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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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道:“虽然我让你帮我寻找大师兄的下落,但我并不希望大师兄为你所用,他不想趟任何一国的浑水,你不要指望他会帮你!”
“这么护着他?看来你们关系匪浅?”宋君戍挑眉,语气有几分嘲弄。
蘅芷露出些许怒意,道:“请你不要随意诋毁我师兄,我们就是师兄妹,情同手足,并无苟且!”
“激动什么?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你们有什么,孤也无所谓!”宋君戍道。
蘅芷道:“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污了师兄的名声,殿下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好。至于你有没有所谓,我不在意!”
宋君戍被蘅芷这么维护慕华楠的态度给气到了,眯起眼睛,道:“虽然孤没有把你当成妻子,但你也不要真的不把孤这个夫君放在眼里,你一日为太子妃,就要恪守本分!”
蘅芷无奈,这个人真是反复无常,刚还说无所谓,这会儿就要她恪守本分。
“殿下放心,我绝不会做有损殿下威名之事!”蘅芷保证道,也是不想和宋君戍起争执。
宋君戍得了这个话,才哼了一声,松开蘅芷的下巴,背着手,道:“你这个条件孤答应了,定会尽力为你寻找慕华楠的下落,你准备一下吧,恐怕人就要来了!”
蘅芷心头一紧,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一想到要进慎刑司那种地方,怎么都无法坦然面对。
慎刑司,那可是刑罚最为严酷的地方,专门用来对付宫里的人,上到皇后,下到宫女太监,一旦犯了错,就可能被丢进慎刑司去。
而大部分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即便出来了,也都已经脱了一层皮。
信不是我写的()
蘅芷没想到,宋襄王的人来的这样快。
宋君戍还没来得及离开,王旨就到了。
蘅芷被碧鸢和双燕搀扶着跪地接旨,然后人就被传旨的人带进了王宫里。
再度踏入养心殿,蘅芷却再无第一次来的那种新鲜感。
当时她还在想,这古代王宫,比起她在现代见过的故宫,更显奢华和鲜活。
可如今,这养心殿,比之阴司地狱还要令她恐惧和抗拒。
蘅芷带着伤,也跪不下来,只能半跪半坐在地上。
宋襄王坐在哪里,除了他最信赖的一个内监总管李皋之外,养心殿再无他人。
“李皋,将太子妃扶起来,赐座!”宋襄王终于开口了,竟很体贴地让蘅芷坐下来。
蘅芷谢过之后,李皋亲自扶着她坐到了铺了软垫的座上。
“谢王上!”蘅芷就像不记得宋襄王对她做过什么似的一般,依然恭敬如初。
宋襄王见她没有任何不满之意,微微点头,道:“伤怎么样了?”
“承蒙王上惦记着,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腿还需要继续养着,不能走动!”蘅芷语气温温的,并不露出任何怨恨之意。
宋襄王叹息道:“孤王已经严惩了那两个行刑官,一点分寸都没有,竟然将你打成重伤,这绝不是孤王的本意,蘅芷啊,你可别怨恨孤王啊!”
“蘅芷不敢!”蘅芷俯首道,不敢,而不是不会。
断腿之痛,当众之辱,她绝不会忘记,如今他高高在上,是不可侵犯的王,她只是个无背景无权势的孤女,自然不敢怨恨。
可有朝一日,她有足够的能力时,这笔账,她自然要好好和宋襄王以及他的爱子宋君傲算个清楚。
宋襄王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孤王很欣赏你,哎只可惜,你行错一步,便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孤王也于心不忍啊!”
于心不忍,那竟还偏心自己的儿子,不顾她的申诉,不顾疑点重重,就定了她的罪,将她打断了腿丢到太子府去?
“谢王上,王上谬赞,蘅芷愧不敢当!”蘅芷继续低着头。
宋襄王终于没了耐心和蘅芷虚与委蛇,将话题转向了那封信。
“孤王收到了你的密信,你在太子府里,还能想着为孤王尽忠,孤王很欣慰!”宋襄王道,眼神灼灼地盯着蘅芷。
蘅芷抿了抿嘴,故作不解地问:“蘅芷不知,蘅芷从未给王上写过什么密信,不知王上是不是搞错了?”
宋襄王笑着道:“自然不是直接写给孤王的,但是替你传信的人,将信呈给了孤王!”
“蘅芷从未写过什么信,蘅芷举目无亲,这些日子又在东宫养伤,无暇写什么信!”蘅芷拒不承认。
宋襄王蹙眉,不悦地道:“在孤王面前,就不必说谎了,孤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信孤王收到了,也知道了你的忠心,孤王还打算赏赐于你!”
蘅芷冷笑,赏赐?赏赐什么呢,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够给他一个废太子的理由罢了。
只要东宫被废,宋襄王很快就可以立自己最爱的儿子宋君傲为太子了。
蘅芷忍着腿疼,努力挪动了身体,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蘅芷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密信,还请王上明示!”
“李皋!”宋襄王声音拉高,显然不高兴了。
李皋这走向蘅芷,将一封书信交给了蘅芷,道:“这样的密信一共三封,其中一封让太子带回去了,太子妃请过目!”
蘅芷颤抖着双手接过来,拆开一看,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这封信比宋君戍手里的那封更加骇人听闻。
不仅是不满王上,这简直就是意图谋反了,竟然说宋君戍私底下与兰国人勾结,意图卖国求荣,还想借助兰国之力来夺取君位。
“这这不是我写的!”蘅芷赶紧将信丢掉,就像那封信会烫手似的。
李皋又小心翼翼地将信收了起来,返回了宋襄王身边站定。
“蘅芷啊,那上面的字迹你可看清楚了,难道你连自己的字都不认得了么?”宋襄王问。
蘅芷摇头,道:“虽然字迹与我极为相似,可真的不是出自我手,请王上明鉴!”
“还敢狡辩!”宋襄王一拍桌案,怒喝一声。
蘅芷装出害怕的样子,赶紧道:“王上息怒,蘅芷绝不敢撒谎,就算借蘅芷一百个胆子,蘅芷也不敢污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东宫之主,国之储君,怎么会通敌,怎么会谋反呢?”
她不会承认信是自己写的,但也答应了会定住所有压力,替宋君戍撇清。
“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宋襄王问。
“定然是居心叵测之人,想要借我的名义,来污蔑太子,破坏王上和太子的父子关系,好动摇国本,其心可诛,还请王上查明此事,还我和太子殿下一个清白!”
蘅芷伏地磕头,一副相信宋襄王会公正无私地处理此事的样子。
宋襄王被蘅芷这态度给气到了,有种无处下嘴的憋屈感。
好一会儿,宋襄王才缓过劲儿来,道:“蘅芷,你是不是担心,告发太子,孤王会责怪你?”
蘅芷道:“蘅芷没有告发太子,蘅芷不过进东宫两个月,又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东宫之事一无所知,又如何会写这样的密信告发太子?”
“你可是天枢老人的弟子,以你的聪慧和才能,两个月时间,足以让你摸清楚东宫的底子!”宋襄王对蘅芷倒是特别有信心的样子。
蘅芷心想,她也就得了师父的医术真传,其他本事,师父可没有传授过。
宋襄王分明知道这一点,现在竟拿她师父做文章了。
“王上明鉴,师父只传授了蘅芷医术,蘅芷对医术也就是略通皮毛,其他的,蘅芷真是一窍不通,别说摸清东宫的底子,就连东宫有多少屋子,有多少人,多少亭台楼阁,蘅芷现在都迷糊着呢!”
蘅芷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宋襄王对蘅芷这般刁钻,完全不肯理会他的暗示感到十分恼怒。
“你再狡辩,就休怪孤王不给你机会了!”宋襄王见好言好语不起效,干脆威胁起蘅芷。
入慎刑司()
蘅芷依然死咬着不松口,面无表情,却态度恭敬,道:“请王上明鉴,蘅芷没有狡辩,蘅芷绝不会污蔑太子殿下,也绝不敢欺瞒王上!”
宋襄王手指着蘅芷,恼怒地上下甩动,骂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孤王本想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你这般不识好歹,来人将蘅芷拉入慎刑司!”
蘅芷伏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宋君戍倒是料得很准,宋襄王果然想要屈打成招。
她虽然答应不会背叛宋君戍,但也不会承认自己写了密信。
宋君戍安的什么心,她也清楚,无非是想要她担下罪名,然后毫不费力地甩掉她这个“太子妃”。
蘅芷对继续当太子妃没有什么兴趣,但目前还不想让宋君戍如意。
“请王上明察,蘅芷相信王上公正严明,是非分明,绝不会让蘅芷蒙受不白之冤,蘅芷没有写过密信,请王上明鉴!”
蘅芷被拖走之前,还是努力为自己辩白,倒不是指望宋襄回心转意,而是要摆明自己的态度。
她没做过的事情,坚决不会承认,宋襄王想要屈打成招,也绝无可能。
“蘅芷蒙师父数年教诲,虽不成器,却也知道礼义廉耻,晓得敢作敢当,但我没做过的事情,就不能乱认,王上若知我师父,岂会不知他收徒最重要的绝不是资质和天赋,而是人品和心性!”
蘅芷最后补充了一句,目光清冷地看着宋襄王。
她想知道,宋襄王究竟对他师父的救命之恩,还记得多少,还有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混账,你是要拿天枢老人来压孤王吗?天枢对孤王的确有救命之恩,孤王也没有亏待他,你现在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怨孤王苛待你?”
宋襄王目龇欲裂,气的直喘气。
蘅芷终于了然了,也放弃了,宋襄王根本没有丝毫愧意,也不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将这个女人拖下去,务必让慎刑司的人仔细审问,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宋襄王没有耐心继续和蘅芷纠缠,想借由慎刑司的酷刑来达到他的目的。
当然,他本不想这样做,是蘅芷不肯配合他来“揭发”太子。
而单凭几封信,就废太子,肯定会引起朝臣不满,尤其是宋君戍背后,还有兰国人的支持。
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才能废太子,给满朝文武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蘅芷被人拖进了慎刑司,的确是拖进来的,她腿上用来固定断腿的木片都被拖掉了。
好在经过两个月的休养,腿已经好了很多,否则这一路,她这条腿怕是要废掉了。
被人丢进了冰冷的牢房里,四面都是墙,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道厚重的木门,还被从外面反锁了,木门上有个小洞,大概是留给外面人往里观察犯人用的。
蘅芷靠在墙上,淡定地重新包扎自己的腿,不论将要面对什么,她都不能让腿被废掉。
要真一辈子当个残废,还谈什么报仇雪恨?
蘅芷并没有多少时间来休息,因为很快就有人来找她了,戴着粗粗的铁链,扣住她的脖子,硬生生拖出牢房,拖进了刑房。
她被捆缚在木架子上,手脚都被铁环固定住,动弹不得。
她的面前坐着一个老太监,头发都白了,皱纹横生,脸皮松弛到耷拉在两侧。
一双恶毒的三角眼盯着蘅芷,蘅芷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阴森。
宫里的慎刑司是没有男人的,只有太监和老宫女,都是一些极为变态的人。
这种人身体残缺,精神也扭曲,以折磨人为乐趣,每天挖空心思的在想新的刑罚,花样百出,每一种都能叫人生不如死。
所以宫里的人听闻“慎刑司”三个字,就足以害怕到夜不能寐,更有甚者,因为恐惧慎刑司,犯了错之后,宁可自尽,也绝不肯进慎刑司走一遭。
蘅芷虽然入王宫没多久,但这些事儿,还是很清楚的。
老太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打破沉默,用阴阳怪气的口吻道:“咱家不想和太子妃为难,所以呢,咱家给太子妃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认罪,把该说的都说了,咱们就免去许多麻烦,太子妃也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
“进了慎刑司的人,有毫发无损出去的吗?”蘅芷好奇地问。
老太监发出鸭子般“嘎嘎”的丑陋笑声,然后道:“咱家进宫四十余年,负责慎刑司刑罚也有二十年了,倒是的确没有见过这样的!”
“那我怎么能相信,你会让我毫发无损走出去?”蘅芷问。
“陛下交代过,您是太子妃,又是天枢老人的弟子,陛下网开一面,不想让太子妃受委屈!”老太监回道,“我们身为奴才,哪儿敢违背陛下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