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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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被王舅的话吓一跳,低头一看,原来缠胸的丝绸,因刚才作画时不停的来回活动,忘情创作的她全然忘记缠胸这码事,丝绸被迫脱落至腰部,露出她坚挺高耸的胸部,一看就是凹凸有致的女子。
正沉浸欣赏画作之中的北里大王,被王舅的一席话惊得无语,招募条件是他参与定制的,当时并无多想,至今没有哪一位女子参与新王宫建造,这凭空冒出一位小女子,让他如何定夺?
苏夕见身份暴露,不想再让王舅抢先,于是双手抱拳做作揖道:“大王,王宫的建设堪称百年大计,不是一朝一夕的小事,万不可被条件束缚,为表我心意与服众人,我愿现场再次作画,有大王和众多人等为我作证。”
大王被苏夕一段在情在理的话说得动心,点头应允,王舅见无回旋余地,便上前一步请奏道:“慢着,大王,这次不能再画云雀,换一个命题才好,时间不宜过长,天色有变,怕是有雨要来。”
好一个王舅,心眼儿真不少!苏夕猜测出王舅的坏心思,他想打她一个措手不及,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
苏夕却暗自被王舅的主意叫好,这正可以展示她高超画技,她要用好王舅的这把双刃剑,一举拿下王宫的画师位置。
“侍官,来一下!”王舅大声叫喊两声后,刚才贴在他耳根密语的侍官,马上从人群中跑出来,两人又是一顿耳语。
侍官诡秘地哼叽一声后,又朝苏夕笑着努下嘴,快步离开。一会,只见他手里拎着一条拴着铁链的黑色鬣狗,快步跑到大考场地,露着獠牙朝苏夕一个劲叫唤。
从未见过这么烈性的狗,那鬣狗一窜一跳地在苏夕眼前直晃,吓得苏夕捂着脸直躲。侍官与王舅则幸灾乐祸在旁边看热闹。就在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蹲得她眼冒金星时,她恍然大悟,该死的王舅使的乱她心性的计策,自己差点没上他的当。
用手拄地支撑着站起身,苏夕的眼睛一刻不离鬣狗,她很快将鬣狗的相貌特征记下,还故作镇定地弯曲手指引逗一下鬣狗,鬣狗被侍官一顿拉拽,快速弄走。
“看见了吧?这条鬣狗就是今日画作命题,你须在半支檀香燃尽之前,将鬣狗画好!没问题吧?”王舅抖落着身子,嘴角边的胡须闪着亮光,一副怡然自得看苏夕笑话的模样。
苏夕做梦也没想到,王舅会想出这个损招。看着燃起的檀香,苏夕再不敢多想,反而静下心来回忆她记下鬣狗的特征,她忘不了鬣狗那呲牙咧嘴的鬼模样,画龙画虎要画它的本质。
闭上眼睛回想一会,苏夕慢慢将笔墨蘸上,顿一下手腕后毅然下笔,气势如虹的她,运笔如游龙走蛇般流畅,将北里大王与王舅看得呆愣,围在四周的看客发出一阵阵赞叹声,那位对王舅持反对态度的老者,竖起拇指啧啧称赞道:“仙人呐,才女!我看王宫画师非她莫属啊。”
王舅越看越脸色发青,他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小女子混迹在考场,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苏夕当画师的事板上钉钉,王舅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留有力气来日方长,他牙根咬一圈后,嬉笑道:“大王,看来小女子还真有两下子,你看……”
“好啊,这次王舅选拔人才出了不少力,毕竟选出一位满意的王宫画师,以后还需王舅费心啊。”
北里大王的这番话,无疑宣布苏夕被任命为王宫画师。王舅见大局已定,阴沉着脸瞥一眼苏夕,转脸吩咐管事的侍官道:“王宫聘用画师是大事,将画师安置好,不许有误!”
苏夕尽管被天降喜讯冲的头脑发热,但她依旧惦记着王城外的一班人,见王舅这番安排,急速作揖朝大王禀报道:“大王,小的要完成大王交付的任务,需有人相帮,特请小女子出城将哥哥们接来!”
“怎么?他们进城还用你接吗?”北里大王被苏夕的话搞得糊涂,他不知城门竟然严防,不解地问。王舅见状,怕苏夕将城门守兵拦截成年男子的事说露嘴,忙给贴身侍官使个眼色道:“召集城里城外的居民,都来庆贺王宫招募一位仙人画师,快去!”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52 章 进野兽园
王舅眼睁睁让苏夕抢去王宫画师的位置,还要处理他无礼守城留下的残局,心里气愤无从发泄。憋闷的他气恼地将挂在紫色绸缎长衫腰间的一块玉牌揪下来,攥在手里揉搓好半天,权当使劲揉搓苏夕的脑袋瓜来发泄。
“王舅,你家的兄,兄弟还在场边候命,说请来的画师等王舅前,前去安排。”贴身侍官不知从哪钻出,磕磕巴巴说出让王舅恼人的话。
“候什么命,赶快将人领走,别在这给我丢人!”王舅知道他兄弟找来的画师,充其量是个花拳绣腿的主,跟苏夕的画技根本没法比,事已至此,他更不想将人拉出来丢人。
本来想借招募画师的机会,把持整个新宫殿的建设,将大把银两揽入怀中,如今却被苏夕分去一杯羹,王舅的心里比吃了一只苍蝇还懊恼万分。
王舅知道,漠北大王北里喜欢绘画,曾设想将宫殿的主殿与各个寝宫都挂上装饰画,工程之大超出人们想象,工程预算也丰厚得让人垂涎欲滴,所以他才不惜运用下三滥手段,欲夺下这块大蛋糕。试想,如果画师是他来把控,就等于一个虚晃的人给他打工,余下的大把银两都将揣入他的腰包。
好梦还没做完,老天提前露出亮色,凭空杀出一个柔弱的美貌女子,高超的画技令人惊叹,绘画比写字还容易,这让王舅对苏夕气恼的同时,不得不生出几分佩服。
矛盾地瞪视一会苏夕,王舅忽生一计,他不想就这样拱手让出这块好吃的蛋糕,他要做最后一搏,让苏夕自己拱手让出画师的位置。于是,他趁北里大王还未回王宫,当着苏夕的面笑面虎似的对大王道:“大王,新画师画技超群,不如让其画王国的奇花异兽,也好将画作挂在王宫里,以显示我漠北王国的威严气派。”
正不知如何安排画作内容的大王,见王舅提出这个奇思妙想,马上应允道:“好啊,这个主意好,就让画师尽快实施吧。”
苏夕的脑子正想着尽快与西竺、西加还有大汉等会和,见王舅这样说,未作多方考虑,懵懂地领命后,拜别大王与王舅后,随着人流去迎接西竺等人。
一般人会和后,苏夕将王舅的提议一说,黑脸大汉便嚷嚷开了:“妹子,你上当了,那奇花尚可,那异兽你知道是什么吗?都是一些凶猛的野兽,你不去看又如何能画得出,你去看,还回得来吗?”
“对呀。”苏夕一边自语着,一边回想着侍官在大考场地牵着鬣狗,还有人牵着都将苏夕吓得灵魂出窍,要是无人牵着不定闹出什么花样来呢。
“可是大王答应了啊,这……”苏夕为难地啾啾着,眼圈都红了。要知道,完不成王命是要受到严惩的。
“好了,别难过,当上王宫画师是好事,不是有一个王国动物园吗?我们陪你去写生就好了。”西竺故作轻松地朝苏夕做个鬼脸,用双手柔柔搂住苏夕的纤腰,令苏夕如过电似的羞红着脸,同时心里涌起一丝暖意,酥地传遍全身。
西加见苏夕被哥哥搂着纤腰,既羡慕又嫉妒,眼生艳羡,他从心底里喜欢苏夕,其顽劣的性情被苏夕萦绕的光环压制,余下的就是暗恋情愫。西加不想让哥哥看出自己对苏夕爱慕,忙转过脸去,悄然无语!
苏夕被西竺说得像开了一扇天窗,于是她下决心一甩衣袖道:“明天向动物园进发,我们没有退路,只有与动物为伴,今天先做个预案,大哥你帮我把漠北王国怪兽列出目标,也好有个行动方向。”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汉,整整一天都沉浸兴奋中,来王宫做事是他一辈子梦想,一旦来临竟有些惶恐,不真实的感觉一直环绕着他,见苏夕这么一说,他忙欠一下身子应承道:“这好办,我总在林子里转悠,心里还是有数的。”
愁苦一阵的苏夕,被大汉的一番话说得心里开朗许多,一夜好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些日子的颠簸,令苏夕心力交瘁,西竺不忍叫醒她,守在她身边看她熟睡的好看面容,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一样香甜。
伸个懒腰,苏夕见西竺目不转睛看自己,不禁绯红着脸道:“不去做准备工作,看我干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啊。”
“别说,你的脸上真有花,我看出来了,还真漂亮呢。”西竺打趣道,低头不敢再看苏夕,英俊的脸涌起一条红晕。
“好了,我们赶快走吧,别误了大事啊。”苏夕赶紧打岔,现在不是谈情的时候,当初参选王宫画师想法单纯,只为了离开密林深处,等被招募王宫画师后,才知道不是挂个虚名了事,需拿出像样的画作才能过关。
西竺见苏夕催促,忙招呼大汉与西加,加上黑脸大汉等一班人,带上铁制工具与网状工具,朝林中进发。
这是一处离漠北王国30公里处的一个王家园林,林子里生活着近五十种动物,里面有熊猪等大型动物。在园林边角,还有一处专门为王宫培植花木的花园,生长20多种奇花。
大汉决定先啃动物这块难啃的骨头。站在林子边缘,思忖良久的大汉对苏夕道:“妹子,我们现分头扑猎动物,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它们,最好用网袋罩起来喷些迷魂药,等动物迷顿过去你再前去画素描,好吧。”
动物迷糊了还怎么素描,那画出的素描哪里还有什么动感?跟动物的尸体有何区别?
这时的苏夕,愈加明白王舅这招的歹毒,动物一般不听人语,一般很少有人能制服它们,更难以掌握它们的形态,鬣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动物被人用链子牵着还如此的凶猛狂暴,要是在野外林子里撒欢,还真难以……
苏夕知道,大汉出的招数是无奈中的下策,对一名绘画者来说,她不大愿意接受这种被动的招数。但她对大汉说的迷魂药产生了兴趣——对呀,待动物迷糊后将其放置一边,用链子拴起来,等它们醒来再画素描不就可以了吗!于是,苏夕转忧为喜道:“这是个好办法,我们不妨一试,出发!”
“慢着!别想出什么幺蛾子,王国的动物是不能随意伤害的啊!”啊,是王舅的声音,这个坏家伙此时来这儿,还能有什么好事?苏夕的脑子一阵发炸,她身子倾斜着,朝西竺怀里扎去。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53 章 惊心绘制
原本软绵绵的娇躯,忽然间直挺挺倾斜,西竺见状一个跨步上前将苏夕揽在怀里,迅速掐人中让她快速醒来。
难怪苏夕变成如此虚弱状态,急火攻心的她,听黑脸汉子的描述及她所见到的凶猛野兽,知晓自己掉进王舅设置的圈套中,如何给动物画素描?让她很是发愁烦心,加上王舅的蛮横阻拦,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从西竺的怀里缓过神的苏夕,微翘眼皮瞥一眼幸灾乐祸的王舅,不卑不亢轻启娇唇:“王舅怎么知道我们会伤害动物?要不请王舅陪我们去园里走一遭如何?”
好厉害的小女子!王舅不禁多看一眼苏夕,发觉她绝美的容颜竟带凛然气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给他下战书啊,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舅,哪里能与凶猛的野兽为伍?要知道那园里的野兽可是饥肠辘辘多时,时刻等着吃人肉的。
“哦,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并无他意,不奉陪了。别让野兽给你们当美味吃了啊。”王舅尴尬地给自己搭一台阶,然后耸着双肩悻悻而去,临了还不忘丢一句气人话。
王舅的一席话,让光顾生气的苏夕陷入沉思,她示意大汉停下进发的脚步,一行人虽说拿着捕猎工具,但毫无防备地进入一个满布动物的危险境地,总归是冒险行为,等于暴露在野兽的眼皮子底下让它们吞吃。
苏夕召集一行人坐在园子边先歇息,然后对西竺与西加道:“你们两人速去打些草来,越长越好。”她对大汉征询道:“大哥,你一会能否先套几只兔子,用来做诱饵吸引大的动物?”
大汉不知苏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地吱唔着,招呼黑脸大汉一起弄套兔子的铁夹,西竺与西加每人背着一大捆青草,唰的撂在地上,满满洒洒的一堆,众人都瞅着苏夕,不知她要绿草究竟干什么?
“各位,王舅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园里的野兽各个跟饿狼似的,我们贸然进去只能当餐点,我们先把身子用绿草绳子装饰一番,再套几个兔子拿在手里当诱饵,遇到凶猛的野兽,也好来应付。”
苏夕的设想一经说出,几位男子都面露惊讶,这是多好的计策,进退有路,不愧是王宫的画师,果真有两下子啊。
一行人经过一番装扮,全身绿色,走在密林中看不出人形,大汉与黑脸汉子在前面打前站,很快就拎七八只兔子等着苏夕与西竺哥俩。
见行动顺利,苏夕兴奋得小脸绯红,漂亮的大眼透着神采,将西竺的目光牢牢吸引,紧跟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