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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剑破天骄-第4部分

小说: 一剑破天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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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柳凤娇纵然不是你对手,但你也未必能伤得了我!”

柳风娇心念一转,身形一伏再起,这一伏一起的时间,手中细长长剑猛然一抖,已经接连刺出了十几剑之多,剑势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但不论你长剑如何锋利,出手如何迅疾,柳风娇但觉自己四周剑光,就像布成了一圈铁壁铜墙,把她团团围住,竟然攻不出去,刺出的长剑,都被一股极大潜力挡了回来!

这下真把柳凤娇吓出一身冷汗,记得师父在自己下山时说过,如非万不得已,千万不可招惹木剑门,方才自己还以为这臭道士也不过如此,如今看来,木剑门的人,自己当真招惹不起了!

一念及此,她顿时想到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口中随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臭道土,看来你真跟奴家使下狠劲,好,奴家也说不得只好和你拼了!”

口中说“拼”,手上果然随着一紧,一支长剑舞起一片青光,紧护身躯,突然双足一点,剑势倏合,化作一道夭娇剑光,腾空飞起!

但听一阵“铮”“铮”“铮”急骤如雨的金铁交击,柳凤娇连剑带人冲出启元子布成的剑网,跌跌撞撞飞射出数丈之外!

冲是冲出去了,但她青丝披散,身上也被启元子剑锋划破了几处,但她在冲出剑网之际,依然不忘伤人,左手撒出了一蓬毒针,朝启元子当头射落!

启元子大喝一声,长剑划上一圈,把她撒来的一蓬毒针悉数吸在剑尖之上!

这一耽搁,柳凤娇—条人影,已如轻烟般飞逝,老远传来她尖厉的声音:“启元子,你这臭道士,给老娘记住了,今晚这笔帐,老娘总有一日会跟你连本带利算回来的……”

声音渐渐远去,人影早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启元子收起长剑,朝凌干青走了过去,稽首道:“少施主没事吧?贫道惭愧,奉家师之命赶来,保护不周,反教妖妇连伤了数人,贫道真是罪过。”

凌干青一手桉刀,睁着双目,问道:“道长宄是何人,这妖女又是什么人?”

启元子道:“贫道启元子,家师茅山白云观主。”

凌干青听说他是茅山白云观来的,不觉心头一喜,忙道:“家父就是上白云观见老道长去的。”

启元子只“嗯”了一声,点头道:“凌老施主就在敝观盘桓,家师因妖女立志寻仇,而且武功极高,才命贫道兼程赶来,要少施主立即随贫道前去茅山。”

凌干青拱拱手道:“道长请到里面奉茶。”

他把启元子让入大厅落坐。

这时庄丁们也把徐兆文和张老三的尸体抬进了大天井。

凌干青眼看大师兄死在妖妇毒针之下,目含泪光,问道:“道长可知这妖女是准呢?”

启元子道:“贫道只知她叫柳凤娇,至于和贵庄如何结的仇,贫道也不得而知,只是今晚妖女虽已败退,但贫道也只是险胜,此女诡计多端,复仇心切,说不定去而复返,令师兄人死不能复生,自以及早入土为安,少施主也不宜多留,明日一早,就随贫道上山,至于府上一干庄丁等人,少施主走后,妖女说不定会迁怒到他们头上,因此贫道认为在老施主和少施主没有回来之前,也不宜留在此地,不如厚予资遣的好。”

凌干青道:“他们都是追随家父多年的人,只怕不肯离去,家父和在下要在茅山住很久吗?”

启元子不好说出凌千里已经遇害,只得点点头道:“老施主已和家师谈妥,要少施主拜在家师门下学艺,因此老施主也要暂时住在敝观,在少施主学艺未成之前,只怕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凌干青听说父亲要自己拜在老道长门下去学艺,心中自然喜不自胜,这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和他们去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再回来好了。”

当晚,就把徐兆文和张老三,还有傍晚遇害的周武一起埋到后园。

第二天一早,凌干青召集了所有庄丁和家中佣人,说明经过,启元子山在旁帮同他再三分析利害,老庄主和少庄主前去茅山,是为了避仇,少庄主走后,妖女说不定会迁怒到众入头上,还是暂时离开为宜。

众人昨晚也已目睹妖女厉害,心知留此无益,也就含泪点头,各自领取了银两,和少庄主依依道别。凌干青接着也随启元子走了。

※       ※         ※

这是距凌家庄出事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时光,太阳还没下山,西北风括得呼吁的,虽是二月初头,天气依然冷得像严冬一般。

淡淡黄黄的太阳,挂在西首山坳间,已经是有气无力,没有一丝暖意了。

鹅岭西麓,看一座两进的庄院,那就是云中鹤管祟墀的家。

管家人口不多,老夫妇膝下只有一女,取名秋霜,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老镖头只有这么一位掌珠,他自己对江湖厌倦了,自然不愿意女儿再投身江湖,因此他虽然也教了她家传的武学,还特地聘请一位老秀才教姑娘写字念书。

管家因为人口简单,进出都是从西首一道边门走的,南首两扇黑漆大门,倒真是门虽设而常关。

这时候,正有一位头戴瓜皮帽,身穿蓝布棉袍,外罩着黑布大褂的矮小老头,手里拿着一张墨汁未干的红字条儿,往大门前走来。

这矮小老头生成一张姜黄脸,额头上有三条又粗又明显的横纹,小眼睛,酒糟鼻,嘴上留了两撇花白的八字胡,颏下留下一小把花白山羊胡子,看去有几分像土地公!

他就是管老镖头聘请来的宿姜南田。这位姜老先生虽是满腹诗书,但生性有些怪僻,尤其喜欢喝酒,管老镖头请他来教书的时候,老先生就提出一个条件,银子可以不要,但每日三餐,每餐都得给他一壶酒。

他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恪遵孔老夫子的话,惟酒无量,不及于乱。别人喝酒,红在脸上,他喝了酒只红鼻子。

今天晚餐时光,自然也喝了酒,所以他鼻子还红红的。

姜老夫子喝了酒,就喜欢写字,他自称酒后写的字,元气足,笔锋健,挥洒之间,可得神助。

他每餐喝酒,酒后也一定兴致勃勃的提笔写字。

所以他写的字也很多,先前写下对联,贴到大门上当春联,后来贴到抱柱上、书房里,后来连厨房门上,也贴上了他的墨宝。

后来,他写了红纸联儿,到处送人,凭良心说姜老夫子的字确实写得不错,当得上铁划银钩,龙飞凤舞,鹅岭附近几十户人家,差不多家家户卢都有他的墨宝,都贴上了他写的春联。

但他老人家仍意狄未足,除了管家大门口三天两天就换上一副新写的对联儿,另外还经常写些“泰山石敢当”之类的红纸条儿,给人家贴到墙脚跟去。

因此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姜右军,本来大家只是在他背后叫叫。

有一次有一家的小孩子不明就里,看到人就说:“姜右军来了。”

姜老夫子听得大喜过望,朝那小孩连连拱手,说着:“岂敢,岂敢?”

今晚,大概他老夫子又写了什么,趁着天色未黑,要在大门外贴什么了,不是么?他右手拿写黑汁未干的一张红纸条,左手不是还拿着一个浆糊钵儿,兴匆匆地朝大门口而来。

就在这时候,庄子前面的石板路上,正有一个娉娉婷婷的绿衣人儿,朝管家庄院走来。

这绿衣人儿当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身材苗条的少妇。一路行来,低垂粉颈,双肩如削,纤腰扭摆,窄窄的裙儿轻轻晃动着,光是这份模样,就会看得男人眼睛发直!姜老夫子也是男人,他人虽老,但眼睛还没花,老远就看到这绿衣少妇像风飘杨柳般地从大路走来。

他两颗小眼珠打老远起,一直等她走近,大概只眨过一眨,那是眼皮撑不住了才眨的。

现在苗条人儿已经走到近前,他两颗小眼珠更是瞪定了连眨都不眨。

因为绿衣少妇面上挂着一层隐隐约约的绿纱,落日余辉西边斜照过来,绿纱隐约而透明,可以依稀看到绿纱里面一张秋水芙蓉般娇丽的粉脸,眉眼盈盈的俏棋样。

老夫子口里经常说着:非礼勿视,但这绿衣少妇明艳妖娆像盛开的花朵!

天底下没有人不欣赏花的。

姜老夫子连酒糟鼻子都皱起来了,敢情他已经闻到了花香!

绿衣少归看到他这副怪模样,忍不住“格”的轻笑出声,右手掏出一方桃花红手绢,举起纤细修长的玉指,抿抿樱唇,娇声道:“老先生,你在做什么呀?”

姜老夫子“哦”了一声,讪讪地道:“老朽刚写了张字儿,要在大门上贴起来,这是老朽今天最得意的一张,小娘子可要看看?”

他最得意的字,自然要在人面前夸耀一番,尤其在这妖娆动人的美娇娘面前,露一手他的字给她瞧瞧。

倘若美娇娘再称赞上他几句,岂不比皇帝老子金口称赞还要美妙?

绿衣少妇笑着道:“老先生写的是什么呢?”

姜老夫子连忙举起手来,笑得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缝,说道:“小娘子请看,这是:‘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老朽把这张字条贴在大门上,就可保诸邪不侵,阖宅平安。”

绿衣少妇瞟着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格的笑道:“真的吗?”

姜老夫子连忙神色一正,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姜子牙登坛封神,天上人间,各式各样的凶煞,就要一概迥避,自然就阖宅平安了。”

“你说的倒真是活灵神现!”

绿衣少妇笑得像柳枝儿乱颤,接着道:“不过依奴家看,这张纸儿,老先生不用再贴了。”

姜老夫子一怔,问道:“为什么?”

绿衣少妇道:“奴家想请问老先生一声,这座庄院可是管崇墀老爷子的家么?”

“是,是!”

姜老夫子连声应是,笑道:“原来小娘子还是管家的亲戚,那好圾了,老朽……嘻嘻,就是管家的西席,西席者,咳,咳,就是教管家女公子书者也。”

“你真有趣!”

绿衣少妇格格娇笑,说道:“不过老先生,咱们见面也是有缘,是不?”

姜老夫子咽了一口口水,几乎不相信这“缘”字会从娇滴滴的美娇娘口中说出来,他连连点着头道:“是,是,是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对了!”

绿衣少妇道:“所以老先生不用贴这字条了,贴了也是白贴。”

姜老夫子连忙摇头道:“不,不,小娘子这话不对,这字条贴了一定管用。”

“奴家要你不要忙着贴,是……”

绿衣少妇拖长又娇又脆的声音,缓缓说道:“是奴家想请老先生进去捎一个口信……”

姜老夫子听得有些奇怪,问道:“小娘子既然来了,不进去吗?”

“来了自然要进去。”

绿衣少妇嫣然一笑道:“只是想请老先生先说一声。”

姜老夫子问道:“小娘子要老朽进去告诉谁呢?”

绿衣少妇道:“自然是管老爷子了。”

姜老夫子点着头道:“小娘子请说吧。”

绿衣少妇道:“你头伸过来点,奴家才能告诉你。”

“是、是。”

姜老夫子依言伸过头去。

他身子没凑过去,光是把脖子伸了过来,这下可把绿衣少妇吓了一跳,这老夫子伸出来的脖子,比一般人几乎长一倍!

绿衣少妇只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但依然笑吟吟的附着他耳朵,低声说道:“你去告诉管崇墀,今晚鸡犬不留,好啦,你可以进去啦!”

她在说话之时,一只纤纤如玉的右掌,悄无声息的按上了姜老夫子后心。但这一按,她立时发觉不对!她纤掌摸上的不是老夫子后心,而是摸了一手滑腻腻、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

姜老夫子缩回头去,却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老朽在书本上,看到的只有鸡犬升天,没有鸡犬不留的,小娘子一定说错了。”

绿衣少妇伸出手去,明明按在老夫子的后心,不知怎的,姜老夫子把那个浆糊钵头藏到了身后,她一只玉手,无巧不巧就伸在浆糊钵头里。

她急忙缩回去,已经抓了一手浆糊,就这么目光一瞥,她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别人手臂,只能朝前面胸口弯的,这姜老夫子拿浆糊钵头的左手,却是向背后弯了过来!

绿衣少妇一怔,不由得怒从心起,口中娇叱一声:“你要死!”

满手浆糊的右手,迅若闪电,一掌朝他背后拍了过去。

姜老夫子缩着头道:“小娘子怎好出口伤人?老朽今年活了六十九岁,一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死’字,这话有多难听?”

他年岁大了,说话也缓吞吞的,随着话声,慢慢转过身来。

照悦,绿衣少妇出手如电,姜老夫子缓吞吞的说话,等说完了话,才缓吞吞的转过身来,这—掌,应该一下就拍到老夫子背后了!但事情就怪在这里,绿衣少妇和他相距不到五尺,出手又快,却就像距离得十分遥远,一只玉手,就是伸不到他背后,直等姜老夫子转过身来,她这一掌才从他肩后掠过,便自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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