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娘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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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闯进女兵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任务”小巧冷笑着挑眉,“该不会是几位有偷窥癖吧!”
士兵给她说得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向手下招呼:“别光愣着,快点动手!”
几名手下应声,走向一张床铺,将她从床上提起
“出了什么事?”春花睡眼惺松,乍见几名男兵,吃一惊,“我在做梦吗?”
“喂喂,干什么?”开明一睁眼,人已经被拖到地上,吓得从混沌中清醒
“你们为什么抓开明!”春花惊觉,从床上一跃而起,“她犯了什么事?”
“她可是犯了大事”高等士兵冷哼,“竟敢行刺紫宫的戴公子!”
“行刺表哥?”小巧倏地瞪圆双眼,脸色巨变,“开明,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我看错了你!”
开明苦笑道:“各位,我也要有时间动机呀!就这样胡乱定罪了吗?”
春花跳下床,按住几名士兵的手臂:“等等,你们说开明行刺戴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晚”高等士兵接口道,不等春花辩解,顾自说道,“行刺的人不是她,是她的同伙,她是同谋!”
“为什么说我是同谋?有什么证据?”开明无力地道,一大早倒了霉运,这都叫什么事
“先去见御兵大人再说!”几名士兵甩开春花的手,将开明从地上拖起,推出门外室内的动静早惊醒了其他女兵,纷纷坐起议论,一片哗然
春花愣愣地道:“这不是开玩笑吧!”
小巧喝住要走的高等士兵:“我表哥有没有伤到哪里?严重不严重?”
这名士兵环顾左右,低声向她道:“小姐请放心,戴公子让我转告小姐,他一切安好,勿需担心!”
“那,开明……”小巧疑惑地道,既然一切安好,为什么又要大张旗鼓地抓人?
“这名女兵的事,御兵大人自会处置”士兵向她颔首,转身离去
军营里居然有这么一座小型的牢狱,开明从来没有想到,她何等荣幸,居然体会到坐黑牢的滋味
走下地下室的石阶,闷得密不透风的空间,一条条栅栏隔开里外两重天她一眼看到了蜷缩在栅栏内的一名男子,身上血迹斑斑,蓬头垢面,昔日倔强阳刚的模样荡然无存
“昴!是你吗?昴!”开明惊呼,扑过去却触不到他,“你怎么被关在这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
几名男兵拖开她,将她丢进对面的牢笼,哐啷挂上黝黑的大锁,转身离去
那名男子听到了她的声音,苦笑着抬头道:“想不到还是牵累到你了”
“你怎么回事?你真得去行刺戴玉衡了?”开明紧紧抓住栅栏,死盯住他,“你疯了吗?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做?”
“我没有行刺他”昴语出惊人,“我只是在屋外窥探,这是陷害!”
开明愣住:“可是他们说你刺杀戴公子……”
“不这样说,怎么可能给我定罪”昂冷哼道,“趁机打击到我爹,可以让他们得意好一阵子了”
“你爹?”
“我爹是紫宫的政文官,素日与戴武官戴潢不合他一直在暗地收集戴潢不利宫帝的证据,我本想帮他的忙,想不到这次被对方先下手了”昴扯起一丝强笑,却是又苦又涩,“好一招一石二鸟的计谋”
“什么?”
“我在这里呆了半天,总算想通了为什么戴玉衡轻易告诉你他的行踪,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他顿了顿,咽下一口口水,“为了引我上钩,顺便拖你下水”
“什么意思?”开明觉得心脏被击中,瞬间的麻痹,“不可能,戴公子和我约定好的,只要我做证人,他会保我周全,玑也说过让我做近侍……”
“别太天真”昴发出一阵响亮笑声,听在开明耳里却是凄凉无比,“你和我友好,我是政文官的儿子,你怎么可能会去做有利于戴潢的事,这是其一;其二,透露自己的行踪是试探你的忠贞度,我既然去窥探他,你就不可能为他所用,你知道太多秘密,留着后患无穷,干脆一并问罪,可以不露痕迹地除去……”
他哈哈大笑:“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打中我们两只自投罗网的傻鸟了,哈哈~~!”
开明越听越心凉,戴玉衡清雅的笑脸不期然浮现,他温柔的声音仿佛狂风骤雨,一阵阵冲击着耳膜
“贵人住所的这个房间一直为我留着,我在这里的时间比在府里还多……”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试探,一开始戴玉衡就在防着她
“我不会对你不利,我会尽量保全你!”
假话,全部是假话!
正文第十八章、罪名落实 玑一直没有到牢里来,到了中午,狱卒送了两碗牢饭,吃完后,来了一名意料之外的人,昴的父亲,紫宫的政文官
政文官中等身量,便服长须,满脸怒容,看着昴的眼神是恨铁不成钢昴怯怯唤了他声“爹”,开明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政文官
政文官背对着她,向昴低声训斥着,只听到昴一迭声地应:“是!是!”开明心里颇好笑,想不到威风凛凛的昴怕父亲怕成这样,这倒是一物降一物了
最后听到政文官一句话:“你只需到那里,一切都安排好了,听明白了吗?”昴连忙应着“是!”政文官叹气道:“你是我们政家的独子,纵使惹出什么祸事,我口里埋怨,却不得不保你你太奶奶这几天一直念叨你,我们都瞒着她不敢告诉,怕她年岁高禁不起你去那边,我自然会找个借口拖延一阵子,待到刑期服满……”
开明耳尖地听到一句“刑期服满”,心里咯登一声,张口就道:“政文官,政文官,上面已经给我们判了刑吗?”
政文官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她,疑惑道:“你是?”
“是我的朋友,开明”昴赶紧接口,看到政文官眉尖蹙动,立即道,“这次她也被戴玉衡一并陷害,有话不用瞒她”
政文官向昴暗暗瞪眼,又转向开明道:“原来是小儿的朋友,你想问老夫什么事?”
“就是你说的判刑,判刑!”开明焦急地道,“都没有提我们审问过堂,怎么就判刑了?”
“不用审问了,事情不都明摆着吗?”政文官面无表情道,“戴玉衡躺在府中养伤,戴潢早朝参了老夫一本,说什么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扣了很大一个罪名……”
“什么?”昴愣住,恼怒地道,“父亲,难道宫帝就这么不辩是非,由着戴潢胡说吗?御医去验一下伤不就清楚了吗?”
“你以为宫帝没有想到这点吗?御医地确去了戴府”政文官冷哼道“戴玉衡受了危及生命地重伤这是御医地呈词”
昴跳起怒道:“绝对不可能!我连碰都没碰到戴玉衡他怎么会受到危及生命地重伤?!这是诬陷!一定是御医被他收买了!”
政文官镇定自若道:“不管是不是诬陷有没有收买结果已经出来了宫帝判你二人发配边关下午就要启程”
开明瘫倒喃喃道:“这算什么?没有审问没有对质凭区区几句话潦草地验伤就定人罪刑了?窦娥冤也不过如此!”
政文官看向她道:“你们不用埋怨宫帝这次给了老夫很大地面子算是轻判了照戴潢地意思不治死罪誓不罢休紫宫一半以上是戴府拉拢地人宫帝力排众异坚持己见你们才有一条活路谢恩都来不及还敢埋怨?”
开明心凉到底无话可说昴也是一脸震惊
“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不要鲁莽行事!”政文官撂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真无情”开明嘟囔道
“他很不容易了”昴叹气,只有他知道老父担当了多少风险
“发配的话,辛苦吗?”开明想到政文官说的词,忐忑不安
“和新兵训练差不多”昴笑,“就是住的差了点,吃的清淡点,还没有酒喝”
“没有酒喝怎么行!”开明惊呼,意识到昴正看着自己笑,知道失态,忙掩饰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这个……”
“我知道”昴笑,“我没见过一个人性命攸关,还惦记着有没有酒喝,你是第一人”
脚步声忽然响起,有人从石阶下来,走向昴的牢房
“阿筐?”昴盯着来人,不解
阿筐向身后人一点头,那人利索地开了锁,低声道:“快点弄好,让御兵大人知道少不得责骂”
“放心,很快”阿筐进了笼子,向昴道,“老爷让我给公子带了些疗伤药”
昴会意地点点头,由他帮忙脱去了上衣阿筐放下手里的木头盒子,一样样取出药品开明转过身,只闻得浓烈的药味,以及二人交谈的低语
“这次边关之行,老爷让我跟公子同去”
“这次害你一起受罪了”
“这是哪里话,阿筐的命本来就是政老爷的……”
下面的话越来越低,低到支起耳朵也听不见开明只好放弃了偷听,听他们谈论的内容,阿筐原来是政文官的心腹,听起来象武侠剧中的死士那种卖命给别人,关键时刻为主子挨刀挡剑的杀手可这阿筐,横看竖看愣是看不出来杀手的半点气质
政文官的确没有骗他们,阿筐这边刚刚处理好,提犯人的狱卒就进来了打开牢门将他们提出来,套上手铐脚链,叮铃响着推出去
牢门口围了一圈男女兵,小巧没有一丝多余表情,春花倒是眼泪涟涟,远远向她矫情地挥手开明纳闷这女人倒是对自己重情重义,心里升起临上刑场的豪气,向她大声笑着吼叫:“我还会回来的!”
别人未及反应她自己先笑开,想到电视上放映的恐怖片,吓死一片人的剧情完结之后,魔鬼或怪兽总是意犹未尽来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可惜,现在她不是魔鬼也不是怪兽,只是被上了枷锁等着发配的犯人,这让她在下一秒又笑不出来
春花被她这一吼吓住,挥舞的手僵在空中半天下不来
笑纹挂在嘴边未及收敛,开明的眼睛突然扫到人圈外的一条身影,御兵大人依旧着便服,头发却扎在脑后,双手交叠在身前,丹凤眼牢牢锁定她她给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忽然转过一个念头,输人不能输气势随即把唇边的笑纹扩至最大,绽放出有史以来最春光灿烂的笑容
玑被她的意外之举弄得有点懵,甚至带着丝狼狈开明遂不再看他一眼,拧身回头,迈步走远
一行十名犯人,押解官五名,加上自愿请行的阿筐,在烈日曝晒下迤迄前行开明身上拖着锁链,链子被晒得滚烫,她耐不住苦,一路上请求无数次,要么休息一下,要么解开链子,除了挨顿臭骂,多招呼几条棍棒,没有其他好处昴阻止她再做无用功,她气馁,只好作罢
“犯人也是要人道的呀!”可惜,人道在这里显然行不通
直到日落西山,看到道旁一所馆舍,押解官才停下来歇脚馆舍的热情招呼一众官兵,犯人每人分了个窝窝头,赶到一边乘凉去
开明瞥着押解官丰富的饭食,那一桌有鱼有肉的,馋得真流口水:“真是没天理,同样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摆弄着手中**的面团,愣是咽不下去
昴在旁边故意道:“你不吃啊?他们没这么好心晚上再给你留食物,到半夜饿了只能喝自己的尿液了”伸手向她手里虚抓了一下
开明赶紧把窝窝头揣回自己怀里,向他瞪眼:“别说得这么恶心,已经很没有食欲了,大热的天我晚些时候再吃不行吗?”
“保持体力,我们熬过路上这一关到了那边,就好办了”昴向她笑笑,“爹一切都打点好了,到了目的地就不会受苦了”
开明看着他,他肮脏的脸上满是尘土,此刻看起来却比任何一位白面公子都要英俊开明心里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
“手脚都磨红了,你们女人皮肉嫩,最禁不得这些”昴唤来阿筐,让他帮忙上点清凉的药膏
押解狱卒有眼尖的看见,故意在那里摇头叹气:“有钱的公子哥,发配都要带着仆人伺侯呢!”
“难怪中宫阴盛阳衰,这些紫宫里的少爷公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那不是政老官的公子吗?在外面的时候威风得象头狮子,你现在看看他,象不象一只掉了毛的癞皮狗?”
“哈哈哈~~~!”一片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开明几次欲发作,被昴扣住手腕压得死死的她愠怒地瞪眼,看见昴不比她好多少,紫涨着脸,牙关紧咬竟似极度忍耐
连阿筐都在小声地请示:“公子,要不要我……”
“谁都不许胡来!听到没有!不许!”昴的声音似压抑又似低哮,让她想到蓄势待发前的犬
二人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