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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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话还没说完,宋襄王竟然就跨进了门。
“你果然在这里!”宋襄王笑着对南夫人道。
南夫人忙行礼,道:“陛下,妾身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快请起,夫人跟孤王还这么客气,我来前没跟你打招呼,不怪你,再说,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太子妃!”宋襄王一句话,让蘅芷心里微微一惊。
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蘅芷只好道:“劳烦陛下亲自来看望,蘅芷惶恐,蘅芷身体不便,请陛下恕罪!”
“无妨,孤王正好得空,过来看看你,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宋襄王道。
蘅芷又谢了一遍。
南夫人道:“托陛下的福,太子妃这几日的伤恢复得很好呢!”
“嗯,既然如此,那也该送她回东宫去了,太子今日还进宫问候!”宋襄王道。
南夫人问:“太子想接蘅芷回东宫?”
“毕竟是夫妻,蘅芷既然没有大碍了,可以挪动,就让她回去吧,免得太子记挂!”宋襄王倒是体贴太子。
蘅芷却不这么想,宋襄王又在打什么主意?
南夫人笑道:“既如此,那也的确该让太子妃回去了,只是她在我这里住了这些日子,妾身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啊,就是心善,若是你与她投缘,日后让她多进宫陪你便是了!”宋襄王道。
“那就多谢陛下恩典!”南夫人巧笑倩兮。
爱之深恨之切()
宋襄王转而对蘅芷道:“明日一早,孤王就让太子过来接你,你回到东宫,要更加谨慎小心,恪守本分,!”
“是,蘅芷铭记于心!”蘅芷恭敬地道。
又要回去了吗?
她要以什么面目去面对宋君戍呢?他又为何要接自己回去?
不是巴不得甩掉她这个烫手山芋吗?
还是终于发现,她有可用之处了?
慎刑司的暗杀没有杀了他,他是否寝食难安呢?
蘅芷的内心一片嘲讽。
第二日一早,宋君戍果然派了人来接她回东宫了。
蘅芷以为宋君戍至少会给她一个交代,就算不承认暗杀的事情,也该过来表达一下他的关心和慰问。
毕竟她咬牙挺过了慎刑司的酷刑,没有出卖他半个字。
可回到东宫之后,蘅芷就被丢在了那间简陋的屋子里,宋君戍甚至连面也没有露。
碧鸢和双燕依然负责照料她,可她们两个人对她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几乎不会理会蘅芷的话,只是恪守本分地伺候她的吃穿用度,其余一句话也不多说。
楚雎儿也没有再过来,唯有陈美人还肯过来看她。
“太子妃!”陈美人趁着碧鸢和双燕都不在,又主动来看蘅芷了。
蘅芷道:“你来了?坐吧!”
“多谢太子妃,今日伤可好些了?”陈美人问。
“好些了,劳你惦记着!”蘅芷客气地道。
陈美人摇头,道:“太子妃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能为太子妃所做的实在有限,已经倍感愧疚了!”
蘅芷笑道:“你有心就好,我不在这些日子,有没有人为难你?”
陈美人摇头,道:“我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威胁不到她们,自然懒得为难我!”
“那就好!”蘅芷道。
“太子妃到现在还惦记着我,您在慎刑司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殿下竟也不过来看望看望你!”陈美人替蘅芷感到不平。
蘅芷道:“他不过来也好!”
过来了,四目相对,她如何能压得住心头的恨和怒?
可是她如今除了无谓的愤怒之外,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唯有隐忍罢了。
不如不见,不如继续冷漠相对。
这样她也不至于还对他有所指望。
陈美人叹息道:“究竟为了什么事将你送入了慎刑司?还打成这样,太残忍了!”
蘅芷还没有回答,碧鸢就在外面道:“太子殿下到!”
蘅芷身子一僵,陈美人赶紧起身跪地相迎。
宋君戍站在了门口,脸色看不出喜怒,挥了挥手,斥退了陈美人。
蘅芷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竟忘了控制自己的表情。
她的眼里充满控诉和嘲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不甘和愤怒。
宋君戍蹙眉,然后走了进来。
“伤好得差不多了?”宋君戍问。
蘅芷敛眸,不去看他,也不开口说话。
宋君戍眉头皱的更紧了,问:“在跟孤闹别扭?就打算一直不说话吗?”
蘅芷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也显得有些幼稚,这才开口,淡淡地道:“不敢,伤好些了,牢殿下记挂!”
她不开口的时候,宋君戍还在想,该如何与她谈慎刑司的事儿。
可她一开口,这般淡漠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他费尽心机才将她救出来,竟就是这般态度回报他?
早知,还不如就让她死在慎刑司算了。
宋君戍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道:“没死就好,你既然活着从慎刑司出来了,也没有出卖孤,孤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帮你找到慕华楠!”
“多谢!”蘅芷依然是惜字如金,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
宋君戍眯起眼睛,问:“你在怪孤?”
“不敢!”蘅芷回答。
“不敢,而不是不怪?”宋君戍问。
蘅芷闭口不言,怎么可能不怪他?
她忍着非人一般的痛苦折磨,咬着牙不肯说一句他谋反的话,她那么痛苦的时候,他却想找要杀她灭口。
岂止是责怪,她根本就深恨他的无情和冷血。
她到最后也没有出卖他,差一点儿,她就被投入老鼠笼子里,被撕成一个怪物。
她侥幸活了下来,他就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他以为他做的事情,她毫无知觉吗?
他以为,她没有心的吗?她是个木头吗?
蘅芷满腔愤懑,却只能沉默以对,这些话,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打碎牙,也要和血吞下。
因为这是她一个人的战争,与他无关。
宋君戍分明感受到了蘅芷的恨意,觉得心惊,然后问:“能活着出来,难道你不觉得庆幸吗?”
“很庆幸,无比庆幸!”蘅芷道。
“那为何这般姿态?你在做给谁看?你以为你咬牙挺住了,没有出卖孤,就有资格摆脸色给孤看吗?”
宋君戍很恼恨。
他一时心软,终究舍不得她死,不顾陆离的反对,救了她,竟换来这般冷脸,怎么不恼恨?
蘅芷摇头,道:“我不出卖殿下,不是为了殿下,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殿下也不必觉得我是居功自傲什么的!”
“为了你自己?”宋君戍不解地看着她。
蘅芷道:“我师父以命换命,救了王上,换王上一个承诺,好生照顾我。宋君傲为了邀宠,答应娶我为妻,却出尔反尔,设下陷阱,几乎将我置诸死地,我死里逃生,如何能不恨他?”
“你我都清楚,以陛下对宋君傲的宠爱,若真的有借口废了殿下,宋君傲便可如愿以偿,入主东宫,我怎么能让他得意?”
蘅芷说出了一半的真话。
有另一半,就不必告诉宋君戍了。
最初,她不想出卖他,是因为他无辜,也是因为不想牵连更多无辜。
宋君戍点头,道:“原来是为了宋君傲,不错这么说,你我之间,还算有共同的敌人?”
“算吧!”蘅芷道。
宋君戍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愤懑。
她并非因为他才咬牙坚持,而是为了对宋君傲的报复心。
仿佛宋君傲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重一些,所谓无爱亦无恨,爱之深,才恨之切吧?
她此前,是不是心里恋慕宋君傲,所以才在被宋君傲抛弃之后,这般怀恨在心?
赌气()
蘅芷自然不知道宋君戍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脸色变得古怪,似乎正在生闷气。
他有什么可气的呢?
自己才是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太子殿下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留您了,我伤势未愈,需要静养!”
蘅芷下了逐客令,她是真不知道如何继续和宋君戍虚与委蛇。
宋君戍看着她包满了纱布的十根手指,其他地方都被衣服遮盖住了,他看不到。
但光是那一双手,就足以让宋君戍看出蘅芷的伤有多么严重了。
蘅芷在慎刑司受过什么刑,他也都听人禀报过了。
尤其是关于鼠刑的那一幕。
他听说,面对其他酷刑都可以保持沉默的蘅芷,在那一刻却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声。
“你很害怕老鼠?”宋君戍问。
蘅芷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但明显神情变得僵硬了,然后冷漠地道:“我害怕什么,与殿下有关吗?”
宋君戍皱眉,气恼地道:“孤是在关心你,别不识好歹!”
“那就多谢殿下关心了,但也请殿下收起您的关心,因为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了!”
蘅芷不是不识好歹,只是宋君戍此时的关心,无异于一种讽刺和嘲弄。
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他却只想给她致命一击,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说关心她?
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以为这种轻描淡写,毫无意义的关心,会让她心生感动吗?
“你不识好歹的女人!”宋君戍怒骂道。
蘅芷冷哼一声,道:“对,我的确不识好歹,我若知道好歹,便不会答应要在慎刑司里苦苦煎熬也绝不出卖你,我若知道好歹,就该顺从王上的意思,让你百口莫辩!”
“好很好,你果然心怀不轨,陆离说的对,不杀你,日后必成大患!”
宋君戍气的一把掐住蘅芷的脖子,似乎想要凭着一口闷气,将她活活掐死。
蘅芷怒目而视,也不挣扎也不求饶,就那么盯着他的眼睛看。
“要杀了我吗?动手吧,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慎刑司那晚,你的人没有杀掉我,你是不是寝食难安?你是不是怕我随时写下你谋反的供状?我没死在慎刑司里,你很失望吧?”
蘅芷的理智让她闭嘴,可一股怒意却直冲脑门,将理智击溃,口不择言。
宋君戍却忽然松开了手,眯起眼睛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孤背信弃义,要杀你灭口?”
“难道不是吗?”蘅芷冷笑,想要否认吗?敢做不敢当吗?
“孤真应该杀了你的!”宋君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咬牙切齿地道。
蘅芷凄然一笑,道:“我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殿下再不济,要杀我也是易如反掌的,只是殿下千万别亲自动手,否则王上又有借口要废掉您这个太子了!”
蘅芷的话充满了嘲弄之意。
宋君戍的脸色铁青,她在嘲讽他,她觉得他软弱无能,东宫之位摇摇欲坠,随时会被王上铲除。
在蘅芷的眼里,他看到了轻蔑和嘲讽,这无异于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和羞辱。
宋君戍彻底怒了,怒极反笑,道:“很好,你很有勇气,但希望你也有承担孤怒火的勇气,来人”
宋君戍一声令下,碧鸢和双燕一起进来,跪地道:“殿下!”
“将这个女人送进暗房里,没有孤的同意,不许给她水和食物!”
宋君戍说完,就拂袖而去。
蘅芷此时并不知道,暗房是什么地方。
宋君戍走后,碧鸢和双燕都对她露出了同情之色。
可她们到底什么都没有说,便将蘅芷抬起来,蘅芷也不挣扎也不吵闹。
主要是有伤在身,她怕自己乱动,反而会加重伤势。
随便吧,宋君戍要是有种,就真的把她关到死。
可当她进了暗房之后,蘅芷才明白,碧鸢和双燕的眼神是什么含义。
这所谓的暗房,原来根本不是房间,而是一个铁箱子。
除了有个极小洞孔可供应空气之外,就是个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蹲坐在里面的铁盒子。
她必须要保持蜷缩的姿势。
这让本就受了重伤的她无比痛苦,过了没多久,她的四肢就开始僵硬,疼痛,接着麻木。
蘅芷试图调整姿势,可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她龇牙咧嘴。
尽管如此,也没有让她找到更舒服的姿势,依然很痛苦很煎熬。
原来这东宫里的刑罚,也这样变态,宋君戍比起慎刑司的阉人,也不遑多让。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应该可以判断天黑了,因为那唯一用来透气的洞孔没有光再射进来。
蘅芷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发出了饥饿的警告声,而她因为没有服药,伤口的痛加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