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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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景孟弦毫不吝啬的鄙夷着她。
向南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我要怎么办?躲起来?”
突然,外面又再次传来曲语悉的问话声,“你今天怎么在公共浴室里洗澡呢?”
“嗯。”
景孟弦又只是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他的目光始终盯紧着向南,“你先把澡洗完。”
“嗯。”向南点头,面颊绯红,羞窘的瞪他一眼,“你背过身去,离我远点。”
景孟弦刚想说话,外面的曲语悉又羞赧的开了口,“孟弦,那个……我公寓里突然停电了,所以我今晚……想住你这里,你看行吗?”
不是吧?!!
向南与景孟弦下意识的对望一眼。
他们不会就这么凑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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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起来()
不是吧?!!
她不会就这么凑巧了吧?
向南只觉头皮发麻,朝对面的景孟弦投去求救的目光,却被他完完全全无视之。
他应了曲语悉一声,转而挑眉问向南,“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而拒绝女朋友的留宿吧?”
“……”
看吧,向南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过天真了!
她扯了扯唇,“不会!”
他凭什么为了自己而拒绝他的女朋友呢?
“对了。”突然,向南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我的衣服还在外面的,她要看到了,怎么办?”
“我已经帮你放到我卧室里去了。”
向南皮笑肉不笑,“景医生经验很丰富啊。”
景孟弦微微一笑,唇瓣却冰冷万分,“怎么会?这种经验当然不及尹小姐半分。”
如不是考虑到她,他也不需要帮她藏着掖着了。
景孟弦的话,让向南微微变了脸色。
显然,他对四年前,自己和亦枫的事情,还一直耿耿于怀。
“还有……”
倏尔,景孟弦捏紧了向南的下巴,迫使着她抬高头,迎向自己深重的眸光,他肆意一笑,“倒是有些经验比从前更丰富了不少,戴夫人想不想试试?”
一提到过往的那些事情,胸口就像包裹着一团熊熊怒火,急切的想要从身体里发泄来。
他到底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对待她。
“景孟弦,你别胡来,外面可还站着你的女朋友!”向南彻底慌了神。
景孟弦漆黑的眼底泛起层层冰寒,他冷冷的,狠厉的盯着向南,“尹向南,当年你跟戴亦枫玩这出戏的时候,什么感觉?今天我也想尝尝那种滋味!”
向南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她在他怀里气急败坏的挣扎着,“景孟弦,你放开我!!”向南喊着,却不敢太大声,眼眶潮湿,笼着一层浅浅的薄雾,“我们不该这样的。”她是用一种央求的眼神看着景孟弦的。
景孟弦的烟瞳狠狠地剧缩了几圈。
“不该?”
他冷笑,心脏如同被冰寒的利刃刺穿而过,那么冷,也那么疼,“尹向南,当年你和戴亦枫背叛我的时候,有想过这份所谓的‘不该’吗?!!”
他眼神,他的话,都如尖针一般,深深的刺在了向南的心口上。
她红着眼,望着他那双被过往刺痛的眼眸,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代表了认罪!
景孟弦搂着她的猿臂陡然松开来,俊美无俦的面庞上没有了任何表情,就听得他说,“尹向南,像你这种女人……”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冷冷的掀了掀唇角,“我嫌脏!”
说完,他顺手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头亦不回的出了浴室去。
向南怔怔的站在花洒下,清秀的面庞早已苍白得没有分毫血色……
藏进他的卧室()
景孟弦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孟弦,我自作主张的过来了,你没有不方便吧?”曲语悉在厅里问景孟弦。
“怎么会。”景孟弦恢复了绅士姿态,“想喝点什么饮料?”他说着进了厨房里去,曲语悉也随着他的脚步往里面走,“我随意就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声越来越小,向南这才试探性的从浴室里探了个头出来,见曲语悉已经随着景孟弦进了厨房里,此刻正背着厅里站着,向南二话没说,踮着脚就飞快的从浴室里卷了出来,直接冲进了主卧房间去。
景孟弦一眼就瞄到了做贼般的向南,“语悉,你先坐会,我去里面换身衣服再出来。”
“好的。”
景孟弦说着就进了自己的卧室中去。
门被拉开,向南吓了一跳,见进来的人是景孟弦后这才长松了口气,然下一秒,却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因为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景孟弦目光一沉,“故意的?”
向南有些脸红,“我能不能借你条裤子先穿穿。”
景孟弦瞥了她一眼,走到衣橱前,随意的捡了条长裤,毫不客气的扔在她的脑袋上。
向南抓下来,面红耳赤的道谢。
却倏尔,“咚咚咚——”几声,卧室门被敲响,曲语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孟弦,方便进来吗?”
景孟弦没有应话,目光深深,看定身边的向南,那视线,仿佛在询问着她一般。
向南稍稍慌了神,而后,干脆猫身藏进了景孟弦的大床底下去。
景孟弦剑眉蹙得更深,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他倒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转而走向床边,弯身,看一眼床下狼狈的尹向南,唇边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尹向南,我女朋友要求今晚跟我同船而眠,看来今晚就只能先委屈你了。”
“……”
向南后悔了!
可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景孟弦将门打开,“怎么会不方便呢,进来吧。”
曲语悉跟着景孟弦进了卧室,“你还没换衣服呢。”
“嗯,这不正准备换。”
他转身去衣橱前挑衣服,却倏尔,只觉腰身一紧,曲语悉从身后抱住了他。
“孟弦……”
她的头,倚在景孟弦的肩膀上,贪婪的摩挲着,“今晚让我陪你,好不好?”
景孟弦结实的背脊一僵。
而床底下的向南,却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语悉……”
景孟弦回身过来,却被曲语悉再次伸手紧紧揽住,头贴在他的胸口上,“孟弦,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你知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欢着你,直到现在……求你……”
曲语悉娇柔的说着,眼底已笼起一层氤氲的雾水,她踮脚,就主动吻住了景孟弦的唇瓣。
床底下,向南能清楚的看见两双腿亲密相贴着,而曲语悉此刻正惦着脚跟,努力的与他拉近距离……
即使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向南也已经猜到了。
向南强迫着自己挪开了视线去,呼吸有些发紧,胸口宛若被什么堵塞着一般,闷闷的,格外不顺畅。
床下一只老鼠()
这一吻,景孟弦到底没有拒绝。
或许他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又或者,就因为床下还有个观摩者,所以,他更愉悦的希望把这一吻继续下去……
两个人一路纠缠着坠到了船上,柔软的大床顺势陷了下来,而底下的向南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大船的摇坠感。
“孟弦……”
曲语悉娇嗔着他的名字。
而此刻,最悔不当初的莫过于向南了!
她想,如果一早知道接下来会是这样的情景,其实,她宁愿出去面对曲语悉的!
向南终是没能忍住的氤氲了眼眶……
尹向南,你为什么要难受呢?外面那一双人儿才是真真正正的情侣,而你和他,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明知得不到的,你又何苦还去在意呢?
向南在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但,一点用都没有!不争气的她,眼角的泪光越来越多。
而且,胸口也越来越疼,那里仿佛是被针扎着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向南只觉床下连空气都稀薄得厉害,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换个姿势的,却不想一不留神,头就砸到了床架,发出一道闷闷的声响。
紧接着,就听到床上传来曲语悉的声音,“孟弦,你的床下有动静!”
向南吓得忙捂了头,心里开始祷告自己不要被发觉了才好。
如果是一早就站出来面对曲语悉,她还不会觉得这么狼狈,这么心虚,可是,现在她都已经躲起来了,要再被揪出来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向南到底不想被她误会什么。
“我看看,可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景孟弦将曲语悉从自己身上拉开,起身,猫下身子往床底下的向南看了一眼。
幽眸正好对上向南那双通红的眼眸,眼眶里还氤氲着一层迷离的雾气,深邃的眼潭掠过一道异样的暗芒,扯了扯唇,“一只丑不拉基的大老鼠,又脏又难看,还笨得像头猪!”
“……”
曲语悉捏着被子有些害怕,“我怕老鼠,孟弦,快,把它赶走。”
“语悉,你先出去吧,我抓到了老鼠以后再叫你进来。”景孟弦觉得曲语悉如果再这么呆下去的话,床下那个笨女人可能会窒息而亡。
“好好……”曲语悉许是真的吓坏了,急忙从床上蹿下来,抓起地上的外套就奔出了卧室去。
景孟弦顺手将锁带上。
蹲下身子,敲了敲床架,“出来!”
向南犹豫了一下,这才从床铺下钻了出来。
站直身子,拉了拉衬衫,有些狼狈,而她却也红着眼不太敢去看景孟弦。
景孟弦审视着她,“你哭了?”
“哪有?”向南装傻,鼻头还有些泛酸。
“尹向南,该不会看到我跟我女朋友接吻,你就难过得要哭吧?”
“景医生,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红了眼只是因为刚刚一不小心撞到了头而已,就这么简单。”向南还在狡辩。
景孟弦轻笑,“是吗?真的只是‘一不小心’?”
向南好笑了,“莫非你还觉得我故意的?”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自大狂!!”
景孟弦根本不理会向南,兀自转身进了内间的浴室去。
我怎么办()
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景孟弦一出来,二话没说,竟然倒在床上,四肢一撑,翻身就睡了。
向南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干嘛?”
景孟弦微微睁开了眼,看白痴般的觑着她,“不是睡觉,难道你以为我挺尸?”
“……”
向南无语,“那我怎么办?”
“难道你想跟我上船一起睡?”
“……”
向南觉得自己跟他有语言障碍,“我是问你,你睡了我怎么出去?”
“打开门,左转,进电梯,下楼,用你的双腿走出去!”
景孟弦不疾不徐的说完,转身,再次闭眼睡了。
“喂!”向南有些气急败坏。
“再吵我就把你压在身下一起睡!”景孟弦要挟她。
“……”
这招还果然就见了效,向南当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这期间,曲语悉有过来敲过门,景孟弦没再去给她开门,只说已经睡了,让她也早些睡。
向南到底没能出去,曲着腿,蜷在沙发上坐着,下巴抵在膝盖上,咬唇,怨念的瞪着床上睡得特别香的男人。
“猪!”
她低声损了一句。
居然说睡就睡了。
床头灯下,鹅黄的暖光筛落而下,印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睡颜,昔日的清冷全数褪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柔暖的祥和。
这样看他,真好看!
向南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原来,有些人,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心就已经被填得满满的了。
向南坐在沙发上,餍足的看着床上的景孟弦,而后迷迷糊糊的就昏睡了过去。
夜里时分……
景孟弦从床上起了身来,看着沙发上睡得不太安稳的向南,深邃的眼潭陷了下去,弯身,打横将向南抱起来,径直往床边走去。
向南习惯了躺在他右手的臂弯里,习惯了小野猫般蜷在他怀里的睡姿。
即使四年了,依然不变。
两个人,都一样!
他将纤细的她,圈进自己的臂弯里,手臂的力道贪婪的一点点收紧,那感觉仿佛似要生生将她纳入他空虚的骨血中一般。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