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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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辱斯文!”这老头子又打上门来了。
里大人在整个福建文坛,那可是称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人物,这时见我居然敢在他面前目中无人,顿时怒气上冲,当场就开始了发飙,不过他还是想起了我的口才,又有些不敢硬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斗嘴,要是吃了亏,那还不让八闽学子笑掉了大牙,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蓝蓝笑道:“少爷也真是的,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也跑去要狗一口吧?这种事千千万万也不能礼尚往来。”
我心里好笑,果然这疯丫头也是个嘴下不留情的。她是提醒我该去咬狗一口,让大家看看笑话呢。得!那我就做一回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吧。我笑着说道:“里大人,多有得罪!在下失礼了!”
我这人也咬狗一口了,大家总该满意了吧?
不认识里大人的文人墨客还有我的亲朋好友当然是开怀大笑,甚至连周琳可还有常叔的眼角的露出了几许笑意。不过那些认识里大人的学子就有些为难了,他们是想笑,可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取笑自己的顶头上司,那简直是找死。他们只好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深呼吸,压抑自己发自于内心的笑意。
“郝公子情听上联!天近元门,上极斗牛瑞气。”乌公子应该是早就想好了题目,张口就来。他见到里大人火冒三丈的模样,连忙为他搬来了一把梯子,好让他有台阶下。
我沉吟一小会,说道:“云开黄道,永依日月祥光。”
乌公子又道:“位镇北方,凛凛英风光日月。”
我心道,玄武就是玄武,瞎折腾什么。这家伙看来是收到宗教的影响极深,张口就来,来的都是那些云遮雾绕,见不得光特异生物。我不屑一顾的说道:“精分水性,腾腾杀气肃乾坤。”
乌公子见他毫不费力就对出两联,这才慎重起来,想了一想,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吕洞宾宝剑辉煌,驰逐千邪归海外。”
我心里暗骂:又是这一套!接着悠然说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何仙姑仙篮闪烁,招来百福赐人间。”
这下糟糕了!乌公子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还真是才思敏捷,之前想好的联子都被破了,看来只能认输了。正在长吁短叹的时候,和他同桌的另外一位不知名的才子站了起来,搓动手腕上的佛珠,心平气和的说道:“在下也有些忍耐不住,想来凑个热闹了。”
天哪!什么世道!刚刚才走了一个假牛鼻子,又来了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花和尚,什么牛黄狗宝都赶着上台面了。
咦!不对啊!现在有资格开口的都是对对子的前十名,是我的送财童子,我可千千万万不能怠慢。可以和牛鬼蛇神开开玩笑,当绝对不能和白花花的银子开玩笑啊。我一肚子的火气立即烟消云散,含笑说道:“这位朋友先请!”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几位妻子当然了解我的心思,吟诗把一杯温热适中的香茶递到我的手里,嘴角带着丝丝的笑意道:“少爷劳心劳力,辛苦了!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千万可别累坏了。”
我故意猛然抬头看了周琳可一眼,她的目光正巧也打在我的身上。她察觉到了我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把目光转向别处。由于是猛然转身,周琳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别扭,怎么看都不自在,她坐的那个姿势实在是太辛苦了。
书生一手温柔的抚摸这佛珠,一边颇有风度的说道:“本居士法号种德,这第一联便以小僧法号为题罢:种十里名花,何如种德。”
原来不是个花和尚,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半桶水!还法号!还种花!佛祖舍身饲鹰,你干嘛不舍身为花肥,免得浪费朝廷粮草,也算是做了一件小小的功德。
这么简单的上联就像是开胃小菜,自然不会放在我眼里,几乎没经过什么考虑,我就开了口:“修万间广厦,不若修身。”
坐在主位的周琳可轻点臻首,几位妻子的脸上也带着妩媚的浅笑,能嫁得这样的夫君,算是不枉此生了。
书生自然知道,区区一联根本上没有难倒我的可能,所幸经过了一天的周密准备,一切早已成竹在胸,他笑着道:“当年赴京师赶考,途经长江,感慨其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无边无际,令人赞叹不已,最终偶得一句:南桥头二渡如梭,横织江中锦绣。”
这幅上联出得有些水平,有些难度。茶楼里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到了我的身上。书生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开起来有些古怪,因为紧张,他的额头上多多少少的渗出一丝丝的汗珠。我站了起来,四下张望,灵机一动说道:“西岸尾一塔似笔,直写天上文章。”
周琳可忍不住击掌称赞道:“好对仗!好意境!好气势!绝品佳联!”
书生也点头赞道:“郝公子果然好才情。请接我的最后一联,正道示周行,遍十方宝树金绳,戎香梵钵。”
我心里冷笑,输了就要乖乖的认输,求神拜佛也没有用,谁也救不了你。想考这些生僻的佛门术语来为难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些模棱两可的佛家经典只能糊弄那些愚昧之辈,也敢在我的面前献丑!我思考了一小会,冷笑道:“觉王开净土,试四望松风水月,仙露明珠。”
第304节
蓝蓝偷偷的靠近吟诗,压低了声音问道:“姐姐!你有没觉得奇怪?我从没见过相公读过这些佛经道法,可是他却好像什么都懂,难道真的是一窍通,百窍灵?莫非相公以前真的是熟读诗书,连佛经道法都没有落下,居然能跟个花和尚盒假牛鼻子对偈语联。”
吟诗笑着刮了刮蓝蓝的鼻梁说道:“相公看什么书难道要向我们姊妹四人汇报吗?少见多怪,傻丫头!”
蓝蓝噎得直翻白眼,悻悻然娇嗔了一句:“相公欺负我!诗姊姊也欺负我!坏蛋!”
书生叹了口气说道:“郝公子大才,在下心服口服,不过在下还有一联,不吐不快,还请郝公子赐教。”
萌儿不开心了,她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道:“少爷,三联以到,应该换下一位了。”
我拉着紫萌的手笑着说道:“今晚以文会友,既然这位朋友还有不吐不快的上联,就请说出来大家共勉。”
书生来回转悠了片刻,沉声道:“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狗总是改不了吃屎,再怎么折腾也摆脱不了这一套糊弄人的牛黄狗宝。略一思索,我沉声道:“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丈峰峦色,有色皆空。”
书生大吃一惊,顿时面色变得阴沉,眉头深皱,还想要继续说出上联。这家伙真是娘娘腔,没完没了的真是麻烦。我冷然道:“第一联你以法号为联,以示和气,本公子不跟你计较,而后已然连出了三联,三联皆已被对出,而且我又奉送了一幅下联,本公子不可能一直陪你玩下去,你出题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书生恍然大悟,一脸的惭愧,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胡搅蛮缠吧?他只好苦笑道:“郝公子说的是,是在下逾越了。”
我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本公子宽宏大量,今日也不出题为难你,只是送你一联,望你自勉,你且听好了上联是: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下联是:炉寒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书生发了一下呆,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我居然会这么好心奉送一幅意境优雅的上联。当下客客气气的说道:“多谢郝公子赐联。”他说完这话缓缓地坐下,嘴里嘀咕念叨着我免费赠送的商量,隐隐约约间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间却又参悟不破,心里好不郁闷。
在座的文人墨客也都在领悟我奉送的这一意味深长的上联,忽然间,周琳可‘嗤!’的一下笑出声来,随即花枝乱颤,看上去可爱之极。吟诗和蓝蓝几乎在同时恍然大悟,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说:这相公真是的,怎么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骂人。骂就骂,还要人客气的向你致谢,真是厚颜无耻之极。
吟昭的反应就比她们三人慢了半拍,然后指着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少爷,呵呵,你……真有你的!今晚我们算是服了气了!嘻嘻!”
我一看她们的表情,知道冰雪聪明的妻子已经领会了我对联里的用意,笑着说道:“一般一般,无非是雕虫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
周围诸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这一联明明就是一副箴言,乃是告诫书生少些凡心,不要动歪心思的意思,有什么值得这么大笑不止的?
紫萌忍不住问道:“少爷,你打什么哑谜呢?快说出来听听!”
蓝蓝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最后还是忍不住断断续续的笑着说道:“相公实在是太坏了,想要骂人,又不直截了当的开口,还要拐弯抹角的打哑谜。萌儿,你看看。”蓝蓝用小拇指的指尖沾了一点点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我刚才的上联,紧接着继续说道:“香字把日落了,是不是禾苗的禾字?凡心的凡字,去掉那一点,是不是个几字?”
紫萌一怔,点头道:“不错,那有什么奇怪的?”
蓝蓝继续讲解道:“上‘禾’下‘几’,是个什么字?”
紫萌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自然是个‘秃’字了啊?”她心里一动,惊讶道:“你是说,那后面的一句,‘炉寒火尽’乃是个‘户’字,再家上‘须把意马牢拴’的那个‘马’字,就成了个‘驴’字,前后连起来就是秃……驴!”
还想不出这句上联含义的文人墨客皆是一怔,然后哄然笑成一团,就算是里大人与他带来的四大才子以及那些助纣为虐的狐朋狗党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萌儿更是笑得打跌:“相。。。少爷,你真是太坏了!”
我色眼咪咪的在几位妻子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打转,谦虚的低声说道:“我的乖萌儿过奖了!回到家里相公有赏!”
“坏蛋色狼!”手臂一疼,不用说,这肯定又是蓝蓝对我的鼓励。
那个花和尚书生脸色赤红,有心发怒,偏偏又找不出一幅同样有声有色的下联反击,最终只好强压着似乎要爆炸地怒气,眼中狰狞,沉声道:“郝公子今日所赐之联,在下定当谨记。”
吓唬我?这个世界上能吓唬到我能人数不胜数,可惜其中并不包括这个花和尚。我收敛了笑容,冷下脸来,傲然道:“记与不记都在于你,本公子并不在意。”大家都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爱记仇就记仇好了,老子根本没把你这等跳梁小丑放在心上。
许多人在暗地里仍未花和尚没有风度,根本是就算不上斯文人。人家用上联对你辱骂取笑,你应该用一幅有模有样的下联反击,这才是读书人应有的风度。对不上下联明显就输了一筹,还口出狂言威胁他人,简直就是理屈词穷的恐吓了,没风度,没人品!连周琳可的大眼睛里都露出了几许鄙夷的目光。
说完就不再理会他,站起来左顾右盼,淡然一笑,道:“不知道下一位是哪位朋友,请抓紧时间!”
与里大人同桌的一位白衣读书人站了起来,平淡无奇的说道:“在下姓里,还请好公子赐教。”
姓里!莫非他就是万平所说的那个里大人的亲戚?看他眉清目秀的模样不像是纨绔子弟,难不成是里大人自作多情的想要把自己的晚辈送到前台。
里公子只是一副平常模样,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不知可是如先前那般由在下出上联,你对下联?”
明知故问!我心里暗骂一句。既然你故意这么说,我就帮你来点有难度的,我含笑说道:“一样,你有三次出上联的机会。如果我对不出,自然算我输;如果我对出来了,我也只出一联,若你能对出,也算我输。”
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自作自受。又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家伙是不是有些玩过头了,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人家那叫做一剑在手,天下我有,你懂不懂?这叫做气势,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不理会他们的扯淡,看那里公子眉头高挑,嘴角低垂,显然是有些不服气,不过也不在意,继续锁道:“不过,有一个限制,我们两人不论是谁对下联,时间都必须限定在半柱香之内,不得超时,否则也算输。”
里公子的怒色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不见,反而平静地点了点头:“郝公子既然如此自信,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这家伙胜不骄败不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算得上一个人物。他见我没有别的话说,便紧接着说出了精心准备的上联:“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
这对联好!我心里顿时起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顿时把头一台,微笑着看了不远处的周琳可一眼,意味深长的向她眨了眨眼睛,周琳可有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