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革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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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忍不住道:“唐霜姐,你对小光这么有信心?那可算得上孤军深入敌境呀!”
“那又如何?”唐霜笑道,“一来,以小光的身手,在国内也已经难有敌手,J国和韩国就更不可能有打得过他的人;二来,饮食起居都由专人负责,也免得那些J国人和韩国人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小光不会成为霍元甲(注:1)第二的!”
我苦笑道:“霜姐,我倒是想去。不过,你似乎忘了,我在S大的学业还未完成。”
唐霜拍了拍我的肩:“去J国以前你先回一次S大吧,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
我奇怪地看了唐霜一阵,然后我笑起来。
“我说霜姐,你想让我继续给你做事就明说嘛!又说什么让我和小仪去J国旅行……挂羊头卖狗肉!”
唐霜哈哈大笑道:“谁说的?我可是真的让你和小仪出国旅行!至于踢馆,只是顺路而已!”
“切!”我和苏仪同时发出鄙夷不屑的声音。
注1:霍元甲(1868…1910)字俊卿,祖籍河北省东光安乐屯,世居天津静海小南河村,为精武体育会创始人,近代著名爱国武术家。
霍元甲幼时体弱多病。其父霍恩第是名显一时的秘宗拳师。他担心元甲习武日后有损霍家名声,拒不授艺于他。但元甲志存高远,他日日留心,处处参察,偷艺于父传兄弟之机。苦练于舍外枣林之僻。后为父知,受责。元甲保证绝不与人比武,不辱霍家门面,方准父兄一起习武。 元甲天资聪颖,毅力惊人,功艺长兄亢进,在兄弟之中出类超群。父见此,一改旧念,悉心传艺于他。后元甲以武会友,融合各家之长,将祖传「秘宗拳」发展为「迷宗艺」,使祖传拳艺达到了新的高峰。
光绪22年(1896),山东大侠刘振声慕名来津,求拜于元甲门下。霍察其正直,遂收为弟子。从此破了霍家拳「传内不传外」的先例。 元甲侠肝义胆。光绪24年(1898),谭嗣同变法遇难,大刀王五(王子斌)避难津门,与元甲一见如故,遂成至交。后王子斌在京遇难,被八国联军枭首示众。元甲与刘振声潜入京城,盗回首级,并取得《老残游记》作者刘鹗协助,将义士身首合葬,尽了朋友之义。
宣统元年(1909),英国大力士奥皮音在上海登广告,辱我「东亚病夫」。霍应友人邀赴上海约期比武。慑于霍元甲拳威,对方以万金作押要挟,元甲在友人支援下,答应愿出万金作押。对方一再拖延,元甲在报上刊登广告,文曰:「世讥我国为病夫国,我即病夫国中一病夫,愿与天下健者一试。「并声言」专收外国大力士,虽铜筋铁骨,无所惴焉!「霍公之声威使奥皮音未敢交手即破胆而逃,连公证人,操办者也逃之夭夭。
1910年6月1日,霍元甲在农劲荪等武术界同仁协助下,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精武体操会」(后改名「精武体育会」)。孙中山先生赞扬霍元甲「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之信念和将霍家拳公诸于世的高风亮节,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四个大字,惠赠精武体育会。 1910年9月,日本柔道会会长率十余名技击高手与霍较艺,败在霍的手下。日本人奉以酒筵,席间见霍呛咳,荐日医为治,霍公一生坦直,不意中毒于9月14日身亡。终年42岁。
后上海精武会由元甲之弟元卿、次子东阁任教。各地分会相继分起,十数年后,海内外精武分会达43处,会员逾40万之众
第七十一章 胜非胜
“哥,以后我要取代唐丁当你的经理人!”
坐在飞往韩国釜山的国际航班上,回想到临别时赵悦用很认真的态度说出的这句话,我忍不住微微地笑起来—七妹还真是孩子气呢!
四月二十七日,我回到成都S大那天,受到S大师生欢迎的同时,也收到了S大经教育部批准发给我的毕业证书――说是鉴于我“为国家作出的特殊贡献”,并“为了有利于我全心全意地继续投入武术事业”,“特许”提前毕业――如唐霜所言,真的没有了“后顾之忧”,却同时再一次让我咋舌于唐霜的能量。
在S大的这两年我过得很快乐。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苏仪的失踪和我的内力不举是很让人郁闷的事,但在S大,我有C-504的兄弟们,也有赵悦那样令人赏心悦目的解语花。我的提前毕业必然带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我却发现时间紧迫得连与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喝一次告别酒的机会也没有。我只来得及告诉老大和汪锋那一帮武术爱好者:“如果真的想在武术之路上走下去,就一定要坚持。有机会的话,去天一武术学院学习吧!”
二OO五年四月二十八日,我在成都双流机场登上了直飞釜山的班机。苏仪和我一起,同行的还有唐丁和八个我不认识的男女――听唐丁说他们都是唐霜遣出担任保镖任务的好手。
我和苏仪去韩国和J国旅行的事并没有大肆声张。在登机口送我们的只有代表C-504全体兄弟的七妹赵悦而已。那句孩子气的宣言正是在我和苏仪并肩踏进登机通道时,赵悦流着泪大声喊出来的。
我得承认,虽然我只爱苏仪一个,但我内心深处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却一直被七妹赵悦所感动着。这感动无关男女之情,我只想千万次地为七妹祝福。
“请各位系紧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在釜山机场降落了。请不要使用手机,不要吸烟……”
落地的那一刻,坐在我身边的苏仪突然拉紧了我的手。我诧异地转头向她看去。苏仪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她轻轻地说:“要小心。”我几乎没听清她说的话。
我想,爱之深,忧之切。这一次出行韩国和J国,用苏仪之前的话说,是“孤军深入”,所以,小仪会提示我小心,也是她爱我的一种表示吧!
韩国釜山没有天一集团的分部,所以唐丁只能去租用了几辆“现代”轿车。“我们去汉城。”唐丁说,“那里有跆拳道清道馆的总部。”
我对跆拳道了解并不多。天一集团似乎也没有让我深入研究将要面对的对手的意思。我所知道的只是跆拳道起源于古朝鲜的“花郎道”,并由韩国崔泓熙将军在公元一九五五年正式创立。它是讲究礼仪并接近于一种信仰的武术,并且,其攻防动作的70%要靠腿来完成。也许,即使不了解也没关系的吧!那一天唐霜对我说:“你拥有强大无匹的内力和高深精妙的功夫,所以,即使不了解那些小国末技,也可以用你的强悍去彻底摧毁它们!”我想,霜姐说得有理。精通乾坤太极拳、感知术、点穴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并且已经正邪内力相融合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害怕什么跆拳道和柔道呢?J国最利害的大国利正不是也被完全没有内力的我在比武场上击败并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吗?
汉城。韩国首都。这是一个人口过千万的超级大城市,占全国总人口的四分之一以上。这是一个现代化与传统并重的城市,韩国第一高楼的大韩生命63大楼和仿中国故宫的景福宫分别代表着现代与传统。供游玩的爱宝乐园和乐天世界以及购物天堂的长汉坪古艺术品商街、梨泰院等足以令前来观光的游客流连忘返。
不过,以上与我们无关。公正地说,我们这一帮人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游玩和购物――我们是不怀好意的恶客。
清道馆并没有把我们拒之门外――这是当然的。我们持有中国武术协会出具的介绍信。信上已经说明我们是作为中国武术家前来切磋交流。不过,当清道馆的负责人带着我们一行人到最大的训练场参观时,唐丁清晰地用韩语大声说道:
“我们千里迢迢从中国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踢馆!就是要彻底击败跆拳道!”
唐丁的话中气十足。在现场排着整齐队列训练的跆拳道学员足有一百多人,唐丁话音未落,他们已经全体齐刷刷地向唐丁怒视过去。
清道馆的负责人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他自然料想不到之前一直客客气气地跟随着他进行参观的中国客人突然会说出这样冒犯众怒的大话。
唐丁却迎着两百多道愤怒的目光嘿嘿一笑,向后退了几步。“小光,看你的了。”退过我身边时,唐丁低声说道。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这样公然挑衅,是不是有点不妥?但情势已经如此,不容退缩。我看见一直跟随着我们的那八名青年男女中的几个已经取出了掌上摄像机,开始准备拍摄记录。
苏仪在我耳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理了理身上量身订做的黑色唐装,迎着那些韩国跆拳道学员向前走去。
他们人很多,但一眼就可以看出实力参差不齐――许多人脚下虚浮,多半是初学者。不过高手似乎也很多,系黑带的至少有三十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跆拳道练习者只有入了段才有资格系黑色腰带。
一对一百!但我自觉体内真气充沛,心中更是自信十足。即使是他们全部一拥而上,我也是可以胜利的!不过,我无意与那些系着白、蓝色腰带的低级学员交手――那样对他们太不公平!
“请派你们中的高手与我切磋!”我简短而清晰地说道。我用的是汉语,唐丁则在我身后飞快地把我的话大声翻译成韩语。事后我才知道,唐丁似乎是为了激怒韩国人,故意将我的话翻译成:“我只想和九段的打,差劲的家伙滚到一边去!”
韩国人怔了怔,离我最近的几个立刻发出怒吼声,冲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我随手挡开他们的拳打足踢,一边投了一道疑惑的目光到身后自己人那里――唐丁脸上露着洋洋微笑,而苏仪则神色不愉。至于另外八人,有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有的则忙着拍摄。
最早发动攻击的几个韩国人于瞬间被打倒。我一人给了他们一掌――害怕伤到他们的我甚至连半成力也没用到。这情形刺激到了剩下的人,穿着白色道服,系着不同颜色腰带的上百韩国人立刻将我团团围在中央,如同巨浪拍礁般向我扑过来。
这情形让旁观者看起来也许会觉得我势单力薄、寡不敌众。但是实际上,在同一时间能向我发起攻击的人只有三到四个。
我双臂微曲,双脚挪动间身体滴溜溜转了半圈,久违的乾字太极拳劲随着双掌旋转挥洒而出。最靠近我的五六个韩国人惊叫声中倒飞而起,向后落入白色人群中。后面的人立刻又扑了上来。
我既不想伤人,但是也不想陷入车轮战――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正邪内力融合后,我也的确并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战斗。我想,一对一百是我应该有的自信,但一对一百还不求速胜之道,那就是过份托大了。
韩国人的攻击大多是用腿――正踢,侧扫,绊踢,飞腿。这正符合我所了解的:跆拳道的攻防大多以腿完成。这很类似于我国武术中的谭腿。
所以接下来我化乾字诀为坤字诀,辅以点穴术。以坤字太极化解对手腿力,并随即骈指点打其涌泉、环跳穴。离得近的,则直接打其期门穴。韩国人中有的倒下抚腿不起,有的辗转翻滚,有的干脆楞楞地定在原地。
白色浪潮的势头越来越小。九十几个、八十几个、六十几个、五十几个、三十几个、十几个……最后,只剩四个黑腰带了。整个训练场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穿着白色道服的跆拳道学员,还有十几个如泥塑木雕般站着一动不动。
我从那四个还能行动的“黑腰带“眼中看到了恐惧。但奇怪的是,我却同时读出了他们眼里的凄厉无比的困兽般的战意。奇怪,他们为什么还要坚持?胜败之分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一丝隐约的疑惑闪过我的心头,但我没有抓住它所要传递给我的信息。
“请住手!”低沉的喝声在训练场边响起。是纯正的汉语。所有人向话声响起的地方望去――训练场门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面目坚毅的中年汉子。四个黑腰带飞奔过去,对着那人深深地鞠躬:“老师!”
中年人对那四个“黑腰带”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向我走来。
“您好。”他很有礼貌地对我招呼道。他的汉语相当纯正,比起新闻联播主持人也毫不逊色。“我叫崔英哲。”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我伸出手来。
想试我吗?我略带疑惑地想着。伸手与他相握时我却吃了一惊――他的手掌相当有力,但他的确是在和我握手而不是比力气。
“我叫林光。见到您很高兴。”敌意稍去的我也作了自我介绍。
“林光?中国的病虎林光吗?我听说过您!”他露出吃惊的表情说道。“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弟子们的指导!”
这个,我的举动明明是恶意十足的踢馆,他为什么要用“指教”来加以描述,还说“非常感谢”呢?我一时不知何以应对。这时唐丁走了上来。
“没人有兴趣来指教你的徒弟,”唐丁微笑着对崔英哲说道,“我们来这里只是要打败跆拳道,证明中国武术比跆拳道更值得让人去学习。”
崔英哲皱了皱眉:“是这样吗?”他没有理唐丁,却向我问道。我一声不吭,隐隐有愧疚感升起。该死!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