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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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女官下意识要去阻拦,却见大夫人手一扬,便拔过了雯女官头上的那支金蝴蝶簪子。
杨嬷嬷眼疾手快,飞快地夺过她手里的蝴蝶簪子,正要唤护卫进来,却听大夫人带着几分哭腔道:“把蝴蝶还给我,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邵敏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下意识唤了她一声母亲,然而大夫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伸手朝杨嬷嬷道:“那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太后和皇后面面相觑,皇后轻声道:“莫不是邵夫人魔障了?”
雯女官问道:“可要让御医瞧一瞧?”
太后摇了摇头道:“即便疯了又如何,她罪孽深重,总是要受到惩罚的。暂且将她关押在冷宫里,等过些日子再处置她也不迟。”
皇后微微颔首,随后对邵敏茹道:“你先回府去告知家里,邵夫人暂且留在宫中。”
邵敏茹见自己的母亲当真是入疯了一般,正歪着头看着一名宫女傻笑。她鼻子一酸,想要哭却又不敢在太后与皇后面前落泪,只得福身告退。
邵敏茹离开未多时,大夫人变也被护卫带去了冷宫。她虽是戴罪之身,但因为如今尚不能够确定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太后不得不将史女官派去“照料”她。
将御医以及宫女们都屏退后,宫殿内很快便恢复了宁静,太后对皇后道:“这件事十分棘手,若是轻判了她,势必令邵贵妃心寒。可若是重罚了她,皇帝如今到底还是要给邵振楠几分薄面的。”
皇后想了想,说道:“太后英明,将她关押在冷宫内,无论她真疯还是假疯,至少人还活着,总是能够给邵振楠一个交代的。如今邵贵妃身子未愈,也无心顾及此时。带她康复后,再下决定也不迟。”
太后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为了邵贵妃,皇后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
皇后正要起身,却见萧美人宫中的宫女来报,萧美人足月产下了一名小皇子,如今母子平安。
太后道了声“阿弥陀佛”,笑道:“真是一桩大喜事啊,宫里三天添了两位小皇子,这下可有得热闹了。”
宫中的大喜事传去各家官员府中的时候,大夫人被太后关押在冷宫一事也一并穿了开去。不少官员的家眷们听闻此事,不由欢欣鼓舞,恨不得举杯庆贺。
要知道,从前大夫人仗着自己是宰相之妻,从来不会将三品以下的官员之妻放在眼中。她待人接物总是那般高高在上,便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这日家家户户进来送礼,在邵贵妃宫中提及大夫人的事,一个个言语间都在落井下石。邵贵妃躺在床上,尚不能动弹,但听在耳中却是无比的欣慰。
骆女官笑道:“邵夫人一个人在冷宫里孤苦伶仃,几位夫人若是觉得方便,倒是可以去探视她。”
邵贵妃补充道:“她如今已经疯了,你们可不能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刺激她,免得令她病情加重。”
周夫人道:“只怕太后知道了会怪罪,她到底是个犯人。”
邵贵妃道:“太后只是禁止她离开冷宫,倒是不曾提及过限制旁人探视,去陪她说上几句话也是无妨的。”
卫夫人巴结道:“贵妃娘娘大度,她这般对待娘娘,娘娘还肯为她着想。”
邵贵妃叹息道:“她也算是落得应有的下场了,我们好歹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的,怜悯之心总还是难免的。”
第204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夫人眼波流转,她看向卫夫人道:“我们好歹与她相识一场,去看一看她也是应当的。”
几人向邵贵妃辞别后,便去了浣纱宫,也就是大夫人所在的冷宫。
这浣纱宫是因为先帝的时候,但凡失宠的妃子都会被送去浣衣局洗纱,而那些妃子所住之处便是浣衣局边上的一座无名宫殿。那座宫殿久而久之便被人称作了浣纱宫。
浣纱宫地处皇宫最偏僻的所在,常年阴冷无比,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周夫人走在路上,不由对卫夫人笑道:“从前锦衣玉食惯了,如今待在那冷宫里,只怕她是要想不开的。”
卫夫人笑道:“可不是,真是苦了她了。”
两人说着不由笑起来,像是赶上了什么大喜事一般。
很快,两人便被邵贵妃的宫女带到了浣纱宫。
那浣纱宫的规格却是连寻常人家的院落也不如,不过是一座二进小院,没有雕栏玉砌,也没有琉璃瓦,有的只是泥墙砖瓦。浣纱宫在这皇宫里,就好似一个乞丐瑟缩在荫蔽之处,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浣纱宫内,有两名宫女正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人提着食盒,面上满是嫌弃之色:“真是个疯婆子,不吃也就罢了,还喷得我满身都是,若是让娘娘们瞧见我这等样子,岂不要治我大不敬之罪。”
周夫人见那宫女的脸上以及头发上都粘着饭粒与菜叶。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
另一名宫女道:“疯疯癫癫的,比三岁孩童都不如,真是难为雯女官还得与她朝夕相对。”
卫夫人的嘴角不禁扬了扬,随后同周夫人一起快步进了浣纱宫。
浣纱宫内还住着一些失势的嫔妃们,加上宫女足有十几人挤在一个二进院落里。大夫人住的是最西面的一间房,也是浣纱宫内最冷的一间。
此刻大夫人正坐在门口的一张竹椅上,手里拈着一块芸豆糕,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塞。
周夫人道:“她瞧着倒不像是疯了。”
卫夫人笑道:“莫不是借着装疯来躲过刑罚。”
话音刚落,就看到大夫人忽然将口里的芸豆糕喷向了近旁的一名妃嫔。
那妃嫔一面躲闪开去,一面呵斥道:“你是疯了还是瞎了?”
“她是疯了。”周夫人笑意莹然地走上去,见大夫人口中的污秽已经喷干净了,方才敢靠近她。
大夫人睁大了双眼,有些不解地看着周夫人,过了许久才笑呵呵问道:“你是谁?”
周夫人笑道:“邵夫人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曾经被你取笑过是商贾庶女的周夫人啊,便是周侍郎的嫡妻。”
大夫人歪着头仔细打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是蕙兰,蕙兰快带我回府里去,这里好冷啊。”
“冷宫里自然是冷的,况且邵夫人住的又是最好的那一间房。”卫夫人说说笑笑地朝她走过来,“恭喜邵夫人,有生之年还有这样的福气,被太后留宿在宫中。”
大夫人频频点头:“福气福气,给我送饭的宫女也说我有福气。”
卫夫人笑道:“那么邵夫人可要好好珍惜这样的福气才是。”
周夫人微笑着道:“有句话叫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还真是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从前邵夫人瞧我们的时候,可都是没打过正眼的。如今倒好,这般的落魄样竟被我们瞧了去。”
卫夫人啧啧了两声,有些怜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事做多了,总是会有翻船的时候的。”
周夫人与卫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大夫人,然而大夫人却是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顾着掰芸豆糕玩。
卫夫人说了一阵,倒也觉得有些无趣了,便拉着周夫人一道离开了。
她们离开后未多时,便看到老夫人和邵娟茹进了浣沙宫。
大夫人远远地瞧见她们走进来,便将手中的芸豆糕向老夫人狠狠扔过去。
芸豆糕堪堪砸在大夫人的衣襟上,她有些恼怒道:“你是糊涂了不成,竟然砸你的婆婆。”说完这句话,她方才意识到,大夫人不是糊涂了,是已经疯了傻了。
邵娟茹走到大夫人身边,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蹲下来拿帕子替她轻轻擦拭着嘴角的糕点残渣。她问大夫人道:“舅母住在这里可觉得冷?可有人欺负你?”
大夫人却是瞪了她一眼,随后扯过她手里的帕子道:“还我!”
邵娟茹叹息了一声,对老夫人道:“舅母是何等伶俐的一个人,竟然变成如今这样。”
老夫人的口气里也带了些许怜悯:“太过要强的人,总有一天是会害了自己的。她如今这样倒也好,不必时时想着如何算计别人,也算是解脱了。”
邵娟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草木丛生,整个宫殿被树木挡去了半面阳光。她们所处的地方更是冷风肆虐,寒冷无比。大夫人住的屋子里除了一张竹榻,一张薄被,已是别无他物。她对老夫人道:“只怕舅母住在这里会受不住的,娟茹打算去问太后要个恩典,好歹给舅母再添一张被子。”
老夫人也不是个冷心肠的人,见她过得如此潦倒,便点头道:“你去向太后说,她总是会答应的,若是可以,最好再求一个炭盆来。”
邵娟茹低头问大夫人:“舅母还缺什么,娟茹一并替您求了来。”
大夫人只是坐在椅子上,玩着邵娟茹的绣帕,不亦乐乎。
老夫人道:“罢了罢了,你问她她也无法回答你。”
邵娟茹打来热水,替大夫人擦洗了脸和手,便跟着老夫人往太后那里去了。
太后同老夫人是一样的人,不是那种心肠硬到底的人。她从邵娟茹口中听闻大夫人的境况,倒也同意替她加一张棉被,以及一个炭盆。
邵娟茹见太后应允,不由感激道:“娟茹替舅母谢过太后。”
太后道:“你真是个好孩子,她这般对你母亲,你却不计前嫌,为她来求恩典。”
邵娟茹道:“事情都已经过去那样久了,娟茹只想府里人都其乐融融地过日子。”
第205章 杀鸡焉用牛刀()
太后道:“从前你舅舅要将你放到她身边抚养的时候,哀家便担心你会随了她,好在你还是没令哀家失望。”
邵娟茹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转了话题道:“方才娟茹去邵贵妃宫中见到小皇子,很是可爱伶俐。”
太后叹息道:“这孩子出身也是遭了罪的,将来必定会有大福气。”
老夫人道:“小皇子是龙子,自然是会有大福气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女声从殿外响起来:“不好了,太后,贵妃娘娘昏过去了。”
进来的人是骆女官,此时她一脸的担忧之色,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急切。
太后道:“是怎么一回事?邵贵妃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
骆女官带着几分哭腔道:“贵妃娘娘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况,总是食不知味,每日只吃上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如此反复了几日,她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太后问道:“可有将御医派过去瞧瞧?”
骆女官道:“娘娘如今玉体尚未康复,如今只是以轻薄的丝绵被遮身,尚不能请御医过去。”
“如此便又要辛苦郡然了。”太后对老夫人道。
“为太后与贵妃分忧本就是郡然责无旁贷的。”彼时一阵柔美的声音自殿外响起,继而是一抹娉婷的身影缓缓到达太后面前,不是赵郡然又是谁。
太后道:“实在是巧,哀家正要派人去请你入宫呢。”
赵郡然道:“这些日子贵妃娘娘虽有康复,但心里的创伤总是没有那么快痊愈的。郡然便是担忧贵妃娘娘钻入死胡同里,便特地过来瞧瞧。”
太后点了点头,忙吩咐杨嬷嬷和骆女官带着赵郡然往邵贵妃宫中去了。
走在路上,杨嬷嬷对赵郡然道:“有件事一直没机会感谢赵小姐,就在今日,何采女被御医把出了喜脉。不过几天的时间,宫里便添了三桩喜事。”
赵郡然笑道:“如此便要恭喜何采女了,一会儿郡然便去何采女宫中请平安脉。”
杨嬷嬷道了声谢,便带着赵郡然进了毓秀宫。
赵郡然跟着骆女官径直进了邵贵妃的卧房。
此时邵贵妃依旧平躺在床上,偶尔有宫女替她轻轻翻一翻身子,算是舒缓筋骨。如此苦熬的日子,她着实憔悴了不少。
赵郡然道:“今日郡然进宫来是为了替娘娘拆除身上的缝线的。”
邵贵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问道:“拆除了缝线,本宫身上的疤痕能否去除?”
“这道疤痕怕是去不掉的,不过娘娘若坚持用一些淡斑的草药,或许能够淡化也未可知。”赵郡然说着便替邵贵妃掀开了锦被,又吩咐宫女捧着一只手炉替邵贵妃取暖。随后她便在邵贵妃的疤痕处抹了一些麻沸散。
赵郡然动作流利地替她拆除了小腹上的缝线,见邵贵妃不曾喊一声疼,便笑道:“娘娘若是不怕疼,倒是可以自己动一动了。”
邵贵妃只是点了点头,吩咐宫女替她盖上锦被,随后她对骆女官道:“将人都带下去。”
宫女们跟着骆女官离开后,邵贵妃说道:“大夫人疯癫一事,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