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第三帝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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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造纸术是门相对复杂的工艺技术,“蔡侯纸”乃是由宫里的一个机构研制出来的,所以是贵族高层特有的东西。
因此,这种得到改进的造纸技术,从皇宫里普及到民间,必然需要一个过程。
尽管这时民间造纸工艺比宫廷的简单很多,可是纸的质量很差,难以用来书写,那么就无法取代竹简。
原历史上,东汉朝廷官府的正式文书通用简牍,这个情况延续到了东汉末也没有改变。
三国鼎立的局面形成之后,竹简才被纸完全取代,而这时距离“蔡侯纸”的出现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第13章 算盘问世()
“新式薄饼卖了二百零五张,豚肉汤面条卖了八百零一碗,总入账五千五百钱?不对啊,应该是五千七百零二钱!”
刘曜左手按着竹简,右手拨动算珠,计算出正确的结果后,向刘彪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刘彪挠了挠头道:“我一个钱一个钱数的,而且数了三遍,该不会错的。”
“你过来,我计算一边给你看。”刘曜道。
刘彪走到案几边,低头看自己的堂兄拨弄算珠。
“这件长方形的木制品名为算盘,也是我跟家师门下一位幕僚学来的。它可以算尽天下一切有定数之物,端的是无比厉害!”
“你看,木框中嵌有细杆,杆上串有算珠,这一道横梁把珠子统分为上下两部分,算珠内贯直柱,可沿细杆上下拨动。”
“从右到左分为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万万等十一个位档,位档中横梁上有两珠,每珠代表数五,梁下五珠,每珠代表数一。”
“算珠可沿细杆上下拨动,通过用手拨动算珠来完成算术运算。。。。。。”
刘彪发现自己一听就懂,而且感觉有一扇神奇的算术大门正向他打开。
刘曜简单演示了百位、十位、个位档上的加减法,然后向刘彪演示计算刚才账目的过程。
“新式薄饼卖了二百零五张,在百位档从横梁下向位档横梁拨动两个珠子代表二百,十位档为零,保持算珠的自然位置不动,个位档从横梁上向位档横梁拨动一个珠子代表五。。。。。。”
“既然每张二十钱。。。。。。如此便是四千一百!”
刘彪有点迷糊,并不是特别能理解,可仍旧感觉算盘很厉害的样子。
“八百零一碗,每碗两钱。。。。。。相当于今天赚了二十多两。”
刘曜报出了他的计算结果,然后示意刘彪来尝试一下。
“景玉,你来试试。”
片刻后。
刘彪一拍案几,怒骂道:“竖子敢私吞我等的辛苦钱!我要去找陈掌柜说明此事,断不能让那小贼得了便宜!”
刘曜伸手按住刘彪,道:“别冲动,你有何证据证明是被人私吞了?谁看见了?”
“大兄的意思——捉贼捉赃?”
刘彪并非莽撞的人,多少明白刘曜想说什么。
“不错,再过几天,你看谁人花钱大手大脚或者谁人一反常态,然后再诈他一下,准能水落石出。”刘曜淡定的说道。
刘彪点头道:“还是大兄高明!”
刘曜摇头道:“损失百十钱不过是小事,算盘此物才是你要重视的东西,你若掌握了它的运算方法,日后谁也别想从你手里私吞一个钱!”
他停顿片刻,待刘彪消化的差不多了,然后又接着道:“陈掌柜已谈好三千亩的下等田,作价一千五百两,七日后付先五百两,一月后再付一千两。”
“大兄,置地之事是否再考虑考虑?你可是答应王公,无论成败今岁冬月是要去洛阳的!”刘彪苦着脸道。
“先不说去洛阳的事!”刘曜盯着刘彪的双眼,郑重的道:“购地所需的钱,都要靠餐馆铺子赚来!”
“从明天起,开新铺子和寻找门址的事交给陈群庆去做,你只需盯紧入账的钱财即可!这样的好日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天,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另外,同福客栈后厨会连夜开始包饺子,明天一早,会有一家饺子馆开张!”
“饺子?!”刘彪惊讶道。
刘曜得意的笑道:“是一种新式的面食,你明日便知。”
十日之约的第七天,亥时一刻,也就是晚上九点半。
同福客栈二楼,刘曜专属的房间之中。
油灯下,刘曜与刘彪、陈群庆相对而坐。
“属下还是站着舒服些。”陈群庆扭捏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向刘曜与刘彪行礼道。
刘曜面色不悦道:“叫你坐你就坐,因为你有资格!”
陈群庆心中一喜,欣欣然跪坐了下去。
刘彪扭头瞪了陈群庆一眼,然后才慢腾腾回过头,用双手摊开面前案几上的竹简。
“从第一家新餐馆的开张至今已过去七天,时至今日我们不含同福客栈共有十家餐馆,八十坐席以上的较大餐馆有四家,三十坐席以下的小型餐馆有四家。”
“收入方面,减去本钱,总计获利六百三十八两。”
“雇佣人工方面,四家大店每家厨子五人、后厨小斯十人、前台小斯十人、打杂十五人,四家小店每家厨子三人、后厨小斯五人、前台小斯八人、打杂八人,两家中型店每家厨子四人、后厨小斯七人、前台小斯九人、打杂十二人。”
“总计用工三百二十人,这些人都是从灾民之中选出来的,他们可以不用做奴隶,以后在我们的餐馆里做工即可维持生计。”
“目前,十家餐馆一日的卷饼销量稳定在一千张上下,饺子和面条都稳定在一千五百碗左右。”
“而一张卷饼利润十五钱,面条每碗利润一钱,饺子每碗利润三钱,故十家餐馆日获利两万一千钱,相当于一百二十多两银钱。”
刘彪汇报完毕,收起竹简,安静地坐好,等待自己堂兄的下一步工作指示。
他因为激动,全身都在颤抖,毕竟自这样超快的赚钱速度怕是任何人都会心有不安,觉得不真实。
可这就是事实,古代与后世都有靠发战争财起家的人,虽然有危险,但遇到好时机,定是一飞冲天!
历史上,汉代商贾的利润就高到可怕!
太史公曾说过,假如某个买卖的利润不足两成,那就不是有前途的买卖。
在汉代,一个运气不错的商人,甚至只需五到十年的努力,便可从零开始积累到一千万钱的财富!
比如西汉时期巨商袁广汉,从不到十万的钱财到富可敌国,只用了二十五年!
对于刘彪的统计,刘曜十分满意,他发现自己这个堂弟对数字非常敏感,有着极高的算术天赋。
刘曜说了两句鼓励的话,然后向陈群庆看了过去,后者会意,立即开口。
“日获利一百二十多两银钱,乃是大管事带领我们奋斗了七天的扩张成果。可是,官府在三日前便已盯上了我们,并在昨日派人来同福客栈传话,要求五日之内必须完成商税的缴纳!”
刘彪忍不住问道:“其税几钱?”
“十万钱!”
第14章 商税十万钱()
陈群庆说出了一个让刘彪跳起来的数字。
“他们这么做与强盗何异?”
刘彪紧握双拳,气得浑身发抖。
刘曜淡定的说道:“稍安勿躁,听陈掌柜把话说完。”
陈群庆向刘彪看过去,用平缓的语气言道:“大管事有所不知,滇池远离中枢,官府历来如此作风。虽说要缴商税十万,其实是惯用伎俩,上下打点一番,再做一份假账,只需区区万钱,便可摆平此事!”
目前,刘曜名下的所有产业,包括账目流水都由刘彪统管,所以陈群庆称呼刘彪为“大管事”。
陈群庆虽然不清楚这些天究竟赚了多少钱,但他凭借多年的从商经验,大约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所以,他内心也是万分震惊的,不过他以前听人说过某巨贾日进斗金的真实故事,故而更能理解,觉得刘曜快速赚钱是理所当然。
刘曜想了想,道:“估计张府君应该是看在元化的面子上,故意压着那些眼红我们的人,否则此次的商税绝对会再翻数倍!这段时间没有地痞无赖上门惹事,必然也是有张府君的一份功劳。”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刘彪怒道。
刘曜沉默片刻,开口道:“咽不下也得咽!试想,若无官府维持县内秩序,纵然我们有上百家餐馆,但没有食客,又有何用?”
顿了顿,他看向陈群庆道:“陈掌柜,商税的事就交给你去办。明日该把三千亩地的首批款付了,也由你来办。所需花费,拿我亲笔书写的案牍找景玉支取即可。”
“还有,你明天找个机灵点的小斯,带我去一趟灾民棚。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陈群庆恭敬行礼道:“喏!”
“送陈掌柜!”刘曜瞥了一眼刘彪道。
刘彪的反应极快,刘曜的话音未落,他就站了起来。
目送陈群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又给守卫在走廊的刘二打了个眼色,然后才退回房间,轻轻合上门。
刘彪刚一进门,就很是不满的言道:“我们幸苦七日,日睡不足三个时辰,才积累六百多两银钱!”
“这滇池官府一次就要我们缴纳万钱,相当于抢走了我们毛利润的十分之一啊!商税何其高也!”
刘曜选择了沉默,因为刘彪说的很对,十抽一的确是高了,但比后世的“个税”还是低的,所以他觉得可以接受。
刘彪双目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道:“大兄,华佗不是与张府君有亲么,只要你一句话,小弟立刻派人去把你我的宗亲身份——”
“你以为我们家的宗亲支系,比刘焉家那一支宗亲更有威望么?我告诉你,我们的宗亲身份并没有什么用!官府会优待刘焉,那是因为其祖父曾任宗正!”
刘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彪的话。
“你我的宗亲身份之所以在目前还不能暴露,是因为灾民的问题在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一旦公之于众,即便没有小人说我们收买民心,心怀不轨。那仅仅凭士子经商这一条,也会影响我俩未来在士人中的声望。”
“当然,华佗知道你我的士子身份,但他并没声张。其他人可就不见得了!”
刘彪听了,脸色一变,小心问道:“还需等待多久,灾民安置妥当之后么?”
刘曜摇了摇头,缓缓言道:“日后再说,总之没有我的允许,我们的宗亲身份不能公开!”
“大兄在此地置田产,收佣工,难道今岁不打算先回家乡一趟,再去洛阳了?”
刘彪见刘曜沉默,又补充道:“我阿翁身体欠佳,迎正旦时不回家乡,怕是说不过去。”
两汉以孝治国,刘彪的话说到了关键点。
刘曜犹豫了片刻道:“此事待灾民安置妥当之后再议。”
他已经决定留在滇池发展,若没有意外,他肯定是要在这里稳扎稳打,形成自己的产业,变成为了保命的根据地!
只不过,这等“谋划割据”的大事不好与刘彪细说,更不能明说,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刘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曜道:“大兄,自你额上的伤好了之后,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
“有么?”
刘曜不相信刘彪会猜到他融合了刘表的灵魂,而且他弄出来的卷饼等新式吃食以及算盘,虽然算得上十分新奇,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另类或不可接受。
刘表的老师王畅大名在外,门下幕僚和学生也非常多,刘表小时候跟幕僚们学过什么,就算问王畅也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
“你想说我以前优柔寡断,做事总会瞻前顾后,常考虑是否符合仁义之道。而现在却行事果断,一切为我独尊,凡事更讲究一个利字,虽也讲仁义,但却有另一层意思。可是这个变化?”刘曜微笑着道。
刘彪点头道:“还是大兄说的明白,大概就是这样。”
刘曜站了起来,走到刘彪面前,然后半蹲下身子,直勾勾盯着对方的双眼道:“你觉得人这一辈子该怎样活着,才算不枉此生?”
“这,小弟,没想过!”刘彪尴尬的说道。
确定刘彪没有多想,刘曜收回了犀利的目光,回到座位上道:“经历上次意外之事,我想明白了许多,所以才会改名为‘曜’!”
“我认为,人要把身上的所有才能全都施展出来,帮助身边的人过的更好,才是最有价值的人生!”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刘彪挠挠头道:“这跟经商有什么关系?”
刘曜笑道:“我问你,我们求学做官的目的是什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