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不嫁,师之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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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句话,云绯表示了赞同。她和温衍之间的感情,难道不是也有习惯?
她习惯了在他身边,被他*着。而温衍也习惯了*着她,看着她,由习惯产生的爱,早就深入骨髓了。
这么想着,云绯不由得看向乐正岑,语带怀疑:“既然已经习惯了,你真的放得下?”
乐正岑笑了笑,眸色温和却坚定:“改掉一个习惯,也是一个巨大的成就。”
云绯愣了愣,忽而展颜一笑,在夜色里灼如昙花。接着,她举起手里的酒坛子,朝乐正岑的方向送了过去,嘴里笑着道:“那么,祝你大有所成。”
“会的。”乐正岑也笑,用自己的酒坛子和云绯的酒坛子轻轻一撞,清脆的碰撞声,就像一个庄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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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倩最近很安分,安分到云绯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她天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出来走走,不管遇见了谁,都会微微一笑,点头致意,简直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当云绯接到这些“线报”的时候,还觉得大家一定是把方倩的冷笑当成了微笑,一定,一定是眼花了。可那天,当云绯和方倩在路上狭路相逢之后,方倩居然给了她一个微笑,顿时把云绯惊得忍不住抬头看了下天。
太阳的运行轨迹很正常啊,觉得没有逆反啊,为什么方倩会这样?!
云绯将这一反常行为告诉温衍的时候,温衍正在研磨药草,听见云绯的话后,他给了一个没有反应的反应:“身体好了心情好了吧。”
“事有反常即为妖,我觉得她不对劲。”云绯托着下巴看着温衍,断言道。
温衍抬头瞅了她一眼,笑着问:“你觉得她是什么妖?”
“呃……蛇妖?不不不,蛇妖比她妖娆;狐狸?不对,狐狸精更妩媚;鸟妖?鸟妖要是像她这么高冷,早冻死了……”云绯在那里掰着指头数了一个又一个,然后自己反驳了一个又一个,不知道到第几个时,温衍抱着药碾走到她面前,敲了敲她的脑袋,低眸含笑瞧着她。
“师傅?”云绯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温衍指了指手里的药碾,说:“我看你这么闲,与其浪费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帮我磨药吧。”
云绯抽了抽嘴角,乖乖地接过了药碾,嘴里嘀咕道:“这些让别人做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来啊。”
温衍笑着掀开下摆,在一旁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除了磨药,你还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呃……自己好像是挺闲的。
云绯一边用药臼碾着药草,一边看着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暗想如今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不出去玩一玩简直太浪费啊。于是,她向温衍提议道:“师傅,磨完药了,我们去甘泉镇上逛逛吧!”
温衍微微挑眉,朝她手里示意了一下,“这是给乐正岑磨的药,待会你不亲自送过去?”
云绯闻言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长睫下的眼珠轻轻一转,再抬头时,笑容嫣然:“让人去送就好啦。他现在能吃能走能蹦能跳,我就不用事事亲为了。”
“是吗?”温衍的尾音轻轻扬起。
“天气这么好,师傅还是陪我下山吧。难得近日空闲,我们顺道也可以去打听一下炎派招收弟子的事。”
温衍听完细细一想,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云绯回了一个笑容,继续捣着药碾里的药,心里却大松一口气。
昨晚她又拉着乐正岑喝酒了,注意,是“又”……
虽然以防自己偷酒太多被发现,这次是乐正岑请她喝的。但由于怕被温衍发现,云绯喝的不算多,可乐正岑昨晚好像心情很不错,喝了不少,谁知道现在乐正岑酒醒了没!
昨晚看着他独自上山的背影,云绯都担心他回去的路上会被野兽叼走!如果温衍待会跟着她一块儿去送药,刚好看见躺在*上还散发着浓浓酒味的乐正岑,一不小心听见乐正岑说出个什么来,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还好,温衍没有发现她想下山的真正原因,于是,云绯装作什么都没有似的,继续磨着药,而温衍则扶着额头,笑吟吟地等着她磨完,下山。
【柚子茶时间】
最近要赶一个策划,很重要,估计更新有点压力了……大家应该也发现,昨晚两点半我才更新……所以,为了保证每天都有更新,可能这最近暂时没法日更六千了。大家表打我!等柚子干掉策划那个小妖精后,保证恢复六千,说不定有加更哟~看在柚子之前一次性狂发六万,后来又一直这么认真地保持着日更六千以上的份上,不要放弃我,爱你们!
第三十二章 我看,你现在对她的感情,可不止是知己()
方倩站在不远处,看着朱红色大门前,那两个相携离开的身影,默默地战立了一会儿,只觉得周身冷得很,可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腾腾燃烧着。
过了片刻,她闭了闭眼,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一个青衣女子提着一堆东西,也走到了大门口,几乎算是跟着云绯和温衍离开了门派。那个青衣女子方倩认识,毕竟流水里除了她这个外来者,也就云绯和宗瑶两个女子了,这个自然是宗瑶。只是她的手上拿着的是……
方倩眯眼仔细地看了看,褐色的牛皮纸,赫然就是每次云绯给乐正岑送药时,提在手里的药。
方倩眼皮一跳,闭了闭眼,再看过去,果然是提的药包。她有些奇怪了,难道刚刚温衍和云绯出去,并不是给乐正岑送药的?
疑惑的方倩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想,回了房间,打开枫木柜子,从最里面的夹层里取一只银色的哨子。然后,她吸了一口气,吹响了哨子。哨子发出一阵并不响亮却清脆的声音,有点像柳叶被吹响时的声音。
吹了一会儿后,方倩将哨子收回原处,然后转身走出里屋,到了外间,随便收拾起桌子来。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短一长。方倩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抹布,转身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流水的弟子,他对着方倩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方倩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然后关上了门。
“方姑娘。”男人朝方倩抬了抬手:“有什么要我的做的?”
方倩看了看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太像是笑容的笑容:“刘志成,你可知道,你们门主和云绯去哪里了吗?”
被称作刘志成的男人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离开门派了。”
方倩也猜到了他可能不知道温衍他们的行踪,因此听到这回答时,也并不觉得多失望。她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宗瑶呢?”
“宗瑶师姐?之前听她和别人说话,好像是替门主和大师姐送什么东西来着。”刘志成如实回答。
闻言,方倩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如果猜的没错,宗瑶是替温衍和云绯去送药的。至于为什么云绯不亲自去,方倩不清楚,但是,不得不说,这次云绯托宗瑶去送药,给她提供了便利。
她兀自想了想,朝刘志成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刘志成靠近了一些,听方倩在耳边说了一段话,最后跟他讲:“若是办得好,之前说的酬劳翻倍。”那刘志成当下一喜,连连点头。
方倩展颜一笑,眯眼道:“快去吧,若是晚了,就跟不上了。”
刘志成颔首,朝方倩抱了抱拳,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方倩侧耳细听了片刻,连连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刘志成气喘吁吁站在门口,额头上满是汗水。
方倩侧身让他进来,先是倒了一杯水,接着很细心地递上一块帕子。看见帕子的时候,刘志成似乎有些受*若惊,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脚局促。
方倩对他微微一笑,一贯高冷的脸因为笑容,而显出一分红润来:“擦擦吧,辛苦了。”
本来就被帕子给吓到了的刘志成,听见这句话更惊了一下,脸上冒出可疑的红晕,还是犹豫着接了过来,然后道了谢。
方倩笑着在一旁坐下,把倒了水的杯子往他的方向推了过去,柔声道:“不着急,先喝口水再说吧。”
“不不不。”刘志成一手握着帕子擦汗,一手连连摆了几下,没有喝水,直接说道:“我找到地方,方姑娘若是要去,待会我就可以带你去。”
“好。谢谢了。”方倩说完,站了起来,走到里屋取了之前说好的银两,然后拿来递给刘志成,“晚些时候,麻烦你现在带我去吧。”
刘志成接过银子,应了声,又问了具体的时间,方才离开方倩的房间。
方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灼亮的阳光中,扬起的嘴角压了下来,同时眼里多了一抹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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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
乐正岑搬了把躺椅,坐在门口屋檐下的阴凉处,闭着眼睛,感受着退去了夏日燥热的阳光落在手背上,暖暖的。
这把躺椅是乐正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后,他自己去后山里砍了树,回来做的。
流水的后山中没有人,所以乐正岑也是乐得清净,如果不是,今日有老鼠躲在草丛中的话,想来他会觉得更为清净。
“出来吧。”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开口道,“方倩。”
在他身旁几十步开外的一棵树后,缓缓地走出一个身影,阳光照出她精致但略显冷清的脸,赫然就是那日和乐正岑“一刀两断”的方倩。
她今天穿着一身牙黄色散华锦的裙子,梳着垂鬟分肖髻,一张向来冷淡素净的脸大约是因为在阳光下站了很久,染着一点淡淡的粉色,倒是让她的气色看来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方倩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依旧闭目养神的乐正岑问。
乐正岑勾了勾嘴角,回答道:“你身上有股药味,和那日在你房中闻到的一模一样。”说着,他顿了顿,语音阑珊了些,“何况,这么多年了,你的气息我早就熟悉了。”
听到这句话,方倩脸上也露出写怅然来。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一人站着,一人躺着,一人睁着眼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进去,另一个闭着眼,却好像已经在黑暗里把谁的轮廓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周围一时安静得,连风声都听得见。
好一会儿后,乐正岑睁开眼,深色瞳仁里映着初秋的阳光,“你怎么来了?”
听见乐正岑的话,方倩也回过神来。她往前走了几步,不答反问:“你想说的,应该是我怎么会找到这里吧?”
乐正岑不置可否,方倩也不藏掖,直接告诉了她:“好歹我们也是旧识一场,你养病,我来看看无可厚非吧。真不懂你们将我防着,是为了什么?”
“我从没有防着你,你若是真心想找我,很容易。”乐正岑淡淡说道。
方倩微微一怔,却忽略了乐正岑话里的意思,兀自说道:“若不是我请人跟着宗瑶,怎会现在才知道你的住处?你或许真没防着,但云绯可是将我当贼似的。”
“哦?怪不得今日送药,除了那个叫宗瑶的女子,还有一个流水的人跟着。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两个人来呢,如此看来,是你的功劳啊。”乐正岑将“功劳”两字咬得很清楚,话里也似乎带着点儿别的意味。
闻言,方倩只是勾了勾嘴角,道:“作为炎派的人,何以对流水的事这么上心?就算我收买了人,那也是他们流水的事,你操什么心。”
“但你似乎忘了,郭正一已经将我驱逐出炎派了,所以,我现在是无派人士,就爱瞎操心。”乐正岑笑着反驳。
“我看,你是为了云绯操心吧。”
“是又如何?”
这话说得方倩一呛。记忆中,乐正岑向来对她还算温和,很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就算有,也多半是他被自己逼得失了态,何曾像现在这样?
而他会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云绯。
方倩觉得心口憋得难受,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云绯抢走了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几夜都没睡好觉,巴不得将云绯狠狠踩在地下,来发泄她被抢走身边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人。
于是,方倩冷笑了一下,缓缓道:“乐正岑,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在乎云绯。那你可知她和温衍,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乐正岑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左手搁在膝上,右手手肘抵在腿上,然后托起下巴看了方倩一会儿,忽而笑道:“我又不是瞎子,她和温衍什么关系,我难不成看不出来?”
“即便这样你都能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