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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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忙道:“柳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您老又没犯法,又没杀人,怎么会让你去死呢?冤有头债有主,陛下又不是那种不分是非,胡乱杀人的人,陛下自有公断,老夫人,您快别哭了!”
宋襄王当然是不可能让柳老夫人替柳青死的。
柳夫人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您就开恩吧,柳家愿意用任何方式去弥补薛家,难道不比杀了柳青更有意义吗?柳青已经知罪了,他定不会再犯了!”
“弥补?如何弥补?我爹娘都没了,都没了永远不会再活过来了,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感受吗?”薛家姑娘忽然开口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住了。
柳夫人道:“薛家小姐,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你提出来,我柳家愿意倾尽全力完成你的要求!”
“我要我爹娘复活,你能做到吗?”薛家姑娘冷笑着问。
柳夫人道:“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柳家愿意将你们姐弟抚养成人,善待你们,继续让你们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替你爹娘照顾你们,难道不好吗?”
“不好,你要让我们姐弟认贼作父?你想让我们背弃自己的父母,与杀父之仇的人共同生活?如果我杀了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您能够做到如此大度,如此不计前嫌吗?”
薛家姑娘看着柳夫人,眼神带着深深的怨恨。
南夫人道:“哎柳姐姐,旁人我不知道,平心而论,我是做不到的,如果我有父母,被人杀死逼死,我定是拼了性命也要为父母报仇的!”
柳夫人想要说自己能做到,可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说了就是不孝,不孝是大罪啊。
宋襄王叹息一声,道:“柳老夫人,此事孤王只能对您说什抱歉呢,刑部已经判了,柳青是死罪,孤王也救不了他!”
“陛下”柳老夫人听了,哀嚎一声,就晕了过去。
柳夫人赶紧去扶,宋襄王又命人请御医来,手忙脚乱,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一根稻草()
蘅芷和宋君戍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团乱象,御医也还没赶到,蘅芷正好通医术,便被请了来给柳老夫人看诊。
蘅芷一把脉,立刻就明白,这老太太根本没毛病,就是故意要装晕。
蘅芷没有明说,而是对宋君戍使了个眼色。
宋君戍立刻会意。
“怎么样了?我母亲她有没有事?”柳夫人不明情况,紧张地问。
蘅芷放下柳老夫人的手,道:“柳夫人莫急,柳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便是,最好是派人将她送回家去,悉心照料,不出几日便能好!”
“她怎么一直都不醒呢?快救醒她啊!”宋襄王在一旁干着急,担心柳老夫人出什么事,自己倒成了害她的元凶。
蘅芷点头,道:“只怕是要施针,略有些疼,不知道老人家受不受得住!”
“她都已经昏过去了,哪儿还知道疼啊,你快下针吧!”宋襄王焦急地道。
蘅芷道:“既如此,那我就得罪了,今儿进宫来,身上也没带针,不知柳夫人可否借您头上的银簪用一下?”
柳夫人问:“银簪也行吗?”
“可以的,不用刺破皮肤,只扎在穴位上,虽疼,但不妨事,效果比银针还好呢!”蘅芷故意道。
她自然是不会不带银针的,只是故意要让柳老夫人吃点儿苦头。
蘅芷已经明显发现柳老夫人的眼皮子抖了抖,显然是怕疼的。
柳夫人问:“会很疼吗?”
“要是清醒的人,自然疼得很,昏迷不醒的人,疼也不知道的,醒来时,那疼痛感就差不多该消散了!”蘅芷道。
“哎呀,别犹豫了,快扎针吧!”南夫人催促道,“老夫人要是有个好歹,陛下心里该不安了!”
蘅芷点头,柳夫人犹犹豫豫地拔下了自己的银簪,蘅芷用帕子擦了擦,对着那柳老夫人,正要刺下去。
柳老夫人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蘅芷憋住笑,问:“老夫人,您醒了?可太好了,省的受我一针!”
柳老夫人狠狠地看了一眼蘅芷,她也知道自己装晕可以瞒得过别人,大夫却是瞒不住的,没想到蘅芷这么没眼力见儿,竟要让她出丑。
宋襄王见柳老夫人自己醒来了,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也无意拆穿,只道:“老夫人醒了就好,孤王真怕您老有个好歹,那孤王就罪过大了!”
“陛下老身呜呜”柳老夫人又开始哭,希望能够哭得宋襄王心软下来,收回成命。
南夫人道:“柳老夫人,您节哀吧,陛下主意已定,您这样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让陛下难安?若您有个好歹,倒成了陛下的罪过了!”
柳老夫人只是哭也不接话。
柳夫人也跟着落泪,哽咽不止,道:“陛下,我母亲年事已高,这些年最疼爱的就是柳青,您要杀了柳青,无异于要了她老人家的命啊!”
“那按柳夫人的意思,柳青是不能杀了?”南夫人问。
柳夫人道:“南夫人,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一直在这里撺掇陛下杀柳青呢?柳青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怎么会有好处,我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一句公道话,你们柳家又不是只有柳青一个子孙,可人家孩子可是只有一对父母!”南夫人冷冷道。
薛氏也跟着道:“就是,你们柳家的子孙命贵,那薛大人的命就不值钱么?薛大人也是陛下的得力之臣,对江山社稷都是有功的,可柳青算什么?不过一纨绔子弟,他哪里就比薛大人的命金贵了?”
“薛飞有功于社稷,难道我柳家就没有功劳吗?我柳家世代忠良,先父更是辅佐陛下的重臣,如今家中兄长也为陛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功劳难道不比薛飞大?”柳夫人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南夫人问:“难道你柳家的功劳大,就可以草菅人命了?我没听说过父辈立了功,子孙就可以胡作非为,甚至杀人放火也不必顾忌的!”
柳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可又自知理亏,说不过南夫人,只恨南夫人一心和她过不去,非要让柳青死不可。
宋襄王心烦意乱,看着柳家母女哭得那样凄惨,又看薛家兄妹同样是楚楚可怜,两边都让他不忍心。
蘅芷和宋君戍对视一眼,都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宋襄王正在犯难,贾科忽然来求见。
宋君戍对蘅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蘅芷一愣,继而明白,肯定是宋君戍又安排了什么好戏。
不负蘅芷所望,贾科一来,就跑到宋襄王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宋襄王勃然大怒。
“贾科,你去把柳智和柳青给孤王捉来!”
贾科立刻道:“是!”
柳夫人和柳老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柳夫人赶紧问:“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们柳家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孤王也太纵容你们了,可恶至极!”宋襄王怒不可遏地骂道。
柳夫人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们都给孤王退下,谁再为柳青求情,孤王就一同治罪,要死的便早些去死,省的让孤王替你们收拾残局!”宋襄王越发恼怒了。
柳老夫人知道这话是针对自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也不知道到底柳家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宋襄王这般动怒。
蘅芷偷偷靠近了宋君戍,暗中戳戳他的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君戍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能说。
宋襄王大概是真的恼了,将一群人全都赶了出来,自己在屋子里生闷气。
蘅芷逮到空闲,才问宋君戍:“发生什么事了?王上怎么那么生气?”
“自然是柳家又惹事了呗,这个风口浪尖,再惹出哪怕一点小事,都足以成为压倒柳家的最后一棵稻草!”宋君戍笑道。
蘅芷问:“又是您安排的?”
“柳家在查胭脂的底,派人抓了胭脂,那么巧,老千岁就碰着了,与柳家的人打了起来,老千岁受了点儿小伤!”宋君戍淡淡地介绍道,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似的。
柳家跌倒太子得利()
蘅芷惊讶地看着宋君戍,问:“又是您安排的?”
“只是顺水推舟罢了,若柳家没打算动胭脂,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宋君戍笑道。
蘅芷道:“柳家真是嫌自己的麻烦不够,找死也不能这么个找法,得罪了老千岁,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所以王上才生气,老千岁可是王上的亲叔叔!”宋君戍道。
柳智和柳青被带来之后,都是灰头土脸的,宋襄王在里面大声喝骂,将二人骂得是狗血淋头。
最后柳青被拉出去,责令杖杀,而柳智也没落得好处,以欺君罔上之罪,被削职了。
柳家这一次,算是亏大发了,柳青没救到,反而把柳智也搭进去了。
柳老夫人听了消息,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柳夫人也哭得死去活来,几次晕厥。
宋襄王不胜其烦,命人将柳夫人送回去,命人守着,不让她再出来,算是变相拘禁了。
至于柳老夫人,自然是命柳智带回柳家。
一场好戏总算是告一段落,薛家姐弟对着宋襄王连连磕头,千恩万谢,然后才被薛氏带出了王宫。
蘅芷和宋君戍看完了戏,也一起回去了。
在路上,蘅芷就道:“柳智被罢官了,柳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殿下要小心才是!”
“这个不用你说,不过暂时他们肯定要消停一阵儿了,这风头上,总不敢再出来搅和!”宋君戍冷笑道。
蘅芷点头,也盼着这事儿尽快结束,已经闹得太令人心烦了。
薛家兄妹到底是跟着薛氏回去了,宋君戍想过要安置她们,不过并没有找到机会。
此事也不能勉强,自然揭过不提。
柳家吃了大亏,从此和大皇子宋君仁的关系就更恶劣了,尤其是薛家兄妹还住到了大皇子府去了,两府之间,如同水火。
柳勇原本管着王都的军防,因为柳家获罪,柳勇也被调职,交出了王都防卫之职。
宋襄王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事交给了宋君戍,
京畿营便落到了宋君戍的手里,一下子引得群臣哗然,毕竟众所周知,宋襄王是对太子百般防备,如今却将关系自己安危的京畿营给了宋君戍,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宋君戍自然也觉得不对劲,不过既然宋襄王有意要将京畿营交给他,他自然不会推辞。
“太子,京畿营交到你手里,你可要尽心竭力,防卫王都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辜负孤王对你的信任啊!”宋襄王语重心长地道,仿佛对宋君戍寄予厚望。
宋君戍道:“是,父王,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
“嗯,甚好,甚好!”宋襄王满意地捋着胡须,一副很高兴很满意的样子。
这还是头一次,宋襄王对宋君戍露出如此赞许之态,惊得群臣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宋君傲是最为吃惊和嫉妒的了,忍不住道:“父王,儿臣也可为父王尽绵薄之力,儿臣愿意替父王管理京畿营!”
“老五啊,你如今管着礼部和户部,已经很忙了,不能再给你添负担,你安心做好你的事儿就行了!”宋襄王摇头,并不肯改变主意。
宋君仁见状,也就不去争了,他倒是开始思考,宋襄王此举的深意。
好端端,突然就对宋君戍这么信任倚重,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真是匪夷所思。
宋君戍接了京畿营的令牌和虎符,心中也十分不安,宋襄王绝不会无缘无故将柳勇换下,换上他的。
退朝之后,宋君仁凑上来,道:“太子殿下,恭喜啊,父王终于肯委以重任,可见殿下有了出头之日了!”
“多谢大哥吉言,不过这差事也不好办,孤也是诚惶诚恐!”宋君戍假意露出忧心之态。
宋君仁道:“怎么会呢,以太子殿下的能力,别说是京畿营,就算给你十万大军,也不在话下!”
“大哥谬赞,我并不善于行伍之事!”宋君戍谦虚道。
宋君仁道:“说来这柳家倒了,受益最大的倒是殿下了,先是袁思长被提拔来王都接管州府,接着就是您接替柳勇管理京畿营!”
宋君仁疑惑的目光转向宋君戍,这难道真是巧合吗?
“袁思长与孤并没有什么交情,无非是在淇州共同赈灾罢了,他能得到提升,是他自己的造化,孤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他提到王都来!”宋君戍撇清道。
宋君仁也觉得宋君戍没有这个本事,只是事情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