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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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的来势太急了。就是胡连子本领已经通神了。也不敢大意。只得退后一步让开射向身子的一箭,仰头看着一箭从眼前飞过,这才伸手要接住射向小腹的一箭。说起来是有前有后,实际是三箭连珠,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三箭齐射,只听得箭弦响,箭锋破空声音,眼睛里却是一条线就过来了。胡连子眼睛却看得清清楚楚的。三支箭的力道、方向、前后都分明得很。他轻松躲过了前两箭,第三箭就到了腹前了。他的手也恰好伸出,捏住了箭杆,力到处,箭杆一分为二,箭头“啪嗒”落地,他手中只剩下半截箭杆,眼睛望着箭来的方向,面沉似水,心中却是极大的震撼:这三箭的力道太过强悍。他也只是将将避过,最后一箭。他的手已然受伤了!这是他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的现象了。伊一早已退到一边了。
帐幕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拿弯弓的,中等身材,面容木讷,脸上、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好像戴着面具一样;另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眼睛里面满是欢欣,正看着他笑。胡连子觉得这个青年好像见过,只是他没工夫想了,对着拿弓的那个把手中半截箭杆打了出去。虽然只是半截没有锋刃的箭杆,在胡连子携着怒气挥手打出时,犹如怒龙一般夭矫飞至。那人不敢大意,手中长弓挥出,想要打下激射而至的箭杆,“叮”的一声脆响,箭杆止住了飞势,众人脸上却都是变色:那看似名匠制作的长弓在和箭杆相触的刹那,竟然断开了!那人的手好像被烫了一般,竟然拿不住弓,断开的弓掉落地上,那人抬手一看,虎口开裂,血津津流出!这胡连子的随意出手就有这么大的威势,怎不让人变色?
胡连子好像没想到那人能够挡住自己的一击,脸上一丝错愕,飞步上前,挥掌打向两人。高大青年大笑,挥拳迎击,“砰砰”两声巨响,青年退后了三步,胡连子脸上的错愕更大,他本想一下子打死两人的,这一个青年就可以接下他双掌,虽然明显败了下来,却已经殊为惊人了。这些年他已经极少亲自出手了,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天下无双的地步了,出手都是丢人的事了。却想不到对伊一出手,没有成功,再次出手,还是没有建功。胡连子看着青年脸上黑云褪尽,指着那人说道:“是你!是你小子。”
那人艰难的一笑:“是我。我又来了,找你来了。”他是害怕同伴被胡连子伤了,才勉力上前接了胡连子狠命打出的双掌,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练,可以打胡连子个措手不及,占得上风的,没想到胡连子的功夫不仅没有落下,反而精进如斯,差点被打惨了!
秃发势力和史今怒当两个却对着两人躬身施礼,叫道:“两位马王尊驾,小王这里有礼了!”伊一愣了,胡连子也不满的看了两人一眼,他还想继续打下去,把这两人打死了,才好夺取伊一的东西,这两个不长眼的小子偏要这时候认什么马王!马王?他接着一激灵,这名号在哪里听到过,好像呼延季盟的狼部人说过,是西羌的几个部族,出了什么马王,匈奴骑士为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不由上下打量两人,两人对两个匈奴小王也是回礼不叠:“哦,两位王子多礼了!在下等这里有礼了。”
胡连子冷哼道:“你们要不要递国书,分班排座,大宴各国使臣呀?罗里吧嗦的,没个完!”秃发两人不敢多言,默默退下。伊一慢慢的绕到了两人身后,胡连子瞪着两个马王,两人也看着他,秃发两个乐得伊一逃开,也不管他。伊一恢复了精神,对两人道:“两位,我是要闪了!咱们后会有期!”窜出了大帐,就跑。
惊慌失措中,他却没有认出那两人是谁,跑了半路,才想起来那两人是熟人,急忙停下了,跑了回去,只见秃发势力两个坐在他的帐幕外面,定定地看着帐幕。走近了,两人抬头看他,又回头去看帐幕。伊一说:“两位,你们能看出花儿来吗?看什么呢?”两人一起摇头。
“怎么?里面打起来了,你们两个被赶出来了?还是?”两人还是不语。他也不敢进去了,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使得他拉开了帐幕门,走了进去。
只见胡连子一只手抓住了高大的青年,一只手却被木讷人拿住了,三人头上冒着热气,热气越来越浓,渐渐地把三人全部罩住了,只剩下六只脚在外面。秃发势力和史今怒当两个也走了进来,三人相互看看。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伊一叫道:“是王仲兄和马离烟兄吗?哈哈,兄弟刚刚一下子没有想到是两位,失礼之至,莫怪莫怪!听说两位在西羌风生水起的,却没想到两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马王爷!两位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号啊?人说:宁见单于发怒,不与马王同途;还有人说:天子能灭门,马王能活人。啧,咱都不知道那句话对了,看来两位把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两个都比了下去了。”
马离烟笑了,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般:“呵呵、嗯、呵呵。你小子、就、就不能干、干点事?净说,说。说废话了!呵呵,呵呵!”
王仲骂道:“兔崽子!就从来不会办好事的!哼,……”一句话没了,“砰砰啪啪”的热气蒸腾中传出来打斗声。原来伊一跑了出去,胡连子一见就想追出去,这两个哪里肯干,上前阻拦。三人打做一团,马离烟的胸口要害被胡连子制住了,王仲也拿住了他的后背,三人谁都不敢发力,纠缠在一起。马离烟两个在桓将军身边,得了真传,只是这胡连子百年的修为,太过惊人了,他们也是难耐他何!胡连子想要制服两人,却也不能够,马离烟体内的金龟数百年的金丹所化的劲力,虽然不能完全被他所用,却足够助他护住了身上要害,不被外邪侵袭;王仲虽然不精于内家功夫,多年的修炼,筋骨皮肉都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柔韧坚劲。双方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伊一进来,让胡连子心头一沉,接着秃发两人也进来了,胡连子知道自己今天得不了好,心中电转,拼着被王仲打中,松开了抓住马离烟的手,脚无声无息的踢向王仲。马离烟身子一松,脚也没有停,踢了过去。王仲挨了一脚,手上加劲,拳头击出,沾了胡连子身子一下滑开了,三人“噼噼啪啪”的打做一处,却渐渐地打散了热气,三人拳来脚往,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帐幕外面传来了马蹄声,有人在呼喝什么,胡连子突然跳出圈外,叫道:“且住!听我说,两个小子,我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爷爷还有事,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了,过几天等呼延季盟和张骞比试了之后,我们再打。”对两个小王子说道:“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走!”拉着两人就走。
马离烟三人不敢阻拦,也知道拦不住,任由他跑了。
三人见帐幕里面乱糟糟的,还有一地的死人,不愿停留,伊一收拾了一些值钱的东西,打包背了,三人出了帐子,来到外面,一群武士奔来,乱嚷嚷:“哪里有人闹事?拿住了,不要让他走了!”三人不愿再惹事端,向着没人的地方走去。到了一处挂着牛头的帐幕前,三人进去,伙计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伊一要了几只羊腿,两袋酒,三人坐下。
马离烟脸上黑色隐现,心头烦躁不安,伊一双腕黑线隐隐,经脉狂跳,热血奔涌,只要狂喷出来;王仲也是头昏脑涨的,浑身酸困。王仲闷笑:“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还这么能打!毒招频出,招招都能要人性命的!”
马离烟苦笑道:“我们不好受,胡连子也好不到哪里!他急着离开,也是疗伤去了。”
马离烟拿出了一个小葫芦,倒出了三只药丸,分与两人一人一只,自己就着热酒吃了,才放下心来。各自调息了一会,身上觉得好受了些,才停了下来。伊一看着两人说道:“两位,不是在西羌好好的,怎么有兴趣来到这里了?不是还为了汉使的事吧?”
“可不是。汉使的事就是我们大伙的事,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都必须赶来共襄盛举的。”马离烟俊朗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气。
王仲一笑:“我两兄弟也多年没有见到大人了,想得慌!来看看大人。见了大人,说起了仁兄你,说你如何的仗义,如何的勇武,为和匈奴的蹴鞠大赛,奔前忙后的。就来看看你,没想到头一回仁兄不在,今天听人说你回来了,我们两个就来了。没想到遇见了那老家伙。”
“说到这了,我还要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了!不是两位,那混蛋的手摸到身上,嘻!奶奶的,难受得很!老子的后半生要躺在羊圈里过了!”想想胡连子的阴测测的神情,还有他不尽的毒招迭出,不由暗自思量,怎么想个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永绝后患。
来也容易去也疾,从来谁见赌发迹?伊一号称博圣徒,千金过手空欢喜。(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回 马王他乡遇良朋 张骞帐中会嘉宾
闹市默默有人问,汉使没出动西极;深山幽谷马王居,一技超凡四海知。
三人吃了、喝了起身,伊一叫过伙计:“给我们算算账。”那伙计翻眼看了他一下,有点不耐烦,“你们不用算账。有人已经算过了。”
“嗯?哪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有人算账不就行了,你还唧唧哝哝的什么?”伙计转身走了。
他看了马王两个一眼,两人面带微笑,指着两人叫道:“是你们两个!这酒帐是不是你们的?害我在这里唧唧呱呱的惹人笑话!”
马离烟摇手笑道:“不是!真不是我们的。我两个已经十年没有进单于庭了,这里的一切我们也是陌生得很。不知道是哪个帮了我们。”见他脸上真诚,不像说谎,而且他也没必要说谎,心中疑惑更深,刚刚经历生死,现在又坠入迷局?
有人在一旁低笑:“几位,打扰了!没想到替几位付点酒帐竟然让各位疑心了!对不住了三位。”顺声看去,一个脸色黝黑,头上没戴帽子,头发挽成了发髻,一根木棍扎住了,浑身穿黑,打扮的上下利落,精神头十足的汉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说他是汉子,因为他的发髻是汉地平民的样子,而不是草原上牧人的披散状。这人约莫四十来岁,颌下却没有胡子,虽然焦黑却皮肤光洁,几人一下子没有看出来他是干什么的。
那人一笑:“各位不要怀疑在下的诚意。在下是冒失了些,不过没有什么歹意。只是想和各位认识一下,却没有机会。所以才出此下策。见谅见谅!”那人一脸的志诚。不停地点头哈腰赔不是。王仲不好说话,马离烟不会说什么挖苦的话,伊一也不好怎么说人家的不是了。三人互相看看,伊一道:“你现在也认识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我们认识认识你老兄啊?”
那人笑道:“可不是!我都糊涂了,还没有介绍我自己。各位,可否稍移动大驾,到在下的坐头上一叙?”三人虽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却也不惧其中的危险。昂然跟着那人到了更里面的一个角落,那人躬身请三人落座,才拍手,一个伙计过来摆手了杯盏,陆续有人拿来了常见的珍馐美味,在三人面前摆了一大片。三人刚刚吃了东西,眼馋肚里饱,虽然知道都是好东西,却没有心思吃。只是静静的等待那人发话。
那人搓着手赔笑坐了下来,肃手道:“各位请!”
伊一瞪着他:“我们刚刚吃了!还是你付的帐。怎么想撑死我们?”
那人又是一笑:“这位仁兄还是第一次见到,很爱说笑的。两位却是见过几次。两位忙碌得紧,记不住在下了。在下郭十五。”伊一本想接过话头,说几句,却见那两个脸上变色,停住了。马离烟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那人侧身避过,王仲开口说道:“龙滩君!阁下是龙滩君?我们是闻名已久,却无缘得见!说什么‘记不住’阁下,我们在哪里遇见过先生了?竟然当面错过了,真是该死,该死!”一边说,一边也要起来,被龙滩君拦住了:“二位当初在于阗、乌孙各地走动时,在下在人群里见到过二位的风采。二位也不必自责,是在下没有福气认识两位。”
马离烟这才重新坐下,“那一次到乌孙去换些铁器、玉器,来回匆忙,一些朋友没有多说什么。是我们的不是,阁下大人大量原谅了我们。哦,是了!在乌孙王宫里,我们一起欣赏乌孙王新得的水晶灯!哈,最后还是阁下得了去,让乌孙王肉疼了很久的!不过,我们兄弟已经因事离开了,没有见到吴莫的痛苦表情!”
王仲对伊一道:“这位龙滩君郭十五兄,乃是西极大豪,西极三十六国君主驾前宴上的常客,也是豪客!我们早就想见识了,只是一直没有缘分。没想到今天在单于庭遇上了。”伊一看郭十五,也看不出哪里有过人的地方,却没想到竟然是西极极有名的人物,知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