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娘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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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戴玉衡向周围的军队吆喝道,“立即停止前进,不许再往前攻击!”
士兵们面露难色:“监军,统领让我们攻打,你又不让打,我们到底听谁的?”
戴玉衡迅速拦在队伍前面,厉声道:“我是代宫帝陛下行使监军权利的!谁也不许再前进,谁要是往前走一步……”霍一声自腰间抽出长剑,凌凌的剑锋倒映出他骤然冰冷的眼眸,“立斩不敕!”
被阻住去路的士兵面面相觑,没人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前方的两支队伍,已经随着开明攻下了第三座营寨
长庚听他说出这番大言不惭的话,面上微露不快但是想到他刚才说的荧惑的计谋,又很是担忧
“不管开明统领了吗?”长庚悄声地道
戴玉衡哼了声道:“她还想着怎么弄死我呢,这次的战役,倒是给她吃点苦头,这样才会长教训!”
长庚缩了缩头:“监军说的教训是……”
戴玉衡注目前方,“我想,荧惑应该很快就会出手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骑快马,一路喊着:“报!”拼命赶来
戴玉衡连忙止了步,又四处找寻开明的踪影
戴玉衡不快地道:“统领在前方杀敌,有什么事禀报本监军也是一样!”
“是!”小兵来不及抹汗,飞快地道,“大事不好!北宫,北宫突袭我们营寨……”
长庚闻言脸色大变,众人皆俱,只有戴玉衡冷冷一笑,“果然”
“杀了留守的将士,抢夺了粮草!”小兵顺过气来,这才说完完整的一句
“不出所料!”戴玉衡握紧了剑柄,盯住前方晃动的人影,“只怕开明这一回,会全军覆没!”
“监军,怎么办?”长庚向戴玉衡急切请示,无意中已把他当作最高领导
“我领一支队伍攻回去,北宫肯定不会料到我们会有余力顾及后方,能顺利取下最好,不能的话,再来和你会合”戴玉衡果断地做了布署,“长庚,你领剩下的人去通知开明统领,务必让她认清形势,与荧惑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是!”戴玉衡的指令正合他的心意,二人立即兵分两路
开明初战开捷,连得三座营寨,正在自鸣得意,忽然听到嘈杂的人声中,传来异常嘹亮的声音:“开明!”
她在原地拨转马头,透过欢呼的士卒们挥舞的双臂,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飞快奔来:“开明!开明!”
她脸上露出笑容,扬手道:“长庚,我们胜利了!”
“不是的,开明!”长庚一边纵马飞驰一边焦急呼喊,“你中计了!”
“你在说什么?”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两个字,提高声音问道中计?长庚好象说中计?
眼睁睁看着长庚的身影由小变大,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突然一花,不见了他的人影长庚象是凭空消失了她心里倏惊,顿时感觉不妙,何止长庚,身边两千名士兵竟同时诡异地消失,连影子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起,眼前起了漫天的大雾,竟是伸手不见五指她惊惧地发现,全世界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荧惑的巫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荧惑对自己施展了巫术!漫天的大雾,不正是狗子描述他自己惨烈战事的那一场吗?除了陷于昏迷中的他,没有一人生还!
开明浑身的汗毛倒立,惊恐万状,向四周喊道:“有人吗?快回答!”一片空旷无声,竟象进入了混沌世界
她攥着缰绳的手心开始出汗,无意识地收紧,勒得战马嘶嘶直叫终于,她用力一挥马鞭,疯狂地开始在大雾中飞奔起来
踏过坎坷的地面,趟过流水的泥塘,树枝削过衣角的声音,一切都是凭声音去想象,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还有什么比落入想象的世界更可怕的!
马蹄象是绊到了岩石,前蹄一软竟将她重重掀下马来她痛得在地上蜷成一团,感觉四肢都象断了一般听到战马的嘶啼,听到马蹄远去的声音,她感到了无边的恐惧,甚至绝望,真真正正地,剩下她一个人
哒哒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象是某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直到露出靴尖,一个人走出来,站到了她趴俯着的身体面前
一滴鲜血沿着刀刃滑落,恰巧落在她目光注视的地面上她象被电着般,倏抬头,看到这人的脸面,登时愣在那里
迷雾的外围,长庚的战马正不停地原地攒步,不敢往前钻,又无计可施几分钟前,他还看得到千名士兵和主帅旗下的开明,看到开明向他欢愉的笑脸,一眨眼功夫,竟然失去了所有人的行踪
这一场雾,起得太蹊跷了
紧了紧缰绳,他实在按捺不住,就待跃入辔头被人死死揪住,低头一看,竟是狗子
“快放手!开明在里面!”长庚向他挥鞭
狗子死活不肯放,咬着牙叫道:“长庚统领,不可以!是荧惑制造的蛊术啊!”
“你胡说什么!”长庚怒吼,“蛊术只是下虫,怎么会有雾!”
“不是雾!是幻烟!”狗子大叫,“荧惑在山上升起的幻烟,借风吹到山脚,让人产生幻觉,会自相残杀!”
话音刚落,听到雾里头兵器撞击得厉害,惨叫声连连
“这样不行!开明会死在里边的!我要去救她!”
“谁也救不了谁!进去只有死!”狗子吼道,“开明统领只要够清醒,就不会被幻相迷住!她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你说的话顶个屁用!快滚开!”长庚的鞭子抽到了狗子身上
狗子竟强忍扛下,不肯放开辔头,“谁也帮不了她,只有靠自己!长庚统领,你不明白吗?现在只有靠她自己救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放弃一切,跟我走吗? 明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满身鲜血,手中的钢刀=过一般,不停地往地上滴着血但他的脸,却是极年轻的,也是她极熟悉的
透明的眸子,长而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印象中总是微笑着的嘴角
“旋……”她颤着声音,念出了梦魇中的名字
这个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曾经温暖过她,又伤害过她,最后远走天涯的男人,竟在这样一种场景下重新见面了
“是你吗?”她狐地看着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人他的眉毛拧得太紧,他的眼神过于冰冷,看着她的表情就象看着一只等待屠宰的羊,是的,他想对她下手!
他真得扬起手中的钢刀,直直向她砍来
开明大惊,就地翻滚才险险避开
旋想杀她?!难道潜意识中,旋给她的印象就是如此凶险?!
她没学过心理学,但知道什么样的心态造就什么样的幻境荧惑想要的不就是人心底最恐惧的噩梦,和最害怕的事物吗?
她真得害怕旋吗?因为听过了他诸多的传奇后,产生这种惧怕心态?
她忽然感觉到另一种真实地恐惧荧惑玩弄别人地恐惧时是不是同时也洞悉了对方最脆弱地地方?
荧惑才是最令人害怕地人!自己完完全全陷入了他地圈套
胡思乱想只在一瞬间刀刃冷不防扎住了她地衣襟深深扎进泥泞地面她无法再闪躲苍白地脸倒映在染血地刀身上她惊恐地盯住旋只感觉心脏跳得一阵快过一阵
她怕旋不只是因为他在东宫实施地一系列暴力事件更因为她本人深受其害是地她怕地是被他再度侵犯
象是知晓她地心思旋地双手揪住她衣襟“嘶啦!”一声衣帛尽裂
荧惑你这个混蛋!她在心里怒骂感觉到身体被很真实地压住带着血腥味地亲吻从她脸颊一路延伸下去密密麻麻布满了她地身体
她挣扎着,被压住的沉重感,柔软的触觉,真得是做梦吗?手指无意间碰到刀刃,她蓦然想到什么,狠狠心张开手掌,用力握住了锋利的刀身
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缓缓流淌,渗入了身下的泥地,她感觉到一阵子的刺痛,神智象被谁拎着在水里涤过一般,骤然清醒
睁开眼的同时,一切幻相消失,没有大雾,没有旋,衣着完整有的,只是满眼荒芜的秃岩景致
撕下一片衣角,将手掌地伤用力缠住,刀是真的刀,一把断了半截的残刀她将断刀从地面拔出握在手里,摇摇晃晃向着前面走去
又是一阵轻薄的雾气,她立即捂住口鼻,也不知来得及来不及,眼前的景物却变成双影
定了定神,对齐焦距,一幅令她意外的画面在眼前展开她看到了宝贝,梳着两条冲天辫,坐在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前,对着她笑得好不开心
“怎么可能?”她喃喃地道,按捺着激动地心情,脚下却不可抑制地向她走去,“宝贝!宝贝!”
“妈妈!”宝贝向她张开肉乎乎的小手,笑得月牙弯弯
“开明”视线中转出一个男人,文秀的脸庞,架着副无框眼镜,身上穿着家居服,系着一条碎花图案的围裙,一手拿锅,一手握勺,对她笑道,“出去晃悠这么久,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回来了!”眼前这一切,是心中最美好的想象吗?就算前面是陷阱,她也心甘情愿地踏入
断刀落了地,她无意识地迈出一步,腰身突然一紧,似被某种力量强制带离,竟往旁边移去
她茫茫然望着施力的方向,看见模糊的一个轮廓那人张嘴问了一句,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对方摸出一样东西,在她鼻端处嗅了嗅,她打了个猛烈的喷嚏,象是做梦的人刚刚清醒一般,恢复了神智
入目处一张白色地脸,淡色眼眸充满深究,轻薄的嘴唇紧紧抿住她目光下移,落在他变得更加黯淡的长发上,此时他的发尾,正纠缠在她肩头,而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挨着他的身体
她伸手推在他胸口,摸得到他嗵嗵的心脏跳动她愕然,现在这情形,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你看看那边”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转头看去,自己刚刚走向地地方,竟是一大片松软的泥塘,要是走进去,别说一个人,只怕是一只鸟也飞不起来
她倒吸口气,荧惑何其狠心,竟将她最美好的幻境制造在这片杀人的泥
她转目怒瞪他
荧惑反而不解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问道:“你明明割了手,可以保持清醒,为什么还要执意走向泥塘?”
开明不答,只是瞪他,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荧惑想到什么,轻轻一笑道:“明白了,是家地幻相过于美好吧!那些,是你的家人吗?”
她怒意更盛,他果然知道
“你是从哪里来地?”荧惑依旧轻笑着,目光却是闪烁不定,“我现在能确定你根本不是五宫里的人,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她将他地身体推离,眼中满是愤怒,“我不会告诉一个骗子的!”
“嗯,先是变色龙,现在又是骗子”他调皮地摸了摸自己地鼻子,嘴角上挑道,“这些新鲜的词语,新鲜的做风,都是开明统领那边的世界所流行的吗?”
开明猛吃一惊,荧惑居然毫不惊讶地给她定了异界的身份荧惑看见她脸色大变的样子,反而笑道:“做为蛊师,阴阳两界的媒介,任何奇异的事件都是理所当然的”
荧惑竟然这样坦然接受她作为异类的身份?她真是万分惊奇
“你我都是不同于这个世界的人”他笑得很是开心,象是找到同类一般,“我是蛊师,你是阴界的人”
开明的脸一沉:“我的世界不是阴界!”
“随便哪里吧,我都无所谓”荧惑走上一步,向她伸出手,“如果我说,我放弃这场战争,放弃北宫的一切,你愿意跟我走吗?”
开明怔住,他在说什么?放弃北宫的一切?跟他走?他不是一直拿自己来研究吗?救下她难道不仅仅是因为好奇自己的异界身份吗?
为什么向一个实验对象发出这种让人误会的邀请?
好半会,她才憋出一句:“你,不做宫帝了?”
“女子大都贪心,一般都想要男子放弃一切,只拥有她一人,以证明自己的真心,惑正在努力效仿,不知你满不满意?”荧惑的笑怎么看怎么怪,话听起来也是邪气十足,“不过开明统领不是一般的女子,若是要求惑王位与真心兼得,惑也可以尽量满足你,统领你觉得怎么样?”
开明总算是听明白了,荧惑让她开条件呢!跟他走,随便她开什么条件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蛮动人,不过再动人的话语也抵不过成天让她试蛊的可怕经历
想到试蛊,她不由地打个寒颤,荧惑不是喜欢她,只是对她的其他用途更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