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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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天吴!
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是合兹!
人面兽身,两耳挂蛇。是奢比尸!
“十二都天神煞!”秦辰喃喃颤声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十二都天刑天舞干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十二都天刑天舞干戚
“十二都天神煞!”秦辰感觉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他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白雾散去,四名巫师的身形都现了出来,原来他们不过是站在离众人二十米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这边的演出。
“竟然识得十二都天神煞,你也算有些见识。”白袍略有些笑意的说道,只是秦辰不懂,这巫门的传承一代的知识传给下一代,难道还有巫师不识得这巫门引以为傲,洪荒四大绝阵之一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既然识得这阵法,还不束手就死。”黑袍自以为威风凛凛的大喝道。秦辰却只觉得这词怎么听怎么傻,那有人束手就死的,怎么也要挣扎两下。
秦辰注意到,被地上血泊吸收的怨气就随着血流传到那十二根灵柱上去,眼看那灵柱上的青光愈发的光芒耀眼了。
“攻击那些灵柱!”秦辰喊道,那些修真虽然不明就里,却也都知晓那灵柱肯定是关键之物,听了这话,毫不犹豫地调转了火力,法宝雷火一股脑的砸了过去。
那四个巫师也不阻拦,任那些法宝砸了过去,只见法宝雷火即将触及那灵柱的时候,灵柱上突然投射出一道青色光障,将灵柱护住。法宝雷火砸了上去,光障上骤然传出一声尖锐过一声的惨嚎,却没有丝毫动荡。
“集中!再来!”秦辰大喝一声,当先抛出了他的柠檬飞剑,权作锦上添花罢了。出于对秦辰的信任,这次连白衣等人也是迫开围攻自己的那些血魂军士,把最强大的攻击调准过来,随着秦辰的飞剑,袭向其中一根灵柱。
那灵柱上雕镂了苟芒的形象。
四名巫师仍不阻拦,只是脸上嘲讽之色更甚。
那些修真也没什么信心,只是遇上了这么多变故,思想有些麻木了,听秦辰喊就顺手把攻击丢了过去。
甚至白衣等人看着秦辰的目光都有疑惑。
就是在这个时候,变故骤生,秦辰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灵柱旁,出现在法宝雷火攻击集群的前面,秦辰手里持的是苟芒神像,“唰”的一下张开了两道光刃。
秦辰高擎着苟芒光剑,大吼一声,狠狠劈在了那道青色光障上。“啵”的一声闷响,光障就被秦辰破开了一道大口。没做停,歇秦辰一闪身让开到一边,那些法宝雷火正好从秦辰身边掠了过去,从那破开的大口里冲了进去,狠狠地砸在了灵柱上。
“不!”白袍怒吼道,其余三个巫师也惊怒莫名。白袍身形疾动,飞扑向灵柱。秦辰却是一闪身挡在了他面前,咧着嘴笑道:“我隐忍了这么久,可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身外化身!”白袍低沉的咆哮着,他的双目都染作赤红。
不错,正是身外化身,真正的秦辰此刻还是辛金环的防护里乐得满地打滚,而那依靠魂灵珠炼制出来的“无尽血海,身外化身”正挡在白袍面前。这两个秦辰面容一致,身形无二,神态表情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唯一能区别两人的是,真正的秦辰的一头长发扎了个马尾,后来又被灵光剑簪扎成了一个道髻,而分身却仍是披散着满头青丝。
“乒!”一声脆响,苟芒灵柱上出现了一小丝裂痕。
白袍绝望的坐倒在地上,任那些粘稠的血液沾了一身,眼睛只是直直的瞪视着那苟芒灵柱。
承受了超过限度的攻击,苟芒灵柱一声脆响,掉落下来一块碎屑,顿时整条灵柱的灵力分布混乱了,更多更大的裂缝出现苟芒灵柱上,顷刻间就布满了整条灵柱,“轰”的一声,整条灵柱就坍塌了下来,散了开来的灵气汇聚成苟芒的形象仰天狂呼,似乎不甘心就此消散。
其余的十一根灵柱也受到影响,分别化出帝江,共工,祝融,蓐收,玄冥,后土,强良,烛九阴,天吴,奢比尸,合兹十一个祖巫的形象,仰天狂吼,似乎是抱怨天道不公,又似乎是在向这天地挑衅。强霸至极的气势散发开来,压得众人都不得不矮下身来,不敢与其对视。
“吼——”十二祖巫齐声怒吼,其余十一根灵柱也再不能承受这压力,迸碎成粉末,十二祖巫的形象不甘的挣扎了几下,消散成一团团浓密的灵气。
“不!”白袍疾呼道,他的脸彻底扭曲了,他吼叫着扑向灵柱,却只摸到了一团浓密的几乎凝成实体的灵气。
“不……”白袍呆愣愣的重复这一个字。那些血魂军事,以及那个五彩灵将这会都停了动作,看来他们都是被白袍操控的傀儡。
一时潇潇,一众修真也停了动作,静静的望着这个前一刻还给他们巨大压力的老人,此时他却是仿佛枯朽老木,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了。
“我要你们死!”白袍骤然爆发,他一抬头,秦辰等人才发现,他的眼角竟流下了血泪。
这十二根灵柱真的对他如此重要么?一众修真不禁在心里问。秦辰的疑惑更重,他却是再想,这白袍究竟要这十二根灵柱做什么?召唤十二祖巫飘荡在宇宙间的灵魂么?
“我要你们死!”白袍再次大吼,他站了起来,怨毒的眼神在秦辰脖颈间流连。冷冷的目光让秦辰激起了满脖子的鸡皮疙瘩。白袍又看了看其他的修真者,他咬了咬牙,面色阴沉,一句话仿佛是从他的嘴里迸出来的一般:“老四,你过来!”
黑袍老四依言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却突然愣住了。一只手从他的胸口直穿而过,而这只手的主人,竟是那白袍老大。
“老四,我对不起你!”白袍冷冷的说出这句话,一挥手竟将黑袍的脑袋削飞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无头的尸体。
至死,黑袍瞪大的瞳孔都写满了不信。
“大哥,为什么?”清袍抖了抖身上的斗篷,露出腰间的邢修罗鼓。站在一旁的红袍面寒如铁,手中紧撰着他的法仗,颇有些自嘲的道:“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在互相利用么?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要杀人,但是我杀不了他们全部。”白袍的话语可以说是狂妄至极,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我要杀人,但是我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把他们都杀光,因为他们可以分散开跑。
“你们不用担心。”白袍又开口道:“有了老四,够了。”他话语冷漠,脸上的血泪也干涸了,注视着他人的眼神仿佛是在注视一堆没有生命的雕像。
白袍探手进斗篷里,从他的储物法宝里取出了一件物什,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硕大的人头。白袍一把把这人头安在了无头的黑袍老四颈上,浑身真元力鼓荡,他仰天长啸道:“刑天——”
莫不是那头颅竟是刑天的?!
“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白袍不断长吟着,空气中莫名的也响起这句唱词,仿佛有无数的,人眼看不见的细小精灵在跟随着白袍,一起呼唤那消失在洪荒中的战神,那永世不败,失却了头颅却依然顶天立地的凶人。
“不好,他要召唤刑天!快阻止他!”秦辰面色大变,惊呼出声。秦辰分身一蹿,到了白袍的身边,手中的光剑挥舞着斩向白袍。“嘶吼——”六声暴吼,分身秦辰身边骤然出现两只红鬼,一只自背后架住秦辰的两手,一只在地上紧抱着秦辰的两脚,让秦辰不得动弹。
其余四只红鬼也挡在了白袍前面,到最后,红炮和青袍都选择了帮助白袍!
刑天可是一代大巫,还是大巫中的凶人,要真被白袍召唤成功,虽然只是魂魄凝形,屠尽在场的所有人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阻止他!”秦辰死力催运真元力,口鼻中都溅出鲜血来,可那身外化身虽然比本体修为要高的多,却也不过是分神期的修为,被两只同样是分神期的红鬼合力缚住,一时间怎么挣脱的了?
静溪子面沉若水,不言不语,直接搓出一道拳头大的炫疾天火,紫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动着。离了那阵法,这拳头大的炫疾天火已经是静溪子能控制的最大限度了。静溪子伸掌一推,天火立刻就疾扑向白袍而去。
天游子等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将手头的法宝都是一通丢了过去。
白衣一咬牙,也再顾不得那么许多,身形一晃,悍然化出他的原形——一头长过百米,腰粗如柱,头上顶着清碧独角的白蟒!或者白衣这种境界的已经不能再称作蟒了,而该是蛟!
“妖!”靠近白衣的几名修真先是被白衣变身时卷起的剧风撂倒,看到了白衣的形象,更是疾呼一声,狂奔而走。白衣此时那还顾得他们的感受,一旋身,化作一个钻头,头顶的碧青独角狠狠顶向了白袍。
这群混杂了极多高手的修真群全力攻击,即便是那四只红鬼联手,也只是稍阻了一会,就被迫开了。
就在静溪子的天火,白衣的独角就要击中白袍的时候,黑袍颈上的硕大头颅骤然爆碎成肉糜血泉,一声仿若亘古传来的呼唤飘荡在祭坛上。
“刑天——”
第一百一十六章 猛志故常在
第一百一十六章 猛志故常在
“刑天——”
一声呼唤仿若从亘古洪荒中传来,在这祭坛之上隆隆回响。十二根灵柱原址上空还未完全消散的灵气,争先恐后的从黑袍断裂的脖颈间灌进他的体内,猛散开的气势仿若实质,无论炫疾天火还是白衣硕大的身躯都被扫到一边去了。就连白袍都被猛推开,抛飞开远远的,跌倒在地上,鼓风箱一样的呼喘着,爬都爬不起来。
后头跟上的诸家法宝更惨,除了少数几件质料上乘的,余下的不是“叮”裂开了一道口子,就是直接被压成了碎片。
这些法宝都是与修真者心神交修的,法宝破碎,那些修真立时也受了重伤,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十数道血泉冲天而起,倒还真是壮观啊!”秦辰惨笑着想到,没想到凭借着刑天的头颅,白袍竟能将唤神仪式如此快速的完成,当真是一代巫门大拿。
相对而言,秦辰这个炼体之术都未小成的人儿,还真是自惭形秽呢。
“刑天——”黑袍身上的斗篷猛然炸碎开,露出他缺了一手的干瘪上身。排骨样的身形慢慢鼓胀起来,骨架都被拉起,拉开,不过片刻,就成了一个近三米的巨汉模样,那欠缺的一手竟然也重新长了出来。
光芒一闪,黑袍的胸口,腹部浮现出几道青色花纹,看得仔细了,那青纹分明就是绘出了两只眼睛,一张大口。
以乳为眼,以腹作口,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
“啊——”黑袍,或者现在可以称之为刑天,刑天腹上纹绘出的大口一张,长呼出声,仿佛要吐进胸臆间的闷气。
这对秦辰来说,却代表着更不利的迹象,不再无意识的呼唤刑天的名讳,这说明,刑天沉眠在茫茫宇宙中的意识开始苏醒了!
“来!”大口一动,闷雷般的声音在祭坛上隆隆回响,那六名红鬼骤然化作六道红线,长龙吸水一般的被刑天腹上的大口吸了进去。刑天双手一握,左手上隐隐现出了一张盾牌的模样,右手上现出了一把巨斧的模样。
刑天舞干戚,“干”既是盾,“戚”既是斧,刑天这是在召唤他失落了的两件法宝。
可那斧盾只是隐隐绰绰,半天凝不得实体,刑天恼怒的大吼一声,那遍布祭坛之上的血魂军士立刻就遭了殃,瞬息间就从体内被剥离出一缕元力,俱被刑天那口吸了去。
那斧盾又凝实了三分,却还不得完全,刑天胸口上的两眼缓缓转动,瞪了那五彩灵将一眼,竟略了过去,反而把目光投在了红袍青袍身上。在刑天的威势下,青袍都显得战战兢兢,更不用说拿红袍了。
“白袍!你这是什么意思?”青袍惊怒交集,一手取了那刑修罗鼓,一手颤颤巍巍的扶在上面,随时准备拼命。可是恐怕他自己也明白,所谓拼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依刑天的本事,取他性命还不是翻掌观纹一般简单。
“咳,咳。”猛咳出两口鲜血,白袍神色疯狂的吼叫道:“刑天的魂魄已经苏醒,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刑天一挥手,“嘭”的一声,白袍整个身体都化作了肉糜。
这始作俑者,却是最先殒命的,当真是世事不可料,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啊!”青袍绝望的狂吼一声,和他一起化作疯狂的还有他手中的刑修罗鼓,鼓面上的人面皮纠结扭曲,呼喝出婴儿啼哭一般的怪异呼啸,不过两声就刺得诸人耳膜生痛,心神仿佛被千针万锥一同扎了一般,难受极了。
可青袍的表演也就这两声了,刑天将手中还未完全成形的巨斧一劈,顿时风卷云动,一道灵气汇就的青色斧影直向青袍而去,祭坛经历了这么多殊死战斗却从未破损的青石猛然被犁出一道鸿沟。“唰”的一声,青袍就被劈作了两瓣,斧光一卷,无论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