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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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以说是一种让人不可自拔的武功,学会了这种“左手刀法”固然可把很多人伤在刀下,但最后的结果还是毁灭自己。”
青衣少年唇边掠过一丝抽搐,微微摇头道:“我学的是“左手刀法”不错,可是,我学的并不是“残缺门”的“左手刀法”!”
江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希望如此,要不然你把你的仇人一一手刃之后不久,你也会跟着倒下。”
青衣少年道:“照你这么说,“残缺门”岂不是害他自己“残缺门”的人?”
江山道:“你这一问让我难以作答,按理说“残缺门”决不会书他自己的人,可是事实上学了“残缺门”这套“左手刀法”的人,到最后确实会毁灭自己。不过“残缺门”的人学这套“左手刀法”的人并不多,如果你不是“残缺门”的人,那么多少年至今学过这刀法的人只有一个…”
青衣少年道:“他最后怎么了?”
江山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他最后死在白道众侠义的围攻之下。”
青衣少年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道:“恐怕他已经是一个世人皆知、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江山吁了一口气,道:“他本来就是一个世人皆知、武林中有数的人物,可是他太好强,非要成为当世之最不可,于是他不惜放弃自己的一身所学,以及在武林中已经拥有的成就,自残右手改习“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其实他错了,世上从没有、也绝不可能有无敌的人,那是因为武林从来就没有、也绝不可能有不可克制的武功,他是被那点虚名给害了。”
青衣少年道:“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无论如何他在武林中一定有过一段傲视群伦、不可一世、睥睨纵横的日子,至今,甚至于多少年后都会有人记得他,我认为那也值得了。”
江山微微摇头道:“他本来的看法跟你一样,但在临赴约门的前夕他就后悔了,他也知道此行有去无回,所以把他唯一的后人托付给他唯一的知友,要他的知友抚养他的后人,调教他的后人,并要他的知友严诫他的后人不要为一点虚名争强好胜。”
青衣少年目光一凝,道:“他有后人?”
江山道:“有。”
青衣少年道:“他的后人可曾为他报仇?”
江山微微摇头道:“没有,因为那不能怪那些白道侠义,他们要不杀他,有很多人会死在他的刀下,而且永无休止,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还有“残缺门”的那些人。因为“残缺门”不愿让他的名气大过他们,而且他的存在对“残缺门”这个不能算真正的组织是个威胁,所以他们想出这个让他自己亲手毁灭自己的办法,针对他争强好胜的弱点,诱他改习“残缺门”的“左手刀法”!”
青衣少年两道长眉跳动了一下,道:“你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
江山道:“是前者还是后者?”
青衣少年道:“后者。”
江山道:“那是因为你加入了“残缺门”,学了这“左手刀法”。”
青衣少年脸色大变,厉声说道:“你不要胡说,我不是“残缺门”的人,学的也不是“残缺门”的“左手刀法”!”
江山也站起来淡然地道:“我希望我是看错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要是真加入了“残缺门”,学了那种“左手刀法”,为免将来毁灭了你自己,只有一个办法尽早再残了你的左手。”江山说罢迈步向外行去。
青衣少年抬手一栏,道:“你要到哪儿去?”
江山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全盘托出去的,我要是有这意思何必等到如今。”抬手把青衣少年的手按了下去,停也没停地走了出去。
青衣少年没再拦江山,也没转身过去看江山,他缓缓地抬起了他的左手,目光、定在那只左手上,两眼之中闪漾起一种奇异的光彩,怕人!
夜已经很深了,宾馆四处不管是还亮着灯的也好,抑或已经熄了灯的也好,都很静,静得几乎听不见一点声息。
四干里也不见一个人影,既看不见来参加“赛刀会”的武林人物,也看不见“百花城”
那些戴银色面具的白衣人。
今夜微有月光,江山一个人背手在昏暗的月光下散步。
宾馆在“百花城”的外城,可是江山越走越近“百花城”内城。
当他走到离分隔内外城的那堵高高的围墙还有一丈远近时,一阵衣袂飘风声响起,不知从哪儿掠来了两个戴银色面具的佩剑白衣人,并肩落在江山的面前。
左边一名冷冷地道:“尊驾请止步,内城是禁地。”
江山停了步,含笑道:“我知道,我要见贵城城主。”
两个白衣人都为之一怔:左边的那个道:“尊驾要见敝城城主,很抱歉,“百花城”的城主是从不见外客的。”
江山翻腕托出一物递了过去,道:“贵城城主会见我的,二位要是不信,请把这个递进去试试看!”
那是块银白色的东西,三寸见方,月光太暗,看不清楚是什么。
两个白衣人一看却直了眼,左边那名白衣人接了过去,道:“尊驾何来敝城的信符?”
江山笑着道:“这个二位就不用问了,反正不是偷来的就是,二位是不是可以帮我把这个递进去?”
左边的白衣人道:“尊驾请等等。”他腾身掠去,另一名白衣人却留在原处没动江山淡淡笑道:“阁下不用监视我,我既有贵城的信符是不会溜进去的,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儿亮那块信符的,我早就到贵城的禁地里去了,阁下信不信?”
白衣人两眼寒芒一闪,道:“我信不信现在言之过早,尊驾虽然身怀敝城信符,但是不是能蒙城主接见,还不知道,等到城主传出话来不见尊驾的时候,尊驾可以往里溜溜试试。”
江山点头,道:“好极了,阁下真是个快人,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这句话刚说完,白衣人背后,江山对面墙上那扇门突然开了。
适才那名白衣人站在门里道:“城主有令,来人晋见。”
江山眼前这名白衣人侧身往旁一让,道:“尊驾福气不小,运气也不错。”
江山没说话,笑笑,洒脱迈步。那名白衣人紧跟他身后而行。
江山进入内城,那房门又关上了,抬眼看,内城之大不下于外城,但却空荡寂静,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左右两边远处黑忽忽一片,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眼前一条石板路以大理石铺成,宽窄约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笔直通往里去,路边每隔一丈便有根碗口般蟠龙石柱,每根石柱顶端都高挂一盏大灯,灯光四射,千丈内本就纤细毕现,再经由光亮的大理石反射,更显得光亮,这条路简直就跟条琉璃路似的。
路的尽头,城墙高超,赫然又是一座城,城头上刻着两个擘窠大字:“禁城”江山看得一怔,不由脱口道:“这简直是到了北京城了嘛!”
身前那名白衣人道:“不错,“百花城”就是依照北京城的规格建的,只不过没有北京城那么大罢了,尊驾请跟我来吧:”他踏着那条石板路当先行去。
江山迈步跟了上去,道:“京城大内百纵连云,万瓦鳞次,九重禁地,千百楼台,金殿辇路无不玉砌雕栏,难不成贵城这禁城之内也……”
前面那白衣人道:“眼前就要进入内城了,尊驾何不等着自己看。”
江山点点头,道:“百闻不如一见,还是等着自己开眼界吧!”
第 三 章 禁城玄虚
这条路不算短,可是三个人脚下都够快的,没多大工夫使到了尽头来到禁城之前,那两扇巨大铁门在闷雷般隆隆声中缓缓打开。
江山一眼便看见远处有一座正对着城门的宏伟宫殿,飞檐流瓦,狼牙高琢,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进入城门再看,禁城比内城小了不少,同样的石板路直通大殿,一路两旁十女以外却都是一重重的殿宇,气象虽不及帝都大内,但确也称得上百纵云连、万瓦鳞次,倒也楼台千百、雕栏玉砌。
江山不禁点头叹道:“我真是不虚此行,开了眼界了,福气也比外头那些人大多了,现在我相信“百花城”不是龙潭虎穴,而是人间仙境,以往到“百花城”来的人不是回不去,而是不愿回去。”
只听前行白衣人道:“大殿已在眼前,尊驾请肃静。”
江山淡然一笑,没再说话。
转眼工夫已行近大殿,只见大殿内辉煌灯光外射,石阶高有百级,人在阶下无法看见大殿内的情景。
前行的白衣人回过身夹道:“尊驾请稍候。”
话落,回过身去飞步登阶,很快地登上阶顶不见。
须臾之后,那白衣人出现在高高的石阶顶,扬声发话说道:“城主传谕,来人进殿朝见。”
只听身后的白衣人道:“尊驾请上去吧!”
江山迈步登了上去。走完百级石阶,眼前光亮夺目,这当儿可以看见大殿里的构景了;只见殿外两旁各站着十名佩剑的白衣人,个个手抚剑柄,笔直肃立。
殿内最里另外有十几级石阶,阶下两旁又是有十名佩剑的白衣人,阶上两旁呈雁翅般排列着十几二十名头戴银冠的白衣人,个个白袍玉带,手捧牙笏,最上头一张蟠龙巨椅,椅上坐着一部身材颀长、头戴金冠的白衣人,白袍上绣着五爪翔龙,腰间也系着一条玉带,巨椅两旁是两名巨灵般白衣人,各捧一尊闪闪发亮的铜人,巨椅后则是四名手持巨大雪白鹅毛扇的白衣女子。
殿里的人不下四、五十个,但却个个静肃,鸦雀无声,四、五十个人连同蟠龙椅上那金冠白衣人在内,脸上都戴着银色面具,只留两眼在外,个个目光锐利,眼神十足,分明都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尤其鼾金冠白衣人,一双目光更像两道冷电,几令人不敢仰视。
江山却视若无睹,泰然安详,洒脱异常地行了进去,而且是直逼玉阶之下,微一欠身,朗声说道:“末学……”
他这里刚两字“末学”出口,玉阶上忽然传下一个苍劲话声,沉声喝道:“凡朝见我“百花城”城主者,均须行三跪九叩之礼,还不快快下跪!”
江山抬眼上圣,淡然一笑道:“适才哪位说话?”
只听右边外一名银冠白衣人道:“老夫。”
江山道:“阁下在“百花城”位居何职?”
银冠白衣人道:“老夫乃城主驾前“十将军”之一。”
江山“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位将军,失敬,老将军可知道,我是来参加“赛刀会”的贵宾?”
银冠白衣人伶冷她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见着我“百花城”城士就得行跪拜之礼。”
江山道:“抱歉,我只跪天地君亲师,别的……”
银冠白衣人厉声暴喝:“大胆,老夫今天非让你跪下不可。”
银冠白衣人暴喝声中,阶下八名白衣人长剑出鞘,成半弧形状围到江山身江山一动没动,微微笑道:“将军,我年岁虽不大,经过的大风大浪可不少,老将军勿以这种阵仗吓我。”
银冠白衣人倾头怒目道:“好,好,好,好一个大胆的后生,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硬,刺他双腿。”.
他的话声方落,八名白衣人振腕便要出剑,江山身躯忽然飞旋一匝。
骤雨般一阵铮然连响,八把长剑齍柄而断,八根森寒的剑身掉在了地上,八名白衣人大惊暴退!
江山含笑卓立,像根本没有动过,只是他右手里比刚才多了一把刀,他那把小玉刀。
这一刀惊住了全殿,大殿里有着一刹那的死寂,但一刹那间之后又有人动了,是那两个手捧铜人的巨灵般白衣人!
而他两个身躯刚动,金冠白衣人便抬起了手,他那只手白的像玉一样,似乎有点僵硬:
“冲着你这份胆气,我破例免你跪拜之礼。”
他的话声低沉,自然流露着一种慑人的威严,而且合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每一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金锤,能震动人的心神。
江山潇洒欠身,小玉刀趁势入怀:“谢城主。”
金冠白衣人一双合着慑人威严冷电般目光,从江山脸上缓缓扫过,道:“你是来参加“赛刀会”的?”
江山道:“是的,城主!”
“你是哪门派的弟子?”
“我不属于任何门派。”
“看你刚才那一刀,颇似武当“万众剑法”中的一式“秋风扫落叶”,而且不带一点火气……”
江山道:“承蒙城主夸奖,末学不是武当弟子。”
城主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武当掌教在这招上的火候也不如你!”
江山道:“城主过奖了,朱学后进,怎么敢跟名重武林的武当掌教一身修为相互比拟!”
城主道:“你不要瞒的,你也瞒不了我,你不是天赋绝佳。成就超人的武当俗家弟子,便是你领悟过人、涉猎很广,我不问你的出身了,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江山道:“有劳城主下问,朱学姓江,单名一个山字。”
金冠白衣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近几十年的名家我都清楚…江山道:“朱学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