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绑俏王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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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嬷嬷的脸扭曲着,眼角还微微抽搐,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把视线往银票上移。
同样是一万两的银票,有两张,两张耶!「不!」一咬牙,她还是拒绝了。
只是旁压的苏想云摇着头,看不下去地以手支着头。同是爱财之人,她对她娘亲的心思还不清楚吗?娘已经不是气愤什么,根本只是想多骗点银子嘛!
唉!现下想想,她也觉得苏想伊可怜,往后大半辈子的生活,竟比不上一张银票。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没份啊?
「三万。」穆祯瑞边打呵欠边说。他好想睡,好想睡啊!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两张一万两银票,摊开来放到苏嬷嬷面前,让苏嬷嬷和苏想云霎时瞪大了眼,口水险些滴在银票上。
「祯瑞……」苏想伊用脚轻踢穆祯瑞,示意他别再继续加钱了。
他是不知道当个王爷有多少钱啦!不过三万两银子……未免太多了,他会不会破产啊?不要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能相守了,只剩一间破屋可住,四目相对啊!
「您什么时候要带想伊走?」听到三万两,苏嬷嬷的眼睛剎那间变成铜钱样,还闪闪发着银光呢!
「想伊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走。」穆祯瑞慢条斯理地说。
他无所谓的神态,惹得身后的祝桩龄皱起眉头,对主子算是来提亲的时候,依然摆出一张嗜睡的不庄重样感到不满;若是说亲的人这样来他家,他绝对、绝对……呃,他想谁向他提亲啊?
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祝桩龄悄悄红透脸庞,将欲出口的话全都羞回口中。
***
「等一下!」
正当苏想伊和穆祯瑞两人含情脉脉地相望着,就要吐出情定终身的话语时,苏想云很杀风景地在此时道出足以让所有人动作停止的话来。
「请问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穆祯瑞眉一挑,语气还算客气,原先趴着的姿态而今已端坐起,替自己倒了杯热茶,长叹一声后缓饮着。
他真不知道艳阳阁是怎么个待客之道,他坐在这儿也不只一时半刻了,姑娘们会的仅有拋媚眼,苏嬷嬷除了银子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说他也是付了三万两银子的贵客,至少也该帮他倒杯茶吧!穆祯瑞边浅饮着,边在心中抱怨。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日前我和想伊打赌,赌金恰好是一万两。眼下虽然赌期未到,可是想伊随你离去,料想这赌局,想伊是不可能达成了,所以这一万两银子……能否有劳您呢?」
苏想云优雅地以手支着头,说话时脸上还带着浅而美丽的微笑;虽然她的美丽,还及不上昏昏欲睡的穆祯瑞。
绕了个大圈圈,说到底,苏想云脑子里转啊转的还是银子。
穆祯瑞尚未来得及开口,苏想伊即跳了起来,指着苏想云的鼻子大叫:「一万两!妳不是说取消了吗?」
「取消?我怎么不知道已经取消了?我什么时候取消的?你倒拿出人证物证来啊!」苏想云故作无知,却又泼辣地反问道。
一旁喝着茶水的穆祯瑞倒是笑得好不开心。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想伊,怎么会不知道他不会说谎的个性;再加上苏想云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该相信谁,是很明显的事情。
「那妳也拿出人证物证来啊!妳说有打赌就有啊,我偏偏就说没有!」气恼起来的苏想伊立刻反驳。
跟苏想云吵了十多年,他见招拆招的功力,已经愈来愈强啰!苏想云会耍赖,他难道不会?
「娘是我的证人,她当时站在门外,我们的对话她都有听见。」苏想云冷笑着将手一指,指向正对着银票发疯兼痴呆,不知令夕是何夕,更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的苏嬷嬷。
「这件事我知道,想伊之前有跟我说过。」穆祯瑞仍是浅浅而冷淡地勾着嘴角,以似笑非笑的神情对苏想云讲话。
只要稍稍想想苏想云的话,再加上苏想伊无缘无故要绑邱颖真的事,他自然明白苏想云口中的打赌,指的是什么。
「您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苏想云登时眉开眼笑,只差没伸出手来,直接要钱。
「不过,我知道的不太清楚,能否请苏姑娘将打赌的内容重述一次?」穆祯瑞玻Сさ难劬Γ皇且蛭胨霾豢峭嘎蹲拍持治O铡⑺慵频难断ⅰ
「祯瑞……」苏想伊低声阻止,在桌下拉拉穆祯瑞的手,要他别再说下去了。
他又想起因打赌而相遇的情况,和他们裸里相对的夜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赧红了脸;全艳阳阁的人都在这儿,要是被这群立志当三姑六婆的女人知道,怕用不着半天,他的事就传遍兰州城了!
穆祯瑞仅是在桌下拍了拍苏想伊的手,安慰地浅浅一笑,要苏想伊别担心,他会好好处理的。
「若想伊有办法在三个月内,让右丞相之子邱颖真邱大人,对一名处子产生兴趣,进而同对方共寝,我就认输,承认他比较行,并在兰州域第一的牡丹楼,席开三桌向他道歉,再至城南寺静修一个月以兹反省。反之,想伊则要赔一万两银予我。」一口气说完后,苏想云长吁一声,也替自己倒了杯茶歇口。她的容颜上,仍旧挂着得意、自满、刺眼的笑容。
「哦,那么也就是说,只要邱颖真和任何一名处子有夫妻之实后,妳就认输?」穆祯瑞的笑容却比苏想云更加炫目。
「没错!」苏想云迅速地点头,睨了一眼快要被苏嬷嬷滴上口水的银票,想到自己即将有一张了,心中便无限快慰。
「处子就行,没限定男女吧?」穆祯瑞浅笑着侧头瞄向面颊赧红,正握紧拳头,阻止自己大吼大叫的祝桩龄。
「没错。」回答时,苏想云看着穆祯瑞自信满满的表情,心下有几分不妙的感觉。难道邱颖真和哪个处子上床了吗?不会吧!
「那就好,我正好知道」
「王爷!」穆祯瑞的话还没讲完,即收到祝桩龄的低声警告。
「我知道。」穆祯瑞嘻皮笑脸地点头应声。
「那你……」祝桩龄气恼地瞪着穆祯瑞,他平时还会尊重的主子,到了此时他只有瞪就算客气了。
「可昨天皇兄说要你调任他职,我也就不怕你辞职了。」穆祯瑞贼笑地睨着祝桩龄,绝美的脸蛋上错放着欠扁的表情。
「两位在说什么悄悄话,能否说开来,给大家听上一听?」苏想云不满又不便发作地甜笑着,眼神在瞬间尖锐了起来。
要是他们两个串了个故事来骗人,她找谁要她的一万两银啊?弄得不好,或许还要上牡丹楼请客,再到城南寺去……天哪!她可是无肉不欢的典范啊!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苏姑娘打算怎么证明,邱颖真有无碰过那名处子?口说无凭,我相信苏姑娘也不敢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吧?」
穆祯瑞还在笑,只不过脑子里不知转着什么,竟没瞧见苏想伊欲帮他倒茶的手,就自个儿帮自个儿倒了。
「呃……」穆祯瑞一问,便让她怔住不能言语。
是啊!要怎么证明呢?她又没看过邱颖真的身子,也不知道邱颖真有何习性;可是单凭穆祯瑞的话,她也的确不敢信……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前两次邱大人来艳阳阁时,都是我接侍的,我知道邱大人在、在欢爱前,有个小习惯……」
一名站在苏嬷嬷后方,正式接客至今还不满一年的小倌人,应穆祯瑞的问题开口说道,说到最后还生嫩地羞红了双颊。
「哦?」苏想云一听大喜,眉也开了,眼也笑了。「是什么?」
「那个死人,习惯先吃人参再玩人!」
苏想云压细嗓音问话,还等不到小倌人回答,便听见祝桩龄咬牙切齿,似想将邱颖真撕成碎片地低吼;而小倌人则忙不迭的点头,让众人不敢置信,连一直看着穆祯瑞,都看得有点呆的苏想伊也被吓到了。
现下除了看银票看到痴傻的苏嬷嬷,只有早知道实情的穆祯瑞还笑得出来。
「不会吧!」
第一个尖叫的人是苏想云,她的尖叫是为了她将去城南寺静修,过无肉的日子一个月之久。
「啊!没想到邱大人……」
再来是不知道祝桩龄不好惹的倌人们,她们的出声,只是单纯的聊人闲事。
第三个出声的人是苏想伊,他在一阵狂笑之后,爽快的指着苏想云大叫道: 「牡丹楼的筵席我可以不要,不过妳一定要去城南寺静修。」
「去就去!」苏想云一声咕哝,满脸不情愿,又没那个脸能在众人面前丢,只好应声点头。
「王爷!」
第四个发言的人是祝桩龄,不过他的声调很可怕,可怕到穆祯瑞张开准备打呵欠的嘴,都连忙闭上。
「下官服侍王爷就到今天为止,现下即刻向皇上领命,恕下官不向您道别。」祝桩龄以恶狠狠的语调讲完后,甩头就走,完全没看到在他身后的穆祯瑞快跳起来了,面色还难看得紧。
「也不听我说完话,皇上要把你丢给邱颖真耶!你真的肯去?」穆祯瑞不满地噘起小嘴,摇头叹息加……偷笑。
呵!这下子有好戏可以看了。
「天哪!城南寺!」苏想云又尖叫了。
苏想伊和穆祯瑞却在桌上握紧了对方的手,还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笑。
不过苏想伊是单纯无邪的笑,穆祯瑞却幻想着洞房花烛夜而淫淫笑……
最后一个发声的是苏嬷嬷,她抓起三张银票,对天狂笑。「银子耶!银子耶!」笑得大家脸都白了。
对了,有件事她还是不懂,这个穆祯瑞,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能一下子拿出三万两银票来?这、这好奇怪啊!
无所谓,只要给得起钱,是谁都无所谓。想着,苏嬷嬷继续对银票傻笑。
对了!想伊这孩子还是个处子吧!看看来客的年纪好象也不大的样子,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这……应该知道吧!她记得有次撞见想伊在偷看想云接客,就算那次被她抓到没看成,可是想伊是在花楼长大的,总不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应该没问题。
想通了的苏嬷嬷浅浅一笑,又回头去看她的银票。三万两耶!三万两呢!三万……
***
两个月后,京城
洞房花烛夜,虽然没有新娘,也「应该」不是初夜,但还是不能免俗地点起红红花烛,在桌上放着喜祥甜品,和一壶温酒。
一对小情侣娇羞地挨坐在床上,看也不敢看床上铺着的大红绢被一眼。
不!正确的说,娇羞的只有一人,另一个则连个呵欠都懒得打,就直接倒在另一个人身上打盹。
「祯瑞……我们是不是该……该……该做应该做的事?」
苏想伊红透了面颊,才调调地将话说完;不过他不清不楚的话,还是没将穆祯瑞的神智唤回半分。
「难道你、你不想做吗?」没感觉到任何响应,苏想伊失望地垂下头。
「嗯……」穆祯瑞的梦呓声,倒发出得很适时。
「你是……是想做吗?」苏想伊小心翼翼地求证。
不过已然入梦的穆祯瑞,当然没再响应,正专心一意地同周公下棋呢!
「祯瑞?祯瑞!」这下子苏想伊起了疑心,又叫大声了点,还顺便抖抖肩,试着将穆祯瑞从梦中震醒。
「什么?」穆祯瑞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向苏想伊,他什么都没听清楚。
「今天算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吧!」方才的气怒,在穆祯瑞发问后,全都融化在羞怯之中,让他不敢说得太明白。
「是啊!」穆祯瑞边打呵欠边点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心诚意。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事情?」苏想伊继续小小声的问道。
「好啊!」穆祯瑞甜甜一笑,弯身脱了鞋后便转身倒向红绢被。
「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先吹熄蜡烛?」苏想伊依旧细声细气地,秀气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他是个能单凭蛮力,打飞大内高手祝桩龄的人。
「我懒得动。」穆祯瑞动了动口唇,整个人还是倒在床上,动也不动地,充分表现出他的懒散。
苏想伊没办法,只好自个儿去吹熄红烛。没关系,反正重点不在蜡烛上。
「那……再来,我们应该脱衣服了吧?」回到床上,苏想伊坐在床沿,红着脸说。
「嗯,帮我脱。」懒人穆祯瑞依然是个懒人,只伸长了一双手,就要苏想伊帮他脱衣。
「哦!好。」
大概是对新婚之夜有种莫名的感动,苏想伊的脸蛋虽红得跟晚霞似的,却仍乖乖地帮穆祯瑞脱除衣物。
「对了,祝桩龄后来怎么样了?那天不是说要调职吗?」帮穆祯瑞解扣子时,苏想伊好奇地问道,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祝桩龄不是要调职吗?他怎么还会在嫪王府中遇见他?
「也没怎么样,本来皇上说要将他调给邱颖真,但是桩龄知道后宁死不去,后来还是我去拜托母后,才将他调职一事给免了的。」穆祯瑞虽然没有力气替自己脱衣,却有力气咧嘴嘲笑祝桩龄。
「顺便同你说一件事。」讲出了兴致,穆祯瑞忍不住多话起来。
「嗯?」帮穆祯瑞脱完上衣后,苏想伊继续往下脱外裤。
「母后说她当初听见我的事,又听皇上说他已经应允我了,本想破口大骂的;没想到好死不死,西北战况紧急,快马加鞭的公文恰恰送到。
母后之前曾有一次因发怒误了公事,往后整整一个月,皇上每天都去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