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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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只见雷小鸽手握长刀立在一旁,刀尖拄地,口中兀自喘着粗气。而南宫一却倒在地上,‘黑发针’也落在一旁,只见南宫一身子颤了颤,缓缓往起站立,站到一半,腿上一软又向下踉跄倒去,一旁两名忍者立时上前搀扶,南宫一被两人架着慢慢站直身子,众人此时看清他的左肩被穿了一个洞,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一名忍者忙在伤口四周点了几处穴道,探手入怀取药敷上,然后拾起‘黑发针’,南宫一不顾这些,死盯住雷小鸽,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道:“你---你这不是‘黑暗跳劈’,不---不是。”说着,嘴角竟也流淌出血来,雷小鸽这才知道南宫一不仅受了外伤,还受了内伤,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要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重伤南宫一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南宫一全不理会身旁的事情,将手下向两边一推,转过身子向树林中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始咳嗽,越咳越是厉害,他走过的路上被落上了一滴滴的鲜血。
林前空地上只剩下雷小鸽和赵天,雷小鸽一收刀,长刀笼入袖中,她缓步走到赵天身边蹲下,调匀了自己的内息,这才起指在赵天胸口几外穴道按了几按,赵天‘啊’地怪叫一声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胸口道:“你们雷家的手法真怪,解穴好象挠痒痒。”见雷小鸽侧头沉思便道:“怎么了,打赢了一个大高手,高兴得人都糊涂了?还不先裹一裹伤?快给我看看伤口,我还要赶回去赌钱呢!”
雷小鸽正待转过身来,听他这么说,眉心一皱,回手抚了抚左肩,道:“我们回去。”说着,右手托在赵天腰间,展开轻功向‘同庆楼’飞奔而去。
赵天道;“我这儿带着少林、武当的伤科圣药,快些停下来先敷了再说。”
雷小鸽一边疾行一边道:“不用,你回‘同庆楼’赌钱要紧,我的伤用雷家的伤药就满好了,又怎配用少林、武当的圣药呢?”
赵天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得罪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多言。奔行一会儿,雷小鸽托着他上了屋顶,赵天明显感觉到她的步法已渐沉重,呼吸也粗重了些,知道雷小鸽脾气上来了。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竟‘扑嗤’一下笑出声来,雷小鸽微觉奇怪,便侧首问道:“你笑什么?”
赵天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雷小鸽道:“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你是不是有病?”
赵天道;“不是有病,是有气。”
雷小鸽奇怪道:“有气?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还会有气?”
赵天道:“你一个女子汉大媳妇的都可以有气,我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能有气?”
雷小鸽一听,脸上登时红了,一停足抓了赵天的左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就将你扔下房去。”忽见赵天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被盯得不好意思,忙侧过头去,只听赵天柔声道:“我知道你刚才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实在不该提回去赌钱的事,不过我叔父的几处产业我要靠今天晚上赢回来,这件事关系重大。”
雷小鸽知道可能和‘金山玉牌’有关,也就不再生气,却强辞道;“那些又值得多少?我耽搁了你的事,我们雷家赔给你。”
赵天笑道:“雷大小姐将来的姑爷若是知道了为了赔给我赵天损失,雷大小姐连嫁妆都贴进去了,到时还不跟我拚命?”
雷小鸽一听,秀眉一竖做势要推他下房,赵天忙连连拱手道;“我知错,知错,你连我的命也救了,这点小过也饶了吧!”
雷小鸽嗔怒一回,这才转身托了赵天又行,不过片刻,两人到了‘同庆楼’顶上,两人跳入天窗,正是‘夜来香’那间挂了垂帘的里屋,屋内无人,想是‘夜来香’的穴道解开后出去寻找二人了,屋里遍地狼籍,雷小鸽想起适才兔起鹘落的交斗,心下也惊,送赵天到门口,门打开来的时候,赵天转回身来手中托了个小布包道:“快去把药敷了吧,不然我下去赌得也不心安。”见雷小鸽迟迟不肯相接,便抓住她的右手,将布包塞入她的手中道:“乖乖地,做个好女孩。”说罢回手将门缓缓地关上,那门缝将人形阻隔住的时候,雷小鸽还能感觉到手中布包上存留的赵天的体温,她将小包贴在发烫的脸上,抬眼看着那道闭合上的门,心中忐忑不安。
二十 三次出剑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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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回到赌桌边的时候,米口袋的面前已经堆了两万多两的银票,桌旁除了庄家外,另三家输赢各异,米口袋他们只靠一只金轮,一颗夜光珠押了五千两起手,一路赢下来,竟赢了两万两有余,此时庄家开始只限大注,一注两万两以上,荷官抱了骰盅拚命上下摇动,他停下手来的时候,米口袋将自己面前的两万两银票一下推到‘大’字之上,另三人也连忙推上同样数目的银票押在大上,荷官此时额角见汗,揭盅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盅开一看竟是个‘三四六’大,四家皆兴高采烈,荷官旁一兰布壮汉面无人色地赔出了八万两银票,然后对身后一个茶水小厮悄言数语,不过片刻,但见内堂走出一位四十开外一袭兰衫的中年书生,颌下一丛焦黄短须,面色亦是一股焦黄。场上大多数赌客一时间都停下手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大家都在叨咕着四个字“四爷来了”。
四爷是‘同庆楼’赌坊中请来镇台的一位神秘的高手,谁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极少露面,极少出手,他一出手,场中的形势必定已经到了极其严峻的程度。而他一出手,必定会力挽狂澜,令前来搅局的人大跌眼镜。并且,四爷的地位极高,连老板白白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这一会儿,白白和尤总管拥在四爷的左右保驾护航般地来到赌桌之旁,另三家赌客一见形势不好,立时退出赌局。四爷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才端详起米口袋他们四人来。
米口袋伸舌舔了舔双唇,嘻笑道:“老板们亲自出马了,我阿米今天英雄一回,全押上,四万两,一局定输赢,庄家请摇盅。”
四爷眼中精光一闪即隐,他左手拿起骰盅的时候赵天奇怪他的脸皮竟然一点表情也无好象贴了一层人皮面具。骰盅落定,阿米将四万两银票押在‘大’上,四爷左手握向盅盖的时候掌心隐现铜钱大小的一块淡红的斑记,赵天见到了,米口袋也见到了。赵天知道这么远的距离,米口袋内力到了一定太过霸道易被察觉,所以米口袋的手扶上桌沿的时候,赵天紧张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四爷知道盅内骰子是两粒四点,一粒五点,明白对方也是此道高手,靠听力就能辨出点数。所以他起盅,起盅的左手却运起了一种特殊的掌力,那掌力未触及盅盖,盅内的三粒骰子已经翻了个身他起开盅盖的时候,桌旁的人都惊叫起来,而四爷的脸上现出一阵惶惑。因为盅内的骰子依然是‘四四五’。
四爷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换一种赌法行吗?”
米口袋笑一笑,赵天开口道;“只怕你们不肯。”
四爷一笑道:“在下知道赵公子是一位赌坛高手,既然公子豪兴不浅,‘同庆楼’自当奉陪到底。”说罢,他让人拿来一副牌九与米口袋各取一张翻开,米口袋的是一张虎头,四爷的是一张地牌只听四爷道:“你们是十一点我的是两点,我们各取一粒骰子投下,两粒的点子合起来与哪一方的点子接近,那一方就赢怎么样。”
米口袋呵呵笑道:“这没什么新奇,大家这就投骰吧。”说着取过一粒骰子。两人同时向下投骰,可是米口袋的骰子出手的时候四爷的手将投出的骰子一收一放,那骰子以一种奇异的速度落在桌上,米口袋的骰子在桌上越旋越慢的时候,四爷的骰子却一寸寸地向它移近,赵天知道,两粒骰子一撞,阿米的骰子必定立时粉碎而生不出点子,则对方必赢。
可是四爷在两粒骰子相撞的一刻生出的一丝笑容忽然庄稼遇干旱般枯死在脸上,对方的骰子在将停未停被撞之际,忽然滑了开去,而四爷的骰子却翻了个身现了个四点,阿米的骰子也停了下来,又是一个四点,白白的脸一时间白得吓人,他恨不得连眼珠子也瞪白了,可是他们必须赔出八万两银子。白白和尤总管面面相觑的时候,米口袋将赢得的十六万两银票向前一推道:“同庆楼果然豪爽,咱们再赌一副且看如何?”
白白瞄了四爷一眼,露出尴尬之色,四爷只是沉吟不语。赵天忽然开口道:“同庆楼是不是没有现银了?没有现银没关系,昨日你们得了我们两处地契,虽然仅仅是因为欠你们几千两银子没及时还上的抵押物,可毕竟是赵家的祖业,我们自然是看重,这一局你们尽可以那两处产业作押,不然,同庆楼押不出银子来,不如关门的好!”
四爷望向白白的时候白白已经转身向内堂走去,他知道这张台子连输出二十几万银子,上面无论如何是不会给他好脸子看的了,偏生楼内前日刚被取走一批银两,正见空虚,所以他只有寄希望于四爷的最后一搏,十六万银子与两处小小的当铺染坊实是相去甚远,输了也无足轻重,赢了便可以捞本。
赌局重开是在白白把地契放在赌桌上的时候。四爷让人取过一百枚骰子。众人一见拿来这许多骰子不知何意,知道必有一场好戏,另外数桌的赌客都纷纷围拢上来。
只听四爷道:“这百粒骰子,最小一百点,最大六百点,适才你们是虎头我是地牌,这一局我这边是一百点小,你们是六百点大,各取五十粒骰子掷出点子,百粒相加点数大于三百五十就你们胜,小于三百五十就是我们胜。等于三百五十就算和,大家重新来过,你们意下如何?”
赵天咂咂嘴道:“乖乖了不得,一百粒骰子,我们还从来没这么玩过哩,你尊驾可真是此中的高手呀,这么绝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拿十个骰子我们就够受的了。”
四爷淡淡地一笑,边笑边接过旁边递上的一只特制的大号铜制骰盅,伸手取过五十粒放入,将盅盖向上一合,起手就摇,他知道自己这一手百鸟朝凤的绝技大江南北也找不出几个人能比得上,要几点就几点,何况现在盅内只有五十粒骰子?
米口袋开始摇盅的时候,四爷已然揭开盅盖惊起四周一遍惊呼,原来盅内五十粒骰子每十粒摞成一摞,面上均是一点,共只有五点。米口袋自己也惊讶,他自知凭自己的实力这五柱擎天便不易做到,何况即使自己盅内全是六点也只有三百点,而要使出‘岁岁平安’来,五十粒不可能全成的,所以他将骰盅重重向桌上一顿,这一顿重得好象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口,那撞惊得赵天也将手扶在了桌边,然后米口袋就揭开了盅盖,没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因为他们的嘴都张得大大的,那盅内密密麻麻布满了骰子,均是一点的和六点的骰子,众人再一细看,这才明白,原来每一粒骰子都碎成了两半,均是一半一点一半六点朝上,共是五十枚一点五十枚六点,总计三百五十点,所以总点数是三百五十五点。
半晌,场中诸人方才爆发出一阵哄笑之声,‘狂风’上前将当铺和染坊的地契交在赵天的手里,然后与‘暴雪’向外走去的时候赵天“嘿嘿”一笑向众人团团一揖,米口袋笑道:“今天我们兄弟到此为止,算是给同庆楼一点面子,这一笔账就算清了,苏州城中还有许多人欠了赵家的银子,我们都会一一清账的,请有关的人家等着就是。”说罢也是团团一揖,拿了银票,随赵天走去。
四爷没有任何表情,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凭周围的人散去。因为他分明注意到那只铜骰盅有细细的数条裂缝由底向上长达一寸。
赵天踏出同庆楼的时候迎面拍来一掌,赵天笑了一笑,那掌拍在他的肩上,赵天道:“怎么这么早不散了?”
来人正是于江山,只听他道:“事情有些不对头,很不对头,所以我没有回府,直接过来此处。”
赵天笑道:“今天生出这许多事,事情再要对头那就怪了。”说罢,他们并肩走出,米口袋紧紧跟随在后。
赵天府中此刻的情形倒是很对头。三凤姐妹正聚在湖亭的屋中说着话,小翠和扇儿笑着进来,小翠道:“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老李说一会儿就开饭了。”
琴心问道:“怎么不等阿米他们几个?”
湖亭也道:“是呀,不是说还有个什么‘默风谷’的剑客?”
扇儿忙笑应道:“公子爷吩咐说不用等他们,爷几个在外边办完了事自有应酬,不回来用饭了。”
佳叶撇撇嘴道:“瞧把他们忙的,才来了几天。”
湖亭笑道:“佳叶,不回来就不回来,又当得什么紧?难不成你是在念着谁,见不到就影响胃口?”
佳叶脸上一红嗔道:“胡说,我念谁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