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逼婚:爱妻束手就擒-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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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一起进去吧?”我提议。
他摇摇头:“不必了。 ”
我颓废的下了车,知道这两人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也不好勉强他,走到大门口,我按响门铃,一个老佣人过来开门:“你找谁?”
“你好,请问费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不过他今天不见客。”老佣人抱歉的点头。
“为什么?”
“少爷说他刚回来,想一个人先静静,过两天他会联系你们。”
叶北城已经从车上下来,他揽住我的肩膀:“回去吧 。”
已经很明显,费少城知道我会来找他,而他,似乎在逃避过去……
在忐忑与不安中等待了两天,第三天中午,我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约我出来见一面,当然,也不是约我一个人,还有叶北城,另外,还有欧阳枫。
地点,在魅影。
我答应了,然后我就走进叶北城的办公室,开门见山说:“费少城约我们晚上见面。”
他刚要开口,我强调一句:“如果你敢拒绝的话 ,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有些懊恼的抬眸:“怎么?威胁我?”
“如果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他为了我牺牲四年是事实,做为我的爱人,你有必要跟他说声谢谢。”
叶北城站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叹口气:“他是不是还约了欧阳枫?”
“恩。”
“就算我去,欧阳会去吗?”
“他会的!”
“何以见得?”
“只要有尹沫在,欧阳就不是问题。”
事实上,我的话是正确的,当我把原委跟尹沫说了一遍后,她很爽快的答应:“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一定会把他乖乖的带过去!”
晚上九点整,我和叶北城来到了魅影,费少城包了一号厢,已经有很多年,我们不曾踏足过这里。
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熟悉身影,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楚感,时间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也不再任性,不再轻易的说爱,也不再为爱受伤害……
“费少城。”我轻唤一声,他回过头,冲我笑笑,四年没有夺去他英俊的相貌,却为他眉宇间增添了不少风霜。
“北哥。”他伸出手,叶北城稍有迟疑,在我的期待注视下,终没让我失望。
我们刚一坐下,尹沫和欧阳枫便也过来了,我注意欧阳枫的表情,和叶北城一样的阴沉。
“谢谢你们能来赴约,第一杯酒我敬大家。”
费少城举起一杯烈性白酒,脖子一仰,杯底见空。
见气氛僵硬,我对尹沫使了使眼色,她马上笑着附和:“费少真是豪爽啊,那我们也一起来敬你,敬你终于重见光明!”
我率先举起杯,拱了拱身边的叶北城,他慢悠悠的举起,欧阳枫最后一个举杯,然后,我们各怀心思的喝掉了第一杯酒。
“北哥,这杯我单独敬你,不管过去发生过怎样的不愉快,我都希望可以一笑抿恩仇,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第二个过去,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费少城,从此以后,我对静雅,不会再有任何异心。”
他说的言诚意恳,我的眼睛有些濕润,早在四年前,我就知道,他已经放弃了。
叶北城意味深长的凝视他片刻,点头:“好。”
见两人碰杯喝掉了第二杯酒,我欣慰的笑了。
“欧阳,这杯是敬你的,当年,你说我们再也不是兄弟,这句话,我痛心了很多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四年的牢狱也不仅仅是因为静雅,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想赎罪,我对不起两位兄弟,对不起我们曾经的友情,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将我的灵魂清洗的很彻底,不管你和北哥还愿不愿拿我当兄弟,我今天都可以对天起誓,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辜负过去的情义。”
费少城的这一番话,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感触,相识已经七八年,就算再深的仇也早已经淡漠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只要迷途知返,朋友依旧是朋友,朋友间的友情依旧是人生中的三大财富之一。
“好,为了你能醒悟,为了你刚才的誓言,我们干杯!”
欧阳枫起身,我们所有的人都跟着起来了,七年前的我们,和七年后的我们,果然是不一样了,不会因为一直恨而忘记怎样去原谅,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记了曾经的美好,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于是,生活,教会了我容……
我们喝的很尽兴,房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她就是施何柔。
“你们刚才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她弯腰倒了一杯酒:“可不可以,也原谅我这个曾经给你们带过伤害的人?”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有我,无比的清醒,起身,平静的望着她,缓缓说:“何柔,在你问我们原不原谅你之前,我想知道,你原谅我吗?”
她垂下眼眸,沉默片刻,复又抬起,笃定的回答:“原谅。”
“为什么?”
“过去的恩怨就像是解不开的乱麻,在那场酝酿多年的浩劫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所以,我没有不原谅的理由。”
我笑笑:“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们也原谅你。”
偌大的包厢里酒气冲天,没有什么比酒此时更能助兴,我们都没有预料到,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些曾经恨之入骨的人和事,竟然都不再恨了,原谅别人就是原谅自己,给别人一条出路,就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大家静一静,我要宣布一件事。”
费少城醉醺醺的站起身:“三天后,我要去法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一年,也许二年,也许……一辈子!!”
费少城的家人早年移居法国,我们大家都知道,只是他突然要离开,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尤其是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宣布离别的消息,难免让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家都开始祝福他,我悄悄的起身,走出了包厢,走到一处僻静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浩瀚的星空,万家灯火扑朔迷離,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眼睛不自觉的便模糊了。
“静雅……”
费少城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我诧异的转身,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他站到我旁边,凝视我刚才凝视过的地方,悠悠说一句:“今天开心吗?”
我点头:“开心。”
“希望将来的每一天,你都能像现在这样开心。”
“谢谢,你也是。”
他把视线移向我,不确定的说一句:“能不能,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
我迟疑片刻,他笑笑:“这个要求是不是很过分?没关系,当我没说……”
“不是。”
我伸展双臂,给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他拍拍我的后背,由衷的说一句:“谢谢!”
离别的拥抱,无关乎爱情,却可以将过去的情丝就此斩断,这一份真情错爱,当我们老的时候,回想起来,除了感叹,或许也会遗憾,那些年,不是爱错了人,只是爱的太晚。
一年后。
“静雅,到我办公室来。”
叶北城打内线电话给我,我挂了电话,疑惑的去了隔壁。
“什么事?”
“给你看看这个。”
他把一张红色的喜帖递给我,我郁闷的嘟嚷:“又要陪你参加喜宴啊?”
近年来,叶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商业间的应酬也越来越多,这个宴啊,那个宴啊,参加的我头昏脑涨。
“你先看看再发牢骚。”他提醒我。
我慵懒的打开,蓦然间,双眼圆瞪:“少城??”
“恩。”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少城要结婚了,新娘是法国人。”
“那他婚礼也在法国举行?”
“是的,所以你要准备一下,后天我们飞过去。”
……
隔天,我们和欧阳夫妇一道搭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间隔一年看到费少城,他正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挽着一位美丽的法国新娘,缓缓的在别人的祝福声中走向红毯的尽头,婚礼是西方的婚礼,简单而不失浪漫,仪式结束后,费少城领着新娘走到我们面前,新娘是个很开朗的女人,她与北城和欧阳用生硬的中文聊得很愉快,我趁机扯了扯费少城的衣袖,悄悄的问他:“你怎么会想起来娶一个法国女人?”
他愣了愣,随即笑道:“因为我蹲过监狱,咱中国的女人没人敢嫁我了,而西方女人不同,她们根本不介意这些。”
“就这个原因?”
“对啊。”
“真的假的啊?”我有些不可置信。
“假的。”
“……”竟然骗我。
费少城看到我错愕的表情笑得前俯后仰,虽然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我还是象征性的陪着他笑了起来,心里,却再度涌起一股酸楚感,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拼命的笑拼命的笑,终于有一天,变成了不敢哭的人。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费少城,祝福你……”
第252章()
年少时的爱情,就是欢天喜地地认为会与眼前人过一辈子,所以预想以后的种种,一口咬定它会实现。 直到很多年后,当我们经历了成长的阵痛,爱情的变故,走过千山万水后,才会幡然醒悟,那么多年的时光只是上天赐予你的一场美梦,为了支撑你此后坚强地走完这冗长的一生。——叶腾宇
在我十岁以前,我父母因为一场车祸双双身亡,我跟年迈的奶奶相仿为命,十四岁那一年,奶奶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于是,我成了孤儿。
十四岁,对于有钱人家的少爷来说,可能还偎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可是对我来说,却已经到了撑起一片天的年龄。
我每天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与孤独同行,与寂寞共枕,所幸的是,我有一帮好朋友,可惜都是狐朋狗友。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如果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就只有受欺负的份,或许是因为我是孤儿,没有人管教,所以很早以前,我就成了我们这一片有名的小混头儿,我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静雅。
静雅是我唯一的异性朋友,可能是因为我们俩一起长大,彼此太过熟悉,所以和她在一起,没有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那种别扭感,陌生感,以及反感。
忘记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对她产生了朦胧的情愫,于是很多时候讲话,都不再那么口无遮拦,我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熱,甚至很卑劣的,我竟然在某一天的晚上,梦中第一次遗精……
这是青春期的正常表现,生理课上有描述,可我却觉得自己很龌龊,以至于连续一周都躲着静雅,直到有一天,她翻墙来到我家,把我堵在房间里质问:“翟腾宇,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当时窘迫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没有你干嘛老是躲着我?”
“没有……”
“还说没有?我拍门你没听到吗?”
“我刚才在大号。”
“真的吗?”她十分质疑的围着我转了两圈,一脸严肃的蹙起眉:“那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有些发烧。”
“啊?发烧??”她赶紧伸手撫摸我的额头,我却敏感的跳开了:“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该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吧?”她眼中一片担忧。
我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过去不管哪一次,我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扯着嗓子喊:“俞静雅,哥病了,不知道来关心关心吗?!”
那一晚,尽管我一再申明不需要她的关心,她还是固执的陪了我一夜,她以为我睡了,实际上,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天蒙蒙亮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委屈的声音:“烂冬瓜,我觉得你改名叫烂木头比较好,为什么烂木头会比较好呢?因为你实在太笨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其实……其实……有一点点喜欢你吗?”
我当时惊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但仅有的理智将我控制住了,我极力压抑着狂乱的心跳,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份青涩的爱情……
困惑了很久,有一天,我问我的兄弟,我可不可以恋爱,我的兄弟回答我,谁都有恋爱的权利,关键,能不能让对方幸福。
他挑明了我一直心里清楚