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女司农-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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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匠欢心,他看你是个小丫头,也不容易,偷偷给你打两个铁部件,你不说他不说,大娇小姐怎么会知道。”
听了婶娘的话,张氏想想也对,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那个大娇小姐也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
次日早上,张氏起个早,到过三锤家的铁匠铺前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讨好一下前辈。
”师父,您就别伤心了。如今正值冬季,草木枯零,师父虽想念师祖母,我却没地方寻野菜,来讨你欢心啊。“
”唉,罢了罢了。我也无心干活了。今日逢我老娘祭日,突然想起儿时种种艰苦岁月,唯有吃老娘一口蒸野菜,是最快乐的。今日突然想吃,好好忆忆往日时光,可惜我没福,罢了,关门吧。今天不接单。没心情。”
铺门那里出来一名小厮,戴着一个瓜皮帽。
瓜皮男正要把门关上,张氏跑过去:“等等,我有话要说。”
瓜皮男挑眉:“今天师父不高兴,不接单。而且,你好像是大娇小姐很讨厌的那个人吧。走开走开。我要关门。”
张氏感觉这人对自己很有敌意,绝对是个趋炎附势大娇小姐的狗腿子,听他的,自己今天什么事也别想干成。
你让我走开我就走开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直接跳开他,朝门里面喊:“前辈,我可以蒸野菜。我可以。”
感觉前辈没听见,屋里没有回声。
没理自己。
瓜皮男见张氏放肆,不给他面子,一面推张氏一个踉跄,一面大喝让她走开。
张氏只好远远站着,听听里面什么动静。
“刚才有个丫头,我认识她。我没给她做大犁的金部,看我没野菜吃,她倒过来兴灾乐祸。大冬天,她能蒸出什么野菜呢。”
“师父,她这是作耍您呢。这种刁民您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张氏听明白了,原来前辈是不相信自己,以为自己拿他作耍。
反正家里有干野菜,今晚泡发之后,蒸一锅出来,直接拿过来,让前辈眼见为识。
张氏回到家里,晚上吃过饭,便开始泡发野菜,躺床上有心事,感觉泡得差不多了,早早便起来蒸菜。
起来的时候天上还没亮,尚有零零的几颗星星。
她最拿手的蒸菜本事,心血全注入到这锅蒸菜里面了。
油盐,放的份量,拿捏标准都要用几钱几厘来形容了,只希望能做出前辈满意的那种老娘的味道。
开锅之后,趁热盛出来,装到一个竹盘里,底下趁白棉,洒上香油,香气四溢。
张氏还因时而变,冬天的时候,又多洒一道辣椒粉。
冬天吃起来,肯定发汗过瘾。
之后再用一层白棉盖上。
钉钉当当!
过家铁匠铺里忙碌了起来,刚开门就接很多订单,打铁的声音此起彼浮。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订制东西,不行吗。“张氏理直气壮。
瓜皮男冷哼一声:“我家师父可没空见你。”
狗b,我懒得理你,“过前辈。过前辈。”
张氏试着喊几天,里面正专心打铁的过三锤被打扰了,不禁皱起眉头。“怎么又来了。”
旁边的瓜皮男冷笑:’都说了,师父没空见你。自找难看。“
张氏见前辈没理她,便直接放大招,要知道我可是有备而来的!把手上拿着的那个竹盘,上面的白棉霸气地掀开。
瞬间香气四溢。
吆喝道:
”卖野菜了。新蒸的野菜。卖“
张氏的叫卖声还没等喊第三声,里面的前辈就当哐一声把铁锤丢了,屁颠屁颠跑过来。
”小丫头,你这野菜怎么卖的?“
张氏见前辈上钩了,咳一声:‘我这野菜啊,要是卖的话,那就是无价之宝了。无价之宝应该用无价的东西来换啊。”
“可是小丫头需要我出什么无价的东西呢?”
“当然是情义啦。前辈自己看着办,这里人多口杂,我话只能说到这里了。”
张氏点到即止。
过三锤为了吃到千盼万盼日思夜想的蒸野菜,客客气气地道:“小丫头,有话咱屋里细说。”
到一间没人的地方,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过三锤道:”你想让我帮你“
“嘘,小心隔墙有耳。”
过三锤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反正偷偷摸摸给这小丫头做东西,大娇小姐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算被大娇小姐发现了,追问这小丫头手上的大犁金部是谁做出来的,我死不承认说是别家打制的,她也没办法。
隔墙,瓜皮男正在偷听。
听到这里,冷笑道:”这个女刁民还挺狡猾。不如我把这件事告密了,让她什么都办不成,大娇小姐还会奖我一笔,和大小姐混个脸熟。”
大犁金部的事情,张氏终于搞定了。
晚上躺床上乱打滚,睡不着觉。
她和过三锤前辈秘密协商,他用大犁金部的二金犁铲、犁壁,来换自己所蒸的这些野菜,张氏绝对是赚到了,当然,前辈也觉得自己赚到了。
各取所需嘛。
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太棒了,摸两下,你好棒。犒劳一下自己。你好棒,摸摸大,抓抓小
“喂,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
我靠,张氏身上立马炸毛了。吓老娘一跳啊。
冷静下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神棍。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做那什么,你没看到吧“
”看你这样惊吓,我就不说我早就过来了的实话吓你了。“
”什么,这么说你早就来了那那那,本姑娘的隐私刚才岂不是被你看光了。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样。"
张氏红着脸,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发现神棍另有心思,凑着鼻子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
“你,你你你,在闻什么?”
他只是似问非答地道:"这两天为什么那么兴奋啊,是不是背着我去见什么美男了,所以内心的骚动被勾了起来,变成刚才这种样子”
“没,没有啊。我只是想纯粹庆祝一下大犁金部的事情”自己见前任的事情,况且当时戴面具,谁都不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真神,也不可能知道吧。
”哦是吗。”
突然见他像发现什么重大秘密一下,嗯了一下,下判断道:”的确是情敌的味道。“
”什么情敌的味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嗅到了浴汤的味道,男人的味道,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味道。“
”那么厉害!“张氏吃惊得简直不敢相信。“神棍不愧是神棍啊!”
神棍冷冷地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打哈哈。你看我现在适合说笑吗。我生气了。“
”你没必要这样的,我只是纯洁的见一下前任,况且我们的关系不是也没确定吗。是吧,神棍哥哥“
”为什么不要我这样!“
”你,你你你究竟想怎么啊“
”想怎样。你是属于我的。就算是纯洁的见一下前任,我也会吃醋。我可是为你受过伤的,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我会心痛的!“说着把张氏一把搂到怀里,恨不得放嘴里吃掉。
张氏被挤得喘不过气。”你,你你你,你放开我!”
张氏感觉虚弱无比,挣扎无力。
“神棍哥哥,我服了。我服了。再不敢了。”
神棍摊着大手,搭在她脸上摩挲着,“说吧,最近遇到什么困难没。”
“暂时没有啦。”
“那就好。有问题一定要找我。帮你摆平。”
“知道啦。神棍哥哥。”
“不过我可是有要求有条件的。”
“靠,你又来。罢了,老娘累,一切随你,反正你舍不得弄疼我,一直都辣末温柔。”
“这世上有我舍不得的事?那让你试试。”
话音刚落,张氏便感觉身体某个点被火炭灼到似的,忍不住往后猛退缩。
太突然了,大脑瞬间空白,以至于她还没搞清楚什么状态,就害怕地发抖,突然哭起来。
”呜呜呜,该死的神棍,你弄疼我了。”
神棍赶紧停止,抱她在怀里,温暖的胸膛,仔细的安慰,倍加的呵护。“宝贝,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别哭了。”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
就这样,张氏被神棍抱了一晚上,感觉好温馨。美美的,受伤后的治愈,暖暖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床边余温尚在,容留昨夜绵绵。
“看来他又走了。”
算了,没空想这些,还是去看看自己大犁金部犁铲和犁壁两样打制的如何了,这是正事。东西没到手,总感觉不放心,特怕出什么变故,特别是有瓜皮男那种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情况下。
第151章咬鸡翅,不放松()
“前辈好像不在?”
张氏进到铁匠铺里,看到打铁炉的台子上,放着自己所需的犁铲和犁壁的半成品,就像是一团烂泥一样,很难看。显然刚开始做就中断了。
”不应该啊。前辈答应过我,一定会尽快。不应该食言啊。刚开始怎么就停工,上哪去了?“
张氏想不明白,难道是大娇小姐知道了什么,给前辈施加了压力?这;不太可能吧。
“你看什么,这两块废铁你要是想要,就拿走吧。我家师父被大娇小姐请去喝茶了,你懂不懂。不要再想让我家师父帮你了。”
瓜皮男说着,将犁壁和犁铲丢到地上,让张氏拿着走人。
张氏感觉受到了污辱。
”前辈没有发话,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东西丢在地上!”
张氏握紧小拳,太欺负人了。我和前辈做交易,关你屁事,凭什么随便丢我的东西。
“这是我师父的家,废品要随时处理,这是师父交待的。”
瓜皮男得意洋洋地道。
“前辈与我有约,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我再强调一遍,你没资格。快帮我捡起来。”
“我不捡。”瓜皮男得意洋洋,仗着自己是个男的,欺负张氏。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报应,天塌下来我也不怕。”瓜皮男越发得意了。
”总会有人来主持公道的。“
”切,你那么丑,你帮你主持公道都是瞎了眼。“
”谁不过来主持公道掌掴你,那才是瞎了眼!“
瓜皮男被怼得面皮涨紫,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却坏笑几声:”好啊,你不是要我帮你捡吗。我帮你。“
说着用脚把地上的半成品踩两脚,又踢到门外,不知道踢哪去了。
“只不过我是用脚捡的。我帮你捡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张氏气不过,可是这里又没人帮自己出气,忍着气到门外找自己的半成品,却发现找不到了。
心里很难受。
自己千盼万盼的大犁金部,虽说是半成品,但是也是她付了许多心血,好不容易得来的,竟然被瓜皮男这种垃圾一下踢没了。
践踏我的劳动成果!这张嘴脸太让人恶心了!
“我一定要报仇。”
张氏一路上眼泪打转,回到家抱着婶娘大哭起来。
“婶娘,过家铁匠铺的瓜皮男欺负我。”
婶娘听后,怒不可遏。
“我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收拾他。”
张氏拉住了婶娘:“婶娘,不要去。你年纪大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再说了,这个瓜皮男和大娇小姐不三不四的,咱现在就是普通百姓,轻易惹不起。算了吧。”
“唉!难道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甄氏气不过,自己闺女挨打,却只能干坐着。
忽然想道:’对了,晚上那个神棍不是要来吗。他看起来有两把刷子,你让他帮你解决。“
张氏一听这个建议,想都没想就摇摇头:“恐怕不行。上次神棍被大娇小姐掐得浑身皮开肉绽,现在伤刚好,不行不行,他也算是我半个亲人,不能让他去送死。”
夜深人静,被人欺负了,精神总是委顿的。
就像是一只耷耳的小兔子一样,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张氏虽然很困,眼睛涨涨的,好想一睡解千愁,但是躺床上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但是又懒得辗转反侧,只是僵直地躺在床上,即使身子下面的血液感觉不到流通了,压得有些麻木,她也懒得翻个身。
望着房梁,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她突然想起爹爹。
没想娘,就是想自己的爹爹。
她回忆起,与爹爹最后相处的那段日子。
爹爹用宽大的肩膀背着自己过了冰冷的河水,用自己的性命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