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罪恶感 by林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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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实和温暖的重量,无论写多少本小说也换不来,必须要亲身体验才能知道,爱不仅仅是疯狂的迷恋和占有,更是在对方受伤的时候能够照顾他、扶持他,陪他走过那段他自己不能独自走完的路。
当这条路走完以後,蔡以光又按原路扶黎竞一直走回家,中途还顺手在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两个人一起挑选和争论著,对每个在超市里擦肩而过的人善意微笑。
「……我真是败给你了!算了,跟我说说你的书吧。写到哪里了?後面我还没看……虽然有够变态,用来解闷还是可以的。」黎竞皱眉看他,把话题转移开了。蔡以光那副沮丧颓废的样子,总是让他不爽,但他又忍不住老要逗弄这个情绪敏感的家夥,虽然对方根本都不会反击。
「啊……我有在写後面了。我也知道很变态……那个,男主角没有自杀,他想通了。」
蔡以光很感激黎竞没有对他穷追猛打,赶紧殷勤的回答,「如果再纠缠下去……女孩子就太可怜了。她其实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只是太善良……才被所有的坏事缠上。即使是小说,也不能毁掉这样好的女孩子……男主角才是不正常的,所有读者也会这麽觉得。他下了楼……回了自己的家,他知道女孩子喜欢的是哪一个男孩,他用女孩的名字,给那个男孩发了一封邮件,然後用男孩的名字,给女孩也发了同样的邮件。然後……他躲在信上所写的那个地点,看著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成功的约会。」
黎竞停住了脚步,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他,「他还真是乱来!他以为自己是谁?可以代替别人做这种私人的决定?也许他们只是相互之间有一点好感,还没有想清楚,才没有相互表白!感情的事难道不需要慎重?没有决定之前,这个该死的男主角就给人家施加外力,这样很白痴而且很自私!如果真的到了一起……以後会怎样还说不好呢,如果发展得不顺利,连原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蔡以光被他吼得额头渗汗,脑袋再次垂下去,一声都不敢再出了。
直到回了家,黎竞还在碎碎念:「你要敢那样写,又会教坏一堆小孩!你敢写我就给你删掉!真是胡来……你不要以为你是作者,就可以充当上帝!你哪一点像个三十岁的家夥,幼稚!」
「……」蔡以光苦著脸听,心里却在小声说:「来不及了……已经发给编辑了,都排版了……」
「你有没在听?」黎竞察觉到他在走神,伸手在他身上用力一拍,「我刚才都说了什麽?」
「那个……我有好好听。但是……没有啦,没事……」蔡以光一边偷看他的脸色,一边吞吞吐吐的敷衍,这幅样子把黎竞惹得很火,干脆一把摁住他就去扒裤子。
「我要狠狠的惩罚你!」
「啊──你伤还没好,不适合做……」蔡以光面红耳赤的护著下半身,却又不敢用力挣扎,唯恐碰到黎竞还未彻底复原的伤处。
黎竞忍住强烈的笑意,换上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你又乱想什麽?真淫荡……我是要打你一顿屁股,叫你知道教坏小孩子的下场!」
「啊──这就不要了吧!太难堪了……我都这麽老了……黎竞,求你了!」蔡以光窘得要死,他已经二十多年没被这样体罚过了。黎竞真的很奇怪,突然想到这样捉弄他。
「抗议无效,快点!你要是乖乖的,就只打几下好了。」
「……」蔡以光终於感觉到万分的无奈,他已经老得开不起这种玩笑了,可是黎竞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他不敢拒绝,只得安静的躺好,任由黎竞动作不太顺畅的解开他的裤腰。
好几个星期没有接受过碰触的地方白皙滑嫩,就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柔软可爱,黎竞很佩服自己这样的联想,乐呵呵的揪住它又揉又捏。蔡以光忍著莫大的羞耻埋头於沙发中,对他偏离正题的行为也不敢控诉。他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久未发泄的情欲迅速燃起。
「……那个,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黎竞压低声音继续抚摸著手下弹性光滑的臀,对脸部埋在沙发里的男人提出隐晦的暗示。
「还没有啊……你走路都没力气……」蔡以光很老实的闷著声音说。
「白痴……我是说,我想干你了!」暗示看来还是不行,对於这男人的智商,黎竞很有点怀疑,所以他恶意的说出了粗鲁直白的要求。
「啊!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方便,你方便嘛,你自己主动点……每次都是我卖力耶,你这麽淫荡,次次都把我累得要死,也该换我好好的享受一次了吧!」
「太……难听了……」蔡以光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发出含糊的抗议,但还是遵从了他的要求,慢慢转过身趴在他腿间,颤抖著手指去解开他的皮带。
「其实你很兴奋吧!别装出不想要的样子来!」
黎竞很自然的挺起了腰部,用自己已经发烫的部位主动接触对方的手,被抚慰到的那一瞬,喉间立刻发出快乐的呻吟。
对於性向早已敞开给全世界的他来说,没有什麽是需要极力隐藏的了,尤其在自己的性对象面前,他的快乐都是给对方的鼓励。
果然,他愉悦的表情和声音让蔡以光也激动起来,红著脸在他腿间埋下了自己的头,开始认真的使出浑身解数来为他服务。
爱一个人,让他得到愉悦和快乐,远比伤害他、毁灭他要幸福得多,虽然自己会有所付出,但连这付出的过程也是幸福的。看著黎竞沈浸在性爱中满足的脸,蔡以光深深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快乐,哪怕只能陪著对方走过很小的一段路,也已经够用一辈子那麽久,在日後的回忆当中,每一个时间的刻度都可以反复追溯,因为现在的自己,曾经与对方这样亲密过。
可能因为禁欲得有够久,黎竞很快就高潮了,不光是射精当时的快感异常强烈,事後还抱著男人啃咬了好一阵子。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印记,黎竞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对方,带著慵懒的神情欣赏自己的战果。
男人被他看了很久,还没得到穿上衣服的许可,终於再次羞红了耳根,试图站起来逃进浴室。
「不要急著去嘛……再躺一下。」黎竞破天荒的用上了撒娇的腔调,手指还在男人身上逗留不走,蔡以光只好又躺了下来,视线定在某处不动。
「其实……如果那个时候,你要大胆一点的话,说不定……呃……」黎竞带著犹豫的表情抚摸男人的背脊。
「哪个时候?啊……你是说?」男人惊喜的回过神,可马上就苦笑起来:「反正是我太懦弱……以为那样对你很好。我每天都在想,对你说出来,甚至想直接对你……但你才十几岁,我那样做就是禽兽了!不过後来我干的……也比禽兽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你想对我做什麽?直接扑倒?你那时候就打不过我了,老师!我可能会反过来把你强暴了,然後还是被开除,搞不好还会坐牢呢……」黎竞居然可以满不在乎的说起当年了,甚至还带著调侃的笑意。
「你不会那麽做的。即使别人对你做了再过分的事,你也不会太计较。你就是那样的人,不管十七岁也好,现在也好。」
男人很笃定的继续苦笑,「我倒是想……每天晚上都想。可惜你眼里只有……」
後面的那三个字,他忍著没有说出来,再说下去,就变成了刺探和妒忌。
「……算了,已经过去的就不能回头。」黎竞的表情由迷茫变回释然,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由他自己挑起的话题。
「……如果可以回头呢?」男人把视线放在黎竞的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也不想错过。
「那也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黎竞微笑著轻抚他赤裸的背脊,「反正我就是天生喜欢男人的,这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是啊……两个人在一起。欧明晓,和黎竞。本来那样般配的一对,因为自己恶毒的行为变成伤害和罪恶,少年的爱情犹如刚刚萌芽的花草,被自己毫不留情的碾碎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做。从疯狂的占有欲到心甘情愿的放手、从疯狂的索取到心甘情愿的付出,其实只差一步。七年前没有能走过的那一步,他现在又有了机会去走。非关补偿,不是赎罪,只是每个经历过爱情的人,都必须亲身去走过的、从迷恋升华到爱的那一步。
这是黎竞教给他的爱,黎竞对欧明晓的爱。在看到欧明晓回国的消息之後,黎竞竟然可以仅仅因为对方过得很好而那样平静而单纯的喜悦著。他从开始的震惊和不理解,到现在的想通想透,只用了短短几十分锺。
原来爱就是这样简单的东西:看著对方过得快乐。甚至不强求自己的参与,如果对方并不需要自己。
现在的黎竞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与要求,他却开始鄙视自己,在黎竞的眼中,自己是什麽样的一个人,已经比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更为重要。
跟自己那篇小说的女主角不同,黎竞是那样深切的爱著欧明晓,而不仅是互有好感。只要欧明晓也还爱著黎竞,他们仍然是最般配的一对,对黎竞这麽值得去爱一辈子的男人,欧明晓肯定不会再次错过。
因为性爱带来的满足,这一晚的黎竞很早就睡了。蔡以光坐在床前欣赏他沈静的睡容,心里满满的幸福感简直快要溢出。等到熟睡的男人打起小小的呼噜,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以同样轻的动作带上这间卧室的门,再回到自己隔壁的屋子。
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他最後一次给黎竞做了早餐,放在黎竞的餐桌上面,跟早餐一起留下的还有和一张字条:「黎竞,用微波炉热一热再吃。我去办事,今天不回来了。中餐和晚餐已经给你点好,他家的口味你应该喜欢,如果满意,以後一直找他们吧,我预付了一些钱。下午可能会有特护来服务,你记得要给他开门。对不起,罗唆了这麽多……对不起,所有的事。──蔡以光。」
那一天黎竞醒得很晚,因为那懒惰的男人竟然没有叫他起床。他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手脚很慢的给自己套上睡衣,然後用自己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到客厅寻找对方的身影。
那一天黎竞醒得很晚,因为那懒惰的男人竟然没有叫他起床。他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手脚很慢的给自己套上睡衣,然後用自己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到客厅寻找对方的身影。
居然不在,他还真敢!黎竞忍著怒火四处找了一圈。餐桌上留下的早餐还有余温,那张字迹工整的字条说明写下它的人心情也很平静。
黎竞拿著它看了半天,有点好奇那家夥到底去干什麽了,搞得这麽神秘兮兮的,还给自己订好送饭的餐厅……还安排了以後?难道不但今天不回来,还胆敢消失好几天!妈的……昨天晚上都不说一声,傻呼呼的留这张罗唆到死的字条!
还特护呢!他根本就不需要,凭那个男人就可以把他照顾得很好,干嘛要浪费那种钱?妈的……那家夥头壳坏掉了!黎竞恨恨的骂著,把早餐塞进微波炉去热,手里的字条被他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等那家夥回来,又要好好的惩罚一次了!不准再留字条这麽怪,有什麽话当面说清楚就好。还是那麽喜欢说「对不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坏事照做,又满脸歉意的家夥!与其事後说对不起,不如开始就不要那麽麻烦,搞砸了一切再来修补,全是没用而且可笑的徒劳。
黎竞突然有点怀疑,那家夥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大大的坏事,否则干嘛连写几个「对不起」,还有什麽「所有的事」。他开始坐立不安,那愚蠢又讨厌的男人到底去干什麽了?这样躲躲藏藏不肯当面说清楚的态度,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但就目前这种情况,他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独自看了一会儿电视、收了今天的报纸、撑著拐杖在楼下散步、给所有兄弟们打电话骚扰他们……满心的无聊和寂寞还是没法赶走。
从前一个人住得也很习惯,甚至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也不是太难,都是那个该死的家夥,缠著他死不放手。在逐渐习惯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现在,才发觉寂寞是那样可怕,一旦那个人不在身边,就完全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他熬了好几个小时,把之前做过的事重新又做了一遍,中途餐厅送来的食物他都没有胃口吃。看著客厅里大锺表上龟速爬行的时间,烦闷得只想把那男人抓来痛打一顿。
妈的……回来就叫他好看!黎竞在屋里转著圈低骂,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那家夥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餐厅又送来饭菜的时候,他直接把那家夥给他点来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自己也从来没想到过,要去记住那家夥的号码,因为对方总是在他身边,不管想不想见到都会自动出现,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想要看到他的时候居然不在。这下可好,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真的是什麽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