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第三帝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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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洛阳了?”刘彪怯生生问道。
刘曜想了想,认真道:“洛阳自然是要去的!再者,华佗医术高超,治好你嫂嫂的病轻而易举。我们要与他好好相处,明白了吗?”
是夜,戌时三刻,同福客栈后厨。
古时候的戌时是晚上七点至九点,一个时辰分四刻,一刻钟是后世的半个小时,戍时三刻就是晚上八点半。
华佗看刘曜像一个监工一样,对那些面红耳赤的厨子指手画脚。
“面粉里一定要加入温水,按照‘十粉三水’的比例,不能多也不能少。切记,要边加水边用筷子搅拌成絮状。”
刘曜走到一个厨子面前,见对方面盆里的絮状物太稀了,于是厉声道:“水放的太多了,再加点面粉!”
他侧身见另外一个厨子和的不错,赞了一声,然后负着手走出了厨房,站在门口道:“接下来把面粉絮状物和成面团,搁在盆里醒一刻钟。”
华佗疑惑的问道:“你是在教他们做新式食物还是在瞎指挥?”
刘曜苦笑道:“你好像对我有成见,总以为我行事喜欢乱来啊!”
“哪有,景升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浪费粮食太过可惜。”华佗惋惜道。
刘曜翻了个白眼道:“谁跟你说会浪费粮食?等着看吧!”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
由于这个时代没有钟表,刘曜只好参考街上打更的更夫提供的时间。
打更的历史源远流长,起源于原始的巫术。
秦汉时期逐渐形成了职业的更夫,更夫十分辛苦,晚上不能睡觉,而要守着滴漏或燃香,才能掌握准确的时间。
“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把钟表发明出来。”刘曜心中想着,耳边响起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华佗道:“景升,二更天了!”
刘曜点点头,走进厨房,道:“差不多了,接下来将面团搓成长条,然后切成小剂子,再将剂子压扁,擀成一个薄薄的圆饼状。”
吩咐完厨子该干的活,他又向五个厨子身后的小斯说道:“锅中放水烧开,给屉铺上屉布,将擀好的薄饼放在屉上,一个蒸熟后再放另一个。”
要不是发现后厨有蒸笼,刘曜也不会想到做薄饼。
关于蒸笼的历史,后世有确实的考古证据证明,早在远古时代,人们已采用竹来制作各种用具,而蒸这种煮食方法,亦早在周代已有记录。
后世考古发现,在东汉墓中出现的古代厨房壁画,则是现存最早与现代蒸笼渊源的实证。
当下的人们并没有把小麦当主食,所以面制食物的种类也就那么几样。
因此刘曜已经决定过几天把菜包子、肉包子也发明出来。
同福客栈的后厨本来只有两个厨子,刘曜的肉汤面条一经推出,十分畅销。
于是乎,客栈掌柜对刘曜是言听计从,不仅同意出资合股盘下客栈斜对面的铺子,更是主动去外面雇了三个厨子和五个小斯。
半个时辰后。
同福客栈二楼,刘曜专用的包间内。
“肉汤面条是面向贫苦百姓的食物,而此时摆在你面前的,却是针对有人钱的食物。”
刘曜得意洋洋的向华佗介绍道。
“此食名为‘卷饼’,乃我与家师一门客先生处学来。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
华佗舔了舔嘴唇,面前托盘里放的卷饼散发着酱香和辛香,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刘曜没有开口,他不好动手,现在对方开了口,他哪里还会犹豫,迫不及待的拿起卷饼就是一口。
“如何?”刘曜见华佗吃的入神,笑眯眯问道。
华佗一边吃一边道:“容我把饼吃完再说。”
刘曜笑的更加得意。
华佗吃完饼,拿布擦了擦嘴,道:“酱香中带着一丝辛香,且辛而不辣,入口后舌头微麻,满口溢香,让人口爽!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说到这里,他直勾勾盯着刘曜问道:“快告诉我,你这卷饼之中放了什么特殊的材料?”
刘曜笑呵呵的伸出右手,接着摊开手掌,掌心露出一把红色的花椒。
第10章 新式薄饼()
“椒红!我说味道有些熟悉,原来是它!”华佗又惊又喜道。
刘曜道:“你认识此物?”
华佗道:“怎会不识?此物在《本草经》中有记载,曰‘坚齿发、耐老、增年’,以添阳气。”
花椒,古名椒、椒聊等,属芸香料,是我国原产的一种干、枝、叶、实具浓郁辛香的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它最初野生于我国中西部,现在广泛分布我国南北各地。
果皮名椒红,种子名椒目。由于果皮暗红,密生粒状突出的腺点,犹如细斑,花椒之名由此而来。《诗经》中就有“有椒其馨”的诗句。
“可我刚才看了,薄饼之中并没有椒红一物,有的只是各类蔬菜以及薄薄的油炸豚肉片。”
华佗回想片刻,说出了心中疑惑。
刘曜道:“你之所以看不见它,是因为我把它的辛香之味融进了豚油汁中,并没有把它直接卷入饼里。”
“原来如此!其辛香竟能融入豚油之中,真是奇哉!”
华佗由衷的赞叹道:“景升年不及二十,却于烹饪一道,有如此造诣,真令人敬佩!”
刘曜道:“一张卷饼我欲定价二十钱,元化认为如何?”
华佗思索着道:“本钱几何?”
刘曜想了想,伸出了左手五根手指。
“农人辛苦耕耘,一岁所产之粮兑换成钱,不过七八千之数。似你这般高利,日销十张饼,便可得利百五十钱,三月可得万五千钱!饮食之商业果然暴利!”
华佗惊讶不已,可他对于商业的暴利又无力改变,不由得心生愤怒。
然而,他愤怒之余,想起刘曜答应资助他开设医馆,为了早一日有自己的医馆,他心里却又希望刘曜可以赚更多的钱。
左右矛盾的思绪,更令他心中不平!
“赌约算不算数?”华佗忽然瞪着刘曜道。
刘曜一本正经的道:“我保证,一年后,全城的贫苦百姓家家都能吃上肉!”
“你凭什么保证?”
华佗可不是容易被忽悠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刘曜道:“再过十天时间,我能让那两千多灾民之中的贫苦百姓,全部有地可种,有田可耕!”
“无需一年赌约,十日后你若真能做到,我华佗立刻答应做你的合伙人,并极力向府君推荐你!”
华佗双手握拳,激动的道:“若你做不到,那便请你把这些天赚到的钱扣除成本,全都拿出去救济灾民,如何?”
刘曜想都不想,爽快的答道:“你等着瞧吧!”
他之前还担心资助华佗开医馆,会不会让华佗怀疑他别有用心,现在双方有了赌约,自然就冲淡了这个顾虑。
华佗双手抱拳,向刘曜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道:“那元化就先告辞了!”
见刘曜有济世之愿,他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之所以如此激刘曜,却是想看一看对方的能耐到底有多大,是否仅仅是个擅长专营但没有真材实料的伪君子。
当然,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交往,华佗相信刘曜绝对不是心思歹毒之辈。
至于刘曜可没有想那么多,不管华佗有没有用激将法激他,他都会去想办法给那些无依无靠的贫苦灾民找一条活路。
此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刘曜希望华佗以后能留在他身边!
在这个感冒能够要人命的年代,刘曜万一生病的话,身边至少有个厉害的医生,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华佗走后不久,刘彪就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陪他们吃了一席酒,铺子基本谈妥了,同福客栈的陈掌柜明日会和对方去办相关手续及文书,最迟明晚之前可以完成交接。”
刘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两口,说道。
刘曜却没有显得开心,反而淡定的说道:“很好,此事办的不错,先给你记一功!”
顿了顿,他盯着刘彪双目问道:“你刚才在外面等了多久?”
刘彪心中一惊,没想到刘曜竟然知道他刚才在外面候着,于是赶紧道:“小弟候在外面走廊是在想今天下午与对方洽谈的事宜,担心有所纰漏,所以走神了,还望大兄莫怪!”
刘曜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既然听见了,我也就不瞒你。”
他的听力比一般人强的多,何况只隔了一面木板墙。
刘彪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大兄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弟力所能及,一定不负所托!”
“这事说也简单,并不麻烦,等会再说。”刘曜将面前案几上的托盘拿起,递到刘彪座前的案上,道:“先尝尝这个。”
刘彪注意到托盘里有一张卷起来的薄饼,他刚才喝了不少酒,也用了晚餐,所以并不是很饿。
但刘曜让他尝一尝,他倒不抗拒,吃了一口卷饼之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将整块卷饼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薄饼好美味!莫非就是大兄研制的新式薄饼?”刘彪舔了舔嘴,又喝了一口水道。
刘曜点点头,接着道:“刚才我与元化说,要在十日之后,让全城的贫苦灾民有地可种,有田可耕。此事成与不成的关键,便在这个新式薄饼上!”
见刘彪满脸的不明白,刘曜耐心的解释道:“我问你,这些受灾的贫民现在算不算无户籍可查的流民?”
刘彪点了点头。
“愿意卖身为奴的少年,直接买回来给我们种地。如此,这些卖身为奴的灾民也算有地可种、有田可耕了!”
刘彪双目冒光,赞道:“这却是个好办法,而且花费不大。”
东汉时期,从市场上购买一个美婢或强壮的奴隶,需要两至三万钱,而一个普通的奴隶大概万钱。
至于灾民为了活命而卖身为奴,其价格更低,几百到几千钱不等,甚至有的不要钱,给粮食养着饿不死就行。
比如符合刘曜要求的四十九名少年孤儿,其价格就特别的低,最高的也才三百钱,最低的不要钱,管吃管住就行。
之所以与市场上的价格悬殊巨大,主要原因是年龄小的奴隶劳力低下,甚至有的本身虚弱不堪,或者有病有伤,毫无劳动力,而且有染病之后一命呜呼的风险。
刘曜道:“除了那四十九名收为家奴的孤儿,其他的贫苦灾民可以用招募做工的方式,让他们有田地可以耕种。”
“大兄的意思,我们要在滇池县购一块地?”刘彪终于反应过来,想到了事情成败的关键。
刘曜颔首道:“置地需要钱财,当务之急是把新式薄饼‘宣传’出去。经过上次对肉汤面条的宣传,想必你对于宣传有了一定的认识,现在我便与你说一说‘客户心理’。”
“‘客户心理’?”刘彪呆呆的问道。
“这也是我过去与老师门下幕僚先生学的。”刘曜耐心的解释道:“所谓的‘客户’,也就是那些愿意购买我们新式薄饼的食客。所谓‘心理’,就是人们心中的各种想法。你要这样。。。。。。”
第11章 陈掌柜之志()
又是一个艳阳天。
今日是刘曜与华佗十天之约的第一天,也是新式薄饼上市的第一天。
刘曜在客栈后院站桩、打太极拳、练剑结束后,来到了客栈一楼大厅。
这两天客栈里的人已经对他练剑见怪不怪了,所以他打太极拳和站桩自然也被旁人理解成在练武,到没有谁乱说什么。
他像一个普通的食客坐在靠近前台的案几上,目光来回在门外摊点上扫视。
从早饭过后,一直到中午,他每隔一会儿就向陈掌柜询问一次新式薄饼的销量。
“多少张了?”刘曜已经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询问这个相同的问题了。
前台后的陈掌柜翻了一下手中的账本,笑眯眯的道:“回少主,半刻钟前属下记录的销量为七十八张。”
刘曜皱了皱眉头道:“快午时两刻了吧?”
陈掌柜走出前台,弯着腰恭敬的道:“少主说的不错,又该进行新一轮的记录了,容臣下计算片刻。”
刘曜等了片刻,陈掌柜笑嘻嘻的回来禀告道:“少主,那新式薄饼销量刚才又增了十张。”
不知不觉中,陈掌柜已把他自己当成了刘曜的家臣,对刘曜的称呼也从“尊驾、刘君”改成了“少主”,自称从“鄙人”变成了“属下、臣下”。
面对刘曜时,陈群庆不知该如何自称最为恰当,于是一会儿“属下”,一会儿“臣下”。
春秋秦汉时期,任何地位低下的人都可自称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