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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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月绫察觉到了异样,怎么回事,刚刚的石头?再看向鱼朝恩,发现这家伙神色有些不太对,而且脑门上流血了。
迟疑了片刻,一个一个石头从墙外飞下,朝着武月绫这一片地方砸来。
没有了迟疑,从仓库中点开堡垒,将自己和几名亲密的下人都罩住,只听到石头砸在堡垒上密集的声响,耐久从百分之九十下降了百分之八十九。
有人袭击自己,拿石头,怎么可能,等待石头砸响声消失,解除堡垒,让花楚儿去追几个人回来,因为她听到外面错落的脚印声,不止一个人,再唤来公主亲卫去追这群家伙。
武月绫捨起地上的石头,打开裹住石头表面的纸。上面写着一首诗,名为丑诗,读了读,莫名感觉在骂自己啊,难不成这个冬天赖在床窝上,被人发现了,明显不是啊,王离之是什么鬼啊,从来没听过啊。。。最后得出的总结就是神经病一个,莫名其妙。
抓回来的几个扔石头的家伙,初问说自己是平民百姓,被花楚儿摩擦了几遍之后,如实招了他们是摩尼教的。
审问过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街道上传言说自己谎称才女,有沽名钓誉的嫌疑,这才想起了一月前付厨子说的话,街面上有关于公主的不好传言,而且出于童子之口,编成了童谣。
武月绫心想,怎么古人还有恶意中伤这一套啊,唐律还管不管了,这群摩尼教徒他们只是负责把这首诗送给公主,而且那个王离之,早已经放出了话,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在东市齐家的旅舍等着。
懒得理那么多,先把这些扔石头恶意砸自己的家伙揍得鼻青脸肿,表明这边的态度,再放回去。
关于揍人这一点,鱼朝恩可喜欢了,顶着额头红肿的浮包,举起石头就是砸还他们。
“这人莫名其妙了,还是十几岁的天才少年?”坐在马车上,武月绫干瞪着眼,自己这是做啥了,突如其来的骂名,“我脑海里完全没印象,没今天这个事还真不知道,上次那个顶着风雪来的是蟑螂君吧,也不姓王啊!”
“是啊,小娘子本来就很有才华,婉儿就是为小娘子才诗所折服,可是这种莫须有的骂名到底是怎么从一个冬天流传起来的?”婉儿撅着小嘴巴,老不开心了。
听完婉儿的话,花楚儿也愤愤然,“哼,小娘子,让楚儿去把这个王离之盗过来,先摁到地上摩擦几下,掌几巴子,打一顿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小蜜想了想,听着公主和她们聊天,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那王姓之人,恐怕是士族中人,他们多以高人一等的身份自居,从不与外姓通婚,公主,此人敢写骂诗就说明了他对皇室完全没有敬畏之心!”
“先不管这个家伙,咱们还是先去酒楼,本公主的酒楼要开张啦!不愉快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还有婉儿,别老是皱眉了,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小心白了头!”
面对武月绫的调侃,李婉儿一脸认真的问,真的吗,婉儿就愁了一下,真的老了吗?
婉儿突然的不知所措,让车驾内的气氛显得欢快轻松了许多,不再似先前那般愤懑压抑。
酒楼很大,也很高,一共有三层的高度,写着西游记三个大字的酒旗在风中招展,迎接着到来的公主。
上到三楼,见到了十分激动的丁酉和药子昂。丁酉激动是因为他终于要当掌柜了,还是酒楼的掌柜。而药子昂激动是因为他要开始讲故事了,对于孙悟空这个角色,他是真心的喜欢,为此还制作了一根能伸长缩短的竹棍。
本身又习武又读书的药子昂,具备着一种武人的强健气质,这种武人气质中带着一点点读书人的儒雅,二者结合,刚中带柔。
这人给武月绫的印象也不错,很期待他的表演。
“准备好了吗?”
面对公主的发问,丁酉激动地回应,“准备好了!”
鱼朝恩看着公主问的方向,心说公主问的是药子昂,又不是问你,激动个毛线!
药子昂等胖子丁酉回答完毕,深吸一口气,回应准备好了,他也期待登上酒楼前搭建的那个木台子,那里将是自己的舞台。
既然准备好了,武月绫开始了剪彩,烧起篝火,放入干竹子,噼里啪啦声响起,拔剑朝着拦住店门的彩带剪去。
随后木台子上发出爆响,武月绫抬头看天,一朵浅红色的花朵在天空绽放又消失,这是研制出来的烟花,在木台子那里放出主要是为了吸引注意力。
果不其然,听到爆响声,西市的过路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朝着台上看去。
药子昂趁机跳下楼,稳稳落定于木台上,抡起棍子转圈,随后金鸡独立,手搭凉棚,肩抗竹棍,动作潇洒自然,引得观看着连连称好。
故事开讲,还有各种动作表演,大雁塔的静虚小和尚本是出来买米,却被台上的动作和故事吸引,艰难地挤到了台下,小脑袋趴在木台上,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说书人讲西游记的故事。
武月绫在三楼看着下面的情景,效果十分的不错,让几个女侍端出乌小棋炒好的几盘菜出来,让这些路人们先尝尝,随后再将小杯子的麦酒放到盘子里让过路的客人品尝,尝过的行人都纷纷赞叹,不一会儿,第一层酒楼就座无虚席,热闹不已。
外头有外头的说书人,里头有里头的说书人,也是讲西游记的故事,虽然没有外头那人的精彩,不过也不无聊,外加这种新鲜的菜式,价格公道,味道也更胜一筹啊。
不多时,武月绫听到鱼朝恩说寿王来了。
寿王是谁?在脑袋里寻思了许久,想了起来,不就是那个在十六王宅中送西瓜给自己吃的李瑁吗,既然来了,肯定要招待。
让鱼朝恩带话去厨房,弄几个小菜上来招待客人。
“公主,恭喜啊,酒楼开张了!”
武月绫看着这个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人,笑着拱手行礼,客气地请他入座。
“我听下面讲的故事,很有意思,颇为喜欢,想要进来吃吃酒席,听听故事,问了掌柜,才知道公主在上面,确实很巧啊!”李瑁虽然年长,说起话来没有半点脾气,表现十分柔弱。
武月绫观察了他的面相,虽然是笑着称贺,不过掩饰不住一种憔悴感,还有一些沧桑的感觉,“寿王有心了,待会让寿王尝尝炒菜,还有麦酒,想必寿王会喜欢的!”
“有劳公主费心了,只是,唉,”李瑁说着说着突然叹一口气,语气稍显的低沉,“听说最近有人在散播对公主不利的言论,公主啊,这长安是一潭深水啊,小心为妙!”
面对李瑁的提醒,武月绫笑着答谢,随后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李瑁对于公主能千里为颜真卿送行的事情十分赞扬,说公主这样的女子实在少见!
等李瑁走后,武月绫才从鱼朝恩这里知道,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义母的前夫,这事情本来不能声张。见到李瑁前来拜访,鱼朝恩才把这些秘闻都告诉她,这个李瑁是圣人所忌讳的存在,尽量少接触。
武月绫也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老子绿了儿子,这可真是冤大头了。不过也无碍,倒是对于这个李瑁,更多是同情,要是自己,老早就造反了。
第85章 饥饿策略()
秦记商铺。
“兄长,听闻街上儿童谣,说的恐怕是武月绫了。”撩开窗帘,一声雪绒袍的秦慕羽忧心忡忡,到了长安才知道,护国公主武月绫就是襄郡的那个才女武月绫。
“好事不出门啊!你我都清楚,武月绫那日在襄郡写的诗赋无人能出其右,我也十分佩服,这大概是有人故意诋毁公主吧!”秦怀仁坐在门口,衣服松松散散,一头散发尾部束着一根黑色的带子。
“过年的时候,咱们去给武月绫一个惊喜吧,长安虽繁华,在我看来却十分的寂寥!”
“也罢,到时候去公主府过大年,哈哈哈!”
秦慕羽让光从窗户口照入室内,坐到了点着香炉摆着古琴的案边,开始弹奏着悠扬的古曲。
“阿妹啊,父亲说,你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琴音不为兄长的询问而断止,从低音缓拨,朝着激昂旋转的方向走去,最后铮鸣断弦,手指滴落鲜血,滴在了琴弦的间隙里,烙印在了古琴面。
秦怀仁撕下袖子,替妹妹将手指简略包扎一下,悠悠一叹,“阿妹,你出家吧!”
“嗯。。。”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良人张恒在木台子下面听着药子昂讲故事,不走了,嗯,入迷了,那只猴子很有意思。
还有,唐玄奘这个和尚,张恒知道,当年去过天竺,游历四方,是个高僧,但是这故事里的猴子,猪八戒,沙悟净,白龙马,这些东西根本没听过,但是十分的有趣,还有天上的凌霄宝殿玉皇大帝,他决定以后就来这里吃饭了,而且里面的饭菜比买卖提家的酒肆要好吃,特别是蛋炒饭,他觉得加一只鸡腿的蛋炒饭更有味道,还有,麦酒这种东西,一次只能买一杯,还要提前点,很稀奇,喝起来很爽,比清酒葡萄酒要刺激。
张恒看着药子昂跳了几下,步伐稳健,这个家伙,恐怕是个常年习武之人,没想到竟然为公主做事。无所谓了,故事好听就行,至于有人针对公主出损招,散发诋毁公主的言论,他并不在意,而且做好了看戏的准备,不管对谁,长安一直都是只刮风下雨,从来都不是小草或者花儿生长的乐园。
但张恒抬头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公主在酒楼第三层的窗户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上去,张恒低下头皱皱眉,他想听故事。
见到张恒出现在楼梯口,花楚儿把别在腰间的飞花令收了起来,警惕着这个男人。
“你就是不良帅?”武月绫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家伙,背负一剑一斗笠,确实是副江湖的打扮,颇为不良。
“正是,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
张恒站在公主面前,不行礼也不落座,严厉的目光时不时地在花楚儿的身上扫来扫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施展出来的压迫感,至少和自己是一个级别的人物,难怪公主能救下圣人。
武月绫察觉到两人的暗暗争锋,并没有打搅,静静地等候着,总于,张恒开口了。
“公主,有话快说,我还急着去下面听故事呢!”
“哈哈,你是叫我有屁快放啊,那你可知道那个故事是谁写的吗?”武月绫也不计较那么多,反而问起了他关于故事的事情。
张恒带着疑惑望向武月绫,“难不成是公主?”
“聪明,”打个响指,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继续说,“我找你来,是想合作!”
说完把装了麦酒的坛子往前推了推,之前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有些嫌弃饥饿营销这种拙劣的手段啊,一次一人只能喝一杯,还得预定,这就十分的难受,不能畅饮。
张恒看了看装着麦酒的坛子,没有疑惑,拿起坛子直接灌酒,喝完之后轻轻呼啸一声,嗝出一口酒气,十分的爽快。
“公主说吧,什么合作,那故事有结尾吗?我想看看!”
武月绫噗嗤一声笑了,心说这么快就诞生了一个大书迷啊,简直了。
“除了这个,我还在写别的故事,包括三国演义,红楼梦、侠客行,当然这个故事还没写完,你要是想听啊,就只能找外面台上的说书人了。”武月绫心中暗道,肯定不会告诉你,这可是吸引顾客的好招数,怎么能提前把故事透露出来,“至于合作,我想让你帮我营造出一种麦酒供不应求的虚假现象,买东西自然得有一个托才行。”
“托?”
“对,托,就是让你的人帮我宣传外,帮我去哄抢我卖的这种麦酒,让顾客能喝到,或者喝不到的,看着你的人喝,但是我这里每天只供应这么多,想要喝到麦酒,就必须抢着来,营造出火热畅销的样子。”武月绫说完摆摆手,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解释他能不能听懂,自己都说得有点晕了。“随后,我这里提高麦酒的价格,支持预定,达到谋取利润的手段!so,你觉得ok?”
“哦嘿?公主,想不到啊,心机竟然如此之深,你不会真的沽名钓誉吧,”张恒闻言微微惊叹,眼前这个少女真的是十几岁的公主吗?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这样一来这种麦酒怕是比葡萄酒还要贵了。
“你不怕别人找到酿造这种酒的手段吗?或者发现这是你的诡计?”张恒复问。
“你是说街面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抹黑言论?我都懒得理,那个叫什么王离之的家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听一些传言说是什么少年才子,我看,就是个道德败坏的少年神经病!至于我的酿酒手段,想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