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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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让小娘子遭受这种危险。”花楚儿自责道。
“哎,也不怪你,这马是忠义之马!难怪原先不愿前行,流出眼泪,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吧。”武月绫不禁感叹一句,清理完伤口,而后在山野间忙碌起来,将马儿掩埋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在空旷的野地里烧起了篝火,武月绫和花楚儿一起烤着熊肉,气氛也稍微的轻松了许多。小猞猁再次回到主人的怀里,死死地赖在武月绫的怀里,生怕再也见不到主人了。
吃完熊肉,武月绫拿长剑劈倒一颗树,做出一根木桩,先雕刻出几个字,再用笔墨写上忠义之马数个字,便插在埋马的土包上,再拜上一拜!
晚饭过后,武月绫再次取出‘临时帐篷’,准备休息,她已经十分的疲劳了,加上这一身抓伤,今日可算是十分的不幸,而且两把步枪都已经报废了,锻造台还在制造那把机变匣子,没办法修复这两把武器。
花楚儿现在能勉强行动,早就对于这种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房子十分好奇,于是绕着墙壁走一圈,用手摸了摸,十分的光滑,“这个到底怎么变出来的,就像是仙术一般,实在是神奇。”
“小娘子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花楚儿听着声音越来越小,看样是睡着了,只好回到篝火边,躺在武月绫的旁边一起睡去。
二人一猫,与篝火作伴,睡在山野林间,静静的修整着,休息着,等待着明天的日出。
第29章 仗剑天涯(五)()
沐阳高照起,斜晖穿叶来。
武月绫起身,头微微昏沉,好似没有睡够,收起碉堡,晨光扑面洋洋洒来一股暖意,十分的舒畅,将身体中软绵绵的睡意挤出,打个哈欠,四肢稍微舒畅了一些。
起身时惊醒了守在身边的小猞猁,脚踝处还是传来微微的酸痛,至于身上的伤口,依旧会拨动刺激着神经,让刚起床的自己愈发的清醒。
武月绫看向席子上的小猞猁,发现花楚儿已经睁开眼睛了,显然是醒了。
“小娘子早安,”花楚儿眯着睡眼,慵懒地翻个身,接着睡。
“早上好。”武月绫回应一声,看着花楚儿那样一副懒样,心中无奈,只得忙自己的去。
而太阳果断的晒上了花楚儿的屁股。
小猞猁喵了一声,不缓不慢地跟在主人身后。
武月绫接着处理大棕熊,将熊皮晾晒在树上,把熊胆掏出,切一些熊肉,收拾一些柴火,架好锅,拿起葫芦倒水,煮了半锅汤肉。
不过。。。
武月绫把花楚儿叫了起来,自己开口吃了一块肉,苦到流眼泪,只得捏着鼻子灌汤吃肉,又苦又腥。小猞猁也不喜欢,吃了几口,一脸嫌弃地走到旁边翻草堆捉虫子去了。花楚儿尝了一下,直吐舌头,表示小娘子这煮的是什么。
武月绫告诉花楚儿,这应该是熊胆汤,最后武月绫确定这就是熊胆汤,监督着花楚儿,让她一定要吃下去,毕竟这是大补之物。
花楚儿无奈,皱起细眉,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吞完后俏脸上保持着生无可恋的表情,默默地流下了几行苦泪,饶是以宗师境界顶住了。
葫芦里的水用光了,马死了,一堆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武月绫一个头两个大,打定主意,先去寻找水源,这山林野地找水应该不难。
东西留在原地,武月绫带着花楚儿一起穿梭在林间。小猞猁跟在武月绫身后,寸步不离。鸟儿在树头叽叽喳喳,像是在议论着这两个森林异客,叽喳,不,是三个。
不多时,听力较好的花楚儿便听到了水声,指定了方向。武月绫拿出指南针看了看,这是相反的方向,还好不算太远。
而便见到了一处野沟,这条沟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从上往下,清澈的山水缓缓地流动着,从高处落到地处,形成一个迷你的小瀑布,绽放出白色的小浪花,发出哗哗地声响。
太阳升得较高,在野沟附近徘徊,武月绫发现了一处小竹林。小竹林傍着野沟生长,在微风的吹拂下,细叶磨动发出沙沙声音,竹林里能看到破土而出仅有半寸的竹笋。
武月绫好像看到了宝贝,连忙冲上去,跳过野沟,来到竹林边上。小猞猁也跟在主人身后,奈何草丛太盛了,直接摔进了野沟,不明所以然地惊喵一声,掉入了溪水中,变成了一只落汤猫。
武月绫闻声才想起那小家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返回沟边,只见小猞猁委屈的抖着湿漉漉的毛发,正站在水边的石头上舔着爪子。
武月绫笑出了声,趴在沟边,伸出手,把小猞猁接了上来。见到花楚儿过来,就让她在另一侧等候。
进入竹林,武月绫开始了挖笋大业,蹲下身子,用剑砍倒一棵大竹子,砍下最粗壮的一节,做成存水的瓶子。而后砍尖一根竹子,开始撬土,把冒出来的竹笋周围的土掀得干干净净,再把竹笋拔出来。
而花楚儿在野沟附近寻到许多药草,也捆上了一捆。
这样忙碌了许久,整个竹林都被武月绫翻遍了,十几颗竹笋,拿都拿不下,武月绫只得先剥干洗净,找到藤蔓,窜绑了起来,随后也给小猞猁背上绑了一根竹笋。
用藤蔓再做了腰带,打好水直接往腰带上一挂,就这样,武月绫腰缠两根大竹筒,怀抱数根新竹笋,在前头开路,回到了营地。
洗干净锅,武月绫拿着长剑当菜刀使,切竹笋,烘干一次,再晒干一遍水分再带走。
而花楚儿则是弄草药,用麻布包起来夹在两块石头间磨着,磨好后脱下上衣,毫无防备地把武月绫唤过头,一片春光尽收武月绫的眼底。
武月绫红着脸,走到花楚儿的面前,看着其饱满的胸脯,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咋了?”花楚儿美眸眨了眨,看不懂武月绫尴尬的表情。
“没、没咋。”武月绫轻咳一声,蹲下身子,将草药沫包裹在麻布中,准备替花楚儿包上。
谁知花楚儿竟在揭开血痂,弄完后流出红色的鲜血,鲜血汇成一条红线淌过光鲜的肚脐,花楚儿咬着下嘴唇让武月绫快速包扎。
武月绫急了起来,连忙将裹着草药的麻布重新敷上伤口,绑好后又开始整理花楚儿腰部的箭疮。
“你这也太狠了吧。。。”武月绫替花楚儿将衣服穿好,怜惜道。
“这不算什么,来,该我服侍小娘子了,”花楚儿拉着武月绫坐下,伸手去解开武月绫受伤处的衣裳。
武月绫忸怩一下,最后还是大方地自动褪去上身衣物,裸出身体,让花楚儿在自己的背上敷药。
草药沫敷在身上伤口处,冰凉冰凉的,随后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就像是小猞猁在舔着自己的手心。
这样,过了几日,俩人一猞猁,步行在山野之间。
武月绫背着大黑锅,扛着鼓鼓的行囊,走在前头,走累了就歇歇,抓点野味,烤着吃。
武月绫惊叹的发现身体上的伤早早就好了,连痕迹也不存了,夸赞这种草药配方的奇特,也不断向花楚儿请教,渐渐弄懂了这些药草的形状和习性。
花楚儿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再换上一次药就差不多了。
无聊的时候武月绫就唱唱歌曲,像什么菊花残满地伤,这样乖僻的调子瞬间就把花楚儿唱懵了,或许是节奏比较强烈,花楚儿还表示唱得蛮好听的。
等到花楚儿身上伤好了,武月绫带的盐因为两个人的原因彻底的消耗光了,数日过去,再走上几日,大概半个月左右了。
武月绫来到一座大山上,俯瞰着前方的蜿蜒大河,还有河边不远处的一座城池,往地上一趟,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开怀而笑,“哈哈,总算是回到人间了!”
花楚儿扛着大行囊,举起小猞猁,也欢呼了起来,声音比武月绫的还要大,兴奋之余朝着山路奔去,“那就是襄郡了!襄郡的旁边便是汉水,我们总于不用露宿荒野咯”
武月绫也跑了下去,只见花楚儿把旁边一个樵夫吓趴下了,连肩上的两捆柴都掉落山坡滚了下去。
花楚儿怪不好意地停止乱叫,站在旁边保持着斯斯文文的样子,好似待嫁的闺中女子,只不过。。。这样蓬头污脸黑面的,难道不更像山里的野人吗?
这樵夫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发乱糟糟的花楚儿,好像是在看疯子一样,就差没尿裤子了。
此时花楚儿的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早就散成布条装了,赤着脚,鞋子什么的老早就烂了,这俩货明显就是深山里出来的妖怪,若不是还喊出了人话,恐怕人家真的会吓晕过去。
武月绫身上装扮跟花楚儿比也好不到哪去,唯一不同的是武月绫有鞋子穿。花楚儿还跟武月绫借过鞋子,穿在脚上一会儿就消失了。这鞋子认主,只能武月绫穿,反正见过了自家小娘子神仙东西多了去了,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月绫靠到花楚儿的身边,看着地上趴着不敢动的樵夫,摸了摸下巴,着实有些无奈,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活人,就给吓趴下了,连忙去扶。
“哎哟喂!!你别过来。。。”樵夫螃蟹一样往后趴去,好像武月绫会吃了他似的,怕得不成样子。
“好好好,”武月绫无奈,只得起身,“请问前面就是襄郡了吧。”
花楚儿凑到武月绫的耳边,嬉笑着悄声道,“小娘子明知故问。”
武月绫朝着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我跟人家套近乎呢。
这时樵夫又说话了。
“求求两位高抬贵手,快走吧,前方就是襄郡!没有错啊!”
听声音就像是赶瘟神一样,无奈之下,只好顺着人家的意思,赶紧走吧。
花楚儿看了看卡在陡坡下的两捆柴,一跃而下,行陡坡如履平地,将柴捆拿了上来,放在路上,再跟着小娘子一起奔跑下山。
来到城门口,武月绫发现这个襄郡比荆州城要大上很多,摸出行囊中的公验和文牒,急忙往前跑去,却想起花楚儿并没有这东西,那怎么进城?于是又转身问向花楚儿,花楚儿只说自有手段,只需跟在武月绫身后就好。
武月绫也不明白什么手段,反正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花点钱,买通关系带进去,想到这就迫不及待地往城门跑去,闯入进城的人流中。
进了城,武月绫问花楚儿是怎么进来的。花楚儿只是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公验。
“你怎么会有公验?除了那块令牌你啥都没有啊。”武月绫拿过公验,问道。
花楚儿见小娘子要拿去看,只得如实招来,这是自己借的。
武月绫看完公验的内容,听完花楚儿的解释,同时杵在原地半晌,果断的把花楚儿说教了一番,就不能不偷东西。花楚儿说手痒痒了,武月绫无奈,插着腰又说了半晌,只好摇着头回到城门口,把公验交付守门的官差。
那官差似乎不喜欢武月绫这样的叫花子,也没仔细看,就说一句我知道了,等到武月绫走后才翻看了一下,觉得公验有些眼熟,感觉不对,想要寻找武月绫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作罢。
武月绫拉着花楚儿在人群里狂奔,为什么,因为饿疯了、馋疯了。来到坊市,找到一家午来客酒楼,两人不顾旁人眼光,冲了进去。
不明所以然的店小二端着菜盘子愣在原地,望着扒门贯入的两个叫花子,霎时间就惊呆了,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花楚儿赤足轻挪,半个闪身就来到店小二的面前,巧手快拿,菜盘子就易主了,随后拿起盘中一块肉往嘴巴里一丢,好吃。
顾不上多咀嚼几下,囫囵下咽好几块肉,慢步回到武月绫的身边,拿起一块肉递到武月绫的嘴巴里。
这时店小二明白过来,眼看着一盘好菜就这样被糟蹋了,急忙大叫,“有乞儿入店抢东西!!!有乞儿入店抢东西!!!”
这一声急促的呼喊,吸引了所有食客们的注意,有不少人投来看戏的好奇目光。
内里打杂的伙计听到声音掀开门布拿着擀面杖菜刀举着砧板什么的就冲出来了,是几个彪悍高大的汉子,他们只看到两个乞丐正在分着吃盘子里的鹅肉。更重要的是一个乞丐的怀里冒出一个猫脑袋,鸡贼地叼起盘里的肉直接开吃,这般奇葩的景象引得店内诸多食客开怀大笑。几个酒楼伙计一看这样不行,连忙挽起袖子准备打人。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出去!”那掌柜也急忙喝道,生怕生意被搅糊了。
这时,盘中的肉已吃完,花楚儿舒服地打个嗝,听到有人围过来,身形灵巧地绕步,将这些彪汉打倒,来到一旁的桌子上,赤脚踩在桌子上,单手插起腰,神气十足,“都给本娘。。。咳,掌柜的,我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