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断肠剑-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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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这一招剑法乃是一个“之”字,以书御剑,一气呵成,无论书法剑法都堪称绝佳,毫无半点瑕疵。风晨见此,心下不禁感叹道:“谢安的《兰亭贴》剑法,绝对在丹青墨笔卜算子之上,看来他的剑法一定是师承别处!”
“外?小兄弟,你也快跟我回府去吧?”谢安说着,一边用右手去查看肩上剑伤。
“小心,他还活着!”风晨忙警告道。
区区一剑,谢安竟然以为已经将被魔刀所噬的黑衣人杀死,他已经准备离开。风晨的警告,让他忽又驻足。侧耳倾听,一阵极奇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河水流动的声音,应该是雨后咆哮的河流,汹涌澎湃。
闻听此声,他不仅回头观望。
黑衣人散落在地的半截头颅,那分明已经散落成泥的头颅,像是流沙般从他的双脚逆流向脑部。这声音便是血浆逆流而上的声响。
谢安盯着面前景象,惊叹道:“这简直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风晨倒是不惊,因为他在对付鬼王聂银雪时候已经见识过饮血刀的魔力;,知道饮血刀反噬人体的威力。此刀重现,不是聂银雪没死,便是另有高人练成饮血魔刀,功力必定非凡,岂能这么容易被一剑解决?
“哈哈哈~~~”那被饮血刀所控制的黑衣人得意的笑了起来,虽然面目全非,但从他冒火的七窍中可以看出他得意的的表情。很快!他那半截被砍落的头颅已经化作液体,全部逆流,回到脑部残缺之处。
他拧了拧脑袋,像是在活动胫骨。接着一股烈焰从他的口中喷射出来,奔向谢安!像是风晨在寒山寺中所遇到的欲火麒麟一样。
谢安自然的侧身躲开,退避数十步。这时候他似乎相信了风晨所说的一切话语,不禁看了看风晨,道:“小兄弟,你知道的可真多!说的半点不错!有办法对付他吗?”
“当然有!”风晨自信道。
“什么办法?他又来了!”谢安说道。果然一刀为中,一刀又来,这一刀却不是朝着谢安而来,而是改向风晨。风晨奇怪道:“他不是要对付谢安吗?怎么又来对付我了?”,心念一想,自言自语道:“真笨,他现在已经为魔刀所控,魔刀只知道侵嗜人血,又怎么会管是谁呢?”
第二百零五六章:六合绝刀
魔刀嗜血,威力无穷,风晨知道此时此刻饮血刀已经完全将那黑衣人控制,任由他肆意的爆发着自己的魔性,切不可轻敌、不可贸然争锋。只快速使轻功闪避,纵身跃到空中时,水寒长剑急速迎出,砍向他持刀的右臂。黑衣人全身皮肤不见,能清楚的望见他全身流淌着鲜红色的像是火焰、岩浆一样液体,水寒剑锋,晶莹若冰,剑锋滑落像是一道薄薄的水幕。
没有听见半点声响,黑衣人持刀的右臂和饮血刀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那赤红的的右臂从身体上断落下来,顷刻间便被饮血刀吞噬殆尽,化作焦炭一堆。
黑衣人似乎感到疼痛剧烈,立刻暴怒起来,只见他仰天咆哮一声,熊熊的火焰从他的的七窍之中笔直射出,忽又熄灭了!
“刀来!”黑衣人喊道,他的左手手臂伸展开,像是等待着饮血刀回到手中一样。饮血刀离开他的身体,他身上的烈火,渐渐平息,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他的五官,肢体。
饮血刀不住的摇动起来,仿佛他已经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刀身在地上铛铛颤抖几声,忽的弹跳起来,回到黑衣人手中。魔刀在手,黑衣人渐渐平息的身体,立刻又冒起剧烈的火焰,被烧的面目全非。
地上已经被魔刀吞噬的半截右手灰烬忽然又化作一股黑色的泥浆流向他的脚步,沿着腿部,逆流而上,回到右臂残断处。
他的右手像刚才被削掉的半截脑袋一样,又活生生的长了出来。刀锋急变,摆脱左手又回到右手之中。
谢安看的目瞪口呆,风晨早已跃到黑衣人身后,本想砍掉他手臂,饮血刀便不能在用魔性驱使于他,属不曾想他的躯体竞像是流沙一般,能够在被分散后,再次汇聚的一起。
此时快至半夜,一轮弯月高悬,夜色凄寒,饮血刀的魔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会胜至数倍!
月色寒,刀光更寒!
风晨一剑,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而且身体瞬间又恢复如初,饮血刀驱使着他急攻谢安。
月光如雪,剑红如血。
“谢安!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那人怒喝道,饮血刀已经飞速逼向谢安喉结之处。
刀锋嗜血,已然成魔。谢安知道这柄刀现在威力无穷,为邪恶所制。他方才已经见识,所以心下早已做好准备,挥起龙渊宝剑全力以赴。
剑光闪过,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剑鸣。谢安后退半丈,滑出数十步,倚剑而立,轻咳两声,心下只叹道:“好强的力道!”
龙渊剑锋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他的双手使力将剑锋握住,想要让剑锋停顿下来,恢复平静。
“哈哈哈哈~~~〃那人笑着,不屑一顾,傲视一切的笑着。迈着沉重的步伐,挥动饮血刀,便又砍向谢安。
“小心了!想办法切他中路!,断其腹部。”风晨提醒道。
“我还是觉得砍掉他那冒火的脑袋,能省事的多!”谢安反驳道,饮血刀带着强烈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砍落,谢安侧身急闪,挥剑又起,龙渊直逼咽喉之处。心道:“你的刀锋虽劲,但刀法太慢,带我砍下你的脖子,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熟料,龙渊剑锋还未逼近咽喉,饮血刀便急速翻转,挥刀贴到胸前,将龙渊剑锋生生挡住。刀剑相抵,饮血刀刚烈,龙渊至柔至韧,谢安又冷不防,如此本就吃亏,实在难以相提并论,若非谢安武功高强,困怕连龙渊宝剑也被震飞出去了。
一刀击中,一刀又来,刀刀紧接,甚是连贯,看不到半点间隙。谢安持剑退开时候,饮血刀便急速跟上。说时迟,那是快,只见血光一闪,刀锋便紧贴着谢安脑门劈下。
饮血刀魔性正是强劲之时,那黑衣刺客业已入魔,刀锋越来越劲,谢安后足未稳,慌忙之下便急速提起浑身真气,挥剑挡去一刀。
可第二刀却是实在难以抵挡,只见他跌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剑法精熟,龙渊剑又剑锋刚韧,长剑急回,往地上一插,借力站稳了身子。
抬头时,饮血刀硕大的刀锋便又披头盖下,相距不过半尺。他虽是高手,剑法精熟,快剑如风,但他实在已经来不及抵挡。
一丈外,一道寒光急速朝着饮血刀挡去,正是风晨的水寒剑。他不能让谢安死,他的心在不停地告诉他。但常言道;‘远水难解近渴’半尺之距与一丈之遥,再快的剑也难以达到。更奈何对手还不是人,而是刀,魔刀!
饮血魔刀,一柄冷人闻风失色,闻之心寒、听之胆颤的刀,邪刀!
“想不到我谢安今天会死在这柄传说中的饮血魔刀之下!”他自言自语道。言语中带着惋惜和慨叹,仿佛他已经知道了结果,猜到了结局。他根本没有动,龙渊剑静静地斜倚着地面。
“他没有还手?”风晨惊道。心下道:“糟糕!难道他想死在饮血刀下吗?不行,千万不可以,谢安你可不能死了”,立刻大喊道:“谢前辈,你快闪开……!”
话音未落,眼见着饮血刀锋生生落下。
剑光激荡开,火花四射,纷纷飞向四周。紧接着一声金属碰撞的破鸣声,尖锐又刺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晨不知道,只看见一团刺眼的光芒从眼前炸开,从谢安的头上炸开,划破整个寂静的夜晚。
光芒瞬间散去。
夜无声,只望见那也已被魔刀所控的杀手,还有那龙渊宝剑透明的剑光和饮血刀血红色刀身。黑衣杀手被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击退,托着饮血刀沿着街道只滑出两三丈。
风晨心中欣喜道:“谢天谢地,幸好没事!”,没有顾得上去理会那杀手,忙奔到谢安近前,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
“那就好!饮血魔刀是要借助人体才能发挥他的魔力,只要想办法将它与那人分开,他便是一把普通的刀!不然和你我之力,也难敌其手!”风晨解释道。
谢安看着风晨似乎对饮血刀十分了解的样子,面色好奇,充满疑惑,静静的看着他。风晨停了下来,不再说话,疑问道:“您有话要问我吗?”
谢安笑了笑,道:“多谢相救?”
“多谢相救?”风晨满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第二百零五七章:五虎断魂
他以为是我救了他?难道刚才那股将饮血刀震开的强大力量不是他使出来的?风晨满腹疑问。
谢安见到风晨的面色,那惊讶无语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他又扭头望了望四周。四下里漆黑一片,暗淡又零星的灯光里只有他和风晨两人。那刺客元气大伤,饮血刀显然已经再也无法驱使他肆意发挥自己的魔性了。
饮血刀,魔刀。现它已经是一把平凡的刀,一把极普通的刀。
那刺客摔倒在地上,挣扎着……
他身上剧烈的火焰已经消失,滚烫的血液也已经恢复,他回到了原来的的样子,恢复了原貌。但相隔甚远,夜色很是昏暗,实在看不清他的容貌。
挣扎了好几次,爬起身,跌倒;爬起身,跌倒……
终于,他倚着饮血刀,艰难的站起身子。回头望了一眼,轻轻地望了一眼,他只看了谢安一眼,却没有看风晨。
这一点风晨感觉得到。
接着,他托着饮血刀,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沿着街道向城外方向走去,向黑夜中走去。
他每迈开一步,总是伴着尽数碰撞的清脆声,沉闷的像是军士铠甲破擦的声音,还有饮血刀刀尖擦在地上发出的吱吱火星声。
谢安和风晨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他身上穿着一种特殊的铁甲,一种能够抵抗高温,不被烈火烧毁的铁甲。
当然,也包括他的鞋。那金属碰撞的声响,便是走路时从那铁鞋中发出来的。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入魔!
这一点风晨和谢安都很明白,他知道饮血刀的魔力会让他衣衫尽毁,所以他早就为自己准备了特制的铁甲,不但可以抵抗烈焰,还可以抵挡刀剑。
真是一举两得!
他托着饮血刀渐渐走远,那铁鞋发出的金属碰撞声也渐渐模糊。
谢安没有理会他,他竟然没有理会一个想要去自己性命的人,一个可怕的刺客!要知道这样一个可怕的刺客,要他走,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风晨有些好奇,他静静的看着谢安,谢安也回过头静静看着他。
“你放走了一个可怕的敌人!”风晨说。
“我知道!”谢安从容道。
“现在他已经受了伤,如果他是一只老虎,那么现在他只是一只连爪子和牙齿都没有的毫无反抗之力的病猫。”风晨接着说。
风晨的意思他很明白,他轻轻笑了笑,道:“我知道,现在杀他易如反掌!”
“哦?”风晨显得更加惊讶。
“我从不喜欢杀人!”谢安平淡的说。风晨更加惊讶,谢安接着道:“圣人之道,仁义无双!”
风晨沉思着,“有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谢安问答。
“若无杀伐,圣道何在?若无杀伐,恩怨怎了?”
谢安陷入了沉思,有两个人匆忙的朝他们走来,没有半点声响,竟连半点脚步声也听不到。
轻盈如风!武功绝对不底!
是敌是友?他们也无从知晓,更无暇思考。因为他们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谢安没有出手,龙渊剑还在鞘中,安静的呆在剑鞘之中。
风晨也没有出手,水寒剑依旧纹丝未动。
那两个人更没有出手,他们的刀斜背在肩上,用没有刀鞘,用一块粗麻布包裹着。
突然出现两个人,谢安心中倒是一惊。不过更令他惊讶的却不是出现的人是谁?而是在同样的情况下,风晨一个后生小辈竟然显得异常从容,比自己都坦然。古语道:“老庄无为,道德逍遥”。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境界很高,已经趋近老庄,可现在他有些惭愧。
这心情在他的心间一闪而过,当然也不由得他去想,毕竟两个神秘莫测的人已经站到他面前,是敌是友?这才是他需要思考的。
“你是谁?”谢安平淡的问。
“是您?”风晨惊讶道。
“哈哈,小伙子!原来是你!”其中一人说道,那汉子面目精瘦,高鹗深颧,是一个年级约在五十左右的汉子,看上去比谢安自是要大上好多。
风晨认得他,不仅认识他,还认识他旁边的那个人,那个年轻漂亮的妇女。
他不是别人,便是自己与师妹、谢无缺一起从寒山返回时候,在‘五棵松’客栈遇到的那个卖五花肉的老伯。
“五虎刀砍五花肉,五花肉配五花酒!”那老伯在客栈所唱的歌谣,在风晨的脑海中轻轻浮现。
“老伯,您怎么会在这里?”风晨好奇的问,还未等回答,接着又道:“怎么,怎么她也在?你们不是不……”;他本想问老伯和那妇女原本不和,就像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