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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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则是另一副态度,他不卑不恭,站在旁边开口了。
“东家已经吩付小人,列会长这趟的所行花费一律由我们祥云升所负担。”
“不错不错,祥云升倒是有心了!”
这列无缺眯着绿油油的小眼睛,哼哼的笑了起来。不过站在一旁的辛火姒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目光早被那昂着头几位护卫所吸引。这批护卫个头高大,浑身长满绿色斑点,皮肤非常粗糙,挤满了细密的鳞甲,宛如武士身上的甲胄,它们长着爬行生物的脑袋,像是一头直立行走的蜥蜴。
易牙族!这些怪物样貌虽怪,但却是南院七部的蛮族。
大齐跟大滁的边境,也就是东庭中陆的边缘地带,联结着苍茫山势,那是茫茫无际,一撒千里远古树海,其地自古被称为黑山白水,山越之中生活着有“南苑”之称的七个部族,它们都被东庭中人称为南院七部。
辛火姒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蛮族,没想到比书上写的还要怪异,这些蛮人在数千年间,都过着含毛茹血的生活,他们跟东庭中陆的人族的文俗习惯都不相同,虽然自古以来,大隳都鼓吹四海以内皆吾土,一直想用王化之道来治理南苑,但这么多年仍然收效甚微。
“这些果然是南苑七部的易牙族,也就是七部里的易牙羯部,它们长像似乎的比鲛族还要古怪……”
鲛族的商旅辛火姒也见过,都是跟中陆人长的一副模样,只不过多了一个耳鳍,不过这些易牙羯部蛮人,跟普通人就完全是两个模样。这些蜥蜴人身高两米,手中紧握着玄铁打造的钢矛,胸前还套着皮甲。
肌肉纠结的两条胳膊上都套着五六圈钢环铜环,
这实来中陆野蛮的贩奴史留下的痕迹。
东庭中陆虽然自禀是文明上邦,但自古以来蓄奴的风俗依旧存在,旧时的白马王朝律法是严察必纠的。据说白马王朝开国高祖就有一半的鲛族血统,所以高祖最为痛恨贩奴之举,定下了三十七律刑令,让这风气渐止。可惜三百年战乱,这纸律令也变了一张空文,也因为饥荒,兵灾,还有繁重的瑶役,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迫徒离原籍,逃亡它乡。而那些四处逃亡的难民多数都会被人掳走,贩去充当私奴。
这样的情况不断加重,导致有些地方十室九空,人口大量流失。
当时据说,有不少贩奴商团甚至开始明目张胆的劫掠人口,后来也是这件事情闹大了,这下子连高高在上的五大诸侯国主都坐不住。
五大国先后颂下律令,严禁私下贩奴的行襟,一旦查除必斩无误,这才让这股风潮渐渐止住,不过贩奴者眼见劫掠人口已经成不了气候,就把目光投向中陆之外。
例如至今还崇尚古风,生活在东庭境中的内陆瀚海的稀少鲛民,零星小国的住民,而最为猖厥的是把毒手伸向了黑山白水一带,易牙族就是被劫掠来的羯部私奴,他们都是从小进行培育,成长以后成为奴隶主的私兵,因为天生神力无穷,兼之即为忠于主人,一直都是贩奴团
的首选。
这叫做列无缺的商人貌似就蓄养了这样一群易牙族。
“列大会长,这里比较喧哗,不入到里面单独的厢房用膳房用餐……”
秦叔试着这样问。
“不用啦,热闹不好吗……”
这大胖子自做主张的坐在一张椅榻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上菜!”
“是,马上就好……”
李富贵接过话头。
“真是的,你们祥云升做点事手脚也太慢了!”
胖子还有点不慢。
秦叔和李富贵陪在一边却只能在心底苦笑,他们早在里面的厢房备好东西了,奈何这位列大会长偏偏选在这里。
这一行人一坐下来,立刻就霸占了大半个厅室,列无缺除了十几个易牙族护卫,还有几个小厮紧跟其后,不过其中最显眼的还是其一个紫衣人,那人年纪也不是很大,却是穿着一身紫色锦衣,一条绑着护腕的手臂上,正盘着一头黑鳞怪蛇,这妖藤一般的黑蛇有蛟龙之相,头角峥嵘,满嘴利齿贲张,吐出咝咝之声。
“哟!我说秦叔啊,你们祥云升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时候,一身文士打扮的青年站了出来,身上是一件暗青纹饰的青袍,他手中握着一柄折扇,佩璋戴玉,腰间还悬着一柄鲨皮长鞘的宝剑,不知是哪里来的公子哥,面色不悦的开口。
“即然这里已经有一间单独的厢房,为何不早说,少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掸搁,莫非是把我五陵坡齐家不放在眼里——————”
这青年文士的话刚说出口,他身后那桌宴度上的几个同伴附合了起来。
正文 第十七章 黑齿云涛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4…16 9:48:31 本章字数:3217
“祥云升还真是不象话,我们好歹也是士家子弟,凭什么比不上一个商贾出生的庶人!”
“看来这位东家的眼光别具一格啊,莫非是长了对针眼……”
“何止是长了针眼,恐怕是瞎了一对招子,不然,怎么会把一头猪视座上之宾。”
这几个装戴其为不凡的年轻人的筵席正中央,花团紧簇的,一名呤呤浅笑的少女,她一身鹅黄细褶裙,腰间绶环垂落下来。视之年岁虽然不大,却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让人直视之后忍不住用这句诗句来形容,
这几人这样冷潮热讽的说了半天,想必也只为了给这位少女打趣。
“夏小姐还请劳烦莲驾,这里的气氛也不适合宴,待会还是去独间的好!”
这些世家子弟,向来很少考虑别人的颜面,只要自己舒坦那就行了。
没想到这少女竟是江陵太守夏锦藻之女。秦叔倒是认出来了,为首的这个青年是五陵坡齐家的嫡子,后面桌几椅塌上的也都是大陈境内的士族子弟,全都是一身华服,想当然,出身自然不寻常。
看上去他们这一趟是出了远门,游历在外,因为除了为首的期姓青年,秦叔发现其他几人都比较眼生。不过这其中身份最为殊荣的是那居中,被几人珠星捧月围在中间的少女,身份是江陵太守之女。他的身份地位跟一般的地方太守完全不一样,他治下的江陵是都城郭颐之下的第一辅城,繁华景秀、金殴无缺。
这位江陵城的太守夏锦藻更是华族出身跟陈国的王室关系紧密,自然是声闻九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些士族子弟大多浪荡不堪,大陈国都城郭颐有大批这样的士族子弟,他们每日游荡于市井之中,留连于坊肆之间,喜欢聚众喧哗,到处惹事生非,还自诩是“游侠”,不过行为举止怪异,让大多人都对此无语。
不过众人都畏惧他们出身,对其行径也是避讳不谈。
“诸位还请稍安勿燥……关于厢房一事,列会长是早以内定的,至于现在的话,”
他转过身去,低声询问:“这个、列会长,那间厢房您如果不打算用的话,那我就……”
“哎!等一下,谁说我不打算用了。”
这位列会长,绿豆似的一双小眼紧眯了起来,他瞥了一下那几个男女。
“本人又改主意,既然有了独间,我还真不打算在这里用膳,免的看一些人惹眼……”
他对着那群年青人冷哼一声,不屑之意,顿时让为首的青年面露愠声。
“好!”那齐姓青年冷笑起来:“你列无缺也算是个人物,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就是钱吗?秦叔,你们祥云升不是做生意吗,我花三倍的价钱把那间独间买下来,你说可好!”
“这个……”秦叔面色微变,他倒不在乎这么一笔生意,而是担心这两位客人在这里冲突起来,祥云升开出来是做生意,不是惹麻烦。
“这位齐公子,小人有一句要说,”
这时晾在一边的李富贵走了过去,他连恭了几下手,“我们祥云升还有其它几间独间,就在右舷的船舱里,您看,劳烦您移驾几步……”
“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齐姓青年连瞧他一眼都没兴趣,只是冷淡的挥了挥手。
一脸铁青的李富贵也只好黯然退下。
糟了,秦叔面色没变,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这样下去真的要出**烦,这姓齐的明显不是个好桩子,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列无缺,心里微叹,而这位列大会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哈,还真是威风啊!”
那列无缺瞟了一眼这齐姓青年,“不过我可不打算在这里等下去了,既然是副主管亲自招待我,我姓列怎么也要给个面子,走吧!”
“哈哈,列胖子你莫非是怕了吧!”
齐姓青年真以为对方是畏惧了自己的声势,得意了笑了起来。
那列无缺也不多话,站起身来甩下袖袍作势要走,临走时瞥了一眼齐姓青年,冷飕飕的冒出一句。
“其实,本人也不是不能让做这个独间,不过也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他拿眼神打量了一眼坐在后方桌椅上的几个男女。
“让那边的小妞过来给我唱几段小曲陪我喝点小酒也不是不可。”
这句话一说出口,那桌上的人的脸色都变了,那原本抱着看一出好戏的少女的脸色也青了起来。
“住口,江陵太守之女也是你这狂徒能污蔑的!”
“呵呵,那有如何,本人又不是大陈国人,污蔑不污蔑的罪名也不是你一个无禄之人可以定夺的!”
这列无缺似乎有肆无孔,浑然不把几人放在心里。
可他明明不过是个商贾,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秦叔和李富贵都暗道不好,这事情要闹大了,首先遭秧的是祥云升,但此时站出来劝助反面不便,搞不好还会火上加油。
“好胆!”
齐姓青年更是怒气勃发,他本来就是为了讨好少女而出来说出这番话。
每想到对方是这般嘴脸,更是愤懑不平,心头无名火盛,藏在鲨皮软剑中的剑器“呛啷”一声音脱鞘而出,在空中倒旋一圈,划出极为优美的弧线,出匣明镜似的剑光绕室游走。
锋锐的剑尖寒气凛凛,忽的从空倒垂了下来,似乎要直取列无缺的咽喉。
那些做为护卫的易牙族也不含糊,它们迅疾的排众而出,手中五柄青铜长戈持平,长戈纷影缭乱,化成一道重重铁幕,交缠密如铁棘,试图架住那破空袭来的的长剑。
一言不何就动手,意图伤人,这真是莽夫所为,在场的其他宾客都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五陵坡齐家的嫡子行事太冲动了一点。
也就在这时,在场众人听到“喀嚓”一声,那柄空中飞腾的剑器明明被五柄铜戈架住了来势,每想到那剑身奇异的旋转,五柄沉铜铁戈瞬间四分五裂,这一下大跌众人眼镜,连手中握着长戈的易牙族都暂时失神。
那剑身鱼跃而起,剑光寒气刹那间流溢而出,一瞬间众人都感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这是什么兵器,如此锐利!”
“此物恐怕已是七品的玄兵,其内蕴神纹,能斩金碎玉,隐有罡煞凝结……”
有见识的宾客一言就道出这剑器的来历。
雪色的剑光连连斩开了五柄铜戈,但也受到强大的阻力,不过只是片刻的停滞不前,它只是在空中顿了顿,就扭转身形,如同乳燕投林,又破空发出一阵尖啸直刺而去。
“就凭这几个蛮奴,也想拦住我的剑器,找打!”
齐姓青年明明离着列无缺有数十多步远,但一口长剑盘空来往,把五个易牙族都逼的难以挪动一步。
这几个易牙族眼见长剑飞来,也不在横架格挡,而是以断戈的锋锐处对着剑器遥遥戳击,那剑器虽然迅疾,但是并不沉稳,住往一触之下,就被易牙族断戈的神力弹的微偏,便无法现形成有利的攻势,不得不折身变幻轨迹,一时之间双方也僵持不下。
辛火姒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兴奋的难以形容,这跟那一晚的神秘对决不一样,那时候,他根本什么也没看见,而眼见的战斗是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眼间的。
无论是满室游走的剑光,而是易牙族戈影重重的铁幕,这都是他从末想像过的景象。
“这是什么样的本领,让一柄剑器凌空飞旋,好像传说中远古道门的飞剑之术!”
尤其是那齐姓青年露的这一手隔空控剑的手段,就好像传说中的百步飞剑,咦!也不对,辛火姒眼睛死盯着吞吐不定的剑光,疑惑的发现那剑柄之处有一道线影,莫非……
他继续凝神细看,发觉那剑柄一头系着一条细不可见的银链,难不成是这样的,他又把目光投到那站在一旁的站在原地不动的齐姓青年,发现他宽大的袖袍垂了下来,只能看手指掐着剑诀。隐隐约约可以瞅见一条线影。
原来如此,这剑上原来系着一条细链,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使得那条细链可以隔空制御那柄玄兵。
“这莫非就是五陵坡齐家的琼花飞袖剑,这是秘传战技,据说剑势仿佛矫若惊虹,袖中只要缠上一根细链,以真气贯注,轻灵变幻神妙异常,今日一见,果然是有几份气度!”
“没想到此人似乎是大成金焰期的武者,功力卓绝,能使出如此绝技来……”
人群时有宾客概叹的这样说,虽然众人对这齐姓青年的鲁莽行径不行为然,但是对他这时披露的一手剑术战技却是赞叹不己。
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