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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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敬若神明,也是傻掉了!
眼睛又看到了两条断臂,不禁好奇,两人不由分说的就自己砍了一条膀子,总是有原因的。拿起一条,割开了外面的衣物,露出了光光的一条手臂,上面一片刺青,却是人体经络。他知道那是经络,是因为小时候家中有医士经常说道过,把人体的经络说的神乎其神的,他自己却不知道,只是说古经有言的,那经络乃是医家不传之秘,如果侥幸得了,可以肉白骨而起死人的!神奇至极。他也就留了心,却一直没有见到。拿过另一条手臂,如法炮制,果然也是人体经络图。这两兄弟把这经络图纹于身上,显然是极为看重的,而他们宁愿在死前砍掉,也不愿留给匈奴人,其中肯定还有内情的。
想到这里,伊一小心地把那断臂上的图割下来,心中默念:师傅恕罪弟子!弟子不知道你们的本意到底怎样,弟子保证一定保住这经络图,不让外人得到。其实,那外人是什么人他都不清楚。他把几卷皮子扎进了靴筒里,把两条断臂埋在土中,才慢慢的离开羊群。
后来他继续在单于庭游荡,学秃鹫、田婴齐一样,走进赌场,慢慢的赌上一两个时辰,赌资却只有几百钱,输赢都不显眼,只是够他吃饭睡觉的。一个年少多金的赌客消失了,一个有些落寞,有些失意,有些百无聊赖的既不让人讨厌,也不惹人喜欢的赌场混子在各个赌场间出入,只是他从来不近紫极宫赌。暗中仔细研读赌经和英家的经络图,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虽然没有了名师指导,他自己摸索,终于有一天,他的双手可以随意的得到他想要的任意东西;他的双手十指可以轻易地在人体找到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穴位,也可以找到治病救人的穴位。
这人也是奇怪,当他觉得自己对经络的演习精通之时,赌经烂熟于心之际,他的五官六体都灵敏之极,这时候他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观察他,他以为是铖铁旋的人。气恼之下,他生平第一次走进了紫极宫。看到一个灰扑扑的牧人走了进来,紫极宫的几个伙计有点扫兴,想要把他挡住,姜字峒摆摆手,他们不能给人以挑拣客人的感觉,虽然事实上到紫极宫的就没有普通牧人,他们大多去一些可以牵着羊羔换酒的地方,小赌几把,过过瘾就是了。到紫极宫的,不是有钱的就是有势的,一掷千金在这里是每天都真实发生的。他们不相信一个牧人能在这里待上多久的。
一会儿,一个伙计过来了,绞着手嗫嚅道:“二爷,那、那家伙,……”
姜字峒问:“哪一个啊?怎么了?”
“就是那个牧人。他、他一直赢。”
“嗨,我们开赌场的,还能怕人家赢?”
“您老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姜字峒走进了一间房,里面只有四个人,却只有两个人在赌,另外两个只是看,那个古朴的牧人静静地坐着,跟前的东西已经小山一样,和他对赌的是他们的人,头上已经见汗,手有点哆嗦了。见姜字峒进来,伊一有点得意,连他都认不出自己了。说明这些年自己的变化太大了。这就是赌经上所说的:能示之以不能。不能示之以能。假人以不同面目,示人以不同技巧。赌经的博大精深让他深深着迷了,这家伙竟然可以自由的改变人的气质,让人难以发现他的对手到底是谁。
姜字峒真的没发现对面的人就是伊一,他根本想不到当初那个玉人一样的伊一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朴拙面目示人的。他看了一会,也没有发现对方用了什么奸谋,完全是平平常常的手法,只是好像更加娴熟些罢了。只得作罢。任由他带着赢来的东西离开了。
伊一手中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他今天赢得的二百金,他要求换成了几颗扶余珠子,对方愉快地给他换了。自从进了紫极宫,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就消失了,说明暗中窥伺他的不是紫极宫的人,那么会是什么人呢?
一个人走在他的前面,慢吞吞的,在一个大帐的后面,那人停住了。转过身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匈奴人。脸色平和,小眼睛里面笑眯眯的。伊一也停住了,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对他有什么威胁。那人对他拱手,说道:“阁下今天运气不错,赢了这么多。”
伊一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赢了,他根本就没有进紫极宫,里面就是有他的人,也不会这么快就告诉了他吧。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他要看看对方的后续举动。
那人当然是呼延季盟,这些年他离开了单于庭,刚刚回来,他一直在找英家兄弟的传人,找博圣的传人,当初那几人在他的追缉下突然就死了,但是他们身上的东西却没有他要的,那些东西哪去了?他相信他们身上一定有非常的秘密的,不能找到那些秘密,对大匈奴都是莫大的威胁。这些年即使不再单于庭,他也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这些事。如今回来了,他还要继续追查。但是茫茫人海,哪里那么容易?
一个人,每天只是赢那么几十个钱,但是每天都能赢,这是个什么人?他决定亲自会会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个人就太可疑了。他跟着伊一来到了紫极宫,见他进了紫极宫,他马上就断定,这个人是最大的疑犯!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手上拿着博圣和博侯的东西,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有。
伊一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对方又怎么想自己的?但是这时候的他也早不是当初刚到单于庭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早期的遭遇只是使他觉得命运的无常,真正改变他的是那两部经书,使得他沉静,寡言,谋定后动。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都不在意了。
呼延季盟又有点犹豫了,这个人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或者就是个寻常的牧人?如果自己判断失误,就笑话了!他走近了伊一,伊一还是没有动,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是迷茫,是不知所措。呼延季盟的疑虑越来越大,他决定不管如何,都要试试对方,大不了打死了对方,杀掉个把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笑呵呵的走到伊一身边,伸手想要握住伊一的手,伊一没有伸手,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由于退得急了一些,差点摔倒地上。
呼延季盟逼近了一步,伊一突然叫道:“你,你是铖铁旋的人!你们耍赖,赢了也不让人带走!给你!”把手中的袋子扔给了呼延季盟。
这一下大出呼延季盟意料之外,巡街的武士远远地骑马过来了,他不愿让人见到他欺负民众,转身离开了。几个武士过来了,叫道:“喊什么?怎么啦?”
“小人摔了一跤,不由自主就喊出了声。惊扰了大爷,告罪、告罪!”弓着身子退到一边,几个武士扫了他一眼,没有见到可疑的,也就纵马驰开了。远远地呼延季盟躲在一座帐幕的顶上看着他慢慢的走开,眼中杀机大盛。他跳下了帐顶,远远地缀着伊一,眼看着他走进了骨屠王的大帐。不由得心中一紧,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伊一走进骨屠王大帐,几个卫士看着他,喝道:“干什么的?这里岂是你来的地方?”
伊一拿出了一个袋子,掏出了一颗珠子,枣子大小的珠子在阳光下发着炫目的光,几个武士都看直了眼,不由得靠近了,想要看的仔细些,他却重新放进了袋中。几个人意犹未尽,说道:“你是哪个?想要怎么着?”
说话的口气已经客气了很多。
“这里有几颗珠子要送与骨屠王的阏氏娘娘,不知哪位大哥愿意帮忙?”手中拿着袋子,袋子下面若隐若现的一块金子,几个武士知道好处,纷纷说道:“小意思。我给你送进去!”
一个卫士手快抢到手里,金块沉甸甸的,知道今天运气太好了。别人只得散开了,那人说道:“你是哪位?怎么给阏氏娘娘说?”
“就说一个故人。娘娘就知道了。”
途旅异乡不受欺,双手无刃也护体;不堪山中搏虎狼,大帐逗杀射雕儿。(未完待续。。)
第一一零回 伊一斗鞠旧人帐 阏氏翻脸拿故人
情海翻波起风云,浪子怀抱无人解;下场可搅滔天涌,翻覆**断关节。
等了一会,一个女人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只见她肉呼呼的脸,眼泡肿大,肉头鼻子,身上臃肿,穿锦着绣,头上明晃晃的珠子,身上“丁零当啷”的珠玉,伊一笑了,这阏氏娘娘这些年可是发了不少。那女人正是骨屠王的阏氏,这骨屠王业已去世有年了,阏氏一个人没了约束,在大帐中昏天黑地也没有人打扰了。这时候正和一帮人喝酒胡闹,见到了伊一送的珠子,那珠子虽然金贵,还寻常,只是那幢珠子的锦囊却是她送与一个少年的,此时见了分外刺目!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喷涌而出了,来不及收拾打扮,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只是眼前之人不是心里的人,此人淳朴安静,哪里有心上人半点的风流蕴藉!她大失所望,叫道:“人呢?是哪个送来的锦囊?”
伊一见连她都认不出自己了,也是颇多感慨,自己这些年难道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吗?感慨归感慨,还是上前低声说道:“姐姐,是我。”一句姐姐叫的阏氏浑身酥软,这梦里出现过千百次的声音还没有改变,她扑上去,抱住了伊一,喜极而泣,呜咽不已:“这些年,你到了哪里了?为什么也不回来看看姐姐?”
伊一挣开了,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只是你见不到我罢了!”
阏氏拉着他进了大帐,里面的人这时候也都迎了出来,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使得阏氏如此的慌乱前去迎接的。这时候见了。都觉得大失所望。这样一个寻常的人,在单于庭成千上万的,丝毫没有特殊之处的。阏氏却不理他们的反应,伊一也是旁若无人,丝毫没有注意那些个少年。两人在锦垫上坐下,阏氏在莹莹的珠光下仔细打量他,那眉眼分明就是当年的少年,只是怎么觉得那么多别扭。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太多的不合理在伊一的身上。伊一一笑,对于她的反应,他也是大感困惑。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他不知道那英氏兄弟留下的经络图乃是汉地最伟大重要的发明,不仅修炼之后可以决病人的生死,而且对于修炼者自己也是功用极大,可以说一个人如果能修炼得法,练到极高的境界,那人的身心都可以更新换代。不说霞日飞升,得道成仙。也可以延年益寿强筋健体的。伊一这些年修炼了,自身的气质、行色、筋骨、乃至面貌都有了极大的改观,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结果,只是他自己不觉得罢了。而那博圣两人赠与他的博经,也是世间极神妙的东西,在他习练有年之后,也在渐渐地改变着他的行为习惯,那博经中屡次提到要:“能示之以不能,不能示之以能。”虽然只是极简单的两句话,却道尽了与人博胜的道理。其实又岂止是博场上,就是人世间的各种争斗,也是处处皆是的。在不自觉中,伊一把两种都可以改变人精神的功夫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的形象气质某种程度上现在已可以随心所欲地用自己想要的面目示人了。
阏氏周围围着一群人,大多是劲健的少年,大些的不过三十来岁,小点的,差不多二十不到年纪,伊一暗笑:这骚娘们还是这毛病!微微一笑:“那几个姐姐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你把她们卖了吧?”
阏氏也是一笑:“那几个**哪一个不是透精透能的!我还卖了她们?她们不把我卖了就算我的运气了!唉,自打你那一天偷偷走了,阿松哭了好些天,后来也走了,没想到过了不久,在单于庭外面有人发现了她的尸骨!阿桧更可怜,王爷有一天生气,阿桧那丫头也不知哪里的劲头和王爷顶起了嘴,被王爷发怒,打了几鞭子,这丫头竟然拔出刀子向王爷扑了上去,被王爷砍了!唉,真是可怜!再后来王爷去了,阿鸽、阿雁两个也自己走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那倒是应该恭喜大姐了!大姐如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得意了。”
这时,一个少年傲慢的说道:“娘娘,这个兄弟刚刚到来,我们几个兄弟想要和他喝喝酒,玩玩。怎么样?兄弟?”
伊一一笑:“我初来乍到,还不知各位兄弟玩的什么。喝酒,在下却不会。”
“哦,还有人不会喝酒?哈哈哈,在匈奴就是三岁的小孩都不会说不会喝酒的!你一个爷们,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喝酒的?啊!”
“我真的不喝酒。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喝酒不行啊!”
阏氏想了想,确实没有印象他喝过酒,笑道:“不喝就不喝吧。不过别的你们可要小心了,他可都是行家的。”
那少年“嘁”了一声,意似不信,也有不屑。伊一还是稳坐不动,自顾自好整以暇的四处打量,惹得几个少年心中不快至极,纷纷喝道:“起来!来来来,我们比过,”
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