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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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然似笑非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是看顾不过来的,六殿下在这时候离开,就不怕我把事情办砸了。”
罗启煜见她口气轻松,像是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便说道:“那又有何妨,若真办砸了,我便只当是花些银子供你玩一场游戏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在哄一个心仪已久的女孩子。那种语气令赵郡然莫名地一怔,很快她便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说到银子,不知六殿下究竟预备给多少银子。”
罗启煜微微一笑,看着赵郡然,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财迷。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叠银票,问道:“这里是五千两,不过,你究竟打算用多少银子为我办事呢?”
赵郡然接过银票,看了一眼道:“银子是六殿下的,自然由六殿下说了算。”
“等我离开了京师,如何分配还不是由你说了算。”罗启煜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她,语气中的玩笑意味愈发深了几分。
赵郡然在心中想,说得倒是好听,到时候这些银子花了多少,花在何处,不用她汇报,罗启煜远在北山照样一清二楚。她从中抽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说道:“替六殿下办事,我倒是忘了收辛苦费了,这五百两银子,权当是我为六殿下鞍前马后的辛苦费了。”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余下的银子全部用来赈灾。
罗启煜不置可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笑道:“你这般费心费力,我岂能拿区区五百两将你打发了去。这一千两辛苦费先放在我这里,等事情办妥后我再亲自为你送过去,免得同它们弄混了。”
赵郡然脸上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这位六殿下究竟是防着自己呢,还是觉得她当真就会糊涂到为了对付邵振楠,宁可少赚那一千两银子。她看着罗启煜手中的银票,点了点头道:“那就当是先借给六殿下了,等六殿下回来记得连本带利还上。”
这一次换做了罗启煜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他诧异道:“利息?我替你保管银票,你还要问我收利息?”
赵郡然道:“钱庄也是打着保管钱财的名义,却是将客人的钱拿去放贷。我又如何知道六殿下是不是拿着给我的辛苦费去做人情呢。”
往常的赵郡然在他眼中是个冰美人,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是冷冰冰的,几乎不含一丝温度。
罗启煜不曾想到,眼前这位冰美人竟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他不由问道:“那么依你看,付多少利息才合适呢?”
赵郡然道:“便依照钱庄的利息来付吧,一千两银子每日一两利息,六殿下意下如何?”
罗启煜道:“你口气倒是不小。”
“六殿下若是怕还不上来,便向陛下要求早日回来就是了。”赵郡然说到这里,深怕罗启煜误会,便转而道,“不过六殿下产业众多,这点利息多您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罗启煜却是抓住她前面说的那句话不放,微微眯起眼睛,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赵郡然,语气中带着些许撩人的意味,说道:“你是希望我早些回来吗?”
赵郡然心口突的一跳,慌忙避开他的目光道:“六殿下说笑了,每日有一两银子进账,我巴不得六殿下在北山住上一年半载呢。”
话音刚落,罗启煜眼中闪现出一丝薄怒,他冷冷道:“你放心,半个月之后,我必定连本带利送到你面前。”
赵郡然不明白罗启煜的怒意来自何处,她说的话就连三岁幼童也听得出来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莫非这位六殿下还能当真了不成。她无暇深想,朝他欠了欠身道:“那便先谢过六殿下了。”
罗启煜喝了一口茶,起身离去。
未多时魏王妃从茶亭外走进来,对赵郡然道:“今日赵小姐便留在府中用膳,晚些时候我还要找你开几付调理身子的药方呢。”
赵郡然朝她欠了欠身,柔声道了声“是”。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魏王妃,眼前的女子长着一张圆润的鹅蛋脸,明眸皓齿、眉目清秀,即便不露笑颜,魏王妃的眼中也总像是略带着几分笑意的,真是个模样喜气的女子。
魏王妃柔声道:“早些时候就听皇后娘娘夸过你医术高明,我府中虽养着几名大夫,但到底是男子,有些事不便同他们细说,因此今日特地将你请来。”
赵郡然含笑道:“魏王妃莫要嫌弃郡然医术浅陋才好。”
“赵小姐言重了,连皇后娘娘和邵贵妃都夸赞你,可见你是个有真本事的。”魏王妃一面说着话,一面领着赵郡然向小饭厅里走去。
赵郡然在心中冷笑,邵贵妃也夸赞她?不知道这位邵贵妃在夸赞她的时候,心里可曾咒骂过她。上次麝香一事看似是一场误会,然而皇后和太后早已经通过碧玉嵌东珠步摇一事敏锐地察觉到了邵贵妃想要除掉赵郡然。
皇后自然是想不到背后捣鬼之人是大夫人,她只当邵贵妃是为了借着赵郡然来重创皇后。皇后虽然宽以待人,但绝对不是个柔弱女子,只怕经此一事,邵贵妃今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第62章 小世子()
赵郡然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魏王妃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夸赞而高兴,笑道:“我记得娘娘寿宴那日,在台上献舞之人便是你。赵小姐不仅蕙质兰心,难得的是还有这般高超的舞艺。”
眼前这位魏王妃的言语间虽也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但是听起来并无半点虚假之意。
赵郡然含笑欠身道:“郡然只怕是在诸位面前献丑了。”
魏王妃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说道:“了,府中的小世子一到秋季便会起湿疹,看过不少大夫,无论内服外敷都已经试过,但是如今他身上的疹子起了一波又一波,终究不见效果。”
赵郡然道:“不知府中种了哪些花草。”
魏王妃道:“也不过是些寻常的花,我也不懂花草,不如我带赵小姐去院子里瞧瞧。”
赵郡然随同魏王妃去了院子,她仔细辨别了所有的花之后,又对魏王妃道:“郡然可否去瞧一瞧小世子?”
魏王妃忙点头道:“当日可以,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进了小世子的住处,只见一名乳母怀抱着一个不足两岁的男童,那男童长着一张圆润的小脸,眉眼弯弯,同魏王妃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此刻他正睡得香甜,乳母轻轻哼着歌,见魏王妃进来,正要行礼,却听魏王妃道:“免礼吧,莫要吵醒了小世子。”又对乳母道,“将小世子手腕上的疹子让赵小姐瞧一瞧。“
乳母微微一怔,将孩子抱到赵郡然面前。
只见小世子的手腕上密密麻麻满是粉色的疹子,原本嫩白的皮肤此刻看起来有些骇人。
小孩子喝的是母乳,平日里也不过以米粥加餐,湿气重些也是有的,但是像小世子这般的,赵郡然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猜测这并非寻常的湿疹,而是毒疹。
赵郡然对魏王妃道:“可否命人将小世子平日里用的餐具以及乳母的贴身衣物取来。”
魏王妃命贴身的婢女带人将东西取来,赵郡然从系在腰上的荷包里取出一枚银针,在一把小铜勺上试了试。
众人见赵郡然竟然拿银针试毒,心口不由突突直跳。魏王妃担忧道:“莫非有人对小世子下毒?”
赵郡然柔声安慰道:“郡然也不过是猜测,魏王妃无需忧心,郡然必定会为您彻查仔细的。”
魏王妃看着赵郡然为余下的器皿一一验毒,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一轮查验下来,赵郡然并未在小世子使用的器皿中发现任何毒物。
随后婢女又捧来乳母的贴身衣物,赵郡然让婢女将衣物打湿后,拿银针在衣物上放置了片刻,竟看到银针慢慢变成了黑色。
魏王妃看到赵郡然手中那根黑黢黢的银针,带着几分颤音道:“这……乳母的衣物怎么可能有毒。”
赵郡然道:“衣料上的毒物毒性过淡,怕是查不出来究竟是何毒物。郡然先带乳母下去仔细查一查身子上是否留有毒物,等查明后再禀报魏王妃,或许便不难查出下毒之人了。”
魏王妃心底的惶恐令她无力开口,她点了点头,看了赵郡然一眼,眼中满是无助。
赵郡然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宽慰,随后道:“那么小世子这里便由魏王妃先照看着。”
魏王妃对乳母道:“你跟着赵小姐去隔间,务必要配合赵小姐彻查此事。”
乳母垂眸点了点头,忙将小世子交到魏王妃怀中。正要脱出手来的时候,盖在小世子身上的锦被不当心滑落。乳母手忙脚乱地去捡,却被赵郡然一脚踩住了手。乳母痛得惊呼了一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赵郡然。
魏王妃也是一脸的讶然,乳母并未得罪赵郡然,她何故这般对待乳母?
赵郡然依旧将乳母的手狠狠踩住,弯腰拾起锦被,乳母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夺。赵郡然将锦被高高举起,说道:“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乳母道:“我不明白赵小姐的意思。”说着求助般看向魏王妃。
赵郡然对魏王妃道:“其实小世子所中之毒,郡然早已经从银针的颜色上瞧出来。方才说要带乳母下去查,不过是想做个证实罢了。
魏王妃不解地看了赵郡然一眼,只听赵郡然道:“小世子身上的疹子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淡去,且颜色浅淡不一,显然是日日都有新疹子冒出来。若是有人在衣料上下毒,不至于次次都能够蒙对乳母当日要穿的衣裳。那么,下毒之人便只有乳母自己了。”
乳母不敢置信地看着赵郡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却又换上一脸的无辜道:“赵小姐岂可冤枉我了,我待魏王妃和小世子忠心不二,魏王妃是最清楚不过的。”
赵郡然冷笑一声道:“既然你非要我拿出证据来,那便别怪魏王妃一会儿罚你罚得太狠。”她说着便将手中的锦被展开,用指甲割开了缝制锦被的丝线,很快露出锦被里头洁白的棉絮。
随着赵郡然的动作,乳母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赵郡然看了乳母一眼,一把将棉絮扯了出来。很快有白色的粉末从棉絮内掉出来,落在乳母的绣鞋上。
赵郡然又顺势将一朵棉絮扔进水盆里,随后从身上取出一枚银针在水中碰了碰,问乳母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乳母看着银针尖端的黑色,神色一惊,朝魏王妃慌里慌张磕头道:“王妃,奴婢并不清楚锦被里头有毒,还请王妃明鉴。”
“明鉴?”赵郡然冷笑一声,“你想让魏王妃如何明鉴,是去你房中搜一搜,还是你将它吃下去?”
乳母看着落在赵郡然食指尖上的白色粉末,忙顺势跪倒在地上,膝行几步到魏王妃面前,扯着她的裙摆道:“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啊。”
魏王妃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乳母,小世子的乳母是她千挑万选的,乳母为人老实忠厚,她实在不敢相信乳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魏王妃愤愤地看了乳母一眼,问道:“你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第63章 浣花草()
乳母道:“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一时鬼迷心窍。有人告诉奴婢,小孩子哭闹不止的时候,便在身上涂一些浣花草汁晒成的粉末,待哺乳时令小孩子一同吃下去,便可睡去。奴婢并不曾想到,这些草汁会令小世子起湿疹。”
这般漏洞百出的话怕是只有乳母自己会信了。
赵郡然冷笑一声,慢慢开口道:“既然在小世子第一次服用浣花草,身上起湿疹的时候你就已经发觉了,又岂会再次给他服用呢。你的目的分明是想利用浣花草的毒性,一点一点蚕食小世子的身子。”
乳母忙摆手道:“我当真是不知道它的毒性如此厉害,小世子第一次起湿疹,我只当是巧合,后来每每喂食浣花草,小世子都会起疹子时才发觉一切都因浣花草而起。”
赵郡然道:“若是依你所言,那么你应该立即停止喂食小世子才是,何故将药粉藏在锦被内呢。”不待乳母解释,赵郡然又道,“将药粉藏在棉絮内,是为了便于取用,每次只需拿针头刺破锦被的缝合处,便有粉末落下来,随后再用指甲将被刺之处刮平,便可将口子堵上。”
她说着将锦被再次摊开在魏王妃面前,指着上面的锦缎道:“魏王妃且看这些缝合处。”
锦被的缝合处的确十分毛躁,像是被指甲刮过一般。
赵郡然道:“通常很少会有人注意这些缝合处,你还真是聪明,只可惜没有用在正途。”
乳母被赵郡然说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