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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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较上劲儿了。“皇上说的极是,皇后身边有这样贴心的人照顾,总不会错。”
“嗯!”皇帝长叹一声,唏嘘不已。“朕还以为,今年春日的迎春花,能早些开呢!殊不知春寒料峭,这冬日还不肯离去。”
“皇上。”睿澄心痛不已:“折腾了这一下午,您也该饿了。这会儿让常公公陪着您回宫,用些晚膳吧?”
如玥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心里也是忧虑:“皇上,贵妃娘娘说的在理。这里有臣妾,您就安心吧。”皇帝颔首,郑重道:“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明日一早,朕再来。”
皇上走了,贵妃却没有跟着。如玥心知肚明,必是方才吃了亏,这会子想要找补回来了。明知如此,如玥竟也没有一丝胆怯,反而大着胆子挑起了话头:“贵妃娘娘也该回去用膳了了,您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六宫事宜,若是饿坏了身子,哪来的精力筹谋。”
“筹谋?本宫需要筹谋什么?万事万法都有定律,是你如贵人看不清白罢了。”睿澄轻哼了一声,眼皮一翻才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怎就如贵人与众不同呢?偏选那快要折断的树枝儿站着脚,当真是不怕摔下来折了自己的腰肢。”
略微凑近一步,睿澄扬起细眉冷声问道:“还指望着皇后能护着你一辈子么?怕就怕有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如玥柔媚一笑,笑里藏匿了几分险峻之意:“多谢贵妃娘娘提点。娘娘神机妙算,一向看得透彻。唯独少看了一样,那便是臣妾的心。”
“哦?此话怎讲?”贵妃退了下来,端身落座。扬着消瘦的下颚,凌傲的睨着如玥。
“臣妾行事,只凭自己的心。从来不会依仗着旁人的庇护,又或者皇上的恩宠就无法无天。不像有些人满心的歹毒,手段阴狠,以谋算她人为乐。人在做天在看,只怕到头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玥神情倨傲,大有颠覆贵妃威严的气势。
“好一个只凭自己的心。”睿澄蹭的一下站起身子:“区区一个贵人,竟敢口出狂言。这般无法无天,当真是本宫纵容之过了。你以为只凭你的心就能在后宫立足么?若无皇上的恩宠眷顾,若无皇后一直在你背后扶持,出谋划策,你当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宫耀武扬威么?”
“娘娘怎么动怒了?”如玥不明所以,眼神里满是楚楚的无辜。“是臣妾说错了神话,惹的娘娘不高兴了?石御医,你可一直都听着呢,赶紧着说说也好给我提个醒啊。若是他日皇上问起,也总不至于我答不上来呢!”
就是不吃贵妃这一套,如玥暗恨丛生,面上就更显得无谓。
“钮钴禄如玥,你说什么?”贵妃森冷的目光瞪着石御医:“你也听见了,如贵人方才出言顶撞本宫,大有僭越之嫌。本宫自会将如贵人的话禀告皇上,到时候石御医可要如实相告哇!”
本想留住石御医这颗暗棋,到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贵妃若想要陷害如玥,没有石御医一样能有旁人。眼下,若是石御医敢当着贵妃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才是真正的可用之人。
“两位娘娘的话太过于深奥,恕微臣不甚明了。”石御医跪着拱手,似多有维护如玥之意。“微臣只知晓皇后娘娘此刻需要安歇,内室实在不已过吵。既然皇上有旨意请如贵人侍疾在侧,臣斗胆请贵妃娘娘先行回宫。”
一口气抵在贵妃胸口,闷得她险些闭过气去。“好,很好,石御医。本宫大早怎么就没瞧出你竟是个墙头草。新贵炙手可热,也难免你头脑发昏。本宫就等着看着你什么时候被人斩草除根了,再来叫一声痛快!”
贵妃昂首挺胸的旋身而去,嘴上没得到便宜,气势上却死活不肯认输。
沛双、芩儿、小旦子、茉儿都守在殿外。这会儿见贵妃走了出来,沛双的脸色也格外青黑。贵妃锐利的目光划过沛双与芩儿的面庞,不由忿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都是一丘之貉。”
芩儿一把拽住沛双的手,抢先一步挡在贵妃面前,柔声道:“贵妃娘娘教训的是,如今娘娘替皇后协理后宫诸事,奴婢们自然要谨遵娘娘您的吩咐。还请娘娘您不要怪罪,奴婢等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茉儿险些笑出声来,抵死才忍住:“娘娘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还是早些回宫吧。”若非茉儿拦着,恐怕贵妃又要发作了。
沛双看着贵妃远去的身影,嘴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茉儿姑姑好似有些奇怪呢?”
第75章 稳住()
一整夜如玥衣不解带的照顾在皇后身边。实在太疲倦了,也仅仅倚在床榻边小憩了会儿。大半时间要么是扭着帕子为皇后拭去额上的汗水,要么就是把石御医煎好的药,想法子喂进皇后口中。
长久的没有熬夜,只觉得双眼干涩的难受。好在还有沛双与芩儿陪伴在身侧,时不时的说说话,也能提提神儿。
“皇后娘娘的热还没有退?”石御医躬着身子,立在如玥身侧焦急的问道。
如玥将手搁在皇后的额前,细细比试,摇头叹息:“还没有褪尽,总归比方才好那么一些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内室的光亮生硬的照在皇后憔悴的容颜上,看得人心慌。加之袭儿一直埋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皇后,跪在内寝外嘤嘤哭泣,这夜就显得更加漫长难熬了。
如玥有些不耐烦了,吩咐芩儿唤袭儿进来。
芩儿听了如玥的话,拖着哭的身子变了形的袭儿缓缓走了进来。如玥见她双眼红肿的如胡桃一般,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想责怪她不知轻重的,这样一看,语气也没有预料的那么生硬了:“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袭儿仰起头,与如玥对视,也能分明的看见如贵人眼里的血丝。“小主,是奴婢没有用,没有好好护住皇后娘娘。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奴婢怎么偏要陪她去御花园看景?若是奴婢有沛双姑娘这么好的伸手,也能拦住那要死不活的关佳氏。可偏偏可偏偏奴婢没有用,活活让皇后娘娘受惊”
“天色尚且分明,阴晴雨雪一眼就能看尽。即便是看不尽,多少也能凭着判断分辨一些。可唯独人心。”如玥伸手,扶起跪倒在面前的袭儿:“人心向来看不透彻。即便你拦住了皇后娘娘,没有去御花园,也难保那关佳氏不会闯进储秀宫来。根本避无可避。”
“小主”袭儿眼里闪过浓烈的恐慌神色,身子也因为这样的恐慌而不住的颤抖起来:“您是说,您是说这根本就是存心的安排目的就是要置娘娘于死地?”
不等如玥开口,袭儿似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不错,哪儿就这么巧了。分明是刻意安排的,分明是她们故意为之的。如贵人,奴婢求求您了,你要向皇上说明一切,您要替皇后娘娘报仇啊。奴婢求求您了”
袭儿嚎啕大哭,软绵绵的跪倒了下去,只觉得眼前一抹黑,险些就晕厥过去了。幸而石御医一直都在,紧忙以拇指按住了袭儿的人中穴。
待她醒转过来,回复了思觉如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尚未撼动敌人分毫,自己却险些殒命。到底是在伤害旁人,还是自己,你心中分明么?”
芩儿也劝袭儿道:“好姐姐,您莫要这样慌张。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得沉得住气。若是储秀宫与永寿宫,乱成了一团,岂不是更给旁人可乘之机了么?”
袭儿不住的颔首,泪眼婆娑:“谢谢小主提醒,奴婢心里都明白。只是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样久,看着娘娘受罪心里痛不可当。”
是呀,皇后的好时候太短了,短的恐怕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大半时候,不是夜不能寐的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就是饱受病痛折磨,终日以药罐子为伴。
如玥入宫的这半年,已经看够了这样的情景。可她没有看见的数十年里,皇后不都是这样一日一日的熬过来的么?
“越是痛,越要警醒自己。为何会痛,为何要给旁人令自己痛的机会。想清楚了,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痛了。”如玥仰起脸,眼中的不甘分明可见。
沛双看在眼里,也觉得心里痛快。小姐既然有了主意,想来贵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小姐说的对,无论怎样,沛双都会拼劲全身力气护您周全。”
如玥默默颔首,连连叹息:“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你们也都警醒着神儿吧。”
钮钴禄睿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想来也不会就此罢手。
“小姐,事已至此,咱们迎上去也就是了。何以您要这般唉声叹气?咱们有不是怕她什么!”沛双不理解如玥此时的心情,嘟嘴问道。
芩儿摇了摇头,淡然开口:“倒不是因为心里害怕什么,而是注定了要在这样的氛围中生存了。疲倦,伴随而来的就是长久无休止的争斗。”
“姑姑”沛双撇了撇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身在后宫,光有一股子拼劲也是不行动。
但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小姐能过的开开心心的。
可眼下看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快活想必是很难有了。
正说着话,德宝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如玥眼见,看见他来就忙问道:“天刚亮罢了,二皇子这样早就来了?”
德宝慌乱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二皇子,而是镇宁大人来了。”
这话倒是把如玥愣住了,镇宁大人一大早来储秀宫做什么?况且如玥并未听皇上有旨意宣他来后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后宫重地,恐怕不是御前侍卫想进就能进来的吧?”如玥不想镇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更不想凭白割断镇宁与皇后娘娘的姐弟情分,心头微微有些难忍。
德宝适时的开口,释义道:“如贵人有所不知,因着镇宁大人是咱们娘娘的幼弟,皇上恩准其能自由出入储秀宫。只要不骚扰其余妃嫔小主即可。眼下贵人您再此,所以奴才前来通报一声。”
“那便好。既然皇上早有恩旨,那就不算违抗圣旨。请大人进来。”如玥端身坐好,又抚了抚皇后的额头。镇宁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如贵人。”
“非常时期,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如玥没有看他的面庞,只关询道:“天才刚亮,大人就来了。必是才当完值吧。心里在焦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才能安心养病。”
“谢贵人提点,镇宁心中有数。”镇宁往前走了一步,双眼来回的游走在皇后的面庞上。心痛不已:“皇后娘娘她还未苏醒么?”
如玥起身,适时的后退了一步:“想必大人还有好些话要与皇后娘娘说。如玥正欲回宫更衣,就请大人替本宫陪伴在皇后娘娘身侧吧。”
“有劳贵人。”若在平日里,镇宁的心里,也很渴望能与如玥多说上两句话。只是此时,他的眼里唯有这个颜色枯槁的长姐,除了忧心,便是痛心。再也看不到旁的颜色了。
“有劳石御医陪伴在侧。”如玥淡然吩咐了一句,石御医赶紧应下了。沛双并着芩儿与如玥一路不行回宫,三人不时轻叹,却又没有过多的言语。
步入永寿宫,沛双才奓着胆子问道:“皇后娘娘何以受惊的真实原因,小姐您会告之喜塔腊大人和二阿哥么?”
如玥没有正面回答沛双的问题,而是反问沛双:“连你也是奓着胆子来问我,你觉得我能轻易宣之于口么?”
芩儿连连点头,认同如玥的看法:“兹事体大,漫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有,也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们二位。毕竟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真心想要呵护的人,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犯险呐!”
“芩儿,皇上的三阿哥绵恺是哪一年诞育的?”如玥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顺着嘴就问了出口。“乾隆六十年的时候,这会子才不满三岁呢!”芩儿不明白如玥何以这样一问。
“哼,是我疏忽了。”如玥似想起了什么,一边由着沛双与芩儿为她更衣,一边细细说来:“昔日听闻皇上的三皇子是贵妃为侧福晋时诞育的。竟就以为三皇子与二皇子年岁差不多。却不想,他仅仅是个不满三岁的小皇子。难为贵妃这样极力想要谋害皇后,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小阿哥吧!”
“小姐您是说咱们该给贵妃提个醒儿了?”沛双好似明白如玥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明白的是小姐想要在三皇子身上做足文章,不明白的却是这个程度到底在哪儿?
莫不是也要让贵妃尝尝失去至亲的痛楚吧?
“贵妃不是素来喜欢摆弄毒虫么?小孩子皮肤那样柔嫩,若是”如玥没有继续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