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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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陛下的意思呢?”
蘅芷点点头,又问:“你们希望我说什么?”
“自然是实话实说,那几封告密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太子殿下又是如何蓄意谋反,如何勾结他国,如何欺君罔上,这些详详细细地说出来,就可以了!”
老太监苍白而衰老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眼神放出更加恶毒的光。
蘅芷问:“这算什么实话?实话是,那几封信根本不是出自我手,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恶意污蔑,殿下也没有谋反,更没有通敌叛国!”
老太监听了这话,笑容顿时收敛起来,三角眼一瞪,声音阴沉地问:“太子妃这是打算抵赖了?进了我慎刑司的门,还没有哪个能挺得住酷刑,不招供的,太子妃真的想试试咱家的手段吗?”
“不管你有什么手段,我都不能昧着良心污蔑太子,太子殿下是王上的亲生儿子,又是国之储君,他没必要谋反!”蘅芷依然不改口。
既然进来了,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受尽折磨,她也认了。
为了这条命能苟活下来,她必须要挺住。
如果死了,一切就完了,没人会在乎她的生死,没人会为她喊冤叫屈,没人会同情她,甚至没人会为她流一滴眼泪。
她会和身体的原主一样,到死也不会引起一点波澜。
酷刑折磨()
蘅芷绝不甘心这样死去,那些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和羞辱,她一定要百倍奉还。
所以要活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只有活着,才有未来,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更何况,就算她认了这件事,污蔑太子谋反,坐实了太子的罪,以宋襄王的人品和信誉,恐怕事后也会杀了她。
宋君戍虽然可恶,目前却是她唯一的指望。
老太监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更加阴鸷,那公鸭般的嗓音,在这静谧的牢房里显得更加可怖。
“既然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家怎么能饶过你呢?来啊,钢针伺候!”
两个年轻一点的太监从一排刑具中,拿出两根筷子长的钢针,很细,看起来很坚硬,针头散发着冷光。
“让太子妃了解一下,什么叫十指连心!”老太监发出桀桀的阴沉笑声。
蘅芷闭上眼睛,一上来就是这种残酷的刑罚,慎刑司果然名不虚传。
她无力挣扎,只能承受。
那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抓住她的手,钢针稳准狠地刺入了指甲盖里。
蘅芷即便有再大的韧性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
十指连心啊,真的疼到连心脏都跟着抽搐了,她克制不住地发出了惨叫,一瞬间,汗水就湿透了背脊和头发。
可偏偏这种痛苦却叫人异常清醒,痛到极致,她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却绝望地发现并没有。
疼痛绵延不绝,稍微感觉痛苦麻木了一点,那两个太监又拔出钢针,引发了更加尖锐的痛楚。
当她正要适应这种痛苦的时候,第二针随即又扎了进去。
十根手指,没有一根完好。
她痛的死去活来,喉咙也因为惨叫而破裂沙哑,最后再无力气发出尖叫。
“太子妃,如何?肯不肯说实话了?”老太监声音里有一丝兴奋,好像闻到了猎物的血腥味一般,让他那丑陋而猥琐的灵魂得到了一丝快慰。
蘅芷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游走。
痛到这个地步,已经麻木了,她感觉到喉头腥甜,舌尖仿佛也有血腥味。
“实话我已经说过了!”蘅芷虚弱地道,依然不改初衷。
老太监的左边脸颊微微抽搐,似乎很不满蘅芷这样倔强,声音更加阴狠,道:“还真是硬骨头,一般女人可受不得这种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再来点儿狠的了!”
蘅芷不知道,还有什么痛苦,是比用钢针扎进指甲里更痛的。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
那两个负责执行的太监,端来一盆水,然后又取来一叠油纸。
蘅芷皱眉,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这叫贴加官,十分有趣的游戏!”老太监解释道。
太监将油纸浸入水中,待湿透了之后,就强行贴到了蘅芷的脸上。
她的眼耳口鼻,全都被油纸覆盖,此时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残酷的游戏。
完全不能呼吸,舌头拼命往前顶,也无法顶破湿了的油纸。
窒息的痛苦,让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第二张,第三张
蘅芷几乎要放弃挣扎了,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为了谁?为了什么目的?
不知道,脑袋完全无法思考,她需要氧气,需要痛快地呼吸,可是没有办法呼吸。
因为缺氧,大脑开始无法运转,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然而此时,纸却被撕下来,她又获得了空气,大口大口的,贪婪地呼吸着。
虽然这牢房里的空气也散发着血腥味和霉臭味,可对她而言,却比什么都珍贵。
能呼吸,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太子妃?感觉怎么样?现在肯说了吗?”老太监问。
蘅芷眼白往上翻,总算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老太监见状,哼了一声,道:“弄醒她,继续问,陛下只给了三日时间,若误了时辰,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两个小太监应道:“是,吴公公!”
两个人用冷水泼到蘅芷身上,又用针刺她的指尖,一番折腾下来,蘅芷终于醒了过来。
老太监此时倒放缓了语气,道:“太子妃啊,你这是何苦呢?你入东宫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太子对你有什么恩德,值得你为他这样牺牲?”
“他于我无恩无德,我只是不能逼自己做个奸佞小人!”蘅芷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道。
老太监摇头,道:“何为奸佞小人?你揭露太子殿下的罪行,乃是正义之举,你虽然是太子妃,但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子民,如果没有陛下撑腰,你这个太子妃,也当不了几日,你得清楚这一点,知道谁才是你该维护该依靠的人!”
蘅芷脑袋晕乎乎的,差一点儿就觉得老太监说的很有道理了。
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只有两盏油灯可以照亮,太子的人真的能够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又真的能在她开口之前将她杀死吗?
蘅芷的信念开始动摇,她觉得自己受不住了,这种酷刑之下,人怎么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
只会屈服于痛苦,屈服于折磨,恨不得将这些痛苦全都加诸在别人身上,只要不让她承受,怎么都好的。
宋君戍的脸一次次在她脑海里浮现,他凭什么要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他凭什么逼她替他扛住这劫难?
自己为何要帮他?
她在承受这非人的折磨,他又在做什么?有没有半分怜惜和不舍,有没有想办法救救她?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让她孤独地承受这一切,他其实等于抛弃了她。
蘅芷在承受酷刑的时候没有哭,此刻却控制不住眼泪滑落。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泪的滋味还是那么苦涩。
“太子妃,别傻了,太子是救不了你的,只有陛下能够救你,你只要乖乖认了罪,再供出太子的罪行,一切就结束了,你会获得陛下的宽恕!”老太监循循善诱,希望蘅芷在经过痛苦折磨之后,能够乖乖服从他。
蘅芷差一点就点头答应了。
可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竟然阻止她这样做。
“不可以,不可以冤枉他,不可以请你救救他!”
内心的挣扎()
那个声音那么哀伤。
蘅芷不懂,自己为何要冒出这个念头,救谁?救宋君戍吗?现在该被拯救的人是她啊。
宋君戍在外面逍遥呢,他是太子,就算被废了,也不至于立刻就会死。
就算死,又与她什么关系?
他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到底,只是陌生人罢了。
“不可以冤枉他,不可以撒谎,你发过誓!”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让蘅芷甩也甩不掉。
是啊,她若妥协了,就等于背弃了自己做人的原则,背弃了师父的教诲。
可以死,不可以背弃良心,不可以枉顾事实和真相。
她妥协了,最终逃不过一死,还要拉上不知多少无辜的性命。
太子被指证谋反通敌,将牵连多少人?蘅芷心里清楚,一旦她妥协,宋国王城将血流成河。
她不是什么大善大义之人,可也做不到大奸大恶。
罢了罢了,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吧,就算她积德了,若上天怜悯,下一辈子,请让她活得顺遂平安,再不要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
蘅芷沉默了,一言不发。
往后不论老太监用什么手段和酷刑,她都一言不发。
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听之任之,痛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惨叫几声,过后,就还是那样软绵绵的,不发一言。
老太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犯人,还是个娇弱的女子,骨头英德连他都忍不住在心里颤抖。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她这般义无反顾?
出于对太子的爱?还是出于她所谓的原则和信念?
“公公,人又昏过去了,还要弄醒她吗?”负责行刑的太监询问道。
老太监叹息一声,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可不能把人弄死了!”
“是!”两个太监收拾了一下刑具,然后将蘅芷松绑,又丢入了牢房里。
老太监透过牢房门上的那个洞孔,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蘅芷。
“吴公公,太子妃交代了吗?”
从走道里走出另外一个老太监,和吴公公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吴公公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是蔡公公啊,这件事与你什么干系,你也来过问?”
“这不是随便问一问嘛,本来这案子可是要交给咱家的,吴公公抢了先,若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代?”蔡公公冷嘲热讽道。
吴公公哼了一声,道:“这不过是第一天,还有两日,咱家不信她不开口!”
“吴公公在审讯的时候,咱家就在外面,可是见证了全过程,这太子妃不简单啊,我看吴公公你是束手无策了,不如还是交给咱家吧?”蔡公公道。
吴公公很生气,觉得自己被鄙视了,道:“不牢你费心,咱家明日就叫她开口,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行,吴公公若真有本事,那咱家就静候佳音了,可别把人弄死了,陛下说过,太子妃不能死!”
蔡公公阴阳怪气地道。
吴公公愤愤道:“不用你提醒,咱家自有分寸,咱家掌管慎刑司几十年,什么犯人没见过,就没人能在咱家这里熬住的!”
蔡公公掩嘴一笑,声音也同样尖细刺耳,道:“咯咯咯吴公公,这夜路走多了,总能碰到鬼,世上的人千万种,难保就没有一两个无所畏惧,软硬不吃的主儿!”
说完,蔡公公也往牢门里看了一眼,便走了。
吴公公恶狠狠地盯着蔡公公的背影,他们俩是老对头了,都负责掌管慎刑司的刑狱。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把谁压下去过,太子妃这个案子,是一个机会。
只要他能成功拿到蘅芷的口供,就等于立下了大功,往后看那蔡全还敢对他不敬。
吴公公发誓,明天一定要让蘅芷开口。
东宫,天一阁书房。
宋君戍坐在案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却迟迟没有翻页。
陆离回禀了今日慎刑司的情况之后,他就一直无法集中精神去看书上的字。
似乎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见,却根本无法读懂意思。
“殿下”陆离唤了一声,他也发现了宋君戍的不对劲。
宋君戍回过神来,然后问:“怎么?”
“我刚刚问您,到底要不要趁着今夜让太子妃上路,她虽然熬过了第一天,可明天却未必能够”陆离没有说完,他相信宋君戍有自己的判断。
宋君戍眉头不自觉地攒起,蘅芷那张脸浮现在他眼前。
那张脸,有几分熟悉,又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可那眼神,却常常让他恍惚。
“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宋君戍问。
陆离道:“这也是为了让太子妃少受点儿折磨,她一个女人家,继续这么熬下去,也未必是好事!”
陆离觉得,不如给蘅芷一个痛快,兴许蘅芷还会感谢他们。
宋君戍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会熬下去的!”
“什么?”陆离有些惊讶,似乎没听懂宋君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