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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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因之使得就业之总增量大于投资品工业中就业之增加量。
由上,故设边际消费倾向之值与一相差不多,则投资之小量变动可以引起就业量之大量变动,故只须投资量增加少许,便可达到充分就业。反之,设边际消费倾向之值比零大不了多少,则因投资之小量变动也只引起就业量之小量变动,故为达到充分就业计,投资须增加许多。在前者情形之下,不自愿的失业若任其发展,固然很麻烦,但很容易补救。在后者情形之下,就业量之变动虽小,但很容易停留在一个低的水准,而且除非用猛剂补救,否则处理很感棘手。实际上边际消费倾向之值,似乎在此二极端之间,但接近一之程度大,接近零之程度小,结果是我们把两种情形下之坏处,兼而有之:
就业量之变动相当大;但为达到充分就业所需的投资增量,则又太大,不易办到。不幸得很,变动之大,使得我们对疾病之性质不易明了;而疾病为害之烈,又使我们在未明了病情以前,无从下药。
设在充分就业已经达到以后,再想增加投资,则不论消费倾向为何值,物价将无限制上涨;换句话说,我们达到了真正的通货膨胀。①但在该点以前,则总真实所得随物价之涨而增。
Ⅲ以上专就投资之净增量立论。设应用以上所论,不加修正,讨论政府增加公共投资之影响时,则必须假设二者:(a)别方面投资不减,(b)消费倾向亦未更动。上引卡恩氏论文之主旨,即在探讨何种抵消因素比较重要,不容忽视;并设法对之作数量的估计。盖在实际情形之中,决定最后结果者,除了某种投资增加若干以外,尚有其他因素,故设政府在公共投资上,增雇10 万人,又设乘数为四,但我们却不能贸然就说,总就业量将增加40 万人;因为这个新政策也许对于别方面投资有不利影响。
卡恩氏认为,在现代社会之中,以下各因素大致最不容忽视(第一第二两因素在未读本书第四编以前,也许不容易完全了解):
(一)如果政府要把政策付诸实施,则必须筹款;又当就业量增加时,物价随之而涨,故周转资金(Working cash)之需求亦增。二者皆可提高利率,故除非金融机构设法压低利率,否则将妨碍其他方面之投资。同时因为资本品之成本增加:故从私人投资者看来。
资本之边际效率减低,要抵消这个因素,利率必须低于以前政府未实施公共投资政策以前。
(二)社会心理往往离奇莫测,故当政府实施公共投资政策时,也许会影响公众之“信心”,因之增加灵活偏好(liquidity prefer-ence),或减少资本之边际效率。后二者如不设法抵消,亦将妨碍投资。
(三)设一国与他国有贸易关系,则一部分投资增量之乘数作用,将由他国之就业量享其利,因为一国之贸易顺差(favourable balance),将因本国多消费舶来品而减少。故设我们只讨论本国而不讨论世界就业量所受之影响,则我们必须降低乘数之值。在另一方面,他国之乘数作用在增加该国之经济活动时,对于我国产生有利影响。我们失此得彼,二者可以抵销一部分。
① 以下所用数量,皆用工资单位计算。
又设投资之增减量甚大,则我们必须顾及:当边际之位置逐渐 移动时,边际消费倾向逐渐改变,因之乘数亦逐渐改变。边际消费倾向并不是不论就业在什么水准,都是一个常数。大概当就业量增加时,边际消费倾向有减少之趋势,换句话说,真实所得增加时,社会愿意以之作消费之用之成数渐减。
以上是通则,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因素,也可以改变边际消费倾向,因之改变乘数。一般而论,这些其他因素似乎是加强,而不是抵消通则之趋势。
因为第一,短期间有报酬递减现象,故当就业量增加时,雇主所得在总所得中所占之成数增大,而雇主之边际消费倾向,大概小于社会全体之平均边际消费倾向。第二,当有失业现象存在时,大概同时会有另一部分人(私人或政府)作负储蓄行为,盖失业者维持生活之道,不外依赖其一己或亲友之储蓄,或仰仗政府救济,而救济金之来源,一部分又靠政府举债。当失业者重行就业时,此种负储蓄行为逐渐减少。故设有两种方法,增加社会之真实所得,其一乃使失业者重新就业,其二乃除此以外之其他方法,设真实所得之增量相同,则边际消费倾向之减低速度,在前者情形之下大,在后者情形之下小。
无论如何,当投资净增小量时,乘数之值大;净增大量时,乘数之值小。
故设投资增减甚大,则我人必须以乘数之平均值为依据;乘数之平均值则又基于在该段投资增量中,边际消费倾向之平均值。
卡恩氏曾设想若干特例,然后研讨此种种因素之或然数量。当然,此处很难有一般性的结论,但有几点却可得而言,例如,一个典型的近代社会,大概会把真实所得增量之80%左右用之于消费;故设该社会为一闭关体系,失业者之消费又从转移别人之消费而来,则在计及抵消因素以后,乘数之值大概不至于比5 小许多。但设一国与他国有贸易关系,舶来消费品占总消费之20%,失业者从举债(或其他类似方式)得来的消费,约占其平日有工可作时正常消费之50%,则乘数之值,可能低至2 或3。故设有二国,其一国际贸易占重要地位,失业救济金之主要来源又依赖政府举债(例如1931 年时之英国),其二则此类因素较不重要(例如1932 年时之美国),②又设投资量之变动在两国相等,则由此引起的就业量之变动,在前一国小,在后一国大,二者相差甚多。
投资只占国民所得中之较小部分,但当投资数量变动时,却能使得总就业量与总所得之变动程度,远超过投资量本身之变动。这种现象,有了乘数原则以后,就得到了解释。
Ⅳ以上讨论都基于一个假定:即总投资量之变动事先已为人料及,故消费品工业可以与资本品工业同时增产,消费品价格之变动,只是因为当产量增加时,消费品工业有报酬递减现象。
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到:有时资本品工业中产量之增加,并未为人充分料到。设有此种情形,则此原动力对于就业量之影响,只有在经过一段期间以后,始能全部发生。这样一件很明显的事实,却使得有些人把两件事情混起来了:其一是乘数理论本身,这是在任何时间都适用的,没有时间间隔(time② 如更推广一步,则乘数也是投资工业与消费工业之生产情况之函数。
lag);其二是资本品工业扩张时所产生的后果,这只有在经过一段时期后,始能逐渐产生,而且有时间间隔。
为澄清这两件事情之间之关系起见,我们愿意指出两点:第一,设资本品工业之扩张,并未为人料到,或预料得不完全,则总投资之增加量并不即刻等于资本品工业之增产量,而是逐渐增加;第二,边际消费倾向之值,也许暂时与其正常值不同,然后逐渐回到其正常值。
故设资本品工业扩张,而此扩张事先未为人充分料及,则在某一段时间以内(over an interval of time),投资增量在各期(insuccessive periods)之值,构成一列数,边际消费倾向在各期之值,亦构成一列数,此二列数之值,既与该资本品工业之扩张事先为人料及这种情形之下之值不同;又与该社会之总投资已经稳定子一个新水准以后之值不同。但在任何一段时间中。乘数理论都适用,即总需求之增加,乃等于总投资增量与乘数之积,乘数则定于边际消费倾向。
今设资本品工业中就业量之增加,事先完全未为人料及,故消费品之产量,开始时毫无增加,此种极端情形,最易说明上文。盖在此种情形之下,资本品工业中之新就业者,想以其一部分所得用之于消费,于是消费品之价格提高。消费品价格提高之结果,乃有(a)一部分消费暂时延期;(b)利润增高,所得重分配,有利于储蓄阶级;(c)存货量减少。有此三者,故消费品之供需达到暂时均衡,均衡之恢复,一部分既由于消费之暂时延期,故边际消费倾向及乘数皆暂时降低;更有一部分既由于存货减少,故总投资之增量,暂时小于资本品工业中投资之增量,换句话说,被乘数之增加,小于资本品工业中投资之增量。时间逐渐过去,消费品工业亦逐渐适应新需求,故当延期下来的消费得到满足时,边际消费倾向之值暂时超过其正常值。其超过程度适与以前不足程度相抵,最后则回到正常值;当存货量恢复原状时,总投资之增量暂时大于资本品工业中投资之增量(当运用资本Workingcapital 随产量之增而增时,暂时亦有同样效果)。
不测之改变,只有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始能对就业量发生全部效果,这件事实在某种场合很重要,尤其在分析商业循环时(象我在《货币论》
中依循的思路那样)。但这件事实,毫不影响本章乘数理论之重要性;乘数这个概念,还是可以用来指示:当资本品工业扩张时,就业量可以预期收到多少好处。而且,除非消费品工业已经达到其生产能力之极限,要增加产量,不能只在现有生产设备上增雇劳工,而须增加设备除非这样,否则只要经过很短一段时间以后,消费品工业之就业量,即将与资本品工业中之就业量同时增加;乘数之值亦与其正常值相去不远。
Ⅴ由上所述,则边际消费倾向愈大,乘数之值愈大。一特定量投资变动所引起的就业变动亦愈大。由此似乎可得一似是而非的结论:即在一贫穷社会中,储蓄在所得中所占之成数甚小,在一富裕社会中,储蓄在所得中所占之成数较大,因之乘数之值在前一国大于后一国,故就业量之变动在前者亦甚于在后者。
但是这个结论没有把边际消费倾向之影响,与平均消费倾向之影响,划分清楚。设投资改变之百分比为已知,则高度的边际消费倾向,固然引起较大的相对影响(proporitionate effect),但设平均消费倾向亦高,则绝对影响仍小。今以下列数字为例说明之。
设社会之消费倾向如下:真实所得不超过5,000,000 人在现有资本设备上工作能够得到的产量时,则社会以其全部所得用之于消费;以后增雇第一个100,ooo 人时,社会消费其增产量之99%;增雇第二个100,000 人时,消费其第二批增产量之98%;增雇第三个100,000 人时,消费其第三批增产量之97%;以下依此类推。则当就业量为5,000,000+n×100,000 人时,边际上乘数之值为100n,投资量则占国民所得中百分之n nn( )( )+× +12 50。
故设就业量为5,200,000 人时,乘数之值甚大,等于50,但投资在所得中所占成数则微乎其微,为0。06%;故即使投资减低甚大,例如减低23,但就业量只减至5,100,000 人,约减低2%,设就业量为9,000,000 人,则边际乘数之值比较甚少,只是212,但投资在所得中所占之成数则相当大,为9%,故设投资亦减低23,则就业量将减至6,900,000,即降低23%。
设投资量降为零,则就业量之减少,在前者为4%,在后者为44%。①上举例中,一国之所以较穷,乃因其就业量不足。设贫穷而由人工技术窳劣,或生产技术幼稚,或设备不良,则以上论证只要稍加修正亦可适用。
故乘数之值在贫穷社会虽较大,但设在富裕社会中,当前投资在当前产量中所占之戍数,较在贫穷社会中大许多,则投资之变动对于就业量之影响,亦在富裕社会中大许多。①由上所论,则增雇一特定量劳工于政府投资,其对于总就业量之影响,在失业问题非常严重时,较之在几乎达到充分就业时要大得多,这亦显而易见。在上举例中,设就业量已降至5,200,000 人,则增雇100,000 人于政府投资上,可使总就业增为6,400,000 人。但设就业量已为9,000,000人,则增雇100,000 人于政府投资上,只能使总就业量增至9,200,000人。故即使该政府投资本身有何效用,颇成疑问,但只要我们能够假定,当失业问题严重时,储蓄在所得中所占之成数较小,则仅就节省失业救济支出这一项而论,已远超过该政府投资之费用。但当充分就业逐渐接近时,则该政府投资是否值得举办,就成问题。又因在充分就业限度以内,边际消费倾向随就业量之增加而减少,故欲用增加投资这种方法,使就业量增加一特定量,其困难亦愈来愈大。
只要有此材料,则不难从总所得及总投资之统计中,作成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