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爱上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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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尹司徒青天依旧坐于高堂之上,审问着胡阿三,赵夫子带着周庚一行四十人跪坐于偏堂,其他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周庚,不知道为什么这谋杀案怎么跟他扯上了关系。
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原来是司徒青天拍下了惊堂木,怒斥胡阿三,说他放肆,居然诬告当朝皇子,你可知罪。胡阿三连忙磕头如捣蒜的说,青天大老爷啊,小的真没有诬告,您不能因为安逸王是王爷,就徇私枉法,圣上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大老爷明察。
司徒青天脸色阴沉的说:“那好,既然你状告当朝安逸王,可有凭证,人证?物证?尸身又在何处,你且说来,否则本府定要治你诬告之罪。”
胡阿三连说:“谢大人,谢大人,小的已然将人证和小女都带来了。”
“传!”司徒青天冷冷吐出一字,站于两边的数名衙役跑向堂外,不一会儿,居然抬着一具女尸上来,还有两名人证。
这两名人证一名自称是乞丐二赖子,平时睡于城外野草沟旁的破庙,另一名人证居然是小骢,老骢的儿子。尸身已经完全僵硬,要不是天气寒冷的缘故,怕是早已经发臭了。
司徒青天见此,人证尸体都有了,就算是不想得罪安逸王也不成了,他素来公正严明,号称从来不判一件冤假错案,直属周怀帝管辖,所以根本百无禁忌,在朝中树敌无数,却一直深受周怀帝器重。
司徒青天知道,同僚随时可能被换走,但是这顶头大boss可是只有皇帝这一个,只要能够坚守自己的底线,为陛下治理好洛阳,那就会一直圣宠不衰。
他早前就接到线人举报说安逸王私藏杀人逃犯小骢,但是他嗤之以鼻,野草沟胡凤被杀案,一直都是悬之又悬,没有腾出手处理,这小骢是否真的杀了胡凤,也只是胡家的一言之词。
没曾想这胡阿三也是个混不吝,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今日居然带着女儿的尸身,还找来所谓的杀人逃犯小骢做人证,指证安逸王谋杀胡凤,这不是胡扯嘛。
安逸王,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皇族直系,如今权势滔天,掌管城卫军这股庞大的力量。他是公正严明可是不代表他脑子缺根弦,跟安逸王叫板,那不是跟周怀帝叫板?跟周怀帝叫板,那还有他好果子吃?
第100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是如今呢?事到临头,已经没办法再退缩,只能先请安逸王来此小息片刻,看看事实是否如胡阿三所说,如果是真的,此事可算是捅破天了,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插的上手的?
不说别的,单单审问一个王爷,这必须得到宗人府的批文,之后还要陛下开金口后,还要三堂会审,简直就是个大麻烦,一个处理不好,他这府尹算是当到头了。
正待派人前去请安逸王,没曾想衙役还没有走出门口,一个声音响起了。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周庚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他缓步起身走到公堂之上,衙役们拿着烧火棍就要拦住周庚,司徒青天疑惑的看着周庚,周庚淡淡一笑说,府尹大人,你不是找我吗?
司徒青天顿时脸一变,慌忙起身说:“恭迎安逸王,不知王爷来临,有失远迎。”
周庚的王爷不是白当的,整个洛阳比他牛b的一只手都数了过来,但是绝不包括他司徒青天在内。周庚笑着说,继续吧,我倒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杀了人。司徒青天只能重现坐于高堂上,特意让衙役给周庚拿了软座,可以坐于公堂之上,这就是他身为王爷的特权。
周庚看着小骢、胡阿三、二赖子,笑意渐冷,他倒是想知道,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周庚笑着说,小骢,你出来指认我是杀人凶手,你爹娘知道吗?小骢低头不语,根本就不回应。倒是胡阿三眼珠子都是血丝,瞪着周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周庚奇怪不已,自己又没有做过伤害胡阿三一家的事,何谈他如此狠我?心中思索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再看看了。司徒青天咳嗽两声说,胡阿三,你且道来,你说安逸王杀了你家闺女,可有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小的家闺女胡凤貌美如花,天生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安逸王素来浪荡成性,这难道不是杀人动机!?”胡阿三说。
“这你的意思是说,安逸王看上你家闺女胡凤,而你家闺女胡凤不从,然后被安逸王给杀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司徒青天说。
“没错,就是这样。那日我家闺女出门在市场采买,却连夜未归,第二天就在城外野草沟里发现了她的尸身,小的的妻子也因为伤心过度离世,小的不甘心啊,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留小的一人在世间苟活,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小的女儿被惨遭杀害。如果不沉冤得雪,小的实在不甘心啊。”
“于是,你便四处打探,找到了这两名你所谓的证人!”司徒青天知道他一个粗人,言辞总是说不到重点,就给补充道,他瞥眼看了下周庚见他也不恼,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人言辞实在是太过啰嗦,他等的都急死了,你说要是跟安逸王没关系,就早点走人,有关系,我正好上交宗人府,这么磨人,急死他了,也是,放着这么一尊大佛到他的小庙里,的确为难他这个府尹大人了。
“青天大老爷英明,就是如此。”胡阿三说。
周庚闻言笑了,他站起身来说:“没错,我是浪荡成性,可是我也有要求的,不是什么美女都能入我的眼,看见偏堂那位姑娘了吗?她是楚国来的公主,样貌身材无一不是世间绝顶,我倒是想问问了,你家闺女到底有多漂亮,值得我下狠手杀人!?”
楚落烟闻言,立马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公堂上的衙役们顺着周庚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齐齐咽了口唾沫,瞬间觉得安逸王说的话好有道理。
胡阿三哑然无语,觉得周庚说的话不无道理,形势瞬间逆转,周庚单单说把杀人动机都给说死了,甭管他还有什么话,那也没用了。
周庚心理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这胡阿三嘴笨,否则硬是要将这污水泼在他身上,再有小骢和二赖子这两个人证,这事能不能解决,也不好说了。
可是,公堂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太子殿下驾到,黎王殿下驾到,云王殿下驾到,兵部尚书萧靖忠大人驾到,宗人府左司长驾到”
云王第一个进入公堂,进来后就哈哈大笑的走到周庚面前来了一个拥抱。云王低声说:九弟小心,太子等人来势汹汹,还找来了宗仁府的左司长,今日万分小心,否则你我万劫不复。
周庚心脏狂跳,点头低声说,明白了,多谢四哥提醒。云王不露痕迹的点点头,然后哈哈大笑的说,九弟啊,听说你吃了官司,这听到消息就过来看看。周庚笑着说,多谢四哥关心。
太子一进门,就闭目养神让司徒青天继续审理此案。反倒是黎王上前施礼,皮笑肉不笑的说,九弟莫怪,听闻有人居然告你谋杀,往你身上破脏水,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看着不管,就特地去请太子哥哥动用储君之权请了宗人府的左司长大人给你做主,莫要怕就好。
周庚闻言咬牙切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嫌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居然将宗人府的左司长都给请来了,这不是诚心要将他一举打的万劫不复嘛。
如有皇室成员犯了人命官司,或者涉及人命官司,都交给宗人府处理,但是往往下场很惨,轻者幽闭终生,重者废王废爵,此事不出意外,周庚很难脱身了。
周庚环伺四周发现强敌环绕,大周储君太子横,七皇子黎王,兵部尚书萧靖忠,萧家,太子,黎王,哪个不是他的死敌,没想到居然联合在了一起,要置他于死地。
司徒青天现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公事公办,就算不能博得诸位皇子的欢心,至少也不会被陛下怪罪,事到如今,只能验尸,追杀真凶。
仵作上了公堂,躬身施了一礼,便将女尸的身上的白布掀开,仔细的观察起来,又是摸又是掐,最后仵作上前躬身说:“大人,此女最少死了半个月,腹部中了一剑,伤口平整,约为两指宽,卑职初步认为是失血过多身亡。”
第101章 信不信本王抄了全家()
“凶器为何物!?”司徒青天说。
“应该是一把匕首。”
“下去吧。”司徒青天说。然后喝问二赖子,问其何时看到安逸王杀人,二赖子惶恐的说他那日天黑便收拾了活计,本要会野草沟旁边的破庙里睡觉,却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也就是周庚,拦住了一位小娘子也就是胡凤。二赖子说周庚百般调戏胡凤,但是不敢多管闲事就回了破庙。
二赖子的证词简直就跟一把大锤似的一下子差点把周庚给砸死,看见一位华服公子百般调戏小娘子?这不就是在说周庚当时在场,而且跟天黑的那个时间,他确确实实的和胡凤在一起。
司徒青天心中也是暗惊,看着二赖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连地点时间,谁和谁在一起都说清清楚楚,这由不得让他也信了几分。司徒青天接着问小骢,你又有何证词?
小骢说:“我本与胡凤有婚约在身,从小青梅竹马,本来就要迎娶她为妻,有一日被安逸王瞧见我那未婚妻,居然想要移花接木,取而代之,我一个小户人家,怎么敢得罪王爷,只能尽力的劝阿凤躲避。
在阿凤遇害前几日,我就听说安逸王爷天天缠着她,她不想一直这个样子,于是我说要和安逸王摊牌,叫他不要再缠着他,可是没曾想,她居然就这么去了。”
小骢嚎啕大哭,哭的是真的情真意切,哭的真是一个闻着伤心听者流泪。他这一翻话一说,彻底将周庚钉死在了杀人犯上。
“放屁,小骢,枉费我那日在萧家救你出府,原来你早就跟萧家串通一气,准备将我害死不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时是谁在你重伤垂死的时候救你一命,当时你们一家穷的只能住破屋,是我,是我救你们一家,现在你反过来咬我一口,白眼狼,卧槽!”
周庚闻言,气的肺都要炸了,上去逮着小骢就是一顿踢,谁敢拦?没人敢拦!最后还是还是宗人府的左司长叫人给拦了下来。太子、黎王、恭尚君、萧靖忠眼中闪过嘲讽之意,今日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王哈哈大笑的上前说,话都是人说出来,又没有真凭实据,就凭他们几个空口白牙就想定了九弟的罪,怕是不太可能吧,哈哈。云王揽住发飙的周庚,低声说,冷静,九弟,还未到绝境,有四哥在,绝不会让你有事。
周庚心理一暖,知道云王是怕损失了他这个盟友,云王或许不是一个好老公,因为他是基,或许不是一个好盟友,但是,他觉得称得上是一名好哥哥。
周庚此刻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什么叫做一击毙命,这么些时日太子、黎王、萧家都不再对他出手,原来埋个坑在这里等着他,让他往里跳,还让他埋了自个。从小骢被绑开始,到赵夫子带他们来观摩审案,原来都是一个局。
从来没有,周庚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么无力,当敌人蛰伏起来,突然咬你一口的时候,原来是这么可怕。
“谢四哥。”周庚躬身深深施了一礼,云王欣然的点点头,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周庚深吸一口气说:“行,小骢,你小子心够黑,胆够肥,老骢养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子,我可真替他骄傲。”
“殿下,适可而止。”左司长端着一杯茶,悠悠的说。
周庚伸出一只手,指着左司长的鼻子就骂,你算个***、毛啊你?宗人府怎么了?你他么给本王闭嘴,否则信不信本王抄了全家。左司长脸色铁青,看了看没有说话依旧闭目养神的太子横,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黎王看到此幕,低声说,太子哥哥,差不多了吗?太子横眯起一条眼缝说,等,还不到时候。黎王闻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周庚耀虎扬威的样子,他就狠的咬牙切齿。
司徒青天说:“殿下,您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容下官询问一下物证,如果没有物证在,您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行,就这么办。”周庚深吸一口气,知道此时唯有如此做才可以洗脱罪名了,他真的开始有点慌了,原来王爷的身份也不一定是万能的,如果他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失了势,谁也救不了他。
在偏堂静坐的数十名学子学女此刻心情也是格外的紧张,没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到了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宋礼娴担忧的捏紧小拳头,指甲都嵌入肉里却还不自知,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