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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汉第三帝国-第7部分

小说: 汉第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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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刘曜时,陈群庆不知该如何自称最为恰当,于是一会儿“属下”,一会儿“臣下”。

    春秋秦汉时期,任何地位低下的人都可自称为“臣”。

    最初象形文字“臣”代表的是男性的奴隶,春秋时期形成了家臣制度,隋唐之后臣的自称才逐渐变成相对于君主的称呼。

    目前东汉中后期,自称“臣下”也是少数,已趋向于相对“君主”的称呼。

    刘曜虽没有拒绝和阻止,但也没有明确表示答应。

    在陈掌柜看来,刘曜如果轻易接受了他的认主,那才会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这个时代的士人,大都很有傲骨,对自己道德要求高,对臣属幕僚的要求也高。

    所以,陈掌柜认为,刘曜是在考验他,只要他能本本分分干好对方交代的事,早晚会获得认可。

    毕竟,在这个年代,普通人一旦靠上世家大族,不仅会获得更多的机会和资源,即便不小心犯了死罪,也可以走世家的关系得以活命,这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中国历史上的士族,又称门第、世族、世家、门阀等。

    因为门阀的存在,导致从两汉到隋唐初期,朝廷的重要官职往往被少数氏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仕途的影响,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与专长。

    直到科举制的成熟,才打破了世家独大的格局,给了后来的寒门士子一条光明正大的晋身之路。

    “我听说,陈掌柜祖上也曾出过将军?”

    刘曜看着案几上的账本,没有抬头,就这么直接问道。

    他的言外之意有两层。

    一是问对方为何会沦落到经营客栈的地步。

    毕竟这个时代开客栈挣的钱可不多,商人的低位虽不如工匠,但至少和农人差不多,还没有到后世朝代被视为贱业的地步。

    二是质问对方。

    陈掌柜祖上既然也阔过,那他好歹要有个志向,不说超过祖上,起码他现在遇见了刘曜,至少要告诉刘曜他想要什么,可他一直没有明说,连暗示也没有。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桌椅板凳,所以陈掌柜是跪坐在刘曜对面的案几下。

    他双手并拢,深深鞠躬行礼道:“回少主,此事说来惭愧。属下年幼时,大父获罪入狱,大母心痛而患疾卧榻不起,阿翁与阿母变卖家产,费了诸多力气历时三月才换大父自由。”

    “时大母病重,可恨家中再无钱粮,大父入山狩猎欲以毛皮置钱,却遇大虫而重伤。可恨,那岁属下大父大母同月而逝。”

    说到这里,陈掌柜握紧双拳,面露悲愤之色道:“故属下立志,要做一方之大富,让子孙再不受无钱财之苦,有诸子论著可读,有成为士人之机会!”

    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口语化称呼自己的祖父叫大父、王父,祖母叫大母,父亲叫阿翁、阿父,母亲叫阿母。

    刘曜融合了刘表过去的记忆,非常清楚士人身份的重要性。

    在汉代,士人特重士名,所谓士名即人格名望、风骨气节及学识才能。

    一个士人,一旦成为名士,其功利官位将会接踵而至。

    所以,凡是有志向的士人要么注重自身道德修养,恪守纲常,要么浮华交游,广结朋党,相互吹嘘,以沽名钓誉。

    尤其是刘曜身处的东汉后期,在士人中间清议品题人物之风极盛。不过,这种人物品题属于民间范围。

    虽然人物品题是民间范围,但是朝廷仍会将其作为一个士人是否可以担任官职或者适合担任各种官职的一项重要的参考。

    “你可以钱财谋官爵,何必陷于诸子论著而求子孙成为士人?”刘曜合上账本,面无表情的问道。

    陈掌柜苦笑道:“即便有财足以置官爵,无名望亦无可能,何况属下这些年积累的钱财连个县里的曹官也买不起。”

    刘曜记得没错的话,原历史上,一直到魏晋时期,九品中正制确立,品评士人之权收归政府。

    所谓九品中正制,即根据这个人的德行才能、家族阀阅而给予不同品第,然后授予各种官职。

    至于未经过中正品评的人,不得做官,能力突出者大概还能当个“临时工”。于是,士人遂具有了某种特定阶层的含义。

    所幸的是,东汉后期中央朝廷虽然对各州郡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但中枢的众多名士出身的大臣还是非常有气节有道德的。

    尽管这些名士出身的大臣当中有些人过于重视家族利益,而在政治上做出一些排除异己的行为,可他们大多数人仍忠于汉室,维护皇权。

    “你今年三十有几?”刘曜没头没尾的问道。

    陈掌柜道:“属下名群庆,无字。今岁三十又三,膝下两子,从妻两人,祖辈居于此地。”

    刘曜将账本向前推至案几的边上,然后又从怀里逃出一张成年人两掌般大的白色麻布,示意陈群庆将这两样东西都收起来。

    “你找人按照这布上的设计图,给我做三套此等物件。珠子要尽量光滑,天黑之前可能做好?”

    陈群庆打开白布,看见了一副后世算盘的设计图,皱眉道:“属下认识一位老木匠,以其之能,做出三套应该不难,但成品可能较为粗犷。”

    刘曜点了点头,表示能够接受。

    然后,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要一块三千亩的田,其价几何?”

    陈群庆想了想回答道:“上等良田,每亩价值万钱;中等良田,每亩价值两千钱至四千钱;贫瘠田地,每亩价值一百钱至三百钱。”

    “贫瘠之田。”刘曜果断给出了他的选择。

    陈群庆道:“这滇池县城附近贫瘠之田过于荒芜,其价较低,每亩约百钱。三千亩的话,就是……”

    刘曜见对方心算了片刻仍旧没有得出结果,便接着话头道:“三十万钱,也就是一千六百两银。”

    东汉后期,一两银子价值约为一百五十钱到两百钱。

    陈群庆立刻补充道:“此事交给属下去办,一千五百两足以!”

    刘曜没有立刻同意,心中计算了一下,然后问道:“自签订土地契约之日起,七日后付五百两,一月后付完剩下的一千两,这个你能否与对方谈妥?”

    陈群庆闻言,咬着牙道:“属下必当竭尽全力办成此两等事,以报少主提携之恩!”

第12章 买地计划() 
未时一刻,也就是下午一点半。

    刘彪跪坐在刘曜对面的另一张案几后面,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上午是如何说服潜在食客购买新式薄饼。

    “今早新开张的面馆,这半日豚肉汤面条卖出去多少碗?”刘曜笑着问道。

    刘彪高兴的回答道:“足足有一百五十碗!加上同福客栈的销量,总共有三百八十五碗!若非这新开的客栈一楼大厅太小,我们的销量应该还可以再增加不少。”

    “销量”这个词自然也是刘曜借他老师的某位幕僚之口“发明”出来的,而且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所以很快就被刘彪、陈群庆及相关人等接受并使用。

    “小弟认为,我们可以再开一家小饭馆,专门经营面条或者新式薄饼。不知大兄意下如何?”

    刘彪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提起开店和宣传浑身都是劲,而且主动性更强了。

    “你发现了合适的地方?”刘曜有些吃惊自己堂弟的变化。

    刘彪略微得意的道:“这是自然,就在城南一处巷口,有位长者打算变卖他手中的那间食铺。”

    刘曜却叹了口气,对滇池县的商业发展感到失望。

    然而,这何尝不是老天留给他的机会?

    现在的滇池县在后世就是澄江县,属于彩云之南的山区城市。

    这个时代的整体交通并不发达,幸好滇池县是益州郡的治所之地,交通相比较其他地方还算可以,所以刘曜才能在大街上看见蜀商、胡商。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将刚才的想法抛弃,坚定的道:“买下来!”

    刘彪兴奋的点点头道:“这样我们就有两家自己的店铺了!”

    “两家远远不够,滇池县城人口至少上万,足以支撑近百家食铺餐馆!”刘曜淡定的说道。

    虽然他目前并不知道益州郡治下有十六县,也不清楚官方多年前统计的全益州郡的人口才十一万,但他知道滇池县乃是益州郡的治所,放在后世相当某市的市区。

    滇池县虽为东汉王朝的偏远地区,可一郡治所的交通比其他县还是要发达的,商业也不差,尽管没法和巴郡相提并论,但人口绝对要在一万以上。

    刘彪惊讶道:“近百家?!”

    刘曜淡定地点点头道:“你大可到处寻找合适的位置,我希望接下来每天最少能新开两家餐馆,这种状态最好能持续五天!”

    “九真反贼之乱,令滇池百姓人心惶惶,昨日便有两家绸缎铺子关了门,连续再找一些位置到不难,只是花费昂贵。”刘彪高兴中带着担忧道。

    刘曜道:“还剩多少?”

    他是问两人从家里出来时携带的伙食费还剩多少。

    刘彪掰着手指算了算道:“大概还有四斤银钱。”

    东汉一斤等于十六两,一两银子价值约为一百五十钱到两百钱,四斤银约为一万多钱。

    当然,通货膨胀的时候,各种五铢钱贬值,一两银子可以兑换更多钱,但物价也同样跟着上涨。

    “差点的铺子数百钱,中等一点的铺子数千钱,上等的要万钱。大兄意思,要首选中下铺子?”刘彪脑筋转的还算不慢,揣摩着刘曜的意图说道。

    刘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两千多灾民之中,无依无靠的贫苦百姓总计多少人?”

    “根据官府这两日的赈济,目前还没有妥善安置的灾民为一千六百二十人,其中以夷人居多,约有六成。”刘彪道:“已安置的大都投奔了亲友,少数为行走南北的客商,目前已离开滇池。”

    这个时代,朝廷还没有像隋唐以后的那样,在灾年开仓放粮赈灾,所以当地官府能主动安置灾民已经很不错了。

    像刘焉之类有背景的“灾民”,根本不需要官府安置,他们早就整顿休息一番后迅速离开了滇池。

    对于这样因为意外沦落成灾民的人而言,一旦脱困,那是必然会尽快脱离“苦海”!

    刘曜想了想,停顿片刻后,皱着眉头道:“每开一家铺子,便可安置十多人做工。以我们的银钱余额,大约可以开十家。”

    “至于剩下没有被雇做佣工的灾民,届时可先提拔二十人做看庄园的护卫,再雇佣其余人参与建造庄园的房屋、修水渠和铺路,以及准备种秋小麦。”

    “如此,近两千名受灾的贫民便可安置妥当!”

    说到这里,刘曜郑重的看着刘彪道:“此事若能办好,于你我声望皆有极大提升,且定会引起当地官府重视,乃未来入仕之敲门砖!”

    十日之约的第二天,子时一刻。

    说是第二天,其实也就是第一日的当天晚上十一点半。

    “实在抱歉,让大兄久等了!”

    刘彪不好意思地推开门,见刘曜在摆弄案几上的一件木制品,还没有卧榻休息。

    刘曜抬头招呼了一声,示意他随便坐,然后道:“景玉,你的办事能力让我佩服!”

    刘彪憨笑道:“这是我们运气好,若非反贼祸乱,那些铺子老板怎可低价转让?”

    “不管怎么说,你用短短半日的时间找到了五间铺子,并直接整改开张了一家小面馆,这足以证明你的能力!”刘曜夸赞道。

    他顿了顿,又道:“趁滇池的商业还没恢复,我们要加快开新餐馆的速度!”

    “以我的估计,再过七八日,市面上的同类面条、薄饼该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那时我们将会丢失大量的客户。至于敢敲诈我们钱财的地头蛇,目前应该不会有,那些人多少要顾及华佗背后的张府君。”

    “相反,我所担心的,官府可能会派人让我们交商税。”

    西汉武帝时期就有收商税的先例,所以在刘曜的商业版图初具雏形开始盈利的时候,官府来干这种摘柿子的事毫无心理负担。

    “大兄言之有理,小弟会用心办事的。我抄了一份今日的账目,若没有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

    刘彪一边说话,一边从袖里掏出一册竹简。

    刘曜接过近一斤重的竹简,皱了皱眉头,慢慢将其展开。

    “可惜蔡伦改进的造纸术还没有大面积在民间普及,我要用纸,以后还得靠自己制造啊!上厕所没手纸用,只能用木片,真特么烦啊!”

    这个时代的造纸术是门相对复杂的工艺技术,“蔡侯纸”乃是由宫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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