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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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珲,我有话要和你说。”唐嫣哽咽起来,慢吞吞的对尹珲道。
尹珲点点头,将唐嫣抱在怀中,然后钻入了她的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
“怎么了唐嫣?”尹珲好奇的看着她。
“我的父母……被人杀死了。”唐嫣傻愣愣的说。
“被杀了?”尹珲的脑门也轰的一声炸响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嫣:“这么说来,今天我见到的二老,的确是他们的面容了?”
“什么面容?”唐嫣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尹珲忙解释道。唐嫣不记得刚才蛊门的人来过,所以也不知道他父母的脸被人制作成了面具。
“二老是什么时候被人杀死的?”尹珲问道。
“今天早上。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接到大伯的电话。”一想起父母,唐嫣的泪水再次好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睛里滚落出来。
“哦,我知道了。唐嫣,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二老一个公道的,将杀人凶手尽快的绳之于法……”尹珲安慰了唐嫣一番,这才安抚她睡下。
等到唐嫣睡熟了,尹珲才悄悄的走出了房间,从地板上捡起那两张人的脸皮。
满是褶皱的一张脸皮,竟然完好无损,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脸皮从脸上给剥落下来的。
看到那两张脸皮,两女吓得尖叫一声,紧紧的抱在了一块:“尹珲,你快点把那个东西给扔了,太吓人了。”
“不行,对方在这上面留下了很多的线索,不能就这样扔了。”尹珲抓着两张人皮面具,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停在了冰箱里。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冰箱走过去。
“啊!啊!尹珲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要是敢放到冰箱里面,我杀了你。”两女看他的动作也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竟然尖叫了起来。
“不放到冰箱里我放到哪?”尹珲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也就这个地方能保鲜了,其余什么地方能保鲜?要是这脸皮腐烂了,你们可付不起这责任。”
“啊,你要是敢放进去我就跟你拼命。”沈菲菲大声的尖叫着,就好像遇鬼了一样。
“好吧。”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从沙发上拿起了一张红布,将脸皮好好的包裹起来,然后放到了口袋里面:“你们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千万不要出去,否则遇到了危险可就麻烦了。”
“在这里呆着?”蓝亭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被撞坏的窗户上面:“在这呆着,那帮家伙不是又要来吗?万一我们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蓝亭的声音满是祈求,祈求尹珲能留下来保护他们。
“恩,说得到也是。只是我晚上没地方睡啊。”尹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可以在厨房睡啊?我们待会儿就给你收拾出一张床来。”沈菲菲和蓝亭忙解释道。
“那怎么成,我要是睡厨房了,遇到危险不能及时赶到,那可就麻烦了。你们也知道,对方出手都是必杀技的。”
“那……你就和唐嫣睡一间房吧,我和蓝亭去挤一挤。”沈菲菲想了想,然后说道。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让我和唐嫣睡?你觉得唐嫣刚刚丧失父母,还有心情和我玩床上功夫?”尹珲猥琐的想着,然后回答:“那也不行啊,唐嫣的卧室距离你们卧室距离也有不小的一段距离,要是他们先偷袭你们的话,我也不能及时赶到的。”
“那……你的意思是?”蓝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咱们挤一张床算了。”尹珲最后终于是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切。”蓝亭不屑的骂了一句:“和你睡一张床?做梦去吧你。”
“早知道你不安好心,现在看来,我猜想的的确没错。”
两人将尹珲给大骂一通之后,钻入了唐嫣的房间。
“那好吧。”他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的而已:“我就走了。”
“走吧,反正你的未婚妻在这,你会让这里出现危险?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是来这里找你的,因为你来了所以我们才会遇到危险的。你走了危险也就随之走了。”
“电视上可不是这么演的啊,通常他们会把你们抓走,然后当做是把柄威胁我,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你还不简单,他们要捉走人质,我们就把你未婚妻给推出去,到时候看看你心慈手软不。”两个小丫头竟然在卧室内和尹珲玩起了心计战。
“真是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啊。现在看来,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尹珲只能是苦笑着妥协了:“那好吧,我就在门口给你们留下拒魂幡吧,这样可以保证妖魔鬼怪什么的不会侵入。”
话毕,便从怀中掏出拒魂幡,放在正对门的位置,在窗户的四边都施展上法术,这样可以避免鬼怪的侵入。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们了,那个……桥姬有没有来过?”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桥姬来,便好奇的问道。
“没有。”蓝亭的声音干净利索。
“恩,那我就先走了,遇到危险了就给我打电话。”尹珲说完,便走出门口。
除了这栋大楼,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那栋私人别墅看看桥姬有没有回来。
最后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关心胜过了其余的一切考虑,打了一辆的士朝着那栋私人别墅疾驰而去。
在车上晃悠了没多久,他便昏昏沉沉的入眠了。
“喂,大哥,大哥,快醒醒,快点醒醒啊。”一阵苍老的声音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于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是那个司机。
“大哥,下车吧,到站了。”司机一副恭敬的态度喊道。
“恩,好吧。”说着便从车上下来了,看着那比自己不知道老多少岁的司机口口声声叫喊着自己大哥,他那心里啊,就好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多少钱?”
“四十五块钱,大哥。”瞧他喊得亲热劲,尹珲恨不能拿起一块板砖敲他脑袋,这摆明就是侮辱人嘛,我有那么老吗?
“五十块钱,不用找了大叔。”说着掏出了一张五十的,递给那满脸皱纹的司机,并且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叔。
“大叔?”司机诧异的喊了一声,愤怒的夺过钱,然后瞪了他一眼,踩下刹车便飞奔而去。
望着那小小的两厢夏利离去的身影,尹珲苦笑不得,这下你知道被人喊老的滋味了吧。
扭头看了看这栋崭新豪华的私人别墅,叹了口气,便钻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有些地方甚至都落满了灰尘,镜子上似乎有个蜘蛛网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吧。
他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走到桥姬的卧室,轻轻的敲了敲:“桥姬,你在里面吗?”
里面安静的很,没有传出他期盼已久的类似于鸟叫的亲切日语。
“看来她还没回来。”尹珲淡淡的笑了笑。
第二七四话 老毛死了?()
第二七四话老毛死了?
门似乎没有上锁,他有些责备手术刀的粗心大意了。拧开了钥匙,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摆放的仍旧是井井有条,好像这里从开始就没住过人一般,目光四处扫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电脑桌上。
上面摆放着桥姬曾经留下的字迹,鲜活漂亮,好像是传说中的人体艺术一般的令人怦然心动。
看着这般的模样,他心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是他曾经和桥姬呆一块时候的画面,那么清晰,那么明朗,每一次都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当初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桥姬轻轻的来到自己的世界,然后又悄悄的走出自己的世界,挥一挥衣袖,带走自己这颗早有归属的心。
她的一切都是谜,既然她会将普通话,为何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不讲普通话?而且既然是日本人,为何不回到日本去?更离奇的是他曾经为自己提供了日本阴阳师的情报,难道他和日本阴阳师家族有一些瓜葛联系?她是阴阳师家族派来自己身边充当间谍的?
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怎么可能。首先若桥姬是对方的间谍的话,为什么现在离自己而去?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询问过任何关于工作上的事情。
一切疑问好像蛀虫,把他的脑袋给钻的到处都是黑洞。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么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桥姬身为成年人,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再次叹了口气,准备从此处离去。
咔嚓一声,关上门。
在他的手从门扶手上拿开的瞬间,竟然好像全身通电了一样,激烈的颤抖了一下,努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扶手,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最后才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楼梯栏杆上:“水?门扶手竟然是湿的?”
他脑袋里面飞出一张张的画面,无论是当初和桥姬接触,然后身上会笼罩一层水雾,还是之后桥姬到唐嫣他们的出租屋而留在外面的一大滩的水渍,都说明桥姬和水肯定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刚才摸上去粗糙干燥的门扶手,在自己进去的这一会儿功夫便变得湿润满是水渍,说明桥姬刚才肯定来过。
他没时间思索桥姬和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便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搜寻起来。可是看来看去,出了门扶手上有一点水渍之外,哪还有任何桥姬留下的踪迹?
滴答。
一声清脆的水滴答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声清脆的声音,立刻让他头脑异常清醒起来,忙慌乱的走到前方,然后细致的观察着门口的地面。
一滩水渍,在地上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桥姬,桥姬?”尹珲大声的呼喊起来,想要吸引桥姬的注意力。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桥姬的身影,甚至此刻连水滴都不落下来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焦急的想着,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想找到那道靓丽的身影。
“桥姬,不要害怕,我是尹珲啊,你快点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听在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鲜亮刺耳。
“真是让人心中郁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是喘了口气,心想或许这样能好过一些呢。
他走出了门口,目光在外面探寻了一番,仍旧没有桥姬的身影,淡淡的笑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桥姬太过了,所以变得有些神经质。或许这些水只是什么地方漏水了呢?
想到此处再次抬头看看,除了空荡荡异常干燥的豪华楼顶之外,哪有什么水渍。
“叮铃铃,叮铃铃。”尹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忙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桥姬的电话,便接通了电话。
“立刻到国安局的监狱来报道。”荆棘声音严肃的说。
“明白。”尹珲也干脆的回答。
嘟嘟嘟嘟。那边挂掉了电话。
他再次搜寻无果之后,照了一张黄纸,然后写上了一行字:“桥姬,不管你为什么躲我,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将黄纸贴在了门口,这才上了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桥姬一般很少亲自命令人集合,这次她亲自打来电话,肯定有他的安排。
豪华的白色大别墅,门口一张黄色纸条随风舞动,簌簌作响。不过无论风如何的大,那看起来粘结的并不结实的符咒却怎么也掉下来。
忽然,风骤然停歇,黄色的纸也乖巧的贴在门口。
只听到刺啦一声脆响,黄色纸好像被人从门上撕掉了一样,从门上掉下来。
不过并未落地,只是安静的悬浮在半空,好像有一双手拖着它一样。
渐渐地,两滴水滴从上面掉落下来,浸湿了纸张。
慢慢的,水便疯狂的将纸张浸湿了,慢慢的烂掉,掉落到地面。
“你小子,总算是来了。”监狱大门口,手术刀焦急的望着姗姗来迟的尹珲,语气有些责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疑惑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术刀瞪了他一眼。
“切,少在这卖关子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被人给吊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啊。
“你爽够了,让女人去受罪,承担舆论和生理上的压力,可真有你的。”手术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走到尹珲前面,不再理会尹珲,好像他曾经深深的伤害过自己一样。
不明所以的尹珲只能是摇头苦笑,他大致也猜明白手术刀的意思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曾经对某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然后理所应当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