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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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芷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警告声,而她因为没有服药,伤口的痛加剧了。
因为维持姿势和忍受痛苦,她流了很多汗,汗水深入纱布里,更是雪上加霜。
蘅芷总算觉得后悔了,她为什么不忍一忍,为什么要和宋君戍叫板呢?
明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待宰羔羊,宋君戍在别人眼里再不济,也是东宫之主,要把她揉圆搓扁还是能做到的。
更何况,他并不是外人眼中的无能太子。
可怎么办呢?她就是没有控制住,想到他要杀自己,然后又来假意关心她,她就觉得很恼火,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意都一股脑朝他发泄出来。
她在慎刑司,在南夫人以及宋襄王面前,都能克制隐忍,为何偏偏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饥饿不是最折磨人的,伤口的疼也还能稍微忍受一下,可口渴的滋味可真难熬啊。
她的嘴唇以及开始干裂了,舔一舔,都已经干到脱皮了。
人没有东西吃可以撑几天她不知道,但再没有水喝,恐怕她会脱水而死。
她虚弱到发不出什么有力的声音,而且嗓子本就沙哑,喊也喊不出来。
蘅芷奋力叩击了一下铁箱子,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见,可是并没有人理会她。
蘅芷又尝试了几次,依然无果,她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又厥了过去。
而外面,并非没有人。
陆离和昆仑彼时正在外面,也听到了蘅芷敲击铁箱子的声音。
“没动静了,会不会死了?”昆仑问陆离。
陈美人求情()
陆离冷漠地瞥了一眼铁箱子,然后道:“恐怕没那么容易死,这个女人的命硬的很,若真死了,倒是一件好事!”
“陆先生,您为何这么希望她死?其实我一开始也希望杀了她,不过她能熬住慎刑司的酷刑而不出卖殿下,倒是令昆仑生了几分佩服之心!”
昆仑向来是个直心肠,有什么说什么。
陆离却道:“殿下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动用潜伏在大皇子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启用的人,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可怕?哪有可怕?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昆仑不懂陆离的意思。
陆离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个榆木脑袋,殿下何曾这样感情用事过?这些年殿下苦心筹谋,步步为营,好不容易建立起如今的局面,若是因为受感情左右,而将大好局面破坏了,你觉得值得吗?”
“不值得!”昆仑摇头。
“那不就得了,殿下不仅舍不得杀她,竟然还提前动用暗中的力量救她一命,她和殿下才相识多久?就对殿下产生了这样的影响力,难道不可怕?”
陆离说着,又用极为忌惮的眼神看向铁箱子。
他恨不得蘅芷能就此死在铁箱子里,再也不要动摇宋君戍的心了。
帝王之心,应该坚硬如铁,不该有任何明显的软肋。
尤其是宋君戍,挡在他路上的都是豺狼虎豹,敌人随时都会扑过来,将他们撕成碎片。
此时若是被感情左右,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陆离最害怕的就是蘅芷那张脸,陆离知道,她会对宋君戍产生可怕的影响力。
昆仑恍然大悟,道:“陆先生原来是担心这个,那那我就去杀了她好了,省的您操心!”
“不可!”陆离制止了昆仑。
“为什么不行?”昆仑问。
陆离道:“若她自己死在了这里也就罢了,可若是我们动手杀她,必然会累及殿下,王上会立刻怀疑殿下怕谋反败露,杀人灭口,大皇子和五皇子都会利用这个借口来攻讦殿下的!”
昆仑皱着眉头,苦恼地道:“怎么这么麻烦啊?这个女人死活都是个累赘!”
“的确如此,但殿下却想不透!”陆离叹息一声,很有些忧心。
昆仑又很快想通了,道:“陆先生也不用担心了,殿下把她关在这里,我看她伤得那么重,估计过了今晚,明天放出来也活不成了!”
陆离瞥了一眼铁箱子,已经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可能是昏过去了吧。
“但愿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陆离道。
“陆先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昆仑道。
陆离点头,道:“嗯!”
陆离走后,昆仑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抱着手靠在墙壁上。
此时,宋君戍还在书房里。
身边伺候的太监小吉祥问:“殿下,刚刚楚侧妃和柳侧妃都派人来请殿下,殿下要去吗?”
宋君戍放下书,看了一眼小吉祥,问:“收了她们多少打点?”
“嘻嘻殿下英明,奴才各收了一百两银子!”小吉祥竖起一根手指,笑嘻嘻地道。
宋君戍哼了一声,道:“你这个财迷,一百两就能把孤给出卖了?”
“哪儿能啊,奴才的银子还不都是给殿下存着的?她们硬要塞给奴才,奴才不要反而得罪了两位侧妃娘娘,何苦呢?”小吉祥道。
宋君戍笑着斥道:“狡猾!”
小吉祥只顾着笑,他知道,宋君戍不会怪他的。
小吉祥是宋君戍八岁那年被派去伺候他的人,跟着他一路去了兰国,又跟着他回来,这些年,早就成了宋君戍最亲密的朋友和伙伴,深得宋君戍的信赖。
他人机灵,又会办事,对宋君戍更是忠心不二。
“那殿下到底要去哪个侧妃处呢?”小吉祥问。
宋君戍摇头,道:“哪里都不去,你陪孤去花园走走吧,松松筋骨!”
“好,殿下请!”小吉祥道。
宋君戍走着走着,小吉祥才发现不对劲,这怎么不是花园的路?
这分明是去太子妃住的地方啊。
殿下白天才惩罚了太子妃,怎么晚上竟还要去她的住处呢?况且人还关在暗房里,又不在屋子里,他去做什么?
小吉祥仔细琢磨了起来,但还是聪明地没有制止宋君戍。
宋君戍走了一阵儿,到了门口,才顿住脚步。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小吉祥?”宋君戍竟然皱着眉头,拉高声音问。
小吉祥怔愣了片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你瞧奴才这脑子,天黑了,灯笼又不亮,竟一时走错了路,殿下恕罪!”
同样是拔高了声音。
宋君戍对小吉祥哼了一声,骂道:“糊涂东西,东宫都住了这么多年,还能走错路,还不快折返?”
“是,奴才糊涂,殿下恕罪,殿下这边请!”小吉祥恭敬地弯着腰,给宋君戍开路。
陈美人在屋里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追着宋君戍,喊道:“殿下等等!”
宋君戍停了脚步,回头问:“何人?”
陈美人跑过来,跪在宋君戍面前,道:“殿下,是妾身陈氏!”
“怎么是你?你喊住孤做什么?”宋君戍问。
陈美人忙磕了个头,才道:“殿下,妾身请求殿下宽恕太子妃,太子妃身受重伤,经不起折腾,您消消气,小惩大诫一番,可那暗房里呆久了,是会伤及性命的,请殿下网开一面啊!”
宋君戍沉默了良久,盯着陈美人的头顶。
“你倒是对她真的生出了忠心来了!”宋君戍道。
陈美人赶紧解释道:“殿下,太子妃为人善良正直,对殿下没有二心,妾身就算不死因为救命之恩,也不希望太子妃死!”
“哦?她正直善良?还对孤没有二心?何以见得?”宋君戍挑眉问。
陈美人道:“太子妃与我素无交情,但她一眼就看穿妾身地位卑微,不是下毒害她之人,她便直言相告太子,保下了妾身的命,除了聪慧过人之外,若无正直善良的心,又何必救我?”
“其二,虽然妾身孤陋寡闻,但这几日也听了些风言风语,说王上收到了几封告密信,才将太子妃抓去慎刑司拷问,希望她能供出殿下,可太子妃竟受住酷刑,抵死不肯出卖殿下,自然是对殿下没有二心!”
无可依靠()
陈美人说的有理有据,宋君戍却冷哼道:“这话是她说给你听的?”
“不是,太子妃回来之后,并未提过半个字,但殿下应该知道,东宫里总有人消息灵通!”陈美人直言不讳。
宋君戍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你替她求情?”宋君戍问。
陈美人道:“是,太子妃除了殿下之外,无可依靠,若殿下要置她于死地,那太子妃就太可怜了!”
一句话,竟戳中了宋君戍的心。
她无可依靠,他如今才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宋君戍回想起她白天的眼神,这才发觉,她的眼底,竟是悲伤和无助。
她的牙尖嘴利,她的口不择言,背后,其实是一颗受创的心吧?
她以为那晚慎刑司要杀她的人,是他派去的,所以才这般伤心,是吗?
宋君戍沉默了良久,终于道:“难得你有一份知恩图报之心,孤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你去看看她,给她送些吃食,若她有悔过之心,孤自会放了她!”
陈美人赶紧道:“多谢殿下恩典,妾身这就去看望太子妃!”
宋君戍嗯了一声,然后就走了。
小吉祥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殿下来此一趟,就是为了给陈美人一个求情的机会。
小吉祥不禁想,这新进东宫的太子妃,看来很得殿下的心啊。
走了一段路,小吉祥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奴才听说,太子妃在暗房里似乎昏过去了!”
“什么?”宋君戍声音陡然提高,“你怎么不早说?”
小吉祥挠着头皮,满是不好意思地道:“殿下当时在气头上,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请殿下恕罪!”
“你算了,快随我去,顺便把大夫请来!”宋君戍竟一路健步如飞地朝暗房去了。
小吉祥追过去,喊道:“殿下,您慢点儿,走太快了容易岔气儿!”
宋君戍赶紧停下脚步,他怎么一时忘了分寸。
他是个“病秧子”啊,这么健步如飞,若是让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宋君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捂着心口,对小吉祥道:“你先别管孤了,去请大夫!”
小吉祥却道:“殿下,奴才还是先送您回去歇息,再去请大夫吧?”
“不必,孤在葳蕤宫等着你!”
蘅芷的那间陋室就在葳蕤宫里,只不过是葳蕤宫的偏房。
小吉祥道:“那我喊一声碧鸢,让她来扶殿下去!”
“不必麻烦了,孤又不是不能走!”宋君戍挥挥手,嫌小吉祥太啰嗦。
小吉祥只好去请大夫了。
宋君戍则慢慢走回了葳蕤宫,陈美人正拿着食盒走出来。
“殿下怎么回来了?”陈美人有些惶恐地问,生怕宋君戍后悔。
宋君戍道:“不必送去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陈美人露出欣喜之色,问:“殿下要放了太子妃吗?”
“她昏迷了!”宋君戍面无表情地道。
陈美人惊得差点儿连食盒也没拿住,慌张地问:“天太子妃的伤势很重,我就知道她熬不住的,殿下,太子妃会不会有危险?”
宋君戍此时也很懊恼,不该凭着一时之气将她关到暗房里。
“不会的!”宋君戍回道。
陈美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宋君戍下令关的人,她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姬妾哪里敢说太子殿下的不是呢?
可陈美人还是很焦急,道:“都这个时辰了,妾身先去烧水,太子妃回来,肯定需要用热水!”
“不必,让下人们去便是了!”宋君戍倒也不是那种会苛待人的。
虽然他对陈美人这类姬妾没有任何印象,甚至在陈美人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东宫有这么个女人存在。
不过既然人在东宫,他也会一视同仁。
陈美人还是第一次和宋君戍单独同处一室,此时显得相当不安和局促。
宋君戍自己坐了下来,陈美人有些紧张地问:“殿下要喝茶吗?”
“嗯!”宋君戍随意应了一声,他在想,小吉祥怎么这么慢,还没将人带回来。
陈美人忙给宋君戍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然后就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也坐吧!”宋君戍觉得身前杵着个人,让他略有些不自在。
“多谢殿下!”陈美人的屁股挨着凳子,坐也坐得极为小心。
宋君戍等得有些焦躁,便开口问陈美人:“你觉得这件事,孤做错了吗?”
“啊?”陈美人很惊讶地看着宋君戍,不懂他什么意思。
宋君戍问:“孤让她去慎刑司,错了吗?”
“这这又不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