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俏医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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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王喝问道:“孤王让你去淇州赈灾,你却将淇州官场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有修建堤坝之事,你为何事先不禀报孤王,擅作主张,你心里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孤王?”
宋襄王大怒,竟拿起桌面上的镇纸朝着宋君戍砸过去。
宋君戍不能躲闪,硬生生挨了一下,额头立刻就流下一行血,混着汗水,一起往下掉。
可他依然动也不动一下,像是不觉得疼似的。
南夫人被吓了尖叫一声,道:“哎呀太吓人了!”
“混账东西,看看你,愚钝地跟木头桩子一样,你就不会躲一躲吗?你故意让自己受伤,难道是要博取同情?还是要让孤王背负一个暴虐无道的恶名?”
宋襄王竟然还怪起宋君戍了。
宋君戍心里明白,不论他躲和不躲,宋襄王今日就是要让他受尽屈辱,他总有借口来骂他。
“父王息怒,儿臣惶恐!”宋君戍不卑不亢地道,丝毫看不出惶恐之态。
“你气死孤王了,你这个逆子,生来就是与孤王作对的,孤王要是知道你这么个逆子,当初就该摔死你!”
宋襄王恶狠狠地瞪着宋君戍,也没想过要替他请个御医来看看伤势。
其实宋襄王并不是没有摔过宋君戍,在宋君戍生下来之际,他就想亲手摔死他。
无奈被宋君戍的生母给硬生生接住了,没有摔死,当时皇太后还在人世,出面劝说,所谓虎毒不食子,宋襄王才终于没有再残害宋君戍。
宋君戍只是重复道:“父王息怒!”
“息怒?你让孤王如何息怒?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儿,孤王能不愤怒吗?”宋襄王喝骂道。
南夫人赶忙安抚宋襄王,道:“王上,您消消气,别这么大火气,这么热的天,万一急火攻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边说一边轻抚宋襄王的背,又睨着宋君戍,阴阳怪气地道:“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惹得你父王这般震怒,也没个好好的认错态度,气坏了你父王的身子,看你怎么担待得起!”
宋君戍抿着坚毅的薄唇,道:“儿臣有罪,父王请责罚!”
宋襄王等得,就是这句话。
“哼,如今这满王都都在夸你这个太子殿下有作为,是个贤德之主,孤王哪儿敢罚你,此时罚你,岂不是显得孤王容不得你吗?”宋襄王冷冷地看着宋君戍。
宋君戍道:“儿臣刚刚回王都,什么都不知道,儿臣若有错,父王尽管责罚,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算你还有些识相,既如此,孤王就命你去祖庙跪三天,好好反省一下,孤王还没死呢,你就敢先斩后奏,即便是做利国利民之事,也要先征得孤王的同意,更何况修建堤坝,劳民伤财,可恶至极!”
宋襄王虽然没有受到参奏宋君戍的折子,但还是把宋君戍重修堤坝的行为贬斥为“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
宋君戍却不能同意这样的观点,据理力争道:“父王,儿臣甘愿受罚,哪怕处罚地更重也没有关系。可儿臣觉得,重修堤坝,实乃造福一方之事!”
“淇河连年泛滥,都是原本的堤坝起不了防汛作用,反而连年被洪水冲垮,每次都在原址上巩固,更加劳民伤财,不如重新修建新的,更加牢固,更能防汛的堤坝,才是长久之计,也可免于老百姓连年受洪灾之苦,也能免于朝廷连年拨款赈灾的压力!”
宋襄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他就是不高兴,不满意,觉得宋君戍越俎代庖,认为宋君戍是在为他自己挣功勋,挣民心。
宋襄王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宋君戍日益强大,日益受到百姓的爱戴,他的功劳越大,宋襄王就越是不满。
宋襄王咬牙切齿地看着宋君戍,问:“说你你还有理了?你的意思是,孤王错了?不该每年赈灾,不该每年巩固堤坝?”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王误会了,儿臣只是觉得重修堤坝,比巩固堤坝更一劳永逸!”宋君戍回道。
“住口,孤王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你先斩后奏,无非就是沽名钓誉,孤王岂能容你?你去吧,祖庙里跪着,不许人给你送吃送喝,你的脑子也该好好清醒清醒了,不要总分不清楚谁才是君父,谁才是臣子!”
宋襄王不想再听宋君戍辩解,索性就赶他走。
宋君戍只能领罚而去,也不求情,也不叫屈。
陈年旧事(一)()
蘅芷回到东宫,正在休息,忽然就听人回来禀告,说宋君戍被处罚跪祖庙三天思过,还不许人饮食去。
蘅芷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太可恶了,这哪儿是个当父亲的能做得出来的?简直没有一点儿人性了!”蘅芷咬着牙道。
正服侍蘅芷喝汤的碧鸢赶紧劝道:“太子妃息怒,这话不可乱说,当心被人听去,又该惹出祸来了?”
蘅芷哪里能忍得了这口气,脸色铁青道:“殿下在淇州没日没夜地想着怎么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实事,想着怎么将差事办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那么努力,又做的那么好,到头来没有半分奖赏,竟还要重罚于他,这公平吗?”
碧鸢和双燕都默不作声了。
她们自然也知道,这是不公平,不正常的事儿。
可她们也同时明白,宋襄王对宋君戍一向如此,从未有过任何父子之情。
“有时候我都怀疑,殿下是不是他亲生的,哪有父亲能这样苛待和厌恨自己的儿子?”蘅芷忍不住为宋君戍委屈心酸。
他这么优秀,这么努力,这么倾尽全力地想要让宋国强大,可他的父亲厌恶他,他的兄弟残害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碧鸢慌乱地道:“太子妃,您千万小声点儿,这话若传出去,可了不得了!”
蘅芷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闭了闭嘴,满腔愤懑。
“不行,我不能让殿下这么受委屈!”蘅芷不甘心地道。
“那又能怎么办呢?殿下受委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打殿下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他要受委屈!”
陈美人站在门口,一声叹息,她听到了蘅芷的话。
蘅芷被惊了一下,见是陈美人,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也不通报一声?吓我一跳!”蘅芷道。
陈美人道:“你们都在里面,门口也没个人,太子妃说话还这样没有顾忌,这可不太好!”
蘅芷微微点头,道:“我是太愤怒了,一时忘了分寸,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殿下一出生就注定要受委屈?”
陈美人走进来,又是一声长叹,眉宇间尽是惆怅。
“太子妃有所不知,殿下能活到今日,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坎坷和危险!”陈美人悠悠地道。
蘅芷问:“此话怎么讲?”
“太子妃应该知道,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是同年所生,殿下只比五皇子小了一个月!”陈美人道。
蘅芷点头,这事儿她听说过,又不是一母所生,这种现象很正常。
陈美人又接着道:“可明明是两个同样尊贵的皇子,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五皇子是宠冠后宫的钱夫人所出,而殿下则是并不得宠的杨夫人所出!”
“那就能这样天差地别吗?”蘅芷不解。
陈美人道:“太子妃别急,听我慢慢说,当年钱夫人和杨夫人同样身怀六甲,王上也很高兴,对杨夫人虽然不如对钱夫人那么宠爱,但也因为她有了自己的骨肉也多有照拂!”
“可没想到,钱夫人的胎相一直不稳,一直要御医从旁小心照料,王上又对她极为宠爱,更加小心谨慎,为此求神拜佛,想求得神明庇佑钱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钱家不知从哪儿找来个术士,为钱夫人占卜,竟说她是被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殿下给妨着了,若想要钱夫人的孩子平安降世,母子康健,就得让杨夫人将孩子给打掉!”
陈美人说到这里,蘅芷实在听不下去了。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这分明就是钱家的毒计吧?”蘅芷问。
陈美人叹息道:“谁知道呢,到现在也没人敢说是钱家故意使的计谋,总之这件事,陛下是相信了!”
“这也信?那他难道真的逼杨夫人落胎吗?”蘅芷不敢相信地问。
陈美人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还亲自送上了落胎药,安慰杨夫人,说以后再让她生,这一胎不祥,不可以生下来!”
“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这哪儿是为人父可以做下的毒手?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杨夫人腹中的,也是他的骨肉啊,为何这般区别对待?”
蘅芷觉得宋襄王是她见过的,最恶毒最没有心肝的人了。
陈美人做了嘘的动作,然后道:“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了!”
蘅芷只好闭嘴。
陈美人又接着道:“杨夫人一贯也不怎么受宠,当时后宫也就钱夫人一人独宠,杨夫人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胎,哪儿舍得呢?她苦苦哀求王上,可王上却硬给她灌下去了!”
“天那后来呢?”蘅芷紧张地问。
“这就是天意了,王上以为吃了落胎药,这孩子必然保不住的,没想到杨夫人在王上走后,将喝下去的药给抠吐了,又灌了许多水,稀释药性,好歹保住了这孩子!”陈美人道。
蘅芷松了一口气,可又问:“那她没有滑胎,王上能答应吗?”
“自然不能的,所以杨夫人只能假装滑胎,然后偷偷地隐瞒了自己还有身孕的事实,她想着,钱夫人比她怀孕早,肯定比她早生,到时候她们母子平安,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也就不会再受到苛责了!”
蘅芷点头,道:“杨夫人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可不是么,她就这么瞒着,躲着,为了藏着肚子,用布将肚子缠着,后来肚子还是大了起来,就假装生病,闭门不出,想尽一切办法来隐瞒!”陈美人感慨道。
蘅芷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钱夫人就生产了,可是她胎位不正,难产,足足生了三天三夜,才生出了五皇子,可她到底是命运不济,竟血崩而死!”
陈美人不胜唏嘘地道。
蘅芷忍不住道:“她先想着害人在前,这算不算一种报应呢?”
陈美人苦笑,道:“可能算吧,不过人已经死了,如今说这个到底不好,王上为了钱夫人之死,伤心欲绝,可没想到,一个月之后,杨夫人在雨夜诞下了殿下!”
“都没有产婆在册,是杨夫人的贴身侍婢和老嬷嬷帮她接生的,足月诞下的孩子,却异常瘦弱,那落胎药虽然没有要了殿下的命,却让他有了不足之症!”
陈美人颇为心酸地道。
蘅芷也为宋君戍感到痛心,他还没有出生,就被自己的父亲伤害了。
陈年旧事(二)()
“都说虎毒不食子,原来还有比虎毒三分的!”蘅芷眼睛一红,险些哭出来。
陈美人道:“后面的更惨了,太子殿下出生之后,自然再也瞒不住了,王上闻讯而来,因为伤心愤怒,竟抱起殿下就要摔死,说是为钱夫人报仇!”
蘅芷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一个女人,竟连自己的儿子也能杀?”蘅芷问。
陈美人道:“是啊,真的摔了,杨夫人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后的体虚,拼尽全力扑在地上,将殿下接住了,她的确是个伟大又值得钦佩的母亲!”
蘅芷咬着牙道:“可王上却是个恶毒又荒唐的父亲!”
“索性当时太后还在,也问询赶来,好歹劝住了王上,保住了太子殿下的命!”陈美人道。
蘅芷问:“后来的事儿,我大约也能猜到了,杨夫人和殿下肯定是受尽欺凌和虐待吧?”
“可不是么,殿下自幼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时常被人欺负,非打即骂,甚至饭菜都不周全,本就有不足之症,自然身子越来越差,王上对他却不闻不问,直到殿下八岁那年,宋国战败,殿下被封为太子,送去兰国为人质!”
陈美人说完,自己也眼圈红了。
蘅芷听了,久久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只觉得满心都是憋闷,要发也发不出来,心疼,愤怒,委屈,震惊,伤感,这些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人难受极了。
“殿下真是太可怜了!”
碧鸢和双燕都在后面哭了起来,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儿。
蘅芷忽然想起什么,问:“阿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那会儿还没出生吧?”
陈美人点头,道:“这些都是我阿娘告诉我的,阿娘当年在宫里当女医,对宫廷这些隐秘了解得很多!”
“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殿下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