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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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敌人到了我们家门口了,都还没有人来回报?!这到底是明朝人的草原,还是我们鞑靼的草原?”留守的监国王子气急败坏地对手下将领吼道。
许多没有见识过远征军威力的鞑靼将军将纷纷请命出击,认为区区几千骑,奈何不了王庭。即便王庭卫军大部分都不在,他们剩余的人还是完全有能力将这些敌人消灭。
只有一个侥幸从远征军铁蹄之下逃脱的部落头人一脸焦急地对监国王子道:“王子,您还是快些离开汗王大帐吧,否则那鬼屠夫必定要向这边冲来啊。到时绝对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
他的这一番话立刻招来许多人的口诛笔伐,立刻有政见不同的鞑靼王公大臣喝道:“堂堂鞑靼监国王子,怎能躲避一个小小的明朝将领?索拉纳部落头人,你被汉人吓破了胆吗?”
索拉纳部落头人却并不理会他,依旧对监国王子苦苦劝道:“王子,还是快些躲避一下吧,属下和王庭卫军顶住汉人,您快些派人去找其他部族的头领,来日再与他们决一死战,为大家报仇雪恨。”
监国王子犹豫了一会,终是道:“我是未来的鞑靼汗王,怎会怕他区区一个明朝将军?就让鲜血来决定,谁才是大草原上真正的王者!”
留给他们争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既然是远征军在大草原上的决死战,我放弃了防御队形,以车悬之阵全力突击。一直以来都是躲在后勤辎重队列的萌儿,采雪和抚雨也是一身盔甲,手执长剑英姿飒爽的紧紧地跟随在我的身后。
战斗已然是从爆裂弩箭射击开始的,一波箭雨过后,鞑靼王庭浓烟滚滚,一部分的营帐开始燃烧。慌乱的鞑靼贵妇人和贵族四下尖叫,没命的往王庭的后方逃窜。一些鞑靼战士勇敢地抡起武器,跨上战马集合起来,开始反击。但他们在头领的带领下冲出围墙时,迎接他们的依然是铺天盖地的箭雨。
锋利的斩马刀闪烁着凛冽寒光,暗红的鲜血在喷涌,鞑靼士兵哀亏怒吼着,而勇士们咆哮高喊着,一场生死的博斗就在这鞑靼的王庭前展开。
鞑靼监国王子虽然年纪不大,但骑于马上仍旧是威风凛凛,指挥若定。王庭的两千多卫军以及许多少年、青年都骑上了马匹,拿起了马刀和弓箭,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去捍卫鞑靼的荣誉与信仰。
冯树森仍然是一马当先,他的斩马刀仍是势不可挡,在身边飞舞的鲜血和倒下的尸体中,一路冲向了那巨大的鞑靼狼头大旗所在的方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是战争中一贯的战斗方式,若是能够把鞑靼监国王子斩于马下,若是能够砍掉鞑靼狼头王旗,鞑靼人的士气定然混乱,那这场战斗就能顺利结束。
鞑靼监国王子也发现了那个径直向他冲来的黑甲骑士,也发现了那狂舞的斩马刀竟无人可敌,他终于是见到了让那些鞑靼部落幸存者恐惧和敬畏的鬼屠夫了。他的心突突直跳,背脊阵阵发凉,看着那个明朝将领如砍瓜菜般将自己最勇猛的王庭卫军将士一个个轻易地杀死,心中不禁有些胆寒。但他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他的眼神信然坚定,他仍然骑马伫立在鞑靼族那面狼头大旗之下。
索拉纳还在不断地劝着监国王子,希望他能快些躲避,在大家的掩护下离开王庭。他知道,一些被灭族的鞑靼部落拥有上万的战士,鬼屠夫都能横突直撞,无人可挡,将其斩尽杀绝。而王庭却只有寥寥数千士兵可用。他们,是挡不住那个鬼屠夫的,没有人能挡住他。他杀到这里来,是迟早的事。
但监国王子却并不理他的苦劝,微微摇着头道:“这里是我们的王庭,我身为鞑靼的监国王子。要走就要带着大家一起走。将我的将士和子民抛下,那我也不配做未来的鞑靼大汗了。”
蓝蓝和思儿一左一右护卫者我冲杀,吟诗,吟昭,和琳可更是不敢示弱的紧随其后,萌儿,采雪和抚雨也是步步紧逼。我手中的破敌枪左右一挥,两个鞑靼王庭的将领胸口立刻被刺开,他们甚至连举起的武器都没击出,就不甘地坠马断了气。看到这一切,索拉纳的额头渗满了冷汗,汗水涔涔而下,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却没有擦。他一手紧握着缰绳,一手紧抓着长锤。他知道,自己必须带领着鞑靼最精锐的狼骑兵出击,要不鞑靼王庭已经没有其他将领和士兵了。
几个月前他在自己的部落外远处观望,没有让鬼屠夫察觉逃得性命,深深地见识了这一支军队的可怕,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这场战斗终究是避不了。难道战死沙场是自己无法逃脱命运吗? 索拉纳部落头人心中想着,身体却已经和坐骑冲了出去,他口中疯狂地嘶喊着,向那冲过了鲜血和尸体的敌人奔去。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依旧迎风飘扬的鞑靼王旗,不知道这面象征着鞑靼王室的狼头王旗能够飘扬多久。不过他永远得不到答案了,和前面的几位鞑靼将军一样,他的武器还来不及击出,就被锋利的斩马刀掠过了头颅。
一片黑暗,他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到痛苦,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因为惯性在马倒打了个旋才重重地落到地上。被砍裂地头颅里流出红白黄三色相间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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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节
监国王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两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他想要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就像一个战士一般义无反顾的冲锋,最后战死沙场,但是他始终难以鼓起勇气,他想要喊叫,深深地恐惧让他几乎却发不出声来,他想要挣扎,想要逃命,但身体却好似绑了万斤的沙袋,再也没有气力挪动分毫。
在看到明朝的大旗时,他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鲜血和死亡将会又一次降临到他的族人身上。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把罪恶的斩马刀将他们杀死,切碎。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着族人兄弟被杀而无能为力?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鞑靼一直以来对大明无恶不作的报应?
仅有的几百名近卫簇拥着鞑靼监国王子,鞑靼的王公大臣畏畏缩缩的躲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角落,生怕这些恶魔拿自己开刀。
我右手绰着破敌枪指向了鞑靼监国王子:“你就是鞑靼的汗王吗?”
鞑靼监国王子听不懂我的话,其实他也也没必要听懂。他缓缓地帛出了自己那把金色的马刀,跨上战马猛夹马腹,口中怒喝了一声,向我冲了过来。破敌枪一挥,血光爆起。鞑靼王公大臣们闭着眼睛尖叫了起来,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汗,自己的亲人,自己部话里的兄弟姐妹们,也都被那把可怕的破敌枪切成了碎片。
草原不再是表绿,而成了血红,天空不再湛蓝,而充满了黑雾,天地间不再是平和与美丽,到处是拼杀与争斗。一些没见过血腥的王公大臣开始呕吐了起来,但却什么都没呕出来,今天吃的那一点东西早就吐光了。
鞑靼监国王子没被我杀死,我的破敌枪只是从他胯下战马的眼眼睛刺入,刺破战马的颅骨。 鞑靼监国王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拾起马刀后,还想冲过来,但当他抬起头看到敌人的眼神时,心中所有的斗志却在瞬间淹灭了。
鞑靼监国王子还有这一帮王公大臣,还有贵族那可都是这一场远征战役的俘虏,那可是大伙儿回到大明换取奖励的的重要佐证,怎么可以随意杀了?那简直就是在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我可没这么傻。
监国王子的亲卫见到主子被生擒,奋不顾身的冲杀过来,陈剑雄和郑思带着亲卫想要奋力拼杀,蓝蓝却命令弓箭手抢先射击,眨眼间这些忠心耿耿的近卫灰飞烟灭。几乎就在同时,趁着鞑靼亲卫出击,冯树森果断的上前,带着手下把斩马刀跨在那些王公大臣的脖颈上。
司马灵风虎吼一声,一挥长斧将鞑靼族的狼头大旗倒在地,仰天一声长啸,又杀入敌群。战场上的鞑靼战士看到狼头大旗倒下,监国王子被擒,都是拼命地往我这边冲杀过来。将士反被挡在了外围,但鞑靼人也只能是围着我,并不敢上前。
这可是杀敌的好机会,省得力气去追杀敌人。 勇士们不断地冲杀着,不一会便同时面的我们会合了。现在,情况变成了我挟持鞑靼监国王子,冯树森挟持着鞑靼王公大臣在士卒的护卫下在一边,而另一边群龙无首的鞑靼将士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
我对那监国王子吼道:“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你们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郁闷的是监国王子并不懂汉语,鞑靼王庭中现在也没有懂汉语的人。懂的几个将领,都在刚刚的战斗中被砍死了。而我们这边,刚入草原地时候倒是带着三个会鞑靼话的士兵。但是几番征战,他们减员虽极少,那三个会胡请的士兵却恰恰就在阵亡的人中。这下,远征军里上上下下是没一个人懂鞑靼话了。
两方人就这么吹胡子瞪眼地对峙了许久。监国王子终于是长叹一声说话了。这个家伙叽里咕噜叽里呱啦胡扯了一通,我却是没听懂在说什么,但那些惊慌失措的鞑靼人在一片嘈杂声后,一个个都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竟是转身面向北方,头仰向天,跪了下去,口中高呼着什么。
宗教仪式?不会是想要自刎殉国吧?监国王子也不管搁在他脖子的斩马刀,跪在地上,两眼望着苍天。高举双臂,口中念念有词。
天空中苍鹰仍在盘旋,云朵依旧雪白。我带着远征军押送着战利品步步为营的缓慢想大明境内撤离。看着身后成群结队的鞑靼好马,肥羊,壮牛,还有一窝子的王公大臣俘虏,所有的将士都是一脸的喜悦表情。
斥候跌跌撞撞的跑进宿营地,踉跄着朝中军大帐方向奔跑去。很明显,斥候发现了千里追击的鞑靼人。鞑靼汗王一听说自己的监国王子还有一大帮的王公大臣被俘虏,立刻领着将近四万轻骑兵日夜兼程的追击,终于在我们离大明边境还有三百里的土城赶上了我们。
“禀报将军,斥候来报,鞑靼汗王主力部队的前锋距离土城只有五十里了!明日正午之前,鞑靼人将抵达白土城。斥候小队在必经之路上设下了一些陷阱,给鞑靼先锋制造了一些麻烦。”
“有多少人 ?'…'”
“四万以上的轻骑兵。”
我心里一惊,鞑靼人来的好快!国内的援兵就算是日夜兼程离我们也还有五天的脚程,而鞑靼人将会在明日正午抵达白土城,也就是说,远征军必须独自面对四万以上的鞑靼轻骑兵。若是放弃俘虏和战利品,我们完全有把握在鞑靼人赶上我们之前返回大明,但是将近二百个日日夜夜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若是保留战利品和俘虏,以目前远征军出师半载,人困马乏的状态来看,想要打赢这一次阻击战的的确确有一定的难度。
我缓缓的说道:“鞑靼人明日正午之前将抵达我们现在的位置土城,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如果我们放弃俘虏和战利品,在鞑靼人赶上我们之前我们可以安安全全的返回大明,但是以往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若是保留战利品和俘虏,我们没有任何的把握坚守到援兵到来,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出来大家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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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大伙儿半个时辰的争论,一件大概有三种。一是不放弃任何的战利品和俘虏,第二是杀掉俘虏,放弃战利品。地上就是坚守,等待支援。
我皱着眉头说道:“司马将军!你身上带伤不好上阵杀敌,正好由你你带领受伤的弟兄们,押送俘虏和战利品先走,其他的人固守待援,如果俘虏有什么异动,你可以自行处置。另外,离土城大概百里之外有一个小县城,好像叫做平乐镇,你在路上肯定会遇上兰州卫大营的前锋部队,你拦住他们,让他们在平乐镇就地构筑防御工事。请神容易送神难,鞑靼人这次来了,还吃了这么大的亏,恐怕没那么容易染他们离开。”
“告诉兰州卫大营的领军将领,我将死守土城三天三夜,估计会在伍天之后抵达平乐镇。请他做好准备。”
“将军保重!众位兄弟保重!我们兰州卫大营见!”
土城只是一个地名,并非是一个城镇,它只是一个建在丘陵上用沙土和砖块砌成的烽火台。早在昨天到达土城的时候,我就预感到鞑靼人有可能追上我们。可是远征军目前的疲惫状态使得他无法摆脱鞑靼人的追击,只好勉强停下来休息了一天。但是为了整个远征军的安全,我还是命令各百户轮流休息,其他人立刻开始行动,构筑简单的工事。
送走了司马灵风,我翻身上马,疾驰到了高处,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
鞑靼人,这么快就来了吗?
我知道鞑靼人的速度很快,不过他们的速度快得出乎了我的预料。 原本以为要五天左右,鞑靼人地前锋人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