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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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人,宁愿信其有,也不会信其无的,过年那天晚上,皇上对我,可是一个叫人眼红的娇宠啊。
如果她们现在要干掉我,是很容易的事,她们定也知道,这是机会,一旦真的让我得了势,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很多的悲剧告诉我们,东西不能乱吃的,尤其是宫里的东西,尤其是别人要干掉你的时候。宫里最流行的,排行第一就是下药,方法多种多样,等你蓦然想到是那样的时候,你已经是中毒不浅了。
有了这个认知,我连吃饭都觉得怕了。
大锅饭,别人吃了,我才敢吃,连碗也得仔细地洗过之后,才敢用。
回去睡觉,又连壁角什么也细细看。
晚上,连灯也不敢吹熄了,听到一点风声,就寒毛竖起,草木皆天几乎整夜都睡不着。
才三天,我就面黄肌瘦,全身疲倦得没有力气。
我想,再这样下去,我的精神肯定也受不了,无形的压力,压得我抬不起头啊。
不能再这样,我还是得逃。
但是现在时间还早,又不敢到处乱走,让人推在水里,或是失足落井里,也是挂掉。
寻思着啊,要怎么办?
主动去找他吗?我才不,那不正中他下怀。我躲他还来不及呢?靠宫墙的树,他索性让人砍了下来。
人家过年欢天喜地,我过年心惊胆跳的。
咬着棉被,满怀的委屈。
想我刚穿越的时候,觉得自已有些赚到了,因为是张绿绮长得挺好看的,后来又说小产,又被人弃,我还是没有这般无助又委屈过。
那时心里多单纯,就想着吃了这一顿,下一顿怎么办?现在我是想着,活过今天,明天能不能活。
夜深人静,我还睡不着。
现在宫妃开始不安份了,鞋里都能倒出绣花针来,喝的水还有小动物。看得我直恶心地扶着门把吐,就真怕忽然来个人,宣我去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宫女,能说不去吗?但是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推开门四周看看,寂静一片。
轻手轻脚地出了外面,月亮冒了个角儿,也没有什么光华,宫里寂寂静静的,我直往东宫走。
引了水来,那就沿着温泉一路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入口,宫里的水,总是要有个来处的,要不然我去那杂役的粗使住的地方看看,有梯子更好。
雪有些薄,但是北风一吹,还是冷得我直缩着身子。
让风一吹,脑子也清醒起来了,一个计浮了上来,为什么只许他这样来玩得我团团战,就没有法子反打他一耙了吗?
快步往回跑,我知道了,呵呵,投奔徐妃去。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现在在冷宫,现在三更半夜的,又冷得刺骨,那些守卫,一定睡着了。
但是,我还得做些东西,回到房里,将被子割开一条一条,再打上结,用力地拉紧,被子不够就把所有的腰带都翻出来,务必是越长越好。
拿到宫墙边,扎上一只鞋子,使大力气往墙外丢去。
过去了,拉了拉,还挺有重量的。
做完这些,就摸黑往冷宫跑。
果然侍卫永远都是半夜打瞌睡的,还避着风,远远地去。
听宋知音说过一下徐妃的地方,但是这里的路,我就不熟了,扶着那墙,一直走,反正离大门越远越好。
天蒙蒙亮,看得清楚,可又想,去哪里也不行,他说过我要是逃了,就拿徐妃开刷,徐妃那样怕死,我别想她能保密什么的。
发现冷宫的树,特别的大,大概是没有人来修剪过,叶子都落完了,剩下光枝丫,偶尔几声鸟叫,阴森森很可怕。
靠着墙坐下,拍拍发疼的心口,也不是没有逃跑过,就不知道我怕些什么了。
我很无助,但是我很坚强,不想自已软弱得只会哭。
冷宫的女人很可怜,很多都是先皇的妃子,她们没有见过我,我可以骗她们说我是得罪了人,让人赶到冷宫来侍候人。
皇宫很大,跑冷宫最安全,因为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事,外面的人,也不想进来。
当然,得挑个好些的主子好好地住下来混口饭吃,只有活着才能出去。
天渐渐亮了,心里的忐忑,也吊了起来。
躲在树后,看着远处冷宫的门,平平静静的,只有几个公公和宫女进出,就连外面,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但是没有一会儿,看到好多人进来,直直地往冷宫的后方去,那急急的脚步,充满了不好的信息。
那是徐妃住的地方,他果然是说到做到啊。
滑坐在雪地上,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出去。
如果徐妃死了,知音会不会恨我,他求过我,我也答应没逃了。
我想,我是不是欠缺考虑,我能在冷宫混多久不被人认出来,我又能混出去吗?
挣扎,还是挣扎,继续挣扎。
一双大脚出现在我的面前,明黄色的衣服飘啊飘的。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他。
这一次,我没有开口,而是他先开口说的:“你走不了的。”
抱着头,我是一只垂死的小老鼠。
“宫墙外,没有任何脚印,如果走了,布条不会笨得不拉下去,还有,你绑得不结实,根本就不能承担重量,在墙头上一磨,布更会有磨破的现象。”断案啊,要那么仔细。我一直都知道,他相当的聪明。
那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你三餐准时。”
是的,很准时,错过了就没得吃了。
“你在这个宫里,没有熟悉的,更没有敢藏着你的,你要是跑到马场林子里去,你会没饭吃,你会饿死,唯一的路,就是冷宫,外面的懒得理这里的事,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不是吗?”
头垂得更下了,难受得我直揉着肚子。
他冷哼:“朕说对了没有。”说对了,他一分析,我还觉得他就是我,我不知道我是谁了,反正,他比我还了解我了。
“别给朕装死,站起来,张绿绮,朕不会只是跟你开开玩笑,把你的胆子越撑越大,这一次,朕非要让你长些教训。”
我就是不站,他等着,我也不站,抱头就是不看他。
“看你倔到什么时候?”他说完蹲了下来,拉出我的脚,就脱鞋子,再给我胡乱地一扯白袜,左手抓住脚裸,右手竟然抽出一把匕首,双眼仇恨地看着我的脚筋。
吓得我不敢装死了,用力地抽加来,他捏得更紧,痛得没时间叫痛。
冷哼一声:“不给你点教训,你就长不了记性。”右手匕首还真是要刺过来。
乖乖,要是匕首一挑,我就成拐子了。
要让人一呆的办法,如闪电一样划过。
我亲他了。
四唇相碰,我闭眼睛,怕匕首还是会刺进我的脚里,会很痛。
但是这一招,真的和电视里的一样,他成了木偶一般呆住。
我睁开眼,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真的亲他了,没有经过大脑的决定。暖暖的是他的唇,有一些麻麻的感觉,鼻子撞着鼻子,有些痛。
嗯,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也不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而是在他发呆间,赶紧抽回我的脚,一推他就跑。
老天爷啊,他真的来狠的了,他要挑断我的脚筋让我不能跑了。我怎么把他的心狠手辣给忘了呢?
等我惊慌地跑得老远,回过头看他,他已经站起来,定定地瞧我。
急剧地喘着气,还有些心惊。
用力地擦着唇,擦去唇上他的味道。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大步地朝我走过来。
一直一直往后退,他低低地说:“站住。”就二个字,我也没敢再走了。
跟他作对,永远是没有好果子吃,他是皇上,我只是奴隶。
紧紧地抓着拳头,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了,也没有感觉到痛。
他走近我,我都闭上眼睛喘气不敢看他。
惧怕的时候,人都不想看到。就如坐过山车,我都吓得全程闭着眼睛,尖叫到底。
那种感觉,似乎生命不是掌握在自已手上一样。
他轻叹一声,蹲了下去,还是抓住我的光裸的左脚,冷痛得我都没有感觉了心里却很怕那刀子划开肌肤的痛。
指甲掐得手心越是用心,满手心都是湿腻的血。
他的手是也是暖热的,抚着我的左脚,抹净脚上的雪与脏污。
但是,他没有下手,而是很轻柔地给我穿上袜子,套上鞋子。
站起来一手抚着我的脸,,轻声地说:“你的勇敢呢?”
睁开眼看他,他一字一句地说:“绿绮,做朕的妃子。”
他,还是说了出来。
我颤抖着挤出声音,沙哑地说:“如果不呢?”
第二十九章:强硬封妃
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我说的是外星话一样。
眉一挑,淡薄的唇滑出几个字:“你敢不同意?”
我怎么不敢了,我不仅是说出来,我还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说不愿意呢?你以为做你的宫妃,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啊。
天天吃饱没事做,就等着你的宠幸。
主要的职责就是做个生产的工具,生得越多越好。
他三宫六院都和自已共同拥有他,想想怪恶心的。
他哼了一声:“理由。”
理由千万条,条条不能说,最后挤出一个理由:“我不爱你。”
“爱?”他笑:“什么狗东西。”满脸的黑气沉了上来,我拒绝他,他有点下不了台了。
可怜的家伙,但是不值得同情。
连爱都不懂的人,只是种马一样,天天在宫里播种,甚至,没有女人会付钱给他。
他张牙舞爪的大声吼:“朕不受你这种理由。”
有必要叫那么大声吗?公公们都吓得往后退了。
我也没期望他能懂,垂下眼睑,以柔克刚:“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没你想的份。朕好声好气跟你说,还给你长脸了,不识抬举。”他拉不下脸来,板着脸叫:“吴江,传朕旨意,张绿绮晋封为侧妃。”没有转圈的余地,连考虑也省了。
就是这么直接,很让人无奈。
他就是这样,只顾及他自已的面子,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认为,这是抬举。
真好笑,冷冷地看他一眼,我高亢的灵魂瞧不起他。
吴江太公公抖着身子,飞快地跑出去马上办,他扯了我的手就出冷宫。
先是大步走,越走,越是慢。
似乎是脑子越来越冷静了,他放开我的手,径自往他的正清宫里去。
抓人的是他,封人的也是他,丢下我一个人的,还是他。
我想,彼此都要冷静。
有气无力地回去,宫女跪了一地直呼:“绿妃娘娘千岁。”
不是梦,是真实的。那吴江狗脚子办事还真是讲究速度,那这样子,可不可以再收回他的成命。
千岁,什么千岁,当我是老妖怪啊。让我做什么妃子,我只怕更短命。
但是当内务处的公公请我到一座华丽的宫殿,说那是皇上赏赐的,然后各种金银珠宝,一一赏赐了下来。
宫女太监,分派了下来。
我才认清楚,这是事实。
不管是气糊涂了,还是他有意这般的,我已经是他的妃子,一切是铁板上的钉钉,不可动摇了。
真的是他的宫妃,再不承认,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宫女轻声地问:“绿妃娘娘,是否用午膳。”
原来一沉默下来,时间过得那么快,一晃就是中午了。
胃痛得我直想泛酸水,有气无力地说:“有粥吗?”
早上没吃饭,真的太难受了。
我三餐准时,因为我饿不得,一饿就会胃痛,没有想到还把这毛病带到绿绮的身体里来了。
“有的。”她毕恭毕敬地说,一溜儿地跑出去。
做妃子,大抵就是有这些好处吧,有人跑脚。但是我宁愿不做,想到他那张无情的脸,我就胃都扭曲着,越来越痛了。
端来的粥,没吃二口就吃不下了。
喝了不少的水,脸色越发的黑沉沉。
宫女一看不对劲,马上就跑出去了。
太医来了,然后,他也来了。
兵荒马乱一样,让这个陌生的宫,热闹了起来。
躺在床上咬牙忍着痛,真可怜,这里还没有胃药。
又是扎针,又是吃药的,折腾下来,痛已经消失些了。
他站在床前看我,眼里有着关切。
我冷冷地扫他一眼,闭上眼睛睡觉。
“咳。”他佯咳了一下。
想我关心啊,别想。
“好点了吗?”他生硬地开口。
我皱着眉:“看到你,更痛。”
我以为他会生气,他没有,好吧,一点是在隐忍着。
悄悄地睁开点眼缝看他,抓起了拳头,怎么,想打人啊。
“想吃什么?”他又温和地问。
“看到你,什么也不想吃。”还想吐。
他青筋在跳动了,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
我有些高兴,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