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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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哼哼,你这次带着汉人回来,还不是想要仰仗着汉人来屠戮我牧人!以为汉军势大,打跑了匈奴,就可以在我西域为所欲为了!我西域人的事不用外人来管!”白领图叫道。
孔几近微笑道:“你口口声声外人如何如何,这几个人哪一个是你西域人啊!不还是匈奴人吗?这个老先生,是大单于驾前的地正,为匈奴祭祀天地的;这两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狼部的高人吧!只是不知怎么称呼?我想狼部的高人现在到了西域的一定不少!”那两人正是匈奴狼部的高手,在匈奴原来都是大单于身边的人,只听大单于一人的,等到军臣单于沉迷酒色,一心要长生不死时,无心带着他们攻掠,也不再拘制他们,他们才慢慢和别的王公混在一起,替人卖命。这些人以往养尊处优惯了。大单于只让他们练功,从来不让其留意世事。所以他们功夫很高,却只会杀人,被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伊雉邪就是得了他们有些人的相助,才剪除了异己,得了大位的。
白领图看了孔几近一眼,“你还有些见识。既然知道厉害,还不束手就擒?”
“大王只知道他们厉害,却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是匈奴高人,在匈奴时就奈何不了我们,到了你这里,他们就能帮你对付得了我们了吗?岂不是笑话!如果他们真的有本事,我们就到不了你这里,汉军也不会打得匈奴大军望风而逃了!”
地正冷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你们能逃出匈奴是我们无用?只要我们想,你们时刻都是死的!只不过是军臣那个家伙无用,乌丹也是难堪大用,一对父子,两个笨瓜!现在白大王愿意听从我们,你们就死定了!”
“嚯!听从?我没有听错吧?白大王要听从匈奴人的了?”
地正不小心说漏了嘴,有点尴尬,白领图脸上颜色有点难看,却一闪而过,“你不要想挑拨我们。我知道你就是靠着口舌之利,到处害人不浅!在我西域,我们都知道了你的本领,不会上当的!”
孔几近不怕他别的,就怕他不搭话,只要搭了话,他就有办法:“大王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要在西域称王称霸,害怕我们来了,阻挡了你的好事!哈哈哈!你们那些牧人兄弟知道吗?”
白领图脸色大变,他确是想要统领西番各国,却发现难度非常大,才不得不借助地正这些匈奴高手,不听话的派他们去杀了,听话的聚在麾下,只是这些人虽然愿意跟着他攻掠别的部族,却是一盘散沙,稍有风吹草动就作鸟兽散,一点不能指望。
一个骑红马的壮士催马上前,“白大王,怎么,你真的要做西域大王吗?”这人脸上没有涂颜色,火光中一张长脸,棱角分明,颔下胡须卷曲,眼睛却是蓝色的,头发没有扎起,披散下来,闪着金色的光亮。“楼兰王,没有的事。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是带着大伙,把所有外来的狼蛇驱走!这群人就是最狠的狼群、最毒的蛇!”
楼兰王将信将疑,看着孔几近:“你就是那个能上天入地的汉人?你是怎么上的天?”
孔几近笑了,看来在西番,他孔几近的大名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王看我这样的人,瘦弱不堪,骑在马上,就能被颠碎了的。我们这群人里面,还有妇孺,怎么就被人这么害怕呢?看各位大王,都是英雄无比的气概,哪一个都能把孔几近撕碎了吞下去。是不是?”
楼兰王微笑,他只见过有人自吹自擂,没见过有人还说自己不中用的,这家伙好玩,“你那个女人,看她的鞭子,可不是好惹的!是你的女人吗?他怎么嫁了你个窝囊废?”
唏女的鞭子马上扬起,孔几近只能她打骂,别人是不能对他有丝毫的不敬的。孔几近摇手,让她放下鞭子,笑道:“哈哈哈,还是大王明白,有人连我这样的窝囊废都怕的要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白领图没有理他,看了看那边的战况,却还是不上不下的样子,李铁拐的双拐还是舞动生风,两个刀客刀光闪闪,每一刀都砍中铁拐,却不能攻进他身边丝毫。地正笃定的看着,好像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解决了李铁拐,眼睛却四处打量,李铁拐的突然出现,不可能是在他们包围了这里之后的事,一定是混在了他们中间,才能出其不意的让自己受辱!他能够混进这些西番人中,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多少人呢!那个和李铁拐形影不离的汉钟离一定也不远。
霍去病见李铁拐和两个刀客打得难分难解,心痒难熬,他也是使刀的,一直以为自己的刀法已经天下无敌了,现在看了对方的刀,觉得奇妙无比,总是能在不可思议处出手,总是能适时地拦截到对手的势大力猛的双拐,砍中拐上,隐然是占了上风的。李铁拐虽然处于下风,却并不慌乱,口中不住地呼喝,每一发声都好像龙吟虎啸,震得树叶纷乱飘落,听得人心中震骇,拐使出也伴和着呼啸声,这也是他的一项独门功夫,寻常人早就被他的呼啸震碎了心肺了。他暗暗奇怪,哪里冒出了这么两个绝顶高手?如果狼部的都是这么厉害,自己这把老骨头恐怕要丢在这里了!他暗暗着急,钟离昧那小子怎么还不出来?
他着急,霍去病更加着急,这些人罗里吧嗦的啰嗦不停,打起来的也不干不脆的,打个没完了!心中有气,突然怒吼一声,纵马冲向正打得起劲的三人,手中宝刀发出了慑人的鸣响。
白云回望是祁连,行人泪下黄沙掩;啼雁惊飞狐鹿跑,又见豪强起烽烟。(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回 遇重围英雄筹策 破坚兵豪杰挺身
天子万里赴瑶池,长烟娇月大河曲;龙吟虎啸山野空,葡萄从此遍乡邑。
霍去病纵马杀向匈奴刀手,对方人群中也驰出一将,手里一根长枪,大喝道:“霍去病!不要张狂,大爷来了!”
两人一个从上向下飞驰,一个从下向上冲。霍去病眼中只有两个和李铁拐相拼的刀手,对扎到跟前的长枪视若未见,众人惊呼一声,只听一声惨叫,一个人跌落马下!霍去病下奔的马势头一点不减,宝刀滴着血,已经到了厮杀的人面前。李铁拐双拐一横扫,一点地,跃出圈外,笑道:“你和他们玩玩。”
那两人已然见到他势如疯虎般杀人、跃到,两人闪开了让李铁拐出去,迎上了霍去病。霍去病一刀杀了使长枪的,对两个使刀的,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俩人打了半天,刀法依然绵密,劲健,像和李铁拐时一样,有攻有守,攻守平衡。却不知霍去病看了半天,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了。在李铁拐出了战圈时,那两个居然还是四平八稳的舞刀,左右杀向霍去病。霍去病微微冷笑,不顾攻过来的一个,而是奋力向着防守的一个挥刀击出。那人好像没想到他竟然敢不计后果的向自己攻击,心下一慌,刀横脸前,想要蹦出对方的一刀。哪知道霍去病的刀千锤百炼,远非寻常宝刀可比,众人耳中听得一声“铿、噗、啪”,三响合作一声,“铿”刀断。“噗”宝刀看中人。“啪”死人落马!霍去病砍中了别人。别人也快要砍中他了,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刀锋从他后背掠过,挑开了他后背的衣袍,划过了后背,一条浅浅的刀口,红艳艳的蚯蚓一般爬在他白莹莹的后背上。这一刀再向前一点点,可以斩断他的脊梁。切断他的后背,却只是给他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刀痕!有人暗叫“可惜”,有人惊叹“好险”。霍去病的马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前冲,两个手中拿着叉子、大棒的已经迎上来,叉子三股,宽有二尺,齿子闪着寒光,利刃映着火光,铺头盖脸就扎;大棒一丈长短。粗如大臂,黝黑泛光。不知是铜是铁,挂着风声拦腰扫来。霍去病是无可避,只听两声弓弦响,两个跃跃欲试的人顶门中箭落于马下。
原来张骞、甘父两人见霍去病猛打猛冲,根本不管对方有多人已经策马向前了,害怕他遇险,两人暗暗准备弓箭,在千钧一发之际射出,救了他。霍去病弯马回跑,那两人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知怎么捡了一条命。看地上的箭杆,没有箭簇。
不说霍去病回马,只听得白领图大喊:“放箭!”
一时间箭如飞蝗紧随而来,王母、张骞等人急忙俯低身子,手中武器拨打近身的雕翎,急速后退,退进了林中,才松了口气。霍去病跳下马,他手下军兵过来给他敷药,换过衣服。下面乱作一团,喊叫声、骂声此起彼伏。天子脸色阴沉,王母蛾眉紧蹙,大伙也是紧张不安,不知怎么度过此劫。不停的有人中箭,落在身边、脚下的箭层层叠叠,还是听到箭破风的声响,雨点一般。众人大气不敢出,各自找地方俯低身子,静等对方停下来。
看看天色渐亮,箭雨之声总算稀落下来,却听到有人说:“要不要一把火烧了?”
众人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放箭还可以躲避一时,放火就躲也没地方躲了!大伙侧耳倾听,只听白领图大笑不已,笑了一会才住了声,带笑说道:“谁再问问,问问王母是不是愿意把汉人交出来。”
有人喊道:“王母!白大王让问问,你考虑好了没有?是不是交出汉人,然后自己滚出西域!”
王母怒容满面,许飞琼等女子也杏眼圆睁,汉天子推开围在身边的侍卫,对王母道:“王母,事到如今,我们怎样都不会怪你了!请您决断,把我们交给他们,或者大伙都有生机。”
琼英急道:“王母!不能啊!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不能让他们送死!”
艾叶冷冷说道:“大难临头,还是顾着自己吧!”
琼英眼圈都红了:“艾叶姐,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不想想你的董先生吗?他也是人家要的人!他要是有个什么的,你难道就不难过?”
“哼!难过?有什么难过的!大不了以后再逮几个汉人罢了。”
董仲舒听他话中之意,却是冷酷无情,心中难过,看着她,见她红唇微启,编贝微露,却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王母微怒道:“哪里都有你们两个,每天吵吵嚷嚷的不让人消停!闭嘴!”见王母发怒,两人才不敢说话了,琼英紧抓着司马相如的手,身子颤抖不已;艾叶冷漠的望着远处,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王母扭头对天子说:“阁下,您的大军还有多久能来到?”
天子微笑道:“我离开了大军,他们也不知道我的情况,怎么可能会来?”
王母也微微一笑,“明白人不说假话,阁下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孤身犯险!好了,请阁下不要让大伙再着急了,您准备怎么办?”
天子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后手!只有身边这些人。王母,我们的一切就全仗您啦!”
就是张骞也认为皇帝一定和卫青有什么约定,才敢放心的一路西行,如今听他说卫青的大军还停在原地,大惊失色:“陛……逼不得已,在下要去和对方交涉,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天子有点奇怪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半点主见了,不知张骞还能想出什么主意,可以让对方让步。
张骞其实也没有好主意。不过事到如今。总不能真的先和王母的人火拼了。再被人烧死了吧!他长身而起,就要走出去。菱叶急忙拉住了他,眼中落下泪来。张骞也是心如刀绞,“主辱臣死”,此一刻是他践行的时候了,他甩开了菱叶,迈步要走。铖乙突然拦在他身前:“大人,还是小人去吧。”
铖铁旋父子连心。叫道:“你有什么办法?”声音颤抖。
铖乙微笑道:“儿有办法。呵呵,恐怕山上大伙都没有我有办法。董兄,你不会怪我吧?”
董仲舒颔首:“哪里!她给了你,比给我有用的多!”
艾叶突然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眼神坚决。
铖乙叹息道:“你们两个,唉!王母,小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王母看着他,眼神复杂,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别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她。但是她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把对他的所有好感全部压下。“你。说吧,我可以答应。”
“这位艾叶姑娘,多年侍奉七姐,和七姐相依相伴;这位董兄,是七姐唯一的骨血,是七姐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七姐为了昆仑山的事,替你王母立下大功,虽然有违背族里规矩的地方,却是情有可原的。小人意思是,请王母免了艾叶姐姐的奴籍,让她和我董兄一起回转中原,不要再有上一辈的悲哀!”
王母见大伙都看着她,眼神里都是请求的味道,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你说的七姐立下大功,是怎么回事?”
铖乙恻然一笑:“七姐其实已经完成了王母交代的任务!”众人不明白她是什么任务,却见王母脸色大变,身子颤抖,知道其中一定有大秘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