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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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咳嗽连连,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叶知秋失声道:“圣上将功力输给我,那……那您……”
赵光义双目微睁,嘴角曳出一丝苦涩凄沧的笑容,淡淡道:“朕自知阳寿将近,与其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倒不如……倒不如……咳……咳……其实,朕说修习天道神功须杜绝女色,根本就是蒙你的,想太祖一生风流,御女无数,怎可能二十三岁才失去童子身呢。我不让你碰华玉,是怕你沉迷美色,荒废练功,即使得到我的毕生功力亦是徒劳,但现在朕放心了,你不但瞬间练成九曜星变,连灵冥不灭的境界也轻易达到,相信龙形舞天、寰宇神通对你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圣道霸强只有看个人造化!”
赵光义仰首望向屋梁,目中射出慈父般的关爱,柔声道:“你和华玉的事朕再不过问,但……正式成亲仍需等到三年之后。”
叶知秋热泪盈眶,哽咽道:“知秋……知秋谨遵圣上懿旨。”
赵光义举起颤抖的右手,拍拍叶知秋肩膀,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一字一顿缓缓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大宋江山的保障,家国兴衰、社稷存亡系于汝身!”
言毕,拉拉床头响铃,正在寝宫外等候的诸人鱼贯而入。
走前的最前的独孤宇一看两人脸色立刻明白过来,失声道:“光义,你……你当真将毕生功力传于知秋!”
赵光义逐渐恢复血色,苦笑道:“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是随朕永埋伏黄土岂非可惜,知秋与朕师徒一场,况要付起保家卫国的重任,区区四十载功力全当是临终前朕的最后曾予吧。”
赵光义顿了顿,续道:“太祖皇帝以天下付朕,朕本当还位于八王,但八王素性闲散,不愿为君,因此朕崩天后,帝位由三子赵恒继承。”
赵恒双膝跪倒,伏拜受讫。
赵光义唤过八王,嘱咐道:“大辽亡宋之心不死,朕恐代有馋臣,祸国殃民,特赐汝黄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佞,另加丹书铁券十二道,剑履上朝,参拜不名,会同寇准专制朝政。”
赵光义躯体微震,眸子隐泛泪光,长长吁出一口气,肃容道:“独孤前辈,昔日多蒙您老照拂我与太祖皇帝才能开创大宋万世基业,今天朕驾鹤西游,唯盼……咳……咳……”
独孤宇老泪纵横,哽咽道:“光义,你放心,老夫一日尚在,决不准修罗教、绝杀染指中原!”
赵光义像用尽生命仅余的力气般松开抓着赵恒的一对手,露出最后一丝笑意,柔声道:“恒儿,朕临终前还有最后一句话交托给你——中原武林一日不灭,大宋江山势必万古长存!”
言毕,含笑而终,寿年五十九岁。
史曰:太宗笃前人之烈,成未集之勋:混一中原,并包四海,中外宁谧,偃武修文,礼乐文章,焕然可述。初谥英武圣文神德皇帝。累谥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葬永昌陵。
后人《咏史诗》曰:混一中原志亦勤,堪称美政化维新。
苍天若假当年寿,竟使黎民望太平。
第八章 尽起水师
于是太子赵恒于福宁殿身登大宝,是为真宗皇帝。
群臣朝贺已毕,真宗依循贯例大赦天下,王若钦涉及钱逸贪墨案,本当重罚,却也借此契机侥幸逃脱,八贤王、寇准力劝无果,只能涂呼奈何。
次日,副宰相吕端出班奏曰:“臣蒙先帝之恩,任职副宰相已久,无益朝廷,乞陛下允臣解职归乡,不胜感激。”
真宗愕然道:“朕初登大宝,正赖卿等相扶,为何舍朕而去?”
吕端恭声道:“朝廷贤臣无数,区区吕端,何足念哉。”
真宗见吕端去意已决,遂准其所奏,并赐以金帛田宅,以养天年。
越数日,吕蒙正、张齐贤等,封章迭至,各称辞官解职,帝俱允之,另加封呼延赞为勤国公,曹彬为鲁国公,正副枢密使改由王若钦、谢金吾担任。
八贤王急阻道:“枢密使掌全国军政大权,王若钦戴罪之身焉可进位。”
寇准亦道:“谢金吾资历浅薄,恐不足跻身枢密副使。”
真宗欣然笑道:“王若钦、谢金吾乃朕潜邸旧臣,亦为心腹羽翼,合当此任。”
八贤王、寇准待要再劝,真宗挥手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遂大封昔日旧臣,王继忠、张耆、杨崇勋、刘谦、夏守恩与守赟兄弟、蔚昭敏、高化及阎日新等潜邸亲随,分居禁军及枢密院要职,宋室兵权遂尽落奸臣之手,幸得八贤王、寇准居中坐镇,得保朝纲清明。
不数日,辽圣宗耶律隆绪、西夏国主李德明闻报赵光义去世,真宗新立,图谋大举入侵,消息传到汴京,真宗急召群臣入朝,商议应对之法。
王若钦出班奏曰:“大辽、西夏均以重兵屯驻边境,各地守将纷纷遣使请援。”
真宗大怒道:“蛮夷好胆,传朕旨意,调集京中禁军赴各关口增补边防,命杨家军死守三关口,牵制辽军主力。”
呼延赞请旨道:“圣上,西夏方面……”
真宗霍地站离龙椅,戟指喝道:“命冠军侯率天极军北上,直捣灵州,朕要荡平西夏,覆灭党项族,让李德明付出代价!”
寇准急奏道:“冠军候南下出海,迄今未归。”
真宗勃然色变,失声道:“什么!那……那冠军侯几时能回?”
寇准据实答道:“臣不知,冠军侯已有近两月未与总坛联络。”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真宗颤声道:“宰相的意思是冠军侯杳无音讯?”
寇准肃容道:“是的,不过请圣上放心,臣已暗中知会沿海各郡,只要有冠军侯的消息,立刻回报京中。”
王若钦阴恻恻笑道:“哼,任逍遥八成是回不来了,我看还是……”
话说到一半,八贤王倏地抽出金鞭,朝王若钦扑面打去。王若钦躲避不及,正中鼻椎,霎时瘫倒在地,血流满面。
真宗愕然道:“八王,你这是……”
八贤王举鞭指着王若钦脑门,怒斥道:“大敌当前,焉容尔等佞臣扰乱军心。”
寇准立刻出班,附和道:“不错,太祖皇帝金口语言,冠军侯乃宋室之保障,王枢密你口出妄言、肆意诋毁且不论,单直呼冠军侯名讳便是死罪!”
众朝臣大多对王若钦骄横跋扈心存不满,纷见八贤王、寇准率先发难,纷纷出言指责,其中尤以呼延赞、曹彬为甚,虽说两人手中已无兵权,但功勋仍在,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王若钦空有枢密使之职,愣是不敢反驳。
真宗爱惜旧臣,忙步下金阶,劝救道:“众位卿家,王枢密一时失言,乃无心之过,万事看朕之面,饶他一次。”
八贤王心中暗叹,指着王若钦怒骂道:“好,今日姑且缓汝之死,若被本王发现你再为恶,定斩不饶。”
王若钦伏拜而退,心中深恨八王,暗思抱怨之计。
真宗返回龙座,皱眉道:“冠军侯既不知所踪,征伐西夏只得作罢,倘两国举兵入侵,当该如何抵御。”
呼延赞沉吟道:“当今形势夏弱辽强,不妨调集京中禁军赴宋夏边境应援,另以杨家军、天极军兵分两路争讨辽国,辽国若败则西夏自退。”
曹彬续道:“大将军言之有理,耶律斜轸死后,辽国上将唯余耶律休哥,此人虽能征惯战,但杨六郎足以当之,况武威王(秦怀玉)、英国公(张劲宏)俱统兵多年,天极军纵无冠军侯统率,战力仍不可小觑,携巽风大胜之余威定能扫荡辽寇,护我宋室安定。”
真宗深信其言,正待颁旨,忽有杨家军密报送到,真宗拆开细阅,登时面色大变,旋即交于呼延赞、曹彬,两人看罢亦面面相觑。
八贤王急问道:“大将军,出什么事了?”
呼延赞望向真宗,得到允许后,朗声念道:“‘七月,西州回鹘犯辽边境,耶律长胜亲引八千虎豹骑,日行六百七十里,大破回鹘联军十三万,流血漂卤,号恸满野,回鹘举国震恐,东徙而不敢西向;八月驾征高丽,首战斩敌四万余级,生擒大将康肇,高丽太子李玄蕴望风溃退;九月,女真作乱,占据州府,辽主数度派兵征伐,皆不能胜;耶律长胜到日,率锐卒逆击于沙河之北,尽奸其敌’——这是杨家军密探从大辽皇宫内获取的军报,确保一字不误。”
八贤王顿足叹道:“太祖之言果然应验,耶律长胜智略宏远,料敌如神,尤胜乃父当年。看来伐辽之事决不可行,但叫稍有疏失,必遭亡国之祸。”
真宗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似此而言,除非冠军侯归返,否则无人能在战阵之上与耶律长胜争雄,只是本朝疆界绵延万里,若一味采取守势,恐兵力不敷,众卿家有何良策?”
呼延赞默思片晌,沉吟道:“如要确保万无一失,需尽遣天极军与京中禁军屯驻于宋辽边境,应付西夏只能依靠各地厢军,问题是厢军皆老迈瀛弱,恐难敌西夏雄师。”
说着面露难色,连声叹息。
曹彬忽然笑道:“大将军难道忘记朝廷还有一直秘密部队。”
呼延赞猛然醒觉,失声道:“你是说屯驻两湖的天极军水师?”
曹彬肃容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所以富庶,全因占据河套地区,占灌溉之利,倘沿黄河西进,十日可抵西夏国都兴庆。”
寇准抚掌道:“妙啊,只需调动天极军水师,包管他李德明不敢轻举妄动!”
真宗听得精神大震,朗声道:“传旨,命武威公柳凝涛既刻赶往两湖,尽起天极军水师开赴黄河!”
第九章 终生残废
龙菲芸含泪离开赤尾屿,离开石头城时惊讶的发现,邱风早命众党羽沿海滩布置下大量机关器械,饶是她博览群书,深谙奇门遁甲之术,依旧无法闯出。没奈何,龙菲芸只得继续仰仗易容术,装扮成邱风的得力助手刘锡贤混出赤尾屿。
回到船上,她并没有说出在香秋馆看到的一切,只推说岛上守备严密,单靠一己之力实在无法救出任逍遥,需返中原调动天极军水师方得成功。众人不虞有它,急匆匆的踏上归途,殊不知龙菲芸正默默承受着撕心裂肺的巨大痛苦——任逍遥双手折断,筋脉尽毁,就算救得回来也要落个终生残废,什么匡扶社稷、北逐胡虏从此成为泡影。
龙菲芸即使再坚强,终究还是女子之身,每每夜深人静时,想到情郎在赤尾屿遭受非人的折磨,亦禁不住潸然泪下。但为了不让众姐妹担心,她只能强自忍耐,硬撑着装出一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样子,因为现在的她是这群痛失所爱的纤弱少女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她受不这种内外交攻的折磨而倒下,那么挽救逍遥的最后一分也将烟消云散,所以除了暗自祈祷外,她根本没得选择。
双桅船日夜兼程,终于抵达温州,龙菲芸、易天寒迫不及待的前往天极教当地分舵调动人手,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水芙蓉、林毓秀则找了家酒楼先行用膳,没有任逍遥的陪伴,纵是珍馐美味吃在嘴里亦同嚼蜡无异,若非南宫凤仪一再相劝,说要救逍遥先得吃饱肚子,否则无力厮杀,恐怕众女早便结帐走人。
这时,五六个地痞模样的混混走上二楼,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那带头的,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手持一把九环金背大砍刀,朝桌上猛地一拍,大大咧咧的高叫道:“酒保呢,酒保在哪?”
“来啦来啦。”
酒保连忙赶来,陪笑道,“这位大爷,您来点什么?”
“好酒好菜尽管上。”
身旁地痞一把揪住酒保,吩咐道,“今儿个我们老大晋升香主,给我招待好咯,要不然老子非剁了你。”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酒保吓得直哆嗦,连连应和。
“仗势欺人,不要脸的狗东西。”
水芙蓉心中正烦,见此情形早看不过眼。
“三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和他们计较。”
南宫凤仪知水芙蓉性情暴躁,眼下又为任逍遥之事烦恼,火气若是上来,指不定随手一计逆天神掌就得有人横尸当场,急忙出言劝阻,水芙蓉低哼一声,算是暂时平息怒火。
众地痞却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那头目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圆瞪,盯着水芙蓉道:”
狗东西?你骂谁呢,几只娇娇小羊,也敢在本大爷面前叫嚣!”
水芙蓉本不愿计较,可对方竟骂到自己头上,由不得她继续忍耐,当下俏脸含煞,低斥道:“狗东西,少惹本姑娘,今天我不想杀人。”
地痞头目哈哈大笑,恐吓道:“小泵娘,活腻味了是吧,本大爷若不教训教训你,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另一地痞打量了四女几眼,嘿嘿笑道:“老大,这几个妞长得挺漂亮啊,说不定还是没开苞的雏儿,干脆咱们……”
众地痞随之一阵淫笑。
水芙蓉大怒,随手拿起只酒杯,运劲掷出,不偏不倚恰好飞进地痞头目的口中。地痞头目胸口一滞,捂着嘴巴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才将酒杯吐出来。
水芙蓉冷哼道:“怎么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