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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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责骂我,说我贪生怕死。”秦辰挥手制止了天游冲到嘴边的说话,秦辰揉了揉眉心,苦着脸说道:“我还没活够呢,能活着没几个人愿意死。唉——反正你考虑考虑吧,如果还是死要上去,我就进去把这些人都拉出来。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会陪你们一起送死。”说罢,秦辰就走到一边,盘腿坐下,静静地等面色阴晴不定的天游给出答案。
“嗵!嗵!嗵……”宁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悠悠荡涤,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仿佛从人的心底里响起。
哀叹一声,秦辰站起身来,冲天游苦笑道:“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嗵!”又一声鼓响,静溪子等人所在的位置突然腾起一股浓稠的白烟,片刻就被吸入了地里,而静溪子等人也在这时停止了乱转,眼神一清,急急走到秦辰和天游身边。
静溪子问道:“是秦道友破去了这阵势么?”飞鸢竖着耳朵听了听,也问道:“这鼓声又是怎么回事?”
秦辰耸耸肩,凝神去听那鼓点。天游解释道:“是那布阵之人自己撤去了阵势的。”接着,天游又把秦辰之前分析的说了一遍,征求众人的意见。
众人听了俱都是皱眉不语,好一会,隐在人群中的言东莱禁不住这般压抑,声音低沉的说道:“既然都来了这里,言某没道理,也没办法不看个究竟就回去了。”
“嗯,的确如此。”
“那就上去吧?”
一众人议论纷纷这会,鼓声却骤然停了。秦辰回头苦笑道:“好了,自觉点,上去吧。”
“怎么了?”天游问道。
“不上去,人家也有办法让你上去,何必呢?”说罢秦辰就离地而起,出了阁楼,直向上飞去。
一众修真面面相觑,无量铘最先走了出来,纵起身形,就跟了上去。然后是哲琴,波波,飞鸢,天游等人,剩下的修真考虑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无量铘掠到秦辰身边,嬉笑着问道:“小鬼,没有什么要提醒的么?”
“没有。”秦辰苦着脸道:“这一上去,生死未卜,你就不能严肃点么?”
无量铘也不回答,只是嘻嘻笑着看着秦辰,不一会,秦辰就举白旗投降了。
“好啦,好啦。”秦辰撇撇嘴,嘟囔:“某家又着相了。”
一众修真飞掠上峰顶的祭坛,那峰顶的景象就如之前在四角月台中了摄魂术时所见的一般无二,白烟飘渺,周边的顶天石柱若隐若现。
“桀桀,我说过,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红袍诡笑着从迷眼的白烟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黑炮,青袍,白袍三名巫师。
“红袍啊。”秦辰打了个呵欠,道:“貌似你到现在为止说过的话都没有兑现啊。”红袍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他哇哇怪叫着:“小鬼,莫要逞那口舌之利,一会落在老祖手里,必叫你生死两难,永世不得超生!”
未等秦辰回答,那白袍就开声说话了,他说道:“老二,你去准备吧,这里有我。”话语很平淡,却透着浓浓的威严。红袍冷哼一声,怨毒的瞪了秦辰一眼,带着青袍和黑袍隐入了白烟中。
一阵骚动,几个修真按捺不住,冲了出来,没进白烟中去。要去寻那三名巫师的踪迹,任谁都不希望敌人隐在暗处暗算自己。白袍也不阻止,任这几人从他身边掠过,倒是白费了那些个修真紧扣在手中,随时准备砸出去的心思。
“呼呼——”又是几声衣袂破空的声响,方才跳将出去的几名修真又倒飞回来,面如重枣,尴尬不已。他们刚追了过去,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茫茫白雾中,哪里还有三个巫师的踪影?想起之前在月台下的经历,心中惊惧,赶紧就退了回来。
“何必惊慌呢?”白袍呵呵笑着,脸上表情和祥,一派气度倒是更像一个隐居山村的智者。
“要打便打,凭的废话!”飞鸢开口冷然道,这句话跟之前幻境中白袍说的何其相似。只是飞鸢不知道,那幻境凭施术者意识所生,跟白袍却是没啥关系,这一下不过对牛弹琴尔。
白袍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略了过去,盯着秦辰问道:“你也是巫门中人?”
“什么?”一众修真哗然,一直引领他们来这里的人居然也是巫门中人?不是说是天一门的弟子么?这是一个圈套?联想到方才秦辰与天游当先离开了幻境,好一会才由施术者撤了幻境,自己这些人才出了来,诸多不利于秦辰的设想在一众修真的脑海里开始成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想呢?”秦辰撇了撇嘴,瞟了眼那些望着自己,或惊诧,或戒备的修真,悠然说道。
白袍闭口不语,仔细打量了秦辰一会,突然开口道:“你是灵魂巫师一脉?”白袍这句话问得很小心,似乎在忌讳什么,有似乎有些欣喜夹杂其中。
“我是!”秦辰肯定了白袍的猜测,修真们又是一阵惊呼——虽然他们大都不明白灵魂大巫是怎么回事。
“秦道友,你……”静溪子面色有些惊疑不定,他恰恰是这些人中知晓些许灵魂巫师的。
听闻秦辰承认了,几个修真不禁后退了一步,看着秦辰的目光满是戒备。言东莱冷笑着道:“天游前辈可看清了,这正是天一门的弟子么?”
秦辰使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嘿嘿怪笑,他眯着眼看了看面色沉静的白袍,突然耸耸肩,对天游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师叔祖,弟子先行离开了。”说罢,秦辰也不给天游阻拦的机会,化成一道遁光就向外掠去。
白光一闪,言东莱拦在了秦辰面前,他阴笑道:“不解释清楚就想离开,这真是你们天一门的后院么?”
在秦辰看来,这言东莱纯粹就是有脑瓜,却不用的家伙,自以为这一句能够激起群愤,却不想天一门偌大的名声又不是三两天建立起来的,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他这般,不过是把天一门彻底推到了灵旗门的对立面而已。
秦辰也不跟他废话,翻手就抖出了两杆阵旗,兜头就是一道风卷盖向言东莱。言东莱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翻出一块人头大的卵状法宝,猛然就向秦辰砸了过来。
言东莱最厉害的法宝是他的黑棘虫,可他实在担心,不知道黑棘虫在秦辰面前能发挥多少效用。不过现在他用的这法宝也是不凡,离了言东莱的手,顿时迎风见涨,化作一只似人非人,似螳螂又非螳螂的怪兽,两只前臂巨刃一刀斩在风柱上,咔咔的爆出一蓬的火星。
“中!”伴着秦辰的一声暴喝,亿万牛毫细针从风卷中飙出,刹间就钉满了怪兽全身上下,远处望去,那怪兽仿佛成了一毛绒娃娃。那怪兽定定的杵在那里,开合的嘴爆出吼声连连,却一下也动弹不得。
“旋!”秦辰猛然握紧拳头,那亿万牛毫细针顿时仿佛装了发动机的钻头,死命钻进怪兽体内。待细针完全进入怪兽体内,秦辰把手掌一松,无声无息的,那怪兽就化成了一滩血水,顺着悬浮在空中,回复了原型的葵花神针流淌到地上,慢慢浸润开来。
“噗——”言东莱一口鲜血呕出,萎顿在地上。秦辰看都不再看一眼,掠过他就驾起遁光,向下去了。
“天游前辈,这……”
“哼!自寻的,干卿何事?”天游冷哼一声,拂袖不理。
无量铘与白衣对视一眼,呵呵笑了。
第一百零九章 十二都天—祭师血巫
第一百零九章 十二都天—祭师血巫
天游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白袍,他缓缓开口道:“自行组合,切莫独自行事。”说罢就一马当先向白袍电射而去,不知何时,那颗神土息壤炼制而成的金戈球已经擎在了手中,一甩手,化作一张银色巨网,撒向白袍。
飞鸢等人也是立时跟进,手上各自擎着自己的得意法宝。
却见那白袍不闪不避,喃喃念诵咒文,一手平伸,枯槁如树枝一般的五指张了开来,一点血滴从掌心被挤了出来,蓦然化开,变作一面圆形血盾。最重,最坚的神土息壤竟泼不进这面薄薄的血盾!
要是秦辰在此,免不得要惊呼一声:“血巫!”这血巫是巫门中修炼最为艰险的一脉,稍不小心就被心魔所趁,要么成了一具形式走肉,要么就是成了一个嗜杀成性的杀人狂,最后造孽太深,冥冥天地降下天雷毁了去。总之是不得善终。
不过,不得不承认,巫门内除去专职战斗的战巫,就属这血巫最为强横了。
天游暗暗心惊,印诀一掐,息壤就又恢复了球状,被他收了回去。
此时飞鸢等人放出的法宝已然砸了过来,砸到那血盾上却如雨滴掉落湖中,只荡漾起几道波纹。几名武修冲上前去,拳脚交加,力道却如泥牛入海,丝毫伤不得躲在血盾后头的白袍。
“让开!”一声轻喝,泰戈从一众修真让开的道疾步上前,胸口鼓胀起来,“狮子吼”猛然从口中迸出,几名闪避不及的修真只觉得脑袋一闷,胸口如遭雷击,憋闷非常。
那白袍也觉得如同被闷锤猛擂了一下,踉跄后退一步,险些坐倒在地上。他微笑的看了眼泰戈,平静的道:“没想到虎族兽人竟能习得狮族的秘技,当真了得!”
泰戈却是不语,静静的伫立着,浑身真元力鼓荡,酝酿着更加凶猛的一击。
其他修真着一见泰戈的攻击有效,对视一眼,纷纷避让开,各自结伴没入白雾中去寻其他的三名巫师,留下面对白袍的,除去泰戈,就剩下波波图鲁和白衣了。
呵呵轻笑着,白袍撤去了血盾,那点原本鲜红的血滴刹那间变成了黑臭败血,被弃在一旁。白袍又从指尖逼出三点血滴,他喃喃念诵着咒文,把手向白衣三人一指,三滴血珠立时化开,变作数以千计的刀枪斧钺,分作三股向三人砸了过去。
波波不言不语,将那面金色鼓布在空中一展,一拳擂了上去,震荡开的音波摧枯拉朽一般,把大半的血化刀枪斧钺折成了零碎。
泰戈这次没在显示自己的“狮子吼”,而是在额上一拍,他额上的黑色王字乍现金光。那些掷击过来的兵刃遇了这爆射而出的金光,顿时如黄油被掷进了火炉,被消融成液体了,滴落在地上。血滴一滴落到地上霎时就成了黑臭败血。
所有攻击都被前面两人阻挡住了,落在后头的白衣也没闲着,只见他一把折扇早就变化成本体了,晶莹剔透,碧绿新润。
白衣一手持着扇尾,一手按住扇头,一把折扇在他手中剧烈的开合着。一阵蛇信疾速吞吐的“嘶嘶”声慢慢氤氲开,仿若从地底九幽吹来的阴风,忽起忽落,忽疾忽歇。这声音又仿若是由无数的细针组成,不仅刺得白袍耳膜裂痛,就是他的心神都被刺得剧痛。
另一边,一众修真没入了白雾,各自组合分散成几股,向白雾内部探去。
天游带着哲琴是直线向前的,鉴于方才秦辰的事,别的人也不大愿意跟他们一队,所以他们也就两个人了。天游也不在意,一会真打起来,这些人是帮忙还是拖累还两说了。
跟在天游子身后的哲琴却是苦着个脸,他是天一门的首座弟子,总归要多为门派考虑,虽然不惧怕任何人,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秦辰如果真是这种性格,以后惹的祸恐怕比那九渊都要多上两筹。
前方的白雾忽然一阵搅动,青袍的身影慢慢现了出来。
天游子停下了脚步,慢慢褪下了右手上的手环,这手环大拇指粗细,呈深蓝色,金属质地,上面纹饰着一种怪兽的形象。这是天游子的成名法宝,叫“辛金环”,可大可小,可攻可守,是一件上品法宝。
哲琴也取出了他的法宝,他的法宝名号“孔雀翎”,正是一条孔雀尾翎,这尾翎可不是普通的孔雀的,而是修行有成,将自己的尾翎炼化出五彩神光的妖兽孔雀的。当年孔雀一族中的强者孔宣,用尾翎炼化出来的五彩神光当真了得,寻常仙器被他的五彩神光一刷,就失了灵气,只得跌落下来。普通修真者被他一刷一卷,也就化作血泡了。
当然,妖兽孔雀自然是比不得修为超凡入圣的孔宣,但对付普通修真者的法宝,这条尾翎可就是犀利至极了。
青袍默默的取出了一面小鼓,悬挂在腰间。那小鼓比普通的腰鼓都要小上一分,似乎毫不起眼。可是仔细一看,那鼓面竟是一面人面面皮,两个窟窿眼,还有大张的嘴。这人面皮的主人生前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即便被扒了皮,蒙成鼓,却仍然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诡异极了。
“这叫刑修罗。”青袍温柔的抚摸着鼓面突然说道。他慢慢的抬起头去看天游子和哲琴,天游子和哲琴也借此看清了青袍的面目,只见青袍面上眼球突出,牙齿外露,面部肌肉纵横分明,竟是没了面皮,端的骇人非常,让人看得禁不住胃一阵阵的抽搐痉挛。
哲琴痛苦的弯着腰干呕出两口猩黄的胃液,心中一惊,失声道:“你……你把自己的面皮……”
“是啊。”青袍可不管哲琴什么感受,他抚摸着鼓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