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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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忙朝她们欠了欠身,感激道:“岂能劳动两位姨娘。”
三姨娘将食盒交给丫鬟,笑道:“夫人为相府诞下嫡小姐,最是辛苦,我们为她做一碗汤羹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四姨娘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秦蕙兰,对张妈妈道:“既然夫人睡着,我们便也就不打扰她了。”她说着就要去牵邵婉茹。
邵婉茹脱开四姨娘的手道:“五妹妹被乳母抱走了,一会儿就要回来的。我还没瞧过五妹妹呢,我要等她回来。”
四姨娘朝她剜了一眼,轻声道:“你母亲正睡着,你坐在这里又像个什么样子。”
邵婧茹已然跟着三姨娘离开,唯有邵婉茹如石佛一般坐在那里,就是不肯站起来。
张妈妈笑着打圆场道:“四姨娘便让四小姐留在这里吧,四小姐性子静,却是不会叨扰夫人的。”
话音刚落,张妈妈忽然听到秦蕙兰的说话声:“张妈妈,五小姐去了哪里?”
张妈妈见秦蕙兰终于睡醒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道:“夫人睡了两个多时辰,可算是醒来了。五小姐因有些饿了,便被乳母抱出去了。”她说着有些为难地看了四姨娘和邵婉茹一眼。
秦蕙兰笑道:“四姨娘是过来人,说了也是无妨的。”
张妈妈这才点了点头,对秦蕙兰道:“夫人吃过三姨娘与四姨娘做的汤羹后,便将收乳的汤药喝了,免得一会儿发涨,又白白受苦。”张妈妈说着便打开了食盒,将三姨娘与四姨娘一起做的汤羹端到秦蕙兰手中。
邵婉茹站起身,对秦蕙兰道:“母亲,长姐被父亲送出府去了,父亲说长姐得了病,需要去乡下养病。可婉茹瞧着长姐好端端的,并没有生病……”
她还想再说什么,四姨娘已经捂上了她的嘴,呵斥道:“大小姐去乡下养病是你父亲的意思,你一个孩子,何必插手这件事。”
邵婉茹平日里看着乖巧安静,今日不知为何,竟是发了疯似的推开了四姨娘。她走到秦蕙兰身旁,扯着她的衣袖落着泪道:“母亲,求求您说服父亲,将长姐接回来吧。长姐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得惯乡下的粗茶淡饭呢。”
秦蕙兰感到十分奇怪,虽然邵婉茹与邵敏茹是姐妹,可她们因年龄悬殊,加上一个是嫡小姐,一个是庶小姐,感情向来不深厚。无缘无故的,邵婉茹怎么会求自己将邵敏茹接回府里来呢。
四姨娘对于邵婉茹反常的举动也是感到十分奇怪,她将邵婉茹拉到身旁,半哄半骗地说着:“夫人才刚生下五妹妹,身子虚弱。将大小姐接回府里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随我回院子里去,等夫人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过来探望她。”
邵婉茹纵然执拗,还是架不住四姨娘的生拉硬拽。
张妈妈将两人送出了产房,关上房门后对秦蕙兰道:“四小姐向来都是不曾与大小姐有交集的,这一次竟然帮着大小姐来求情,夫人如何看这件事?”
秦蕙兰道:“许是邵敏茹已经无人相帮,便只能让一个孩子来说服我了。”
张妈妈摇了摇头,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至于邵敏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秦蕙兰将汤羹喝下后,问张妈妈道:“老爷可曾与敏茹宣布断绝父女关系?”
张妈妈道:“老爷虽不曾宣布,但此次大小姐去乡下,却是比不得先前去庵堂,老爷连盘缠银两都不曾让账房里支出。大小姐带的可全都是体己银子。”
第453章 凤凰变山鸡()
秦蕙兰并没有因为张妈妈的话而感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她沉吟着道:“老爷的心思,我们向来是猜不透的。他虽不曾给敏茹支配任何银两,但未必就不会在暗地里托人照料她。”
邵婉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房里的人说话,只因隔着厚厚的门板,她一时间有些听不真切两人的话。
四姨娘站在一旁瞧着自己的女儿,只觉得她的举动十分的古怪。她轻声问邵婉茹道:“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替大小姐说话?”
邵婉茹一脸不解道:“长姐分明没有生病却被送出府去休养,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早些回府里来,怎么能算为她说话呢?”
四姨娘竟是被邵婉茹的一句话噎得语塞,她沉吟了一瞬,方才对邵婉茹道:“你分明是知道的,夫人与你长姐水火不容,你竟然还让夫人去将大小姐接回来。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难堪?”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倒是不曾想到邵敏茹于秦蕙兰直接的瓜葛。她低垂着头,睫毛轻轻一闪,说道:“是婉茹冲动了。”
四姨娘拍了拍她的后背,告诫了几句。
邵婉茹正要跟着四姨娘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瞧见院子外的草丛里忽然一个杏黄色的人影闪过。邵婉茹眸子一亮,便对四姨娘道:“娘亲你先回院子里去,我方才命三姐姐房里的云锦做一个香囊,眼下要去给她指一指花样子。”
四姨娘倒也不曾深想,朝她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邵婉茹特意错后了两步,等到四姨娘走远后,方才对草丛里的人小声道:“我去那边的亭子里等你。”她说着就快步往西边的凉亭里去了。
才刚在凉亭里坐下来,就见一抹杏黄色的人影往这里缓缓而来。邵婉茹按耐着性子,稳稳地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那杏黄色的人影在邵婉茹面前站定,朝她福了福身道:“四小姐,大小姐让奴婢问一问四小姐,交代的事情可曾同夫人说了?”
邵婉茹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然同夫人说了,夫人倒也不曾说过拒绝的话,只是她眼下瞧着身子十分虚弱,怕是要长姐在乡下受几天苦了。”
那丫鬟道:“如此倒也无妨的,只要四小姐不要忘记时不时地提醒夫人就好。”
邵婉茹微微含笑,颔首道:“长姐交代的话我都已经记下了,不知长姐答应我的事可曾忘记?”
“四小姐请放心,大小姐离府之前已经交代奴婢了,只要夫人将她接回府中,她房里那支金孔雀缀红宝石的簪子便即刻送到四小姐房里去。大小姐向来说一不二,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邵婉茹听了顿时喜笑颜开,十分兴奋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丫鬟却是一脸紧张地往四周瞧了瞧,而后对邵婉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提醒道:“在大小姐没有回府之前,四小姐还需多多哄着些夫人才是。”
邵婉茹想到邵敏茹常戴在发髻上的那支金孔雀缀红宝石簪子就要转到她的手里,已然兴奋得连连点头答应。
丫鬟朝她福了福,便快步告辞了。
赵郡然站在对面的回廊里,瞧着这一切,嘴角不由微微扯起一个笑容来。
海兰对赵郡然道:“那丫鬟不过是大小姐房里的二等丫鬟,四小姐到底是个小孩子,竟也能信她说的话。”
“孩子才好啊,孩子的嘴不严实,到时候邵敏茹回到府里,却是不曾将那支太后赏赐的簪子送给她,只怕她是要闹个没完的。四姨娘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若是知晓自己的女儿被人利用了一回,又当如何呢?”赵郡然说到这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钏,对海兰道,“你先将酬劳给那丫鬟送过去,告诉她事成之后我自有更好的东西赏给她。”
海兰接过手钏,眼见着邵婉茹慢慢从眼前消失,方才离开。
邵敏茹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乡下的远亲家中的。
那远亲是老夫人的一位堂侄子,因着自小不是读书的料,又加上体弱多病,便是不曾在朝中谋职。他借着邵振楠的襄助,在乡下建了屋舍,娶了美妻,三两个子女,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邵敏茹在一间木屋前下了马车,只见一位妇人并着一名年轻女子正站在屋子外恭候。妇人瞧见邵敏茹到了,赶紧带着女儿迎上来,笑盈盈道:“敏茹来了,快进屋里去吃些冰镇的瓜果。”
话音刚落,只见妇人旁边一名满口黄牙的中年男子道:“早些时候就听堂姑姑说起过,说敏茹貌美如花,今日一见还真是好看。”
邵敏茹见男子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不由皱了皱眉,只是朝她们微微一笑,便先行进了屋子。
屋舍虽大,却因为没有下人而疏于打扫,地上落满了枯枝枯叶,鞋子踩过之处,皆是枯枝叶的嘎吱嘎吱声。
邵敏茹是十分爱干净的,她的院子里粗使丫鬟要比秦蕙兰的院子里还要多上一倍,一到秋冬,她便要粗使丫鬟轮番在院子里打扫,不能留下一片枯叶。如今瞧这地上的枯枝叶,应当是有一年半载不曾打扫了。她十分厌弃地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妇人,淡淡道:“叔母怎不请个粗使婆子将院子打扫一番?”
翁婶笑道:“农家小户的,哪里请得起人。况且这些枯枝叶我们是故意留在这里的,等晒上些日子,枝叶被踩成了粉末,我们便与鸡鸭粪混合了送到田里去做肥料。”
邵敏茹再次拧了拧秀眉,只觉得翁婶说的话有些恶心。
周妈妈在一旁问翁婶道:“我们小姐的房间在何处,可曾打扫干净了?”
翁婶笑道:“早已经打扫干净了,我们因知道大小姐爱干净,因此特地将这个房间抹了三四回呢。”
邵敏茹心想着好歹翁叔的家境不算太差,比起庵堂里的住宿应当好上几分,倒也不曾要求太多,只是对翁婶道:“我的被褥枕头自己都已经带来了,便不牢叔母准备了。”
第454章 断绝关系()
翁氏夫妇常年生活在农村,很是朴实,倒是想不到邵敏茹自备枕头被褥是因为嫌弃她家中的物品不干净。翁婶含笑点了点头,对翁叔道:“敏茹舟车劳顿,定是饿了,你快点给她去煮一碗面来。”
翁叔闻言赶紧应了两声,快步往厨房去了。
翁家小女儿快走几步,进了院子里,将一间厢房推开了,对邵敏茹道:“这间便是堂姐的房,堂姐瞧一瞧可喜欢。”
邵敏茹依言进了卧室,微微抬眼瞧了瞧里面的摆设,只见那屋子很是宽敞,然而却是空荡荡的,并不见床榻和梳妆台。邵敏茹不禁疑惑道:“床榻在何处?”
翁家小女儿指着正中央的一张石头砌成的炕,笑道:“这便是床榻,也叫炕,冬天在底下烧了木炭,很是暖和。如今天气热了,若是直接躺在上头,凉凉的倒也不用打扇了。”
邵敏茹吃惊地看着翁家小女儿,面上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对翁婶道:“难道翁婶家中就没有床榻?哪怕是最普通的也好。这石炕我不曾睡过,怕是不习惯的。”
翁婶心里没有什么弯弯肠子,只以为邵敏茹当真是怕自己睡不习惯,便笑道:“敏茹你睡两日便知晓了,这样的天气,没有它才睡不好呢。”
邵敏茹微微皱了皱眉,心想着自己在这里也不过忍上三五日,便也就罢了。
等翁婶带着女儿走后,周妈妈与另一名老妈子放下东西,将炕面重新打扫了一回,随后又替邵敏茹将从府里带来的被褥枕头换上了。
翁叔捧着一碗面走进来,也不敲门,径直就在那炕上坐了下来,把碗筷往被褥上一放,朝邵敏茹笑道:“这是你堂叔最拿手的猪肝面,敏茹你快趁热吃了。”
邵敏茹瞧见翁叔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进了自己的闺房,还在自己的被褥上坐下来,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恼意。可她到底也算寄人篱下,便只好强压住心头的不快,对翁叔道:“放下吧,我一会儿再吃。”她说着便看了周妈妈一眼。
周妈妈对翁叔道:“这里也算是我家小姐临时的闺房,以后还希望这位老爷不要随意进入我家小姐的房间才好。若是要送什么东西或是传话,便让翁小姐代劳。”
“给自家侄女儿送一碗面而已,犯不着这般避讳吧。我们乡里人并不讲究这些,敏茹在这里也不必讲究。”翁叔说着话,不由笑起来,一口黄牙尽数展露在邵敏茹眼前。
邵敏茹迅速别过脸去,对翁叔道:“你我虽也算是亲人,但有些事我到底还是要遵从自小的教养的,还请翁叔也多加注意。”
翁叔微微抽了抽嘴角,不以为然地朝邵敏茹瞥了一眼,便灰溜溜地走了。
邵敏茹对周妈妈道:“你快些将我随身携带的珠宝首饰都找个地方妥帖收着,并非我不信他们,只是小门小户的,难免有人多个心思。”
谁知这句话恰恰被翁家小女儿听到了,她满面不快地冲进房里,叉着腰对邵敏茹道:“我们家里虽穷,但不至于做偷鸡摸狗的事,堂姐就放心吧。”
周妈妈皱了皱眉,对翁家小女儿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家小姐倒也不曾说过是要放着你们一家,只是这方圆百里有数十家农舍,难保哪个眼馋的来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