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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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几近笑了笑,环视诸人,大伙脸上都露出了信重的神色,铖铁旋频频点头。甘父面带笑容,王仲和铖乙都注视着他,绵里针和韩厨子、曹厨子几个也是轻轻点头。孔几近有了信心。对王仲说道:“王兄。你以为怎样?”众人还摸不着头脑。王仲却是微微一笑,“我去看看。”拨转马头,却向一旁驰去。书中暗表,原来这王仲的经历最是复杂,在家乡时就是巨盗,由于他极是谨慎,而且多是孤身做事,官府虽极力追拿都无功而返。别人不知道,孔几近却在和他来时的路上,因为制弓箭,发现他手法极精巧,他是个好奇的人,向王仲身边凑合,王仲倒也并不藏私,给他说了不少的技巧,所以两人算得上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晚上睡觉时,王仲故意远离众人。孔几近却有意接近,王仲也并不驱赶他。他梦中的话被孔几近听了不少。再后来孔几近见他和白狗两个神色有异,又和白狗交谈,白狗却没有多少城府,把王仲的底细说的差不多了。因此上,他知道王仲的高明之处,王仲却也知道只有他了解自己的底细。他之所以没有对孔几近封口,也是人的一种心底的**作祟,有人做下了事,虽然极隐秘,却越是隐秘,没有人知道,反倒心痒难熬,越希望有人知道了,不然怎么显得他高人一头?所以,孔几近知道了他的**,却并没有惹他发怒,反而对孔几近有一种不一样的信任。事实上孔几近也的确值得他信任,并没有把知道的事到处宣扬,只是对他表现的非常的尊重。孔几近无意中的尊敬之情,又使得王仲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反过来对他也是处处照拂。两人的关系,就是马蹄都不能比的。因此,孔几近淡淡的一句话,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王仲马上就明白了,而且知道怎么出力。
王仲走了,他又对唏女道:“孩他娘,你到山上看看,有人使坏,把他抓住了。”唏女点头去了。
张骞道:“你怀疑有人在这里埋伏?”
“但愿我的担心多余了。铖兄弟,你去帕塔提那里,提醒他注意自身安危。甘大哥和铖大侠,你们两个注意了咱们这里。我去去就来。”说着,骑上猛虎,上前观瞧。
孔几近到了前面,只见一条小河从山上流下来,隐入山岭之间,又从一个山口处流出来,那个山口宽仅容一人一马,山上看,树木葱郁,翠色喜人,几只山鹰飞过天际。山口上面,峭壁直插云霄,不知有多少丈高。大山连绵数百里,两边山势奇险,中间偏偏留下一个缝隙容人通过,是来往行人必经之地。大伙都聚集在一起,等着前面的人过去,跟着再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休,脸色都很焦急。他看了一会,没有见到帕塔提那几个王子的身影,有点奇怪。这时有人突然叫道:“看!看上面!”大伙抬头望向山崖,只见一个绿色的人影在直上直下的山崖上起伏纵跃,每一下都好像要掉下山崖,却总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际又抓住了山石!大伙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上面,不敢眨眼。孔几近微微一笑,知道唏女的本领在常人看来简直是不可置信的,只是在她却是寻常。问一个红发的番人:“帕塔提王子在哪里?怎么没有见到他?”
番人知道他是王子的朋友,说道:“王子已经过去了。”孔几近一听,有种不祥的预感,看了一眼穿过山口的人群,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突然,一人在身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干嘛不过去看看?”回头一看,却是绵里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
孔几近突然觉得这个矮小的人身上可能也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比之在单于庭时发挥的能力更大。笑道:“我们两个去看看?”绵里针也笑了。两人来到前面,这些聚集在一起的有嫣然的手下,还有各个王子的奴仆,见了两人让开了一条路。前面只有两个人了,孔几近拉着绵里针让他也坐在了虎背上。他们跟着前面的人慢慢的移动,这个山口比在外面看到的要长,走了一盏茶时间才接近了出口。他们没有听到那边有人喧哗,而是安静得很。
前面的骑士身体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好像想要退后,却无奈地只得继续往前。前面没有人挡住了视线,孔几近看到了一大群人,都躺倒地上。眼前是几只张开的硬弓。还有闪着寒光的箭头。几个人似笑非笑的脸。其中一个他非常熟悉,却是右贤王的王子坚芒,笃定的看着他,好像不敢相信捉住了他。
孔几近叹息道:“王子殿下亲自出马了!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坚芒笑道:“孔先生,你神机妙算,却没有算到今天的这一场。哈哈,我就算是不能胜了今天这一阵,能够拿住了孔先生。也是不枉此行了!”
孔几近苦笑道:“王子太看得起在下了!只是,王子说的一句话是真的。”
“什么话是真的?”
“那就是王子今天还是赢不了。”
“嗯!哈哈哈!孔先生,你可真会自己寻开心!凭什么你说在下今天不能取胜?难道阁下的小命不是被鄙人掌控着的吗?你可知道,只要我的手指头动一动,或者即使我不动一根手指头,我的武士也可以把你身上钻出不少的窟窿!哈哈哈!听人说阁下的名号就叫做大窟窿的,今天为了永绝后患,我只得绝了惜才、爱才的念头,让先生去黄泉地府与人斗心机,逞才学!”
他听到身后有人惊叫。不敢回头,就要发射弓箭。却怎么也松不开手了,眼睛瞪得溜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相信自己功败垂成。孔几近上前拨开了他手中的弓箭,“你贵为右贤王太子,没必要自己亲自出手的。事必躬亲不是一个好太子的表现。今天出了这么个小意外,你也不必太介意了。”
剑芒的脸色犹如猪肝,从马上跌落地上,头不能转动,眼睛却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武士都困顿在地,那些他辛辛苦苦抓住的人,都松开了绑缚,手中的刀剑对着他的人。他涩声道:“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孔几近扶着帕塔提,担心道:“殿下,怎么样?”
帕塔提摇摇头,“没事。多亏你来的及时,不然被这些小人算计了!”上前踢向坚芒。孔几近急忙拉住了他,对坚芒抱歉的笑道:“殿下还是没有算到在下会来,更没有算到我还带着帮手。以前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却多了几个了不起的帮手。”回头笑道:“绵兄,出来见见故人吧。”绵里针从虎背上跳下来,抚着胸口说道:“娘唉!吓死俺了!没想到俺这一辈子还能骑着老虎玩!”脸色煞白,眼睛都直了。对孔几近道:“孔兄,你刚刚说的什么?”
“让你见见故人。”
“嗷!太子殿下啊,好久不见了,殿下安康。”原来他在单于庭日久,手艺出众,大单于以下的匈奴王公都愿意找他制作服饰,这些匈奴人却并不轻视手艺人,对他非常看重,都以能穿上他做的衣袍为荣,也以能够认识他为荣。坚芒也是他的主顾,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财货,两人是熟识的。坚芒不相信的看着绵里针,这个他们以为他只懂得缝制衣物的人,原来也会伤人?可不是,伊雉邪都已经着了他的道儿了,他当然能够伤人了!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可是十二分的小心的,一见到孔几近就拿出了全部的精神。
绵里针没有回答,却好奇的看着唏女,“嫂夫人的上天入地的本领,让在下是眼界大开!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人能够在这样的山崖上飞舞!今天是见到了,再也不敢夸口说什么世间这没有,那不可能了!嫂夫人这样的,还有孔兄这样的,什么事做不到?什么事能难住两位?在下能够附骥尾,真是莫大的荣幸!”
唏女手中的鞭子飞舞着,打倒了最后一个想要逃跑的武士。王仲从另外一面山坡上纵下,马离烟和铖乙也从山崖间抓着藤蔓悠悠荡下,手中都提着两个人,坚芒的脸色巨变,知道自己留下的所有人都没有逃出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已经做得极隐秘了。孔几近道:“这一次,你的确做得非常隐秘。只是,你不该选在这里动手。如果你真的一阵乱箭把人射杀了,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埋伏在山口的这边,我们的人一个个鱼贯而入,正好落入了你的陷阱。然后两边山上都埋伏下高手,以防漏网之鱼,算计的已经极精巧了。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几天一直在苦思冥想你们准备在哪里动手,就到了这里。一见确实是天造地设的好埋伏的所在!只是,我这几位伙伴,却非常人可比的。我自己以身犯险,绵里针兄在身后有他的独门绝命针,让殿下没能防住,才不能动手伤人。我老婆从山崖上过去,大出各位意料之外,各位见到有人从上面神兵天降,越发的手软,就被她得了手。王兄从另一面过去,你们埋伏的人怎么想到会有人来到?因此上你们这一次失败并不意外,也不窝囊!不是在下算得到,而是我这些伙伴出人意表!”
太公野钓铸奇功,锥击副车张良雄;野路无迹人罕至,书生奇策显异能。(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回 马王中调虎之计 汉使遇翻覆之人
荒野群山起狼族,席卷草原臣众部;好汉驰马狼山顶,从此长城无匈奴。
孔几近值得得意,他算到埋伏的敌人由于地形、地势的险要,一定不会想到他们可以通过两边的高峰而杀到自己的后面,所以放松了警惕,才让唏女和王仲得手了。坚芒的眼中露出了赞佩的神色,只是不知道绵里针制住的是他哪里,他还是不能说话,不能转动头,就这样别扭的躺着。
孔几近回头看看山口那里,人马还在陆续的过来,心中焦急,如果这样慢吞吞的,就这么几百个人也要两天才能全部过来。右贤王那边见坚芒没有信息,一定会重新调派人马,到那时就被动了。王仲和马蹄两个把抓住的匈奴人都绑好了,来到孔几近身边。马蹄说:“这狼山就是他妈险峻,差点没从山上摔下来!这一次也就是你孔兄,见机得早,不然大伙都完了!”
王仲也由衷的佩服,竖起大拇指道:“老孔,等我过去,有五个人在那边的山上,都是强弓硬弩,看,这些弓弩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肯定是匈奴哪个王爷亲自来了。”扔在地上一堆弓弩,还有两个人,一摊泥一样倒在地上,另外几个显然已经被他灭了口了。
“狼山吗,是匈奴人发源之地,当然非同一般了。两位辛苦了!呶,这位右贤王的太子殿下。两位认识吧?”
坚芒一见两人,眼睛里冒出了怒火,还有恐惧:“你们两个狼崽子。在我右部多年。无所不为。现在又跑到这里与我作对了!”
“哈!太子殿下,往日只是闻名,却没有机会跟殿下照面、动手!今日也是遗憾,让殿下一个人倒在这里了!”马蹄揶揄道。
坚芒面色铁青,只是怒视二人,却不再言语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张骞才过来,后面还有不少人马只能在山口的另一面过夜了。帕塔提来到张骞帐中。问道:“怎么处置这些人?是不是干脆杀掉算了!”
张骞摇头,他也在犹豫,这次坚芒太子带的人马不是太多,只有百十来人,唏女、王仲几个打死了十几个,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他看着帕塔提,说道:“殿下,西番各国王子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真的怕的是我们吗?”
帕塔提一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呃。一直被人欺辱,所以有时候就有了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想法了。总是觉得有人对他们不住,觉得别人都是来抢掠的!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大秦国的、波斯国的来了,流落异乡的人,跟他们做生意,他们都觉得我们来意不善!总是疑神疑鬼的。嗨!”叹气不已。
“我几次想要找他们谈谈,他们都避而远之,不愿意跟我多说。我觉得这才是真的问题!如果不能和他们交流,我们即使到了那里,也是枉然不是!”张骞蹙眉。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人也不必忧心,说不定一路上他们就会改变想法了。毕竟,这一路上几个月呢,山高水长的,有的是机会。”铖铁旋劝道。
“也只好这样等着了!”
晚上是王仲守夜,他领着几个骑士,这些人都是嫣然的族人,这些年跟着他重新复国,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这一次来到单于庭,他又精挑细选了一些人,作为身边的护卫。转了一圈,大伙围着火堆,喝着酒。一个脸上带疤的骑士,叫做大野止的对王仲笑道:“大头领,您不喝点吗?”王仲虽然和嫣然在一起成了夫妻,在他们族里,嫣然是女王,他被呼做大头领,这是嫣然的意思,以免让他觉得自己在人前没有地位,像马蹄在西羌族中一样,被人当做女王的奴仆一般,最后气愤出走了。
王仲摇摇头,“你们喝吧。不要喝多了,还要四处看看的。”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