清秋也抽空瞥了眼在她身后起身的那几名寒门官员,此刻他们的脸上都已经是一阵红,一阵白。
事情已经很清楚,这位沐相不止轻易的救了他们,更也还让他们亲眼看到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样一来,他们日后也便能聪明点儿吧!
沐清秋转头看向面前这位帝王,“臣还没有用膳,就先告退!”
说着,抬脚便想要撤。
可袖子还没有甩开,手腕就已经先被这人给握住。
沐清秋瞪着攥在自己朝服袖子上的手,眼珠子都差点儿蹦出来。几乎同时,沐清秋觉得这个行宫角落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她的身上,那灼灼的目光都几乎能把她给灼穿了。
这,这要是在众朝臣跟前要哪般啊!
“清秋”
耳边上的这声吟喃,又差点儿让沐清秋奔走。
她颤颤抬头,但见那位帝王正冲着她轻柔一笑,“朕陪你”
嘶
沐清秋觉得自己耳朵里直喷热气了。
“皇,皇上”连声音都开始有些结巴。
而听着她这话,那位帝王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那双近在咫尺的魅惑眼睛里就差直接告诉她:刚才朕帮了你,现在你要回报朕!
靠
沐清秋几乎就要爆粗口了。
什么意思?
她刚才根本就是在帮他,好不好?
沐清秋抿了抿嘴角,正待说话,那位帝王已然先转头看向在场的众位官员,“朕有事要和沐相相商,你们都退下吧”
众臣面面相觑,躬身退离。
可也容不等他们一一从跟前退下去,那位帝王已经先拉起沐清秋便走,更还边走边说,“沐相的身子一向便太柔弱,怎么连膳食都不顾的吃?”
随着身后络绎洒落的声音,众位朝臣的面色各有迥异。
种种神色,不绝。
而只能无力跟在某人身后前行的沐清秋早已经觉得自己只这会儿就早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帝王和沐清秋一路前行,早已经有随侍先过去吩咐了,就在两人到了沐清秋殿房的时候,膳食正都在备着。
看到帝王前来,所有人等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沐清秋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个人给惹急了还是说是因为太饿了,当眼前没了旁人,直接就坐到了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看也不看这个应该是小心翼翼对待的男人。
炎霁琛倒也不恼,就是坐在旁边瞅着她。
沐清秋倒也不是怕旁人看着吃饭,只是当她察觉到这个男人正盯着她的时候,脑袋里立刻就冒出来一个念头,是不是还是要吃的文雅一点儿,又或者有些体统?只是随后又是懊恼自己对这个男人也未免太过上心了!
可也就是她犹豫的时候,那个一直盯着她吃饭的男人已经先说话了,“清秋,还真是文雅”
啥?
沐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先慢下了动作,甚至于连咀嚼都是细嚼慢咽,已然很是文雅了。
第190章 穿过前面的亭台(2)()
面颊上不自觉的红了红,手里头的动作也忍不住又快了点儿。
但看着,炎霁琛眼里的笑意越是浓郁了。
就在沐清秋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炎霁琛不是在看她,就是在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书。
于是,便当寂静长期笼罩的时候,沐清秋有些忍不住,
“你不问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炎霁琛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都已经处理了?”
“可是”沐清秋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后面要说什么。
她的确是已经处理了,而且也是为了他处理了,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相信她吗?难道他就不怕她之前真的都是假装的,又或者现在也是她的美人计?
虽说她自己这个念头都来的让她无力自嘲,可他难道就一点儿没想过?
倒也是看懂了她眼底的纠结,炎霁琛冲着她扬了扬唇,“饱了?”
沐清秋看看自己跟前的饭菜,点了头。
炎霁琛抬手,示意她过去。
沐清秋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跟前,他的胳膊一探,把她揽到自己跟前。
沐清秋也就是象征的挣扎了下,就老实的呆在他怀里她就知道他才不会让她就这么好好的呆在他对面三尺的距离讲话。
看到她这么柔顺,炎霁琛满意挑眉,说道,
“还记得朕之前在江南郡的时候和你说过的话吗?朕说,朕就等你回头,如此,朕就可以放心要你去办江南水患一案那时就已经如此,又何况现在”
说着,他抬手拂过沐清秋额边的发丝,幽深湛清的眼睛里,沐清秋的脸上已经浮现悸动。
“正如清秋你所说的,你离魂之前的种种,早已经消散如云,现在你只是你”他道。
她早就已经对他动了心,不然当初也不会用他的美色逼她随同返京。
现在,他已经说的很清楚,而她也早已经是他的人,她却还是辗转着,犹豫着,拒绝着。这当中原委,便是不用猜想也知道八九分。
对女子,他一贯温和,只是这当中有着几分情意,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她,这个鲜少牵扯着他的心思,牵扯着他的喜怒的女子。他何曾没有犹豫过?没有斟酌过?只是就在他没想到如何取舍时,那场大火倒是让他决定了。
所以,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他不会逼迫她,只是要她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