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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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宛清心中一动,定睛细看,只见黄中带着莹润光泽的古册上,一页页却都是空无一字一图,真是怪哉。
穆宛清心中疑惑更盛,瞅着绮罗眼中的心疼,她心中有了主意,似笑非笑的说,“绮罗公主很是宝贝这个东西嘛,连逃命都舍不得丢下,让本小姐好好看看,这是个什么稀罕物件。”
说着,穆宛清双手用力,就要扯了古册,绮罗心中大悲,不忍再看,心疼得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许久却没听到列帛之声,绮罗心中纳罕,悄悄地把眼睛睁了一条缝,只见穆宛清长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是她用力的扯了几扯,古册竟然纹丝没动。
穆宛清一发狠,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宝剑,擎着古册子一阵乱砍乱劈,可还是徒劳无功,古册子丝毫无伤。
穆宛清气的一甩手,把古册远远的扔了出去,厉声喝道,“来人啊,给我烧,本小姐就不信了它还能结实到哪去”
听到吩咐,早有机灵的兵士去了火折子来,一甩手点亮了,拣起古册子就往蓝色的火焰上靠,但是让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古册在湛蓝色的火苗吞噬下,依旧巍然不动,安静的闪着莹润的光泽。
“这,这,真是妖物”穆宛清气的劈手夺过古册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却依然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它。
“小姐莫气,醇到是想起一物,或许能对付的了它。”姜醇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说。
听了姜醇的话,绮罗刚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什么?”穆宛清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眸中闪着狠戾的光芒,急切地说,“只要能毁了这妖物,本小姐重重有赏”
姜醇摆摆手,他的贴身小厮心领神会的转身出去了,姜醇这才笃定的一笑,缓缓地解释说,“那年边关降了一场奇(提供下载…)怪的雨,雨滴滴在人的身上,能烧灼了衣服,裸露在外肌肤也都被灼伤。被伤的皮肤很快的就起泡、溃烂,久久不能痊愈,即使后来溃烂结疤,也是萎靡的不成样子,见者都不忍目睹。”
穆宛清眼神狠戾,越听越高兴,她瞅瞅地上的古册,又看看绮罗带着面具的脸,放声狂笑起来,“好,好,好,此物可有收集?现在何处?”
姜醇肯定的点点头,“有。后来,醇在一处遮光避阳的山洞中发现了此物的遗存,那山洞离此远。方才,醇已经令人去取了。”
姜醇说的不错,他这儿刚刚解释完,他的小厮就去而复返了,小厮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粗糙的陶罐进来,碎步走到姜醇和穆宛清面前,弯着腰把陶罐举过了头顶。
穆宛清看着粗糙的陶罐盛着的清澈的一泓碧水,疑惑的瞅了一眼姜醇,不太相信的喃喃自语道,“和普通的泉水也没什么两样啊。”
姜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弯腰拾起古册。然后一松手,轻轻地把它放到了陶罐里。
须臾,陶罐里就燃起一片湛蓝的火焰。紧接着,一种皮肤焦灼的味道就弥漫了开来,而原本刀削不断火烧不着的古册竟然渐渐的融入了火焰,不大一会就彻底的消失在了那个陶罐里,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绮罗目睹着古册子就这么被穆宛清混了,心口一阵燥动,说不清是怒还是悲,其中隐隐着夹杂着某种莫名的的倾诉,绮罗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顺着她的腮边滚落,砸在了地上。
一旁的穆宛清见古册被毁,绮罗落泪,却疯狂了起来。她抢过小厮手里举着的陶罐,狂笑着说,“哈哈,哈哈,耀绮罗你不是喜(…提供下载)欢戴着面具么,你不是靠着那张脸勾引了天下的男人么,今天本小姐就彻底的毁了你这张脸。真是很期待,到时候月知文看到你毁容的样子,会是怎样一幅表情,哈哈,哈哈。”
穆宛清狂笑着扭曲了脸,她一抬手,混杂着古册的酸水兜头兜脸的全泼洒在了绮罗的身上。顿时,嗞嗞的灼肉之声不绝于耳,一股更加难闻的气味立时弥漫整个屋子。
绮罗只感觉一下子如同置身于泼天大火之种,身上、脸上处处钻心的疼,她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痛哼出声,身子却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许久,那压抑着的如同受伤的猛兽般的嘶吼还是从她咬破的嘴唇里丝丝缕缕的逸了出来,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绮罗才最终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一旁的云霜身子不能动,眼睛却是能看得到的,耳朵也能听得到,她看着绮罗如此痛苦,脸上、身上不时地冒起血泡,云霜心疼的眼中滴下了血泪,气血一阵翻滚上涌,也昏了过去。
而满屋子的士兵也不忍目睹此间惨状,悄悄地垂下了头去。
姜醇看了地上翻滚的绮罗,恍惚间心中也是一阵遗憾,可惜了那个貌美传遍神州的女子,竟是自己间接了毁了她那张倾城的脸,而自己有机会站在她面前,却仅仅是一张面皮之隔,无缘得见倾城的容颜,而且以后再没机会见到了。
姜醇正在心头暗自遗憾,突然看到狂笑中的穆宛清,目光眼含深意的扫了过来,姜醇赶紧收敛了心神,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心思,规矩的垂下头去。
一时间,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小屋内,万籁俱静,只有穆宛清得逞的狂笑声,久久不息。
狂笑了许久,穆宛清压抑了多日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她没事儿人一般优雅的一转身,吩咐道,“把人押去大营,准备回京”
没事情竟是如此的顺利,穆宛清心中畅快不已。一时之间,她踌躇满志,仿佛已经凤印在手了。
穆宛清这边志得意满,带着昏迷了的绮罗和云霜返回穆家大营,准备启程前往南京。而那天深夜,连夜出营的月知文经过了昼夜不息的狂奔,这天天色将黑之时也到达了离永州不远的单县。
执墨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他一把拉着缰绳,喘息着问道,“殿下,再跑上一百里多里,夜半时分差不多能到永州了,殿下要见一见孙延年么?”
月知文也是跑了一身的大汗,听到执墨询问,他一带缰绳勒住战马,稍微喘一口气,说道,“不,永州那里有孙延年和执朔他们二人商量着防御就好,孤既然打算回京,自然是越快越好。”
“是。”执墨答应着,主仆二人又打马狂奔了起来。
三日后,南京城就出现了在了月知文主仆的视野里。
离了月国都城南京三个月后,月知文又回来,这次回京,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张扬。甚至他还有意的戴了一顶通常赶路人带的帏帽,遮住了他连番赶路的一脸风霜。
“殿下,我们先回府梳洗一下?” 执墨看着城门再望,而月知文一身的风尘,脸上的胡子也有几天没有刮了,密密匝匝的围了他的嘴一圈。
此时的月知文想的却不是形象的事,他凤目微眯,沉声问道,“边境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穆家的老2穆北楚和老三穆东浩带着穆彪的帅印赶去了边关,留下穆北楚带着帅印在军中坐镇,穆东浩带着十五万穆家军启程赶来南京,穆家军亲信精锐尽出。昨日傍晚收到消息,穆家军已经到了启州了。”执墨(。。)整 理了下收到的情报,条理分明的禀报说。
月知文凤目一睁,闲闲的瞥了执墨一眼,“完了?”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执墨听了,心里一阵哆嗦,他权衡了一番,避重就轻的说,“穆宛清和姜醇也随着大军一路南来,执典他们一路上了,不过一出大营,穆宛清的车驾就近不了身了,远远的并未发现她带着什么人。另外,巴郡的赵德斌把人都撒了出来,漫山遍野的在找绮罗公主着呢。”
其实,那天执典发现自己被耍之后,几经周折寻着蛛丝马迹也找到了绮罗她们藏身的农家,可是那里已经是人去家空,空空的屋子里还残留着难闻的气息,床上、窗子上灼烧的痕迹清晰可见。执典的心当时就沉到了谷底,及至后来他在大营里离得远远见了彩霞的背影,他心中更是惊怒交加,知道绮罗公主怕是凶多吉少。
执典心中自责自愧,一面写信把情况和执墨细说了,一面叮嘱他不要在主子面前露了痕迹,这个关键的时刻,容不得半点分心马虎的。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二五章 司马府中执芊手
第二二五章 司马府中执芊手
执墨说的含混,听在月知文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凤目一亮,自语道,“穆宛清既然肯离开边关,难道是绮罗公主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说着,他目视执墨问道,“她的车驾还防护得很严密?”
执墨没想到自己的含混其词,竟然被月知文给理解成这样,但是之前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只好点点头,算是回答。
得到执墨的回应,月知文眉头一拧,吩咐道,“传信给执典,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一探究竟”
执墨瞅着早已怀希望,又恢复了杀伐果决的的自家殿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做了这个欺瞒的决定,至于日后殿下发现了真想,因此而责罚自己,他也顾不得了,觉得也是值得的了。
“是。”执墨微低了头,心中暗自打着小九九,听了月知文的吩咐,赶紧出声全应了下来。
其实,月知文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执墨的话,只是他通过耀国一行,尤其是那次耀宫夜宴之后,他了解了穆宛清,那是个能狠的下心的聪明女人,也能忍下常人不能之事。南京城中形势诡异,穆贵妃提出的一国双后的提议,最是关系切身利害的就是她穆宛清,如果她抓了绮罗公主,肯定会回来南京大加利用的,当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威胁自己,那样绮罗在莱南京之前就是安全的了,
现在,执典既然已经看到穆宛清随着大军回来,防护的又如此严密,月知文心中才稍微放了心。
既然绮罗公主的下落有了眉目,眼前南京的事就更加迫在眉睫了,稍一不慎就是功亏于溃,多年的地隐忍努力就全部付诸东流了,月知文沉吟一会儿,转了话题,“算算时间,穆家大军也快到永州了。”
见自家殿下不再追问绮罗公之主之事,执墨的心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他悄悄的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正想开口,突然耳朵一动,一丝细微的啾啾声传入耳畔,执墨知道又有消息传来了。
执墨听到了动静,月知文自然也听到了,他无言的径直伸出了胳膊,一到灰色的暗影迅急又稳健的落在了月知文的手臂上。月知文伸手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笺,然后轻轻一抖手,一道灰色的暗影借力升腾而起,须臾就没入了天际。
月知文这才抖开信笺,略略一瞥,他的凤目中狠戾的眸光一闪,“穆家军行军好快的速度啊,他们的大军最迟后天凌晨就能到达永州了。”
说着,月知文一扬眉梢,不加思索的继续吩咐,“传信给孙延年和执朔,让他们做好苦战的准备,无论如何,他们至少能拖上穆家的大军三日。司马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让孤登基的,这个时候决不能让穆家援军再来添乱搅局了。”
“属下这就去办。”执墨也收起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打叠起了十二分精神,脆脆的应到。
“还有,”月知文喊住拨转马头要去安排的执墨,又吩咐了一句,“告诉张子峦,约周寺锋的儿子周连兰过府,让人把那幅《渔舟晚唱》给他们送过去品鉴。”
交待清楚,月知文不再迟疑,顶着一脸的胡子茬,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穿过南京的城门,打马飞奔向司马丞相府,后门。
司马府的老管家忠叔刚刚在相府门口打发了前来求见司马炎的吏部侍郎齐施琅,一个小厮就悄悄地凑了上来,附在司马老管家耳边低语了几句。老管家一听就变了脸色, 急急忙忙的就奔了内书房,“老爷,大殿下月知文在相府后角门求见”
司马炎放下了手里的古籍,嘴角轻轻的一扬,冷声说,“嗯?他终于肯回来了,直接带来内书房吧。”
老管家面色一顿,小声地说,“老爷,大殿下求见的是小姐,这会估计小姐身边的丫头们已经得了信了,说不定小姐都知道了。”
老管家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司马玉知道了月知文来了,怕是谁也带不走他了。司马炎也是清楚这一点的,他自十分清楚知道自家的宝贝女儿对月知文的心思,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月知文来了,一顿胡搅蛮缠的,事情就没法谈了。
司马炎顿时黑了脸,冷哼一声,抱着侥幸说道,“哼,月知文还想走玉儿的捷径,你赶快去,赶在玉儿之前把人带到这里来。”
“这,”老管家犹豫了一下,跺一跺脚应道,“是。”
可是老管家答应着,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